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喜闻乐见,熊孩子把天价豪车划了◎
第一场考的是语文。
姜殊余拿到试卷后, 先看了主观题。
在确定上面节选出来的文章片段都是她曾经看过的,中心思想拿捏的死死的后,姜殊余几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其他科还好, 姜殊余过目不忘, 那些公式什么的牢记于心。
就是语文大题她总是跑题,似乎天生比其他人少了点情感方面的感触。
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翻资料书的解析。
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右手压着卷子,姜殊余左手拿着笔, 慢吞吞地在卷子上写着字。
一只手确实不太方便。
姜殊余写字的速度不是很快, 但字迹与平时一般无二。
如果赵欣然他们在这儿, 一定会非常惊讶。
她竟然两只手都会写字。
难怪她只需要今年考一次就行。
姜殊余写完作文的时候, 还有半个时才交卷。
考场里安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刷刷刷的写字声。
姜殊余淡定地合上笔, 去前面交卷子。
正被考题折磨的心态全崩的考生听到动静, 正想看看是哪个牛人居然提前交卷, 一抬头就看到了姜殊余受伤的右手。
哦, 中考体验组啊。
那没事了。
再看看周围, 大家和他一样,被卷子逼得面目狰狞, 瞬间放心了。
都一样,都一样。
题都难, 大家都不会。
监考老师看着姜殊余受伤的右手,有些替她可惜。
刚才过检测仪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女生。
想来昨天持刀伤人事件的受害者就是她了。
这件事实在闹得太大, 几乎一中所有老师都听了。
监考老师接过姜殊余手上的卷子, 低声安慰了她一句:“别灰心, 回去好好养伤, 明年再考一次。”
姜殊余:“……”
她抬头看了这位老师一眼, 歪了歪头:“那,谢谢老师?”
老师摆摆手,示意没什么。
她走后,监考老师正要把讲台上的卷子收起来,在看到上面写的内容后,突然愣住了。
刚才那位同学的右手不是受伤了吗?
怎么卷子写的还这么满?
****
姜殊余从考场出来,右手缠着纱布,左手拿着笔袋,神色看着很是轻松,不见半分颓色。
她提前交卷,出来的早,此时校园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匆匆走过的工作人员,没其他人。
姜殊余去宿舍楼下面等赵欣然。
她们约好中午一起吃饭,担心一会儿人多找不到人,就约好在这里见面。
微风徐徐,老旧楼房后面的爬山虎叶子在风中刷刷作响,荡起一阵阵浅绿色的波浪。
姜殊余往那满墙沉郁茂盛的爬山虎上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
这时,铃响,第一场考试结束。
赵欣然过来找姜殊余。
她们走后,那墙绿海之中,一条纤细的绿色藤蔓从墙角之下慢吞吞地探出了头,藤蔓上的柔嫩叶片微微泛着薄红,叶脉之间仿佛涌动着艳丽的鲜血。
去食堂的路上,姜殊余他们遇见了乔伊帆。
他脸色有些不好,泛着白,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脚跟黏在地面上一样,像是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抬起脚往前走。
他神色恍惚,赵欣然一连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儿往这边看来。
赵欣然见他脸色有些不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乔伊帆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今天他刚进学校,就察觉到了不对。
之前的时候,他只偶尔觉得有什么东西缠缚在了他的身上,像绳,像草。
但只要轻轻一挣,那种感觉就消失了。
三年来,这种诡异的事情出现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一次比一次明显。
乔伊帆去医院检查过几次,但都没检查出什么。
偶然的机会,他看了一个灵异直播,就想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杜连心转学过来后,乔伊帆本来算找她问问这件事的,但她经常不在学校,乔伊帆就没找到机会。
后面紧接着就要中考,乔伊帆就算中考完再处理这件事。
没想到今天事情会突然严重到这个程度。
乔伊帆刚进学校就感觉自己被缠上了,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了考场。
乔伊帆勉强笑了笑,正想自己没事,右肩就被姜殊余轻轻拍了一下。
乔伊帆只觉得肩上突然一烫,下一秒,那种被什么东西拖拽拉扯着的感觉就消失了。
乔伊帆猛地抬头,看着姜殊余的目光满是震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姜殊余倒是很淡定,语气慢慢悠悠的:“身上有玉吗?”
