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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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愤◎

    转眼便到了清明, 城中都纷纷效仿,学着西南王府,专门沐休一天, 踏青祭祖。

    只是天公不作美, 这西南天气湿润,逢着清明端午,那必然是要下雨的。

    所以一早沈羡之推开窗, 便见着远处雾蒙蒙的山头, 几只雀落在院子里的梨树上, 垂头正琢着花苞。

    这天仍旧还是有些冷, 等着丁香给她简单将发鬓梳好,这才穿上一件浅墨为底的外袍, 内搭着银白色的交领。

    丁香本来是不想她穿这套衣裳的, 觉得太过于老气横秋, 还劝着:“还是换一件吧?”

    “不用了, 我决定挺好, 更何况是白的一片心意。”这身衣裳,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 看着大气简单,唯一叫她觉得不满的是这宽大的阔袖。

    不过祭祖穿还是挺合适的, 一面将衣裳整理好,对着镜子里转了一圈,陪着自己这简单的发鬓, “这不挺合适的吗?”

    丁香想收回方才的话, 单看这衣裳的确不如何, 只是没想到穿到二姐身上, 竟是如此端庄大气, 又不失典雅,忍不住嘀咕道:“别人是要靠衣装,二姐您倒是好,一件寻常的衣裳,硬是给你穿出了这等气质。”

    “那都是白的手艺好,也是难为她了,原本叫她好好歇息一阵子的。”没想到白莲心竟然趁着这休息的时间,给她做了这样一身衣裳。

    穿着出来,正好遇着夏侯瑾从隔壁书房过来。

    想是沈羡之平日里穿的都是那江湖女子喜好的劲装,看着是英姿飒爽,所以今日忽然见她穿成这副样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尤其是看到她捂得紧紧的领口露出来的雪白脖子,忍不住有种想要走过去将那领子扯开些的冲动。

    里面有怎样的风光,他是最清楚,也最是贪婪。

    不过很快他便收回了目光,再度看朝沈羡之的时候,目光已经恢复了以往那平淡如水,“你且等我一个时辰,一会儿我与你去。”

    他的是祭祖的事情。

    其实大可不必这样麻烦,他父王母妃都在皇陵里,而沈羡之的父母也埋葬在京城,就是随便祭拜,有个仪式感罢了。

    而沈羡之没有兄弟,钱袋子虽然叫他们姐姐,但他也有自己的先祖师父,多的是祭拜的人。

    现如今沈芸之又嫁了出去,两个妹妹在院子里,哪里做得来这些?所以还等着沈羡之去主持。

    不过夏侯瑾都这样开口了,她也点了点头,“那我与你一起过去吧。”着,只将丁香招上前来,吩咐了她几句。

    无非是叫她给沈梨之二人传话,先备好。

    忙忙碌碌半个早上,等着铁猫儿作揖磕头完了,这边方散了,他夫妻二人在往沈家院子里去。

    一如往常,夫妻俩是并肩而走的,可今日不知怎的,夏侯瑾忽然一把将她的手捉住。

    沈羡之有些诧异地垂头看了一眼。

    “怎么?”自己的媳妇他还牵不得了?

    “没事。”沈羡之摇头,只是好奇他近来怎么越发腻乎了?不过也并未挣扎,任由他牵着。

    夫妻二人到了这边,也是万事俱备,无非不过是跟过年祭祖一番,将近来状况对着一堆香火蜡烛了一顿,烧烧纸,磕了头。

    至于那头能不能听到,哪个晓得?

    但是两个妹妹着着,却是忍不住哭了起来,好不难过,她劝了好一会儿,本还算今日骑马带她们去城外游玩。

    比如与眉山,又或者雁环山。

    雁环山这个时候最是好看,山上虽然没有眉山那样有着兰草芳香,但却满是果树花团,尤其是那杏花,如今正是吞霞吐雾之时,借着这山雨朦胧雾气,宛若神仙仙境一般。

    韩先生昨日还专门去了一趟,杜司风还画了一幅工笔画。

    “别哭了,咱们这逢年过节就烧纸,那头爹娘不缺钱,咱们又过得还不错,有什么可哭的?”她听得呜呜咽咽的,好不悲惨,便伸手拉了一下。

    丁香在一旁听着,心这话是没毛病,但怎么就觉得那样奇怪呢?便道:“三姐四姐只怕是想老爷夫人了。”又比不得二姐,自就被送出去,没什么感情,只怕见都没见过呢。

    不过也正是沈羡之自被抱到山里,所以她出这番话,两个妹妹倒也能理解,只是这样一来,她俩就更难过了,难过二姐姐连父母都不记得长什么样子,想要想念都想不起来什么样子。

    于是哭得更凶了。

    沈羡之哪里晓得她俩这后来哭,是因可怜自己的缘故,只瞧见劝不得,便出来了。

    夏侯瑾站在廊下,显然是等她,正背对着房门,仰头看着隔壁墙外伸过来的树枝,听得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朝里面探了探,“没事吧?”

