第167章 我吃你的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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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灿灿的谷子一部分储藏进了地窖里,一部分被磨成了白花花的大米,珠圆玉润的,当晚就送上了部落的餐桌,配着香喷喷的红烧咕噜兽肉一起,合葬进了兽人们的肚子。

    第二天割麦子,一场热火朝天之后,又变成了一粒粒麦子,再接着磨,一袋袋白茫茫的面粉横空出世。

    “去年面粉不够,只做了一些面包,现在多了,就可以做一些面条和包子饺子这些面食。”沈漱流着,兽人们都迫不及待了。

    沈漱流也不拖拉,了做法,阿蒙阿云听了都是眼睛一亮,“居然还有这种做法?太奇妙了!”

    “都是部落里老祖宗的智慧。”沈漱流道,“不过不同的面食里,水和面的比例我也不太懂,面粉够多,你们可以多试几次。”

    “好!”阿蒙点头笑道,“我们这就去!”着,拉着阿云就兴冲冲的去了。

    沈漱流和玳不算跟部落一起吃,拿了一袋分到的一袋面粉,拎着两只崽子回家自己做。

    玳想吃包子,沈漱流一锤定音,就做包子。

    白花花的面粉被倒出来一些,沈漱流在盆里慢慢加水,试探着比例,玳在一旁认认真真地看着,也学着他慢慢加水试比例。

    两只崽子也在一边,睁着大眼睛看他们,一眨不眨的,虽然不明白但是看得特别认真。

    “父,手手,白白的。”阿随看着,手放在膝盖上,抬起脑袋开心地笑起来,阿和也是,头发软软的细细的,大眼睛天真无辜,可爱得让人想咬一口。

    崽子的人形白白嫩嫩的,胳膊腿细细的,一蹲下来,从上面往下看,只极了,特别是那只脑袋脖子,沈漱流觉得还没有自己一只手大。

    人形的幼崽总是特别招沈漱流喜爱,闯再多的祸,只要他笑一笑,沈漱流就都能忍了。

    “嗯,白白的。”沈漱流眼里露出暖意,看着儿子胖嘟嘟的脸蛋,沈漱流抬起一根手指,把面粉点在了阿和的鼻子上。

    阿和缩了缩脑袋,弯着眼睛软软地笑起来,“鼻子,脏脏。”

    部落的麦子面粉没有现代的白细,透着一点浅黄色,阿和的鼻子明显多了一个圆圆的点,阿随看着新奇,朝沈漱流招了招手,“父,阿随也、点点。”

    “好。”沈漱流抓了一把面粉,一爪子糊在阿随脸上,阿随顿时变成了一只白脸花猫,沈漱流哈哈大笑起来。

    阿随一脸懵地眨了眨眼睛,手摸了摸脸,扬起脑袋,“阿随,白白。”

    “白。”沈漱流止不住笑,阿随看着,也傻呵呵地笑起来,玳闻声看过来,瞧见两个儿子一个白鼻子可可爱爱,一个只看得见一双大眼睛的傻样儿,也忍不住笑,“怎么总是欺负阿随?”

    “他自己凑上来的,”沈漱流理直气壮,“再了,孩子不就是用来玩得么?”

    “谁的歪理,哪家的幼崽是用来玩的?”玳哭笑不得,沈漱流更是言之凿凿,“我以前部落都是这样的,而且现在不玩,再想玩就发现他们一眨眼就长大了,到时候就成别家的了,想玩都玩不了。”

    “哪有这么快,等他们长大结契,还要十八年呢。”

    “时间不饶人,别幼崽,等我们老了不也是一眨眼的事。”沈漱流笑了笑道,“不过我们老了,肯定是也个帅老头。”

    “到时候脸都皱了。”玳抿唇笑了笑。

    “没事,你不嫌弃我就行。”沈漱流着,趁玳一个不注意,把面粉糊到他脸上,抓出三道痕,玳懵了一下,看着就像一只可可爱爱的花猫。

    阿随咯咯笑起来,指着玳的脸道:“母父,白白!”

    “是不是有点滑稽?”玳看着沈漱流憋笑,自己也笑了出来,抬手擦了擦脸,问他:“擦干净了么?”

