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又娶一房

A+A-

    元忆锦听这话,指了指自己的脸:“魏梓琪,你眼瞎吗?本公子好看的很!何处老?”

    魏梓琪冷笑,扯了扯身旁昏昏欲睡的北冥闻,拷问道:“他好看,还是老子好看?”

    北冥闻蹙眉,不假思索的道:“你好看,谁都没你好。”

    元忆锦斜睨魏梓琪一眼,也问向慕千:“慕千!别扫了!你谁好看?”

    慕千闻此言,无奈挠了挠头,一时有些无措。

    这两个大男人,竟在那争论何人更美,如何想都不对劲......

    忽然瞧见林晚江的身影,慕千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道:“大师兄好看!最好看了!”

    若非得比美,在这天海三清之内,何人比得过林晚江?

    师兄闻言愣怔半晌,一进门就被人夸赞容貌,一时也有些无措。

    想了想,笑着道:“这披风是好看,为我师尊亲手缝制的。”

    玉清风刚入内,便听到这夸赞,面上笑意温柔。

    不止林晚江,晏长安与段绝尘还有他自己的,皆为亲手所缝。

    他喜欢做这些,不但静心安神,还可传达关切之意。

    玉清风走上前,见北冥闻无精采,便为他诊了诊脉。

    半晌关切道:“回去休息吧,有我在呢。”

    北冥闻摇了摇头,低声着:“无妨,适应下便可。”

    冬日倍感昏沉,此为蛇族特性,可他为混血应能克服。

    魏梓琪见他不适,难得柔声劝道:“师兄,你去睡吧。”

    北冥闻抬眸看他,忽然起身抱起了魏梓琪,未等人叫骂忙道:“那你陪我一起。”

    罢,不顾旁人在场,把‘夫人’抱进了卧房。

    见门扉被关上,元忆锦搓了搓手臂,嘴上骂道:“真够肉麻的。”

    他看向还在扫雪的慕千:“放那吧,你师尊都进去了!你还扫个屁啊?”

    慕千疑惑抬眸,想了半晌便交给晏长安,笑着道:“长安帮我扫吧,我去洗衣服了。”

    北冥闻身体不适,这活又落在了他身上,好在他有修为可暖水洗衣。

    见这傻子又要干活,元忆锦掐腰骂道:“慕千!你还有没有出息?”

    “在家给我洗,在这又给魏梓琪洗!你干脆别修行了,干苦力去吧!”

    慕千闻言,回眸看了元忆锦一眼,忽然走上前扯了扯他的手臂。

    嘴上着软话:“阿千就给师尊洗一个冬日,可要给哥哥洗一辈子。”

    元忆锦心内一软,终被这话逗笑了,他捏了捏慕千的脸,笑着道:“我陪你去。”

    他倒要看看,魏梓琪攒了几件衣裳,若有亵裤便挂到树上,让旁人一起‘欣赏’!

    见二人远去,玉清风摇头笑着,只觉慕千也长大了,两边都可讨好。

    一时间,院内仅剩他四人,林晚江还跟段绝尘腻歪在一起。

    师兄难得主动,一会儿捏捏畜生的脸,一会又玩他披风上的绒毛。

    段绝尘一直笑着,各种角度去看林晚江的脸,只觉师兄怎地都好看。

    “玉长老,若你冷便进去吧。”

    晏长安憨傻一笑,嘱咐完了果真拿起扫把,开始清理院中积雪。

    玉清风应了句,又为他系了系披风,这才准备进去休息。

    忽闻少年音:“师尊!阿蛮买了好些肉!我们开吃吧!”

    林晚江回眸去看,果真是阿蛮。

    少年身着棉质长袄,身旁跟着幻化成人的蒲泽,他二人手中还提着菜篮子。

    见他们冻红了手,玉清风急忙上前接过,嘴上着:“下次用竹篓背在身上。”

    蒲泽无法话,却很喜欢这白衣公子,胡乱比划了几下。

    阿蛮解释道:“蒲泽,您这披风真好看。”

    玉清风温和一笑,抬手揉了揉蒲泽的头:“若喜欢,下次也给你做一件。”

    因北冥闻暴露身份,蒲泽也不必藏着掖着,玉清风终于不怕这豹子了。

    林晚江见状,也笑着上前:“快些进去吧,莫要染了风寒。”

    阿蛮谢过,这才带着蒲泽去了灶房,今日虽有玉清风下厨,可他二人也得帮忙。

    *

    直到入夜,北冥闻终于清醒,众人齐聚屋内煮起了古董羹。

    唯独北冥丞不在,他还在天海三清与晏关山叙旧,一早便归来。

    恐耽误明日之行,今夜无人饮酒,碗中皆为玉清风熬的肉骨汤。

    林晚江吃的正欢,却见段绝尘胃口不佳,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碗筷。

    师兄有些担心,声问道:“身子不爽利?”

    段绝尘摇了摇头,可面上却忧心忡忡,只因他不喜此处。

    林晚江给他夹了块肉,又道:“那你多吃些。”

    段绝尘侧眸看他,忽然凑到耳畔低声问道:“多吃些?晚上有力气吗?”

