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身心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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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江尚不知师尊欲闯魔界,他已被段绝尘伺候的脑中混沌,被动接受一切。

    少年抬眸望他,手指轻拭唇角,笑容有些讽刺,忽然问道:“师兄,阿尘做的可好?”

    林晚江恍惚惊醒,再次意识到眼前所见非人,慌忙系上腰带,厉声道:“滚!”

    见师兄这般行径,段绝尘却不在乎,他又笑道:“师兄,你离不开阿尘的。”

    “若没了我,何人能让你这般快活?”

    林晚江心内一震,只觉羞辱至极,因这话他无力反驳。

    无关前世今生,段绝尘总是最了解他的,知他动情懂他极限。

    每一次皆难忘。

    凛冬寒风呼啸可结界内不觉冷,沉默中的林晚江,因动情额间落下汗珠。

    观这春色段绝尘喉结滚动,忽然轻抚师兄面颊,垂眸吻了上去。

    林晚江猛然清醒,却被他摁住后颈无处可逃。

    师兄怒极只好狠咬一口,可段绝尘毫不在意,还被血腥激的发狂。

    “滚!滚开!别碰我!!!”

    林晚江拼命反抗,迷离的桃眸渐渐充-血,如困兽般濒死挣扎,怎奈皆被压制。

    见师兄近乎崩溃,这一吻方停歇,少年将他困在怀中,安抚着:“师兄,阿尘心悦你。”

    林晚江心内一痛,又是一口咬住颈子,齿缝间骂道:“段绝尘,你个畜生!”

    这口咬的极狠,师兄尝到血腥却浑然不觉,脑中也混沌不清。

    他应不止被封了灵脉,房内定是燃了东西,不然也不会手脚无力额间滚烫。

    被师兄又咬又骂,可段绝尘心不在此,察觉时机正好,忽然问道:“我们进去可好?”

    他轻吻林晚江面颊,悦耳的嗓音蛊惑师兄堕落,令他脑中徒留寻欢与自己作乐。

    师兄渐渐无力反抗,双眸也变的空洞,忽闻一声低问:“阿尘是畜生?”

    嗓音如玉碎空山,勾的林晚江心火渐旺,可他依旧咬紧牙关,倔强的骂道:“畜生!”

    段绝尘笑了笑,忽然抱住师兄的腰,让他挺直背脊紧贴自己胸膛。

    垂眸与他对视,段绝尘戏谑道:“那同我双修的你,又算什么?”

    话音刚落,再次吻住师兄,林晚江浑身一震,却无力的阖上双眼。

    他又被蛊惑了......

    晌午日阳高照,耳畔是呼啸的寒风,卷起院中玉沙绕着结界转。

    锁链叮当作响,夹杂难言之音。

    林晚江无力自持,只得咬紧牙关,不讨饶便为最后的倔强。

    师兄双眸紧闭,他觉羞辱至极,更恨自己定力不足,早晚还得死这人手上。

    段绝尘见他这般,附耳低语:“若你求我,我便放过你。”

    沙哑的嗓音情愫难言,林晚江眼尾泛红倍感羞辱。

    段绝尘伸出手,忽然捏住师兄下颌,低声蛊惑:“师兄,你睁开眼睛,看看何人在此。”

    林晚江恍惚睁眼,却见一道结界现于眼前,浑身猛的一震。

    段绝尘又骗他,这结界似铜镜......

    他听少年笑道:“师兄离不开我,心离不开,身也离不开。”

    林晚江双眸含泪,闻这羞辱心内似利刃切割。

    可恶鬼还在笑,他望着哭泣的师兄,薄唇勾出戏谑的弧度。

    柔声唤道:“师兄......也是我的鸢儿......”

    闻这熟悉称呼,林晚江骤然嘶吼:“别这么叫我!!!”

    段绝尘眸间一震,皮肉之下隐现烧痕,他质问道:“为何不能叫?师兄骗的我好苦。”

    林晚江浑身颤抖,细白的脚裸也被锁链磨的鲜血淋漓。

    他极力克制眼泪,咬牙颤声道:“我不该救你,我就应看着你死!”

    “不然师尊不会死!天海三清不会亡!我与孩子也不会一尸两命!”

    师兄骤然低吼:“我林晚江这颗心,即便喂狗也比给你强!!!”

    段绝尘眼眶一红,心内险些破防,为遮掩情绪近乎暴力的吻住林晚江。

    他怕自己失控,在师兄面前化做厉鬼模样,这张讨喜的皮囊荡然无存。

    便如上次崩溃一般,那副恶心的焦骨,连自己都不愿多瞧。

    嘶吼不断传来,混杂愤怒的咆哮,唯独没有讨饶。

    林晚江奋力厮,口中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恨不得掏了这畜生的心肝。

    直到双手也被钳制,师兄再无力挣扎,开始发疯般的撕咬段绝尘,然而皆是无用功。

    只因畜生自有手段,可令他服服帖帖,再无暇顾及其他。

    不消片刻,林晚江脑中混沌,终是昏死在院中的桌案上......