乔伊帆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有些复杂:“有。”
姜殊余“嗯”了一声:“给我一下。”
乔伊帆把脖子里那块从带到大的白玉解下来递给她。
姜殊余在白玉上轻轻点了一下,一抹纤细如丝的赤金色火焰顺着她的指尖融进了那块白玉之中。
那抹火焰实在太微弱了,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
可当乔伊帆重新戴上这块白玉后,困扰了他快三年的缠缚感却彻底消失了。
姜殊余:“先戴着玉,剩下的事考试完再处理。”
乔伊帆重重地点头,眼中的激动毫不掩饰:“好。”
如果上午的语文难的考生们嗷嗷直叫,那接下来的物理、数学、化学、英语、生物更是让所有考生大脑一片空白,考完出来后脑子里只有两个大字在回荡———
完了!
乔伊帆一出考场就往大门这边儿赶。
中午的时候他和姜殊余她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他赶到的时候,姜殊余她们已经到了,乔伊帆正要过去,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奔驰中走下来一个中年人,停在了姜殊余她们面前。
乔伊帆脚步一顿。
***
姜殊余正和赵欣然在门口等乔伊帆,面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似曾相识的开头。
“我家夫人要见你。”
中年人微微颔首,微垂的眼睛中却无意识地泄出了几分精明和隐晦的高高在上。
他特意强调了一句:“我家夫人姓宋。”
来之前,宋乔音曾让张叔调查过姜殊余,知道她在不久前才改了姓。
张叔以为自己只需要提一下他家夫人的姓,姜殊余自然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会乖乖跟着他过去。
却没想到姜殊余理都没理他,低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这显然出乎张叔的意料。
他加重语气,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宋夫人想要见你。”
“你既然都已经把名字改了,那不会不知道宋夫人是谁吧?她在那边,你跟我走一趟。”
着,他甚至想要伸手拽姜殊余的胳膊。
乔伊帆连忙过来,脸色微沉:“你是谁?要做什么?”
张叔看见他时愣了一下。
s市很大,但上层的圈子却没那么大,圈子里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些人。
张叔经常送宋乔音和姜思语去参加上流圈子的一些宴会,一来一回也把那里面的人记了个大概。
张叔曾见过面前的这个少年。
在一次生日宴上。
那次生日宴就是乔家为他办的。
乔家是s市的老牌豪门,生意甚至都做到了京城和国外,乔家如今的掌事人虽然三十不到,却是一位难得的商业奇才。
面前的少年正是那位掌事人的弟弟。Ding ding
张叔对s市上层圈子的事了解的不多,只能把里面的人记个脸熟,但他知道,乔家如今的掌事人当初上位的时候也是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手段十分狠厉,圈子里的人都挺怕他的。
现在他弟弟出现在这里,似乎和姜殊余认识,甚至看着还挺熟的。
张叔心里猛地一沉。
见乔伊帆过来,姜殊余终于抬头,随手将手机放回口袋里:“走吧。”
完,直接绕过面前的中年人进了学校。
乔伊帆和赵欣然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那个中年人出现后,姜殊余明显心情不太好,赵欣然很少见她这么冷的样子。
来到那墙爬山虎前,姜殊余的坏心情毫不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出来。”
她面无表情地开口,眼神又冷又燥。
在这之前,她原本还算听听这墙爬山虎的草生故事,比如为什么缠着乔伊帆,是不是有着什么感天动地的大苦衷。
现在她已经完全没了心情,微微敛着的杏眼夹杂着一股彻骨的冷意,似笑非笑的。
管你有什么苦衷,管你有什么想法。
不听话,都得死。
微风习习,拂过旧墙,掀起层层绿浪。
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姜殊余冷笑,左手微抬,指间,赤金色火焰炽热明亮。
“我数三声,”
“一,”
“二,”
“三”还没出口,绿浪间就骤然冲出一道纤细的绿影,顶部尖尖泛着抹红,划出一道虚影。
那道绿影径直冲向乔伊帆,下一秒,一道细细的奶音响起。
“爸爸!”
姜殊余:“……”
赵欣然:“……”
乔伊帆:“……”
???
what?