    林晚江面上一红,暗暗掐了畜生一把,他就知这人没个正经。

    段绝尘腰侧一痛,却偷偷握住了师兄的手,指尖轻挠掌心,骚的很。

    林晚江如遭雷击,谁知甩手的动作过大,竟翻了晏长安的碗。

    男人抬眸看他,眸间不悦:“师兄你作甚?我又没吃你家饭!”

    玉清风见状,忙圆场:“江儿也非故意,你用我的。”

    罢,将自己的碗递给晏长安,欲要起身离开。

    魏梓琪见他吃得少,伸手拦了一下,劝道:“师兄多吃点,瞧你这身上都不长肉。”

    北冥闻趣道:“清风的肉,许是皆长你身上了。”

    语毕,还捏了捏魏梓琪的脸,果真圆润了许多。

    魏梓琪拍下他的手,怒骂道:“老子成了这般,还不是因你个孙子!”

    又被当众骂孙子,可北冥闻不敢顶嘴,忙哄道:“是我的错,阿琪你快吃。”

    元忆锦见此番,冷笑道:“这事还不是你情我愿?怎地?有人强迫你了?”

    “本公子劝你少吃点,不然待人老珠黄,我北冥哥可要找旁人了!”

    闻他这般称呼,慕千轻咳一声,又给他夹了几块肉,试图堵住他的嘴。

    可这话一出口,魏梓琪必然反击,也骂道:“你个浪货,叫谁北冥哥呢?”

    “心老子叫阿千收拾你!让你几天几夜都下不了榻!”

    闻这威胁,元忆锦索性不吃了,准备跟魏梓琪‘一战生死’!

    他骂道:“下不了榻的是你吧!都让人把肚子搞大了!”

    魏梓琪反击道:“那也比你强,喝了几两黄汤,就被我徒弟给收了!”

    元忆锦握了握拳,又道:“那是老子生得好,你这徒弟受不住诱惑!”

    “你当初定是强迫我北冥哥,让你二人生米煮成熟饭,赖上了扒不掉!”

    魏梓琪闻此言,直接薅住了北冥闻的耳朵,厉声道:“你!是老子强迫的你吗?”

    北冥闻一痛,急忙解释:“不是你!是我强迫的!是我不要脸!是我赖着你!”

    魏梓琪舒心一笑,这才松开北冥闻,挑衅的看向元忆锦。

    “听到没?是他先看上老子的!且我师兄天赋异禀,老子大着肚子都比你爽!”

    元忆锦不屑,拍了拍慕千的胸膛,也着:“我家阿千胜在年轻,如今正值身强力壮,你那师兄还能蹦跶几年?”

    北冥闻猛然瞪眼,这话他可听不得!

    刚欲和魏梓琪一同反击,却见玉清风红了脸,这才笑道:“行了,赶紧吃吧。”

    语毕,还给玉清风拿了只碗,又嘱咐道:“清风再吃点,不吃饱不准走。”

    玉清风点了点头,这才闷头吃起来,可双颊依旧如火烧。

    这对骂着实孟浪,他这辈子也未听过这些。

    就因他这性子,除晏长安旁人也不会对他荤话。

    忽然侧眸看向林晚江,却见他这徒弟听的直乐,还和他的长安一起乐。

    唯独段绝尘一如往常,正默默吃着碗中食物。

    玉清风刚想转移话题,却见阿蛮端来一盆骨汤。

    少年笑道:“添点吧,这都快烧干了。”

    语毕,同蒲泽一起又添了些汤水,另一头翻滚的红油也消停了些。

    一顿饭吃的热闹,房内烟火缭绕,凛冽寒冬也觉暖。

    因房间不够,众人只得待在卧房,三三两两烤火亦或促膝长谈。

    段绝尘依旧闷闷不乐,瞧着便心事重重,连同林晚江话也带着倦意。

    玉清风察觉不对,笑着坐于他身旁,温声询问:“阿尘,你可有心事?”

    林晚江闻言,也附和道:“有话直,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

    段绝尘心内一紧,他竟因过分紧张,暴露了思绪。

    还不知如何回答,忽然想到一事,少年低声道:“我父亲又娶了一房。”

    这事是他回去方知晓的,段家上下挂满红绸,四处张贴大红喜字。

    原是他病卧床塌的父亲,真娶了房美娇娘,讽刺至极。

    那娘他没兴趣瞧,也未去看该死的爹,这三日仅一心理闲置山庄。

    如今可用这借口迂回旁人,也算他父亲没白娶。

    玉清风闻此言,一时不知如何劝,好似什么都不好。

    半晌才问道:“饿了吗?为师给你煮碗面?”

    林晚江恍惚回神,也附和道:“应是饿了,阿尘晚上未吃多少!”

    话音刚落,急忙催促玉清风,师徒二人逃一般的离开卧房。

    刚关上门扉,林晚江便声问道:“师尊,阿尘究竟几个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