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谁都没法反对◎
##47 个
谢黛宁晕头转向, 走路都是同手同脚的回了屋子,坐定了又望着桌上杯盏直傻笑,三娘瞧着她奇怪的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口渴吗?”
她着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 谢黛宁接过来, 刚送到嘴边, 忽然又放下,跳起来把三娘一直推出了屋子,笑着道:“你不许进来, 等我喊你再来!”
三娘满头雾水,只得立在外间干等着。
谢黛宁把信拿出来,先仔细的抹平折痕, 然后才抽出了里面的纸。
本以为是沈屹写的情书,可没想到却是薄薄一张红色的纸, 开一看, 她立时瞪大了眼睛——竟然是谢暄亲手写下的允婚文书?!
看清楚谢喧的字, 她愣住了。
手指轻轻拂上纸面上,娟秀的馆阁体字, 她心中五味杂陈, 脑中乍现那日在大火中,谢暄不顾危险四处奔忙,声音嘶哑的喊着让学生们快走, 不要再管他殚精竭虑辛苦数年建下的屋舍, 收集的藏书,还有火灭之后,他望着残垣断壁, 眸中的沉痛神色……
还有这一年来, 他寄到京城的烧伤药, 和那些她不曾拆开的信件……
一滴泪珠“啪嗒”落在了白头之约四字之上,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谢黛宁的籍贯在湖州应山,这份文约上盖有应山县户部的官印,有谢家纹章,有她父亲亲笔写下的允诺许可和祝福,还有沈屹已经签下的名字:沈饮冰!
沈屹手中应该是也有一份,有了这个文书,在京城的户籍衙门换取正式的婚书之后,他们就会成为夫妻!
拭去泪珠,朦胧中看见了允婚书上的日子,她不禁一愣,随后又含泪笑了起来——这个日子分明是在破屋子救下沈屹后不久,也就是他那个时候就想通了?开始着手准备了?他可真能忍,竟一点都不告诉自己!
不过,眼下不是去想这个的时候!
喜悦焦急还有期盼懊恼,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谢黛宁不知该如何平复心情,站起身绕着桌子走了两圈,她努力压下心头的波动,理出了个头绪——至少得先跟外祖母和舅舅一声,沈屹刚才什么几日后就能用到,难道他就要上门求娶?
这可真是京城最快的婚嫁记录了,万一他真来了,外祖母和舅舅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来不及准备,那就太尴尬了!
她拿起允婚文书,急匆匆地往阮老太太的乐寿堂跑,正撞见了一样急匆匆大步走来的阮清辉,甥舅两个瞅见对方都是一愣,阮清辉先开了口:“刚好你来了,进来我有事!”
谢黛宁想了想点头,“我也有事。”跟舅舅和祖母一起最好!
阮老太太本已经要睡了,见他两个一起进屋,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阮清辉赶忙安抚几句,公务都好,没出岔子。
阮老太太嘘了口气,放下心来,看着谢黛宁一脸忐忑的站在阮清辉身后,于是笑道:“公事儿没出岔子,那就是阿宁又闯祸了,罢,又怎么了?”
“我没闯祸!”
“还真是跟她有关!”
两人一齐开了口,阮老太太一愣,直起身子:“到底怎么了,清楚了!”
阮清辉呈上了一封信,带着点懊恼道:“母亲,这几日儿子忙的脚不沾地,阿宁父亲前几日来信,我也没顾上看,今日一看才知是……是给阿宁定了门亲,我不敢耽搁,赶忙过来请您拿个主意!”
谢黛宁:“……”
阮老太太闻言登时恼了,信也不接,扬手一拍桌子:“定亲?他把阿宁许给哪家了?怎么不事先问过阿宁的意思……”
谢黛宁赶忙上前扶住阮老太太,连声道:“祖母别生气,别急……这事儿……这事儿我知道的。”
“你知道?”阮老太太和阮清辉齐齐看向她。
谢黛宁硬着头皮把允婚文书掏了出来,低着头声如蚊蚋:“也是……也是刚知道的!”
“你你们两个,一天到晚公事公事,家都不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头雾水……”阮老太太气的直数落,以为两个人都是因为忙,才没有看见谢暄来信。
她眼神不好,叫过刘妈妈:“你给我念念。”
刘妈妈先拿起了允婚文书,看过之后捡了文书上所载的沈屹年龄,籍贯,家世等等讲给阮老太太。
听到沈屹的名字,阮老太太猛的抬起眼皮儿,瞅着谢黛宁问了一句:“是那个沈探花不?”
