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霍先生,您怎么在我房间
阮辰捏着房卡,揉着泛红的耳朵,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
“咔哒——”
门锁上了。
阮辰紧绷的肩瞬间放松,漂亮的桃花眸溢出笑意,他转身扑向柔软的大床,陷下去的那刻仿佛飘在云端,他惬意地眯起了眼。
好大好软好舒服,阮辰愉悦地了个滚。
睡在这里,恐怕骨头都要睡软了,阮辰甜蜜地担忧着,忍不住又翻了个身。
嗯?
他伸出手,左右摸索着。
怎么硬硬的突起了一块?
阮辰迷迷糊糊地跪坐在床上,歪着头掀起了被子。
“啊——”
阮辰迅速地下了床,白皙的脸泛着微红,他眨着眼,清澈见底的眼瞳中满是不解,又有些许不安。
“霍先生?您,您怎么在我的房间?”
他望着床上的男人,脆生生地问着,清秀俊美的面容上略有不安。
男人眉头紧皱,缓缓睁开眼,记忆纷至杳来。
头似钢针扎般疼痛,身体血液燥热沸腾,就连呼吸都透着灼热感,唯独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冰冷非常,如淬毒般狠盯着阮辰。
阮辰被吓的不自觉后退一步,正欲开口解释,下一刻,他的脖颈就被人狠狠地扼住了。
霍斯年不知何时下了床,动作迅速敏捷地绕到阮辰的身后,掐住了阮辰细长的脖颈,声音冰寒刺骨,“你给我下.药?”
阮辰漂亮的脸颊涨红,眼眸顿时起了一层薄雾,泪眼朦胧地挣扎道:“不,咳,不是我,咳咳,我没有……”
霍斯年眼睛发红,身体微微发颤,像是在极力克制,他低头瞥了一眼阮辰,便觉得胃内阵阵翻涌,恶心地不行,低声呵斥道:“闭嘴!你让我恶心。”
脖颈的手越收越紧,阮辰只觉眼前一阵晕眩,愈发喘不上气,内心又委屈极了,眼泪止不住的向下掉。
温热的眼泪一颗颗地砸向霍斯年的手背,他有些发怔,手蓦然一松,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少年。
少年唇红齿白,眼尾微红湿润,殷红的薄唇一张一合,声音带着哭腔,微微喘息道:“霍,霍先生,真的不是我!我,我不知道,您在这里。这里明明是我,我的房间,您为什么在这里?”
体内愈发燥热,烧灼着克制与理智,霍斯年望着怀中哭的梨花带雨的阮辰,目光落到那殷红的唇瓣上,眼神逐渐幽深晦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
仿佛中了魔咒一般,霍斯年缓缓低下头,逐渐俯身靠近阮辰,鼻尖萦绕着少年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
是干净又清冽的薄荷味道。
眼前的男人步步逼近,眼睛红的能滴血,仿佛在盯紧志在必得的猎物。
阮辰被他逼到墙角退无可退,清澈漂亮的眼眸中又蓄满了泪水,丝毫不掩饰的恐慌达到了极致,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双臂挡在脸前,豁出去道:“呜呜呜霍先生,真的不是我嗝,别我。实,实在要,别脸好不好?不然嗝,不然经纪人姐姐会骂我的哇呜呜呜……”
突然,挡在脸前的手臂被粗暴地挪开,阮辰心一凉,直道完了完了,这下自己连花瓶都做不了了。
下一刻,霍斯年鬼使神差鬼迷心窍地低头,扣住少年的后脑勺,吻住那殷红诱人的唇瓣。
阮辰的眼睛蓦然睁大,大脑空白了一瞬,直到心尖处传来酥麻异样的触电感,流向了四肢百骸,他骤然清醒,面色发白地推开了霍斯年。
霍斯年被他用力一推,措手不及地踉跄几步,摔坐在地,后脑顺势磕上了尖锐的桌角,鲜血顺着桌脚滴落在地。
“嘶——”霍斯年深蹙着眉,低声倒吸一口凉气,昏涨的大脑顿时清醒。
阮辰吓的脸发白,长而浓密的眼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眼泪都不敢掉下来,半跪在他身边哽咽道:“霍先生,您流了好多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坚持一会儿,我,我送您去医院。”
着,他急忙掏出手机,修长白皙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好几次没拨出去。
霍斯年一把拿过他的手机,面色平静地拨了熟悉的号码,几秒后道:“过来接我。”
挂断电话后,霍斯年将手机还给阮辰,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辰呆呆地接过手机,鼻尖红红的,漂亮的眼睛中充满担忧与不安,他低声道:“阮辰。”
阮辰,霍斯年在心底默念了一遍,心道人如其名,软软的好欺负,啧,嘴唇也很软。
几分钟后,助理急忙赶来,看到一地的血差点昏厥过去,捂着心脏带人开车送到医院。
若是单纯磕破了头,出血量倒也不大,坏就坏在霍斯年被人下了药,血液循环加速,血止不住地流。
霍斯年进急救室后,助理的脸色蓦然下沉,凝视着嘴唇红肿的阮辰,不可置信道:“你给霍总下.药?”
阮辰慌忙地摇摇头,“不是我,我回到房间后发现霍先生也在,我也不知道,真的不是我。”
助理量了他半晌,发觉他确实不像是在谎,只好半信半疑地接着问道:“霍总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阮辰霎时脸颊微红,一回想方才那个吻耳尖隐隐有些发烫,他垂下头,灵气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软声回道:“姐姐,是我不心推倒了霍先生,对不起,我会赔医药费的。”
着,他抬起了头,无辜可怜的眼神求饶般讨好着助理,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又垂下头盯着自己赤裸的脚上——刚才出门太匆忙了,他没有来得及穿鞋。
绕是一向雷厉风行,眼光毒辣的年依传媒总裁秘书兼助理凌悦,也被阮辰纯良无害的模样戳的心软。
她只好冷着脸杀鸡儆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敢对霍总动歪心思的人,我凌悦有的是办法让他混不下去,什么时候脏东西也敢肖想霍总了?”
阮辰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
半个时后,医生推开急救室的门,叮嘱道:“病人的伤口不深但面积大,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凌悦连忙上前询问需要多长时间,饮食上注意什么,能不能沾水,会不会影响以后拍戏吊威亚。
阮辰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局促不安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良久,一道灼热的目光似乎在凝视着他,阮辰一抬头,对上了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