    “没事,哭一哭也行,当排毒。”话音才落下,便见着破军匆匆而来。

    出了什么事?沈羡之见他那表情,不免是有些紧张起来,心里细想了一遍,上到王府政务,下到农田工坊,都想了一遍,样样运行正常,所以这是怎么了?

    破军上前与他二人行了礼,这才一脸急色道:“六殿下,来了。”

    闻言,夫妻二人相视一眼,“这来得倒是快。”只怕是没等处理梧州的事情,就想过来了。

    沈羡之当即上前搀扶着夏侯瑾,毕竟他是带病之身嘛,等到了大厅这边,刚推门进去,入目沈羡之便看到一抹刺目的猩红色。

    还没看清楚那坐上之人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就听得对方阴阳怪气地道:“哟,阿瑾哥这还活着啊?”

    他居高临下,大大方方地坐在那主位上,跷着二郎腿,手里戏耍着茶盅,若非不是这张狷狂邪魅,以及那双带着几分阴柔的狭长凤眼,真比言巽还要像是个活脱脱的纨绔。

    沈羡之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觉得还是夏侯瑾更好看些。

    夏侯瑾就在靠门边的椅子上随意坐下来,“还死不了。”随即话锋一转,眼色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倒是你,这梧州的案子如何?”

    夏侯绯月听到这话,也看到夏侯瑾的幸灾乐祸了,但好像也没有多生气,只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如不如何又如何?还不是看碟下菜。”真是好差事,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来。一面朝着夏侯瑾身边坐着的沈羡之看过去,“这便是王嫂么?听十六上次在宫门口,被你头上的簪子晃得险些摔了马。”

    起此事,他忽然笑起来,好像是错过了什么精彩一般,满脸的遗憾。

    “正是那样,你才不该来此。”便是要来,也要先将梧州的事情处理好。

    听得夏侯瑾又提起这梧州的案子,夏侯绯月满是不悦,“哼,你从就见不得我过得一天好,如今还是一样。”着忽然起身,故作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问:“白呢?”只是这目光不经意地一瞟,落到沈羡之的身上,脸色倏然一遍,顿时暴怒起来,“你们,你们居然这样对白?”

    当下气得也不多做停留,快速地从厅中出去。

    沈羡之莫名其妙,看着扬长而去,忽然变得暴怒的夏侯绯月,忍不住指了指夏侯瑾的头:“他这里,是不是有毛病?”

    “脾气是古怪了些,但病倒不至于。”不过夏侯瑾也疑惑,他怎么忽然就生气起来?终究是有些不放心,只让破军跟去看这些。

    哪里晓得这夏侯绯月见着他追来,忽然顿住脚步,“你方才不是与我,你家王爷王妃对白很好吗?这就是很好?”

    破军忽然被他揪住了衣领,碍于对方这尊贵之躯,他还也不能还手,“是不错啊。”按理,白莲心也不过是原来王府长史家的姑娘,和他们这些护卫是一样的。

    可是他看到王妃拉着白莲心的手亲昵地话,还不止一次,就只差没认下做干妹妹了。王爷可没这样对他们,所以这还不好么?

    最多就是拍怕肩膀吧……

    更何况,好多重要差事,王妃都愿意交给白莲心,这要不是看重她信任她,能让她去办么?

    可夏侯绯月怒极而笑,愤愤地松开一脸懵的破军,“呵,好?这种粗活都让她来做?”这么大个王府,破是破了些,但人那么多,就连个裁缝连个绣娘都没有么?衣服还要白来做?

    白那蠢货,一向最傻。

    其实白莲心不傻,她若傻,不可能将沈芸之的出嫁之事办得那样漂亮,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杜夫人都对她赞不绝口,只是惋惜她的出身,不然自己必然回家里去给侄儿做媳妇。

    只是夏侯绯月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白莲心了,即便是见过,也只是远远瞥见一眼罢了,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时候她满脸鼻涕眼泪地跟在自己身后喊着姐姐。

    不过十六岁那年,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死皮赖脸到夏侯瑾面前蹭了好久,白莲心给他做了一件衣裳。

    他认得那熟悉的针脚。

    刚看到沈羡之,一眼就认出她身上的衣裳,肯定是出自白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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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卡卡】

    【总觉得除了主角cp

    其他cp都很生硬很别扭难看 还是多点女鹅的爱情和事业线吧 那个白莲心戏份太多了】

    【撒花】

    【白莲心的官配来了】

    【美人计都不用安排 自己就上钩了】

    【美人计大概是可行,自动上钩那种】

    【有人空吃白醋,有人被迁怒了。】

    【摁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