谢黛宁咬着唇,强忍下笑意,微微点头。
阮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继续念。”面色却和缓下来了。
除去男女双方的年龄之类,婚书上还载明了嫁妆聘礼的情况,阮老太太直起耳朵听着,盘算道:“沈探花才做官,家里又是那个境况,这份聘礼也过得去了,就是黛宁的嫁妆,她父亲备的也就罢了,太薄了不好,太厚了又怕孙婿心里不舒服,不好办!”对着刘妈妈吩咐,“明儿你把我的库房册子拿来,我亲自选选,有什么又不眼,又实用的东西?”又看向阮清辉,“老二,回去记得跟你媳妇一声,让她明日早点过来,她年轻眼光好,让她帮我参详参详。”
“不是,母亲您还没看我那封信呢?这怎么就要备嫁妆了?”阮清辉听的直愣神,到这最后一句才回过神,赶忙出声,“姐夫了,如果黛宁不同意,他会立刻在应山官署那边处理好此事,注销文书……”
阮老太太断他:“胡什么呢!你看她像不同意吗?”
阮清辉一脸疑惑的看向谢黛宁,难得她有了点女孩子的样子,低头带笑,手里没个帕子就揪着衣角扯,一只脚在地上来回画圈。
他忽然明白过来,不由长叹一声,这是和好了?去年她回来时,还指天发誓绝不跟那个沈屹再半句话,骂他和谢暄一样虚伪云云。
阮清辉是个大老爷们,哪有功夫琢磨姑娘的心思,听完之后赞叹一声外甥女拿得起放得下,然后便抛诸脑后了。
哪想的时隔近一年,再提起这个人竟然是要嫁他了,他忽然悲从心起,望哥儿是个捣蛋鬼,加上有张氏照顾,他费心不多,但是黛宁,却是他亲手带大的,带着她上衙门,带着入宫,那会儿她就像个受了惊的狗狗,天天挂在自己身边,除了没拿绳子拴着,旁的也不差什么了。
“不行!”阮清辉大声道,“我不同意!”他完一跺脚,转身就走,旁边案几上茶盏让他震的发出一声轻响。
“啧!跟他姐姐出嫁时,一个样子!”阮老太太笑骂一句,招手让谢黛宁过来,“不理他,阿宁,你跟祖母,你的嫁妆想怎么备?孙婿何时上门?他家里应该是没有老人操持,你私下问问,看看咱家能不能拨几个老成的过去给他搭把手?可记得和缓着,莫要伤了他面子!”
这一夜,阮家几口人都没睡好,阮老太太是高兴孙女儿得偿所愿,又急着想见见那个人人夸赞的俊秀孙婿长什么样子,配不配的上她的孙女,还有这成婚的种种细节都需要准备起来。
阮清辉则颇有些老父亲嫁女的心情,完全懵了没缓过来,一个劲儿的埋怨谢暄,这等大事不跟他商量,简直是太过分!
谢黛宁满心甜蜜,躺到床上,还咧着嘴笑个不停,一时想着阮老太太要见沈屹,要不要吓唬他一下,就家里不同意,让他嘴这么严,一声不吭的就买通谢暄。一时又想从没见过他穿红色,他长得那么好看,穿上红色还不知该迷倒多少人呢!
只张氏一个有几分清醒,丈夫和外甥女日常念叨几句朝堂上的事情,她又和大家女眷们有来往,像齐国公府和她交好的白夫人,闲聊时起沈探花要翻案的事情,直这个年轻人不容易呢!
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头一次同床异梦了。
听见阮清辉又叹息,张氏轻声道:“老爷也睡不着?”
“嗯。”
“我也睡不着,阿宁是咱们带大的,虽然十六岁也该定下人家了,可是这样措手不及的,闹的我心里怪难受的。”
阮清辉听了这话,只觉得鼻子一酸,忍着没搭腔。
“还有这个沈探花,他家的事情到底要紧不要紧?清贫点是不怕的,有咱们在阿宁不会吃苦的,可是万一……”张氏住了嘴,这话不吉利。
“那倒不会。”阮清辉闷闷的开口道,“皇上十分欣赏他的才学,也有意帮他,只要查清了沈家的案子,来日他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那案子好查吗?”
“好查,也不好查。找到那批金银财宝,就是大功劳一件,就算别的事情没查清楚,皇上也愿意给他家翻案。不好查,是怕那子执意揪出真凶,万一闹起来皇上也不好太偏着他,毕竟下旨抄家的是汪太后,谁知道内里有没有什么缘故。”
张氏明白了,不过既然阮清辉这样,她微微放心,“那你可得帮忙劝着点,日后都是一家人。”只要谢黛宁过得好那就行!
许久,才听见阮清辉低沉的一声“嗯”。
至于沈屹,深夜时分才回到家,柯钺等的心焦,公子的功夫一日千里,可毕竟身子不好了这么多年,他总是怕出意外。
忽见沈屹面沉入水的进了屋子,他赶紧迎上去:“公子回来了,可查到什么了?”
有谢黛宁在一旁捣乱,柯钺对结果并不抱希望。
不想沈屹一脸凝重,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桌上,柯钺瞟了一眼,却是一首诗词,他以为这是又和谢黛宁吵架了才写了什么,刚要开口,沈屹忽的一警醒,只听外面传来嗖嗖几声羽箭破空之声,然后是箭簇在铁器上的噼啪脆响,柯钺立马跃出屋子,片刻后又回来,禀报道:“几个角色来探查消息,暗卫们已经把他们赶走了!”如今守卫还不算多,他们不能追赶到底。
沈屹点头,这种情况每日都有,也不在意,指着桌上的诗词道:“为这个来的!”
