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千钧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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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庭深感觉手臂有撕裂的疼痛,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住双手吊在半空。

    “哟,醒了?”张全马坐在椅子上,等他苏醒等了有一会。

    他勾勾手指头,手下的人把绳子切断,“砰”地一声,悬在半空的身体狠狠摔在地上。

    耳鸣震颤,顾庭深一时间回不过神,无力地趴在地上。

    只见有双脚慢慢走过来,在他眼前停住:“我要离开,你们偏要抓我,现在我来了。”张全马揪住他的衣领笑的嚣张:“你怎么像丧家狗一样迎接我?”

    他的手顺着脖颈游离上来,凑到顾庭深耳边:“我还没尝过你的滋味,怎么舍得走?多亏沈明澜,你才能落到我手里。”

    “明澜在哪?”顾不上考虑自己的处境,顾庭深抬头急切地问,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有哑着嗓子的空气流动。

    “他命硬着呢!不过你有没有事,我就不敢保证了。”张全马看出点端倪,故意诱导他,让他以为人在自己手里,好乖乖就范。

    毕竟抓他的时候,撂倒自己好几个手下。要不是这次带的人都是混黑的,身手得过去,还真请不来这只刺猬。

    “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一高兴,不定就放了他。”抚上他的红唇,张全马眼里已经有了奇异的光。

    难怪这几天明澜都没回来,电话也不接,原来他被困在了这里。

    “我要见他。”即使听到这些话,顾庭深仍保留着一丝理智,他不敢保证这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果然,一看他的唇语,张全马变得犹豫不决。

    大家都不是傻子,张全马也能用别的方式作假。

    他使个眼色给自己的手下,用他们经常逼人招供的那一套作戏,敲棍棒,让表演的人发出闷哼,装作被的样子。

    距离太远,身形相似,仅仅几声,顾庭深就按耐不住,扑着想要冲过去。

    “去哪?哑巴?”虽然弄到手的人有点缺陷,让他很不高兴,可是张全马还是很乐意和他玩玩。

    他坐在挣扎的顾庭深身上,死死压住他的后背,任由底下的人如何使力挣脱,也无济于事。

    “电话拿来!”张全马对手下。

    只听“嘟”的一声,电话被接通。“条件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要的私人飞机和护照准备好了吗?”

    沈明澜关上车门,照着手机信号的定位动身。沈君耀坐在副驾驶座上,试图拖延时间:“你要的护照一时半会下不来,你先别冲动,有事好商量。”

    “呵。”张全马嗤笑一声,“你这种话骗骗孩子还行,下不来?下不来我要你们警察去办干什么?骗鬼呢?”他的语气骤然阴狠:“别跟我耍花招,不然我就弄死顾庭深。”

    听到这句话,在开车的人呼吸不稳,五指几乎要捏碎方向盘。

    “我们马上,你别动他!”沈君耀立马强调。

    沈明澜把车停在路边,一把夺过手机,沈君耀让后面的警车先走。

    “你要的沈家都能办到,我只有一个要求,顾庭深必须完好无损。”他语气凝重,弥漫着悄无声息的杀意。

    “好!让那些警察都别过来,否则他的生死我就不敢保证了。”张全马眯着眼,金牙随着阴险的笑容袒露。

    沈明澜闭了闭眼,平静地对沈君耀:“让他们都回去吧,我们俩去。”

    实则他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沈君耀,找狙击手来。

    刻不容缓,沈君耀冲他点头,马上让那些警员都回去,换成不带警笛的车子和狙击手跟随。

    张全马满意地挂断电话,哼着歌将电话甩到属下手里。

    那些人该死是因为他们无能,看他不是把一切安排的漂漂亮亮明明白白吗?等飞往国外,天空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他的双手在半空挥舞着,把自己变成演奏现场的指挥家,奏响命运交响曲。

    顾庭深已经冷静下来,他觉得自己隐约从电话里听见了明澜的声音,又眯眼看着远处的身影,越看越怀疑那是假的。

    张全马用脚尖挑起他白皙的下巴,奇怪地问:“叫啊?怎么不叫了?”

    他还是蛮享受别人无助时候的样子,如果他能话,一定叫的更加动人。

    神经病!顾庭深扭头看向一边,不理睬他的恶趣味,却被强迫着与他双眼对视。

    逃命的事情解决了,张全马起身下人的主意。

    摸摸他的下巴,入手细腻光滑,这是个极品。

    眼里闪过精光,挥退四周的人。他的手顺着往下滑,开始游离起来。

    从内心由衷地泛起一股恶心,顾庭深明白他想要干什么,蹬着脚往后退,被绑住的双手使劲推攘面前的人。

    刺猬又活跃起来了。越辣他越喜欢。

    张全马拉着他的其中一个脚踝往后扯,不顾他双脚的疯狂踢踏,将人再次压在自己身下,跨坐在上方。

    被压住下半身,顾庭深只能支起上半身,用头狠狠撞向防不胜防的张全马。

    嘶!真疼。他被撞个措手不及,反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

    嘴角迅速肿起来,顾庭深却不服输的勾起唇角,扭头吐一口嘴里的血沫。

    他冷冷地看着身上的这头禽兽,目光如炬,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和退让。

    张全马勃然大怒:“好,你够硬,看是你硬还是我的拳头硬!”着砸下一拳。

    五脏连着肺腑都有一种移位的重创感,顾庭深疼的弓起身子,额头直冒虚汗,可他还在笑,笑容苍白又刺眼,他讽刺张全马的愚蠢,只能寻找这种办法来虚张声势。

    曾经他很害怕,现在他无所畏惧。这些人,迟早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居然敢挑衅他!张全马双眼充血,愤怒冲上大脑,促使他撕裂了顾庭深身上的衣服。

    “你有本事一直笑,我看你待会会不会哭出来求我!”他伏下身子,刺痛雪白的皮肤,留下自己的痕迹。

    “放开我!”顾庭深从灵魂深处挤出一句话,椎心泣血,他冲破疾病的障碍和束缚,喊出声来。

    恶心!太恶心了!

    就在张全马要解开他的皮带,一声枪响击碎玻璃,子弹从眉心穿过。

    废弃的工厂大门从外面开,顾庭深眼角艳丽的泪水滑落,再晚一秒他可能已经咬断舌头。

    腥味在口腔弥漫,意识朦胧间,顾庭深感觉自己被抱起,熟悉的檀香木席卷而来。顷刻间,他陷入令自己心安的怀抱中。

    我就知道你会来,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