    “没有。”倒是把面粉晕开了,更像一只白脸花猫了。

    沈漱流脸凑过去,帮他把面粉擦干净,看着玳乖乖地抬起脸,喉结滑了滑,就想低头亲下去,脸上却突然一热,抬眼就见玳憋笑。

    “你的脸也白了,像花猫。”

    “你也是,熊变猫。”沈漱流笑了笑,抬起胳膊肘摸了摸自己的脸,但上面也是面粉,蹭得更多了,银色长发上都沾了面粉。

    玳乐不可支,阿随也咯咯地笑,阿和看着他们都是大花猫,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沾了面粉抹上自己的脸,然后弯着眼睛笑起来。

    这下子,就是整整齐齐四只花猫了。

    加入从一种蘑菇里提出来的发酵粉,发酵了好一会儿,沈漱流把发酵好的面粉团捏成剂子,摆在桌案上。

    阿随趁着沈漱流不注意,偷偷拿了一个面粉团子,瞧着阿父和母父的样子,手抓着捏起来。

    阿和见了,脑袋凑过去,认认真真地看着阿弟做包子。

    但那个面粉团子比阿随的手还大,阿随绞尽脑汁捏着,怎么也捏不出一个碗来,反而把两只手都粘上了黏黏的面粉。

    “呜……”阿随看了看阿父手上圆润的大碗,又看看自己东一个窟窿西一个洞的破碗,阿随低垂着脑袋,郁闷了,“阿随不会……”

    阿和想了想,把他的破碗拿过来,学着阿父的样子,努力把阿随做的漏洞补上,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厚厚的,破碗。

    阿随见了,破涕为笑:“哥,也不、会……像阿随……”

    阿和弯着眼睛,软软地笑起来。

    倒是沈漱流见了阿和手上的破碗,又看了看又偷了一个面粉团子做破碗的阿随,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顿时奠定了阿随以后的“悲惨人生”。

    现在,倒是有点早了。

    沈漱流想着,把手上做好的包子放好,又去看玳。

    玳也不怎么有厨房的天赋,做的包子不是馅儿太大了包不进去,就是东一个洞西一个洞,要么就是上头的褶子没了,变成了一个油汪汪的扁团子,偏偏玳还一本正经认认真真地做,沈漱流不禁笑了出来。

    玳顿时有些羞恼,“我是第一次做,你不许笑。”

    “嗯,我不笑。”是这样,但沈漱流嘴角边的弧度怎么也下不去,玳更是气闷了,扭头过去不理他,笨拙但仔细地舀了一大勺肉馅儿,认认真真地做包子。

    沈漱流眼里带着笑,停下动作认真看着他,玳却被他看得脸热心跳,手上顿时紧张起来,把面皮合起来后,忽然就忘了怎么掐褶子了。

    “你别看我。”玳又羞又恼,瞪了沈漱流一眼,“你转过去。”

    沈漱流笑着点点头,转过头去,然后舔了舔嘴唇。

    瞪的那一眼,好涩哦。

    阿随见阿父母父忙着调情,没时间顾着自己,手一抓一拿,偷了好几个面粉团子,还塞了一个给阿和,“做、包包。”

    “嗯!”阿和点了点头,接过面粉团子,认认真真地捏着做起来,努力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出了一个勉强合格的碗,阿和弯了弯眼睛,开心地拿给阿随看:“碗碗……”

    阿随抬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哇!碗碗!”这,阿随就伸手去抓,伸到一半又顿住了,怕自己把这个珍贵的碗给弄坏了,又缩了回来,把自己优秀成果给阿哥看,“哥!看看!”

    阿和看着阿随手里那只**的面粉疙瘩,愣了一下,问他:“大团团……?”

    “嗯……”阿随摇了摇脑袋,然后把大面粉疙瘩,一脸自豪地告诉他,“是熊熊!大熊熊!”

    “大……熊熊?”阿和看向玳,问他,“父?”

    “嗯……”阿随又摇了摇脑袋,身后的尾巴兴奋地摇啊摇,傻笑得一脸灿烂,“是大熊熊!”着,费力地指着自己面目全非的面粉疙瘩,“尾尾,耳耳,头头,爪爪,鼻鼻……”

    阿和认真仔细地跟着他的看,凹凹凸凸,坑坑洼洼的,阿和怎么也看不出来,但对自家阿弟的动手能力表示肯定,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阿随完美接收到了阿和的意思,尾巴傲娇地翘起来,放下手里的面粉疙瘩,兴奋地给他比划,“是、这么**、高高,大熊熊!”

    阿随越越上头,还有点羞涩,“他、他害害……香香……”

    “害害,香香……?”阿和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摸了摸自己的脸,用面粉画了一道痕,“大熊熊?”

    “嗯!”阿随重重点头,对阿哥的记忆力表示肯定,“大熊熊!”

    “好高高……”阿和也觉得,但是他没有闻到香香的味道,没有母父身上香。

    阿随咯咯笑起来,引起来沈漱流的注意,“嘀嘀咕咕的,什么暗语呢?”