乔伊帆木着脸,有些艰难地把脸上糊的死死的几片叶子扒拉开,面无表情地开口:“你认错人了。”
他才十六,今年生日刚过,种族,人。
生不出你这样的叶子。
“爸爸,爸爸。”
爬山虎精才不管生殖隔离这些,死死扒着乔伊帆的脸不放:“你是爸爸,你种下了我,就是我爸爸。”
乔伊帆用力将它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深深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刚他差点被那几片嫩叶子憋死了。
乔伊帆:“你别乱掰扯关系啊,我才十六,虚岁十七,你都在这片地方长了快一百年了,我怎么可能种下你,真论起来,那也是你是我爸爸。”
没想到的是,本来玩笑的话,这只爬山虎精居然当真了。
它叶子卷了卷,原本嫩绿色的叶子变成了浅粉色:“也、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你喊我爸爸吧。”
乔伊帆:“……”
“噗。”
姜殊余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眼中的冷意如春日下的积雪般瞬间消融了。
她走过来,将乔伊帆手上的爬山虎精捏了起来,满是好奇地量着它。
在乔伊帆手上胆大肆意一点都不怕人的爬山虎精到了姜殊余手上,如同老鼠见了猫,瞬间安静了下来。
它蜷缩着叶子,努力缩自己的存在感,求救似地看向边上的乔伊帆。
爸爸,救我!
姜殊余见它实在怕自己,就又把它放回了乔伊帆手上。
爬山虎精立马紧紧地扒住了乔伊帆的手腕,每一片叶子都严严实实地贴着他的掌心。
姜殊余:“没有恶意,你养着吧。”
乔伊帆:“?”
认真的?
他昨天都快被它拉扯得走不了路了啊。
姜殊余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戴着那块玉,它不敢太过分。”
乔伊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手上的爬山虎精似乎也想到了昨天那道炽热的金色火焰,叶子轻轻颤了颤,扒着他手的藤蔓紧了紧。
坏爸爸。
放火烧微榆。
好疼。
***
车里,宋乔音见张叔一个人回来,皱了皱眉:“她呢?”
张叔摇了摇头:“不愿意过来。”
宋乔音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冷漠隔着车门都能听出来:“随她。”
“走吧,回去。”
她已经按照姜望荣的过来看过姜殊余了,是她自己耍脾气不肯过来,宋乔音也懒得理会她。
不知好歹!
张叔却犹豫了一下,把刚才在校门口遇见乔伊帆的事跟宋乔音了。
宋乔音愣了一下,眼睛眯了眯:“你是,你刚才在一中门口看到了乔家的少爷,他和姜殊余的关系看上去很好?”
张叔点了点头。
宋乔音若有所思。
乔家么?
***
中考刚结束,刘凤兰就给姜殊余来了电话。
姜家那边要和他们冯家见面,定了s市的洲季大酒店,刘凤兰这次电话过来就是跟姜殊余这件事。
自从姜殊余住校后,就没回过冯家,直接和他们那边断了联系,她的电话都是刘凤兰找高老师要的。
“明天晚上七点,洲际大酒店,姜家定了那里,到时候别忘了过来。”
完,那边就把电话挂了。
姜殊余微微眯了眯眼,漂亮的杏眼中一片晦涩。
第二天,晚上七点。
宋乔音从车上下来,进了提前定好的包厢。
本来今晚姜望荣是要一起过来的,但是杜连心晚上的飞机,姜望荣就去机场送她了。
反正总是要接回来的,姜望荣也没耐心应付冯家这边。
没这个必要。
多给些钱就是了。
之前姜望荣在知道两家孩子抱错后,其实对姜殊余还是有着期待的,毕竟这个孩子再怎么也是他们姜家的,身上留着一半姜家的血。
但是这种期待在看到冯家的资料后,彻底没了。
冯家市侩精明,养出来的孩子也沾染着世俗的家子气。
姜望荣整天忙着公司里的事,自然没那个闲工夫理会冯家的人。
没那个必要。
宋乔音到包厢的时候,冯家的人早就已经来齐了。
刘凤兰见她过来,直接迎了上来,语气十分热情,甚至想拉她的手,但被宋乔音避开了。
宋乔音脸上的神色很淡:“先坐吧。”
“对对对,坐,都先坐。”
刘凤兰立马给她拉椅子,就是背对着她的时候,偷偷撇了撇嘴。
呸,看不起谁呢。
要不是为了钱,刘凤兰才不稀罕奉承她。
宋乔音自然也知道她这么热情的目的,懒得与她虚以委蛇,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和你们冯家商量一下两家孩子抱错的事。”
她起了个头,正想接着往下,突然发现姜殊余没来。
宋乔音皱了皱眉:“姜殊余呢?她没来?”