柯钺疑惑的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是一首苏东坡的《江城子·前瞻马耳九仙山》: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
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
“今日我在晚茉楼遇见了洛红月。”沈屹轻声道。
柯钺震惊的抬起头,“洛姑娘?晚……晚茉楼?”
沈屹眸中划过一丝怆痛,点了点头,继续道:“是,这是她给我的,是二叔留下关于那批宝物唯一的线索。”
折回去之后,洛红月正在等他,见他进来赞许的点点头,然后道:“你二叔在世时常常赞你,果然聪慧无双!”
她刚才唱戏时大为失态,然后便相邀相认,着带有埋怨的话语,又故作神秘的要谢黛宁离开,最后只拿出个空盒子,出一个很容易查到的人物,种种作态实在有异,他相信,洛红月的身边和自己一样,时时有探子监视着。
回去一看果不其然,屋檐上的几个点,都有脚印痕迹。
除了暗桩,她身边也可能有人监视,沈屹便避开了旁人从窗户翻进去,洛红月赞叹一句后,紧接着就问:“没有旁人了罢?”
沈屹点头,她立刻一改之前态度,直接拿出了这张纸:“这就是梳子里留的东西,你二叔是宝物藏匿处,可惜我不够聪慧,参详数年,仍旧毫无头绪。”
沈屹看了也蹙眉,洛红月又道:“好在如今你好好回来了,这个谜一定可以解开。”
沈屹收好了纸,直接对她道:“洛姨,不要在这里呆了。”
洛红月惨淡一笑,摇头道:“不,我在这里还能有些用处,若是离开靠你照顾,那我就只是个拖累罢了。”
她看着沈屹,和记忆中的沈承简直一模一样,沈唐得沈屹这个儿子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看不出年轻时的风采,但是沈承那时候才二十出头,正当风华,在京城素有玉面将军的美称,他总侄子和自己时候一模一样,果然时光飞逝,故人再现于眼前,只是那人风流聪敏,为人跳脱,而沈屹却是严肃有余,脾气更像沈唐些。
听了她的话,沈屹知道不能勉强,自己离开京城多年,她一个弱女子也坚持下来了,更何况他此时并不能立刻改变一切。
又聊了几句旧事,洛红月停下了口,那些回忆对两人都太过惨烈,她用力撇下哀思,然后笑问道:“饮冰,今日那个谢姑娘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到她,沈屹面色柔和下来,微笑点头:“是,上天待我不薄,能有幸遇见她。”着把两人相识大略告诉了洛红月。
洛红月听的直发笑,少年人的缱绻情思,她一望便知,更何况沈屹维护之心那般明显,刚才便是她,也挨了个冷脸。不过就如她和沈承,在权利和阴谋面前,他们根本无抵抗之力,那样一个千娇万贵养大的姑娘,又会如何呢?
“你的路不好走,带上她,你不担心吗?”
沈屹没有回答,他担心,洛红月会担心忧虑,她付出的已经太多,沈家和他无以为报,更不敢再承受。但若无论如何他都会带着谢黛宁?被沈承抛下的洛红月,心里又该如何想?
洛红月似乎也意识到了,微微苦笑,转而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谢姑娘,她在京城可是个极为有名的姑娘呢!只是万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刚才我出周泌的名字,也是因为她的舅舅就是如今的玄衣卫指挥使,周泌只是个引子,他背后还有别人,借着她的手我们能挖的更深。”
沈屹眸光幽深,这是他回来的第二件事情,告诉洛红月,他绝不许任何人利用谢黛宁!
第二天一早,谢黛宁又跑去了永安坊的沈宅。
照旧是柯钺开的门,见了她直皱眉道:“谢姑娘,你晚上来也就罢了,这一大清早的,公子已经去衙门了,你又来做什么?”
谢黛宁拿出一张正式的请帖,笑道:“无妨,我是来邀请他明日上阮家做客的,这个你交给他。”
见柯钺皱着眉收下了,她又笑道:“你也不必纠结我跟你的事情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呀,我就是……你家公子的夫人啦!”
柯钺闻言大惊,只见谢黛宁冲着自己轻哼一声,笑着走了。
他呆立了片刻,忽然想起早起沈屹穿上公服之后,拿上了一封折子和一张红色的信笺,看见他进屋,公子少见的拿手掩住了,他是沈屹最心腹的人,任何事都不曾瞒他……
还有一日,言官徐远清来拜访,他和几个暗卫都被直走了。
谢黛宁此时这样,他忽然想到这些,莫不是因为他总反对公子和谢黛宁在一起,所以沈屹背着他做了什么?
他料想的没错,此时的朝堂上,几个重臣正在攻讦阮清辉办事不力,已经一个多月了,宫中刺杀一案竟还没有查出个结果来。
司马澈垂着眼眸,唇角微微带笑,只听朝堂上的争辩之声愈发激烈,有人连帝王居所都守