    “父!”阿随高兴地给阿父看他的成果,还认认真真地讲解了一遍,沈漱流看着那坨东西,挑了挑眉,“这么个疙瘩,怎么看出是一个熊的?”

    着,沈漱流把自己刚才做的大白|熊拿过来,白乎乎的身材,尾巴耳朵,连眼睛和爪子上的肉垫也那果汁画上去了,一整个栩栩如生。

    阿随一看,感觉自己幼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击,嘴巴一扁,想哭:“阿父,坏……”

    一包眼泪含在眼眶里转,一副要哭不哭的倔强样子,还真挺招人怜惜的,可惜沈漱流只觉得他好玩,嘴角一勾,还想笑。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样呢。”沈漱流戳了戳他的脸蛋,坏笑道,“要哭快点哭,让阿父高兴高兴。

    阿随一听,快绷不住了还使劲绷,只是热乎乎的大泪珠唰得就滚下了来,看着可怜兮兮的。

    玳见状心就软了,一边哄着阿随一边训沈漱流:“这么大个狼了,怎么总是惹幼崽哭……学学阿和,还会哄阿弟……”

    阿和听了,露出一个软软的笑,奶声奶气道:“阿父、也好……”

    “就是。”沈漱流笑了笑,用额头碰碰阿和的额头,“我们家阿和就是乖。”

    阿和被沈漱流的大脑瓜子碰得差点摔了,还是弯着眼睛对沈漱流甜甜一笑,“阿随,乖。”

    “嗯……”沈漱流也用额头碰碰阿随的额头,阿随直接被撞得一个趔趄,刚想哭,就听到沈漱流,“阿随也乖。”顿时露出一个羞涩的笑,眼里还挂着泪,看起来又可爱又好笑。

    玳哭笑不得:“也就阿随,信了你的鬼话。”

    “嗯?”沈漱流挑眉,也拿额头去贴贴玳的额头,蓝色的瞳孔带着醉人的笑,“那你信不信我的鬼话?”

    玳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得没出来话。

    –

    大肉包子进了蒸笼,沈漱流坐下来看了看火,然后一回头,就看见三双眼睛托着腮眼巴巴地盯着,甚至还专业地搬了个板凳等着。

    沈漱流笑了笑,“还有好久呢,先去做点其他的?”

    “做什么?”玳问。

    “嗯……”沈漱流凑近他,了一句话,玳脸上红了红,眼睛看向幼崽们,沈漱流又去揉揉幼崽的脑袋,温声道,“阿随阿和,阿父和母父有点事要做,你们在这儿等着包子熟,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着,不等幼崽们话,又肯定道:“我相信阿随阿和一定能完成任务的,对不对?”

    阿随难得被阿父这么肯定地夸奖,还这么温声细语的,责任感一下子就上来了,握着拳头认真地点了点头:“嗯!阿随、定定!”

    阿和也点点头:“阿和,也、定定。”

    “等包包好了,阿父和母父就回来了。”

    “嗯!”

    玳看着沈漱流娴熟地哄骗,而幼崽一脸天真的样子,脸上更觉得热。

    “乖。”沈漱流哄骗成功,笑了笑,满意地带着玳走了。

    阿随信心满满地盯着火,看着上面冒着热气,然后过了一会儿,就问阿和:“阿哥、包包,好……?”

    “没……”阿和摇了摇头,阿父和母父还没有出来呢,包包肯定还没好。

    阿随点点头,又一眨不眨地看着蒸笼,然后过了几分钟,问阿和,“阿哥,包包……?”

    阿和又摇摇头:“没。”

    阿随点点头,过了几分钟,又问一次,听到否定的答案,阿随泄了气,手托着圆鼓鼓的腮,“久久……”

    “一会儿、好。”阿和劝他,又耐心地看着蒸笼,阿随坐不住了,开始东瞅瞅西看看,瞧见草丛里有一只会跳的虫子,就跑了出去,去追虫子。

    追了两步,又看见菜地里红红的果子,口水就不争气的从嘴巴里流了出来,转头跑去摘果子。

    红红的果子进了肚子,又忽然看见一只蜜蜂,于是去追蜜蜂,蜜蜂悠悠忽忽地飞着,飞到了粉槐树上。

    阿随瞧着粉槐树,太高了,够不到,低下脑袋,忽然发现树底下有一个洞,走过去,蹲下来,看着这个洞,觉得有点眼熟。

    拿树枝戳了戳洞里,觉得里面应该是有东西要出来的,但是并没有东西出来,于是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阿随放弃了,又跑到菜园子里,摘了一捧的果子,跑回屋里塞给阿哥:“阿哥,果果!”