冯家人齐齐愣了一下:“姜殊余,那是谁?”
倒是刘凤兰反应的快,笑着开口:“是冯栀吧,应该是在路上,昨晚给她过电话了,估计也快到了。”
冯老太太撇了撇嘴,声嘀咕了一句:“这还没回去呢,就先和我们冯家撇清了关系,名儿都改了,我就知道那死丫头养不熟。”
她声音不大,但这时候包厢里恰好没人话,在场的人自然将她这句话听的清清楚楚。
冯达强有些尴尬,推了推边儿上的冯老太太,声:“妈,你就少两句吧。”
这时,门口出现一道清瘦的身影。
刘凤兰连忙圆场:“来了,来了,我就快到了,估计是路上堵车才迟了些。”
她朝门口的姜殊余招了招手,语气很是亲热:“你这孩子,昨天都跟你了是7点了,怎么不早点出门?快来坐吧,就等你了。”
酒店走廊光线很暗,姜殊余站在门口,眉眼微微垂着,落下的光影将她漂亮到惹眼的眉眼映衬得有些明灭不定。
刘凤兰喊她的时候,姜殊余似乎轻轻扯了扯唇角,抬眼望来,眸底尽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刘凤兰被她这一眼看的心里蓦得一憷。
不知道为什么,刘凤兰总觉得门口的冯栀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外表没有任何变化,但给人的感觉却天差地别,仿佛是两个人。
她悄悄咽了口口水,压下心底的不安。
见姜殊余过来,宋乔音脸上依旧没什么变化,看着不冷不热的。
虽然在血缘上她和姜殊余是至亲母女,但前十五年她俩都没有任何联系,一点都不熟。
如果两家没有抱错孩子,姜殊余在自己膝下长大,像姜思语一样成绩优异,天赋异禀,那宋乔音也许对待她会像对待姜思语一般。
可是现在并不是。
比起从到大就没让她在学习上操过心的姜思语,姜殊余根本就不是她的骄傲,而是她的耻辱。
她已经能想到老宅那边知道这件事后会怎么嘲笑她讥讽她了。
尤其是她那个刻薄的姑子。
她一向瞧不起自己,姜殊余身上留着自己一半的血,她成绩这么差,连高中都考不上,就不和姜望荣亡妻留下的那对双生子比了,就是和刘凤兰这个粗野村妇生的姜思语比,都差的不行。
这不就正好证明她宋乔音不行吗?
一想到这里,宋乔音心里就憋了一口气,不上不下的,直堵得慌。
如果有的选,她宁愿两家孩子抱错的事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
亲生的又如何,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现在看来,亲生的还不如别人家的孩子争气!
既然姜殊余已经来了,宋乔音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只想赶紧发了冯家人。
“开个价吧。”
宋乔音开门见山道:“这十五年你们冯家养姜殊余的钱我们姜家出了。”
“另外,”
宋乔音继续道:“姜思语我们姜家是算继续养着的。”
“这怎么能行呢?”
冯达强有些急了。
他正要开口,却被边上的刘凤兰狠狠的拧了一下。
冯达强吃痛地哼了一声,原本要的话也咽了回去。
他和刘凤兰几十年的夫妻,自然知道她这个举动的意思。
他一向没有刘凤兰精明,在一些大事上,向来都是刘凤兰拿主意。
刘凤兰假意不舍:“这怎么能行呢?思语到底是我们冯家的孩子,怎么能让你们姜家帮我们养呢?我想着吧,既然两家孩子抱错了,那肯定是要换回来的,思语回我们冯家,冯栀去你们姜家,这才对嘛。”
宋乔音有些不耐烦。
她早就看过冯家的资料,一家子都重男轻女的,心恨不得偏到太平洋里去。
要是不舍得把自家女儿送给别人养,那肯定是没有的。
女儿在冯家一点都不值钱。
现在刘凤兰故意这种话,还不是为了多要点儿钱。
宋乔音身子往后面背椅上一靠,眼中满是不耐:“两百万。”
包厢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刘凤兰咽了咽口水,脸上堆起一抹笑,还想再些什么,却直接被宋乔音断了。
宋乔音冷笑:“就两百万,多的没有。我耐心有限,你们考虑好,可以的话,现在就签合同。”
刘凤兰一愣:“合同?什么合同?”