    *

    入夜,万籁寂静时,山间传来兽吼,一声短一声长。

    林晚江猛然清醒,背脊渗出一层冷汗。

    他又一次梦到前世,段绝尘手持长情,狠狠刺穿了玉清风的心脏。

    “醒了?”

    耳畔传来熟悉嗓音,师兄眸间一震,呼吸也变的急促。

    未等他转身,段绝尘自身后抱住他,轻抚鬓发柔声询问:“做噩梦了?”

    林晚江浑身颤抖,只觉这温柔嗓音似上好的毒酒。

    初时香醇引人沉沦,终了便在腹中化做尖刀,最毒不过温柔刀。

    便如那双琥珀般的眸子,初遇之时只觉惊艳,冷清一眼便可勾魂。

    可如今被盯着,师兄却背脊生寒,只觉自己是被野兽盯上的猎物。

    极力克制心绪,林晚江冷声道:“放开!”

    怎奈话一出口,他便漏了低,颤抖的尾音难言的恐惧。

    段绝尘心有察觉,忽然轻吻师兄后颈,流连那片凝脂玉骨。

    他低声着:“既然醒了,那继续吧......”

    前尘往事多无益,即便解释再多结局也无法更改。

    玉清风是他杀的,天海三清是他屠的,就连师兄跳崖也是他逼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皆认,罪孽无关因何而起,也无需去找借口。

    他虽被巫卿蛊惑,可也因他生性狠毒,心不向善自然恶念频生。

    生而为恶鬼,当认清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变。

    他只要林晚江离不开他,至少这身子没他安抚便不行。

    欲念的沉沦,有时比心更坚定。

    师兄不知他所想,只觉段绝尘毫无节制,许是破罐破摔也不把自己当人。

    林晚江忽然回头,用力薅住段绝尘的发,抬手便是一巴掌。

    他崩溃低吼:“你个畜生!你可想过我能否受得住?”

    没一句解释,没一句软语,就这般把他困住,令他心如刀绞。

    段绝尘脸颊一痛,只怔怔的望着林晚江,浅棕的眸子情苗骤涨。

    师兄观此番又发了疯,巴掌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几声脆响震耳欲聋,段绝尘脸颊肿胀,唇角鲜血直流。

    他忽然伸出手,死死抓住林晚江的手腕。

    段绝尘低声道:“师兄这般有力气,定是阿尘怠慢了。”

    话音刚落,少年扯下师兄发带,将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林晚江奋力挣扎,心内郁结终到顶点,猛然吐出一口血来。

    段绝尘眸间一震,急忙探入灵流查看,半晌才松了口气,好在无事。

    少年不敢再动只得把他松开,又抱在怀里,柔声哄着:“师兄,阿尘心悦你。”

    林晚江身心疲惫,再无力挣扎,落着泪呓语:“段绝尘,我要杀了你......”

    “终有一日,我定会杀了你......”

    闻这绝望语气,段绝尘红着眼眶抱的愈发用力,一遍又一遍轻吻鬓发安抚。

    他柔声着:“给你杀......”

    话应刚落长情现世,出鞘之声骤起,剑柄入了师兄掌中。

    段绝尘垂眸看他,又道一声:“若你恨我,现在便可动手。”

    他赌师兄有情。

    林晚江指尖颤抖,忽然看向掌中长情,抬眸间猛然持剑穿透胸腔。

    他为师兄,自当满足师弟。

    段绝尘眸间一震,刹时鲜血四溅,染红素白的锦被,床榻间血迹斑驳。

    可他赢了。

    林晚江留了情,未刺心脏难取性命。

    师兄猛然抽出长情,笃定的道:“你骗我,这一世从头到尾,皆为圈套。”

    在齐家镇的露水情,还有青囊峰的一夜又一夜,甚至跳海殉情一事,皆为陷阱。

    他从未碰过段绝尘,且这人早熟识水性。

    段绝尘不置可否,用力咽下喉中腥甜,他哑声道:“唯独心悦为真。”

    这话的好听,直击师兄心防,林晚江隐有松动。

    他咬牙道:“迟来的心悦,不要也罢。”

    段绝尘眸色幽深,忽然靠近林晚江,望着他的双眼,字字诛心:“怎会迟?”

    “前世你我早已两情相悦,怎奈师兄化作女身霍乱我心。”

    “阿尘并非断袖,且段家不兴男宠,怎会懂男子之间会有情爱?”

    “可那一日,若师兄已真身相救,阿尘也会接受。”

    林晚江眸间含泪,冷声质问:“你凭何笃定?若我已真身相救,你许会翻脸无情!”

    见话以至此,师兄再无隐瞒,他又道:“怎奈我心悦你,不敢述真相。”

    “恐你视我为洪水猛兽,此生再不相逢......”

    话音刚落,林晚江再度落泪,却被段绝尘拥入怀中。

    耳畔传来哽咽:“我等了你三千年,心意仍未改,当初又怎会弃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