    阿随的手,怀里也不大,果子掉了一路,到最后只剩了三四个果子,阿和半点不介意,接过果子,还笑了笑:“阿弟……”

    “吃吃,”阿随催促道,“甜甜!”

    “嗯。”阿和拿起来一个吃了,嘴巴太,只咬出了一个的口子,但里面甜甜的汁水流了出来,确实很甜,“甜甜。”

    阿随开心地笑起来,忽然察觉到什么,脑袋一抬,就叫了起来:“父!”着,就咯咯地飞扑过去,一下子扑进沈漱流的怀里。

    “乖。”沈漱流拍拍阿随,“让阿父过去拿包子。”

    “嗯!包包!”阿随开开心心地跟着跑过去,眼巴巴地盯着沈漱流的动作,蒸笼盖子一开,热腾腾的白气顿时弥漫了整间屋子,沈漱流家一下子仙气腾腾。

    阿随这觉得这味道香得很,鼻子使劲儿吸着,只觉得一个鼻子快不够用了,见沈漱流把包子拿出来,顿时迫不及待了:“父!包包!”

    “还烫着。”沈漱流夹了一个扇了扇风,大包子冒着热气,一看幼崽就拿捏不住,但阿随哪里懂这个,他快被馋死了,手挥舞着就是想要,“包包!”

    沈漱流于是把大包子递给他,阿随眼睛都冒了绿光,马上伸出手去接,还没摸到大包子呢,就被热气烫到了,疼得阿随想哭:“痛痛……”

    沈漱流看热闹不嫌事大,嘲笑了句:“都烫了,还不听,现在知道痛了吧?”归,还是仔细地看了眼阿随的手,然后带他去泡了凉水。

    手不痛了,阿随又开始惦记大包子了,一双银色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口水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阿随吸溜了下,盯着盯着又没忍住, 冒出了哈喇流子。

    “真馋。”沈漱流笑了笑,把放凉得差不多大包子拿了一个出来,撕成两半,一半给了阿随,一半给了阿和。

    阿随心有余悸,一时间还不敢接过包子,终究是干饭人的勇气战胜了恐惧,阿随拿了过来,嗷呜一口咬了上去。

    哇!好好次!

    阿随的眼睛都亮了,银光熠熠的,就像两盏五百瓦的大灯泡。

    阿和也吃的一脸满足,啊呜啊呜一大口,吃得油光满面,一点也没有矜持的公子形象了。

    “吃完了,自己去洗手,记得用叶子洗。”沈漱流嘱咐了一句,就拿着装好了的包子进了屋子里。

    阿随也顾不上问为什么只有沈漱流一个人出来这件事了,嗷呜嗷呜吃完了一半包子,就开始肖想桌子上的那些了。

    那些大包子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就像在婀娜这身姿在诱惑阿随一样。

    阿随年纪,禁不住诱惑,还是对着那些白白胖胖的大包子露出了渴望的目光,虽然他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告诉他的脑子他已经很饱了。

    “阿哥……”阿随想作案,但是又怕被沈漱流骂,虽然阿随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沈漱流骂,但是就是想拖阿和下水。

    阿和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表示拒绝,但是一看自家阿弟那副眼巴巴的样子,又犹豫了,于是道:“包包,一个……”

    “嗯!”阿随高高兴兴地点头,于是阿和就伸出了手,去拿包子,还有点烫,阿和缩了缩手,才去拿大包子。

    但是大包子比阿和的脑袋还大,阿和只能两只手一起用,才能把大包子拿起来,拿不稳,掉在了桌子上,阿和只好它拖过来。

    终于拖到了桌子边边,阿随立刻伸手去接,大包子太大拿不起来,还热热的,阿随想了想,然后低着头,直接在桌子边上咬。

    咬了一口,包子里面的汁水就流了出来,烫到了阿随的嘴巴。

    阿随缩了缩脑袋,捂着嘴巴不敢再吃了,也对大包子失去了兴趣,看了看卧室的门,还紧关着,下意识觉得不应该进去,于是就拉着阿和跑出去玩。

    不过幸好阿随没有进去,不然就该问玳,这是什么新型吃法了。

    玳把沈漱流推开,脸上依然泛红,“包子快凉了……”

    “我刚才不是在吃?”沈漱流挑了挑眉,见人快恼了,也闭了嘴,拿了一个包子吃起来。

    这个包子的褶子歪歪扭扭的,上面还有东一个西一个的洞,一看就是玳做的,做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到沈漱流的嘴里,只觉得哪哪都奇怪,快要羞愤死。

    “你别吃了……”玳忍不住出声,沈漱流笑了笑,“怎么?你吃我做的就行,我吃你做的就不行?这么气?”着,故意要气玳一样,张嘴咬了一大口,包子直接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