她这辈子,和冯达强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在区门口开了家馒头店,盘铺子的时候签过合同。
没想到宋乔音居然连合同都拟了。
宋乔音:“当然是把姜思语送给我们姜家当养女,以后绝对不会过来扰她和我们姜家的合同。”
宋乔音把合同拿出来,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你们可以看看,这上面的条件同意的话,就签字,两百万的支票我现在就能给你们。”
“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官司,我们姜家出你们养姜殊余的钱,你们冯家出我们养姜思语的钱。”
“这……”
冯家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这合同到底是签还是不签。
实话,冯家人对姜思语也没有那么不舍。
到底是个女儿,不是个子。
刚才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刘凤兰看中了姜思语的潜力,认为她是一个潜力股。
她知道,姜思语学习好,将来不难考大学。
毕业后找个好工作,月薪大几万,那他们冯家岂不是坐家里都有钱拿。
一顿饱和顿顿饱刘凤兰还是分的清的。
现在两百万看着是多,但以后姜思语工作了,那还不轻轻松松地就把这两百万赚出来了?
宋乔音见状,心里冷笑一声。
“我事先好,我们姜家走的是精英教育,这些年,姜思语上的补习班,钢琴课,都是一笔不的支出。”
“只钢琴一项,都花了几百万。”
“你们要是看不上这两百万,那我们就官司,我保证,最后别是这两百万,你们冯家甚至要倒贴我们姜家钱。”
这下,冯家彻底没了犹豫:“我们签,我们签。”
刘凤兰抢着把那个合同拿了过来,在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冯达强接过她手中的笔,把名字也写了上去。
宋乔音也十分爽快地把200万的支票拿了出来。
“既然这样,以后我们姜家和你们冯家就没有任何牵扯了。”
宋乔音起身:“我看这顿饭也没必要吃了,你们呢?”
冯家人看着桌上的支票,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了,现在宋乔音什么都捧着她:“我们觉得也是,现在也不早了,这顿饭就不吃了吧。”
看着这样的冯家人,宋乔音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不过两百万就这副作态,实在是家子气。
他们冯家不知道的是,现在姜思语得了一个大人物的看重,只几个月的时间就帮姜家拿了好几个亿级项目。
得失只在一念之间。
自以为得了天大的好处,殊不知在更高阶层的人眼中,这些好处一文不值。
可惜的是,这个道理冯家的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
送宋乔音过来的车就在酒店楼下。
是一辆白色奔驰,和昨天一中门口停的是同一辆。
冯家人签好合同后,宋乔音直接就带着姜殊余出了包厢。
“姜家规矩多,和冯家那种门户不一样,别把你在冯家的坏习惯带到姜家,知道吗?”
车上,宋乔音揉着眉心,不冷不热地跟姜殊余交代着。
姜家到现在都没有跟姜思语抱错孩子的事。
不知道怎么开口。
娇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十几年的感情在那儿,姜思语又听话,学习上从来没有让他们操过一点儿心,现在又很得一个大人物的青眼。
宋乔音是真的担心会因为这件事和姜思语起了隔阂。
姜望荣要比宋乔音想的更多一些。
他是担心姜思语知道了这事后会想着回冯家。
如今他们姜家借着姜思语的东风,得了好几个大项目,其他豪门别有多羡慕他们了。
因此,夫妻俩一拍即合,算先不把姜殊余认回来。
只她是亲戚家的孩子,要来姜家住一段时间。
等以后合适了,再在圈子里公开这件事。
姜殊余坐在后面一排,支着下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宋乔音的话听进去。
她什么都没带,连个包都没拿,微微垂着的右手被白色的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眸光中一片清冷。
宋乔音之前在姜望荣那里听了她右手受伤的事。
没怎么在意。
反正她中考考不考都一个样。
最后还是要靠他们姜家托人找关系。
想到这儿,宋乔音就一阵心烦。
不姜宴鹤和姜洄轩那两个多智近妖的天才了,初中的时候就开始跳级,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就是姜思语都从来没有让他们在学习上操过心。
姜家什么时候出过这么差的人。
宋乔音愈发烦躁了起来。
***
宋乔音离开后,冯家人还在因为那白得的两百万激动。
这时候,冯老太太看了看周围,突然问了一句:“我乖孙呢?”
冯家人一愣,心底的狂喜渐渐散去,这才发现冯子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冯家人立马着急忙慌地在包厢里找起来。
包厢就那么大,包厢里没有,那就是跑外面去了。
正当冯家人准备去找酒店经理调监控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敲响了。
酒店经理推门进来,身后乌泱泱的跟着一大群人。
最前面,赫然就是他们找了半天的冯子越。
冯老太连忙跑过去把冯子越抱到了怀里,嘴里絮絮叨叨的着:“奶奶的好乖孙呐,你咋乱跑呢?外面这么乱,万一被人拐跑了,你让奶奶去哪儿找你啊?”
酒店经理上前一步:“您好,我是洲际酒店的大堂经理,我姓孙。”
冯达强搓了搓手:“孙经理你好,谢谢你替我们把孩子找回来……”
“先别急着感谢我。”
孙经理断他的话:“我们还是先来谈谈赔偿的事吧。”
冯达强愣了一下:“赔偿?什么赔偿?”
孙经理:“是这样的,刚才这位朋友坐着电梯跑到了地下停车场,不知道从哪儿捡了根钉子,把停车场的车都划了。”
刘凤兰心里猛地一沉,直接否认道:“不可能,我家越越最乖了,怎么可能会划别人的车,你这是污蔑。”
刘凤兰不知道冯子越到底有没有划别人的车,但她现在只能否认。
这家酒店是宋乔音定的,光看里面的装潢就知道价格不菲,能来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开的必然都是豪车。
别是划了整个停车场的车了,就是划了里面随便一辆,他们冯家都赔不起。
刘凤兰现在只能咬死这件事和他们没关系。
孙经理见她怎么都不肯承认,甚至还他们污蔑,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地下停车场每个地方都有监控,没有一处死角,视频我们已经调出来了,这事不是女士你否认了就可以当没发生的,如果你们非要赖账,那我们只能走法律程序。”
刘凤兰的气焰顿时灭了,脑子里现在只剩两个大字。
-----完了。
没监控还能咬死不承认,现在有监控,监控拍的清清楚楚,这事什么他们冯家都不可能赖过去。
一时间刘凤兰心里又气又急,直接就拉过冯老太太怀里的冯子越。
包厢里顿时传来冯子越鬼哭狼嚎般的哭声。
冯老太太心疼的不行,上前拉扯刘凤兰:“你别我乖孙,不就是划了几辆车,我们又不是赔不起,刚才姜家不是给了我们两百万吗?你拿出点赔给他们不就行了,孩子干什么?”
刘凤兰都要被冯老太太气疯了。
她有些崩溃道:“妈,这是两百万就能解决的事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停车场的车能和咱区里的三轮车比吗?别是两百万,就是两千万,四千万,八千万,咱冯家都赔不起!”
冯老太太顿时愣在原地。
孙经理也在这时候开口:“老太太,你儿媳妇的没错,朋友一共划了三十七辆豪车,每一辆售价都两千万起步,甚至有几辆还是绝版跑车,不过现在也不是孩子的时候,车主都在这里,我们还是谈谈赔偿的事吧。”
冯家人顿时面如土色。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就是把他们卖了,他们都赔不起。
作者有话:
冯家结局不错叭
熊孩子自己不教育,社会上有的是人替你教育
这天价赔偿才能牵扯出后续冯兰的冥婚(冯兰不是纯粹的好)
另外,这句话
---得失只在一念之间。
自以为得了天大的好处,殊不知在更高阶层的人眼中,这些好处一文不值。
可惜的是,这个道理冯家的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这句话我奉还给姜家
这个道理估计你们也是一辈子都不会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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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加油哦大大!!】
【这个坑好浅】
【大大,求更啊!好像看姜家被脸。】
【好看】
【确实解气。但一想到姜家那些除了两个哥哥以外傻逼,就气不顺。我现在只希望姜余快速脸。】
【因为未成年所以只能任人摆布吗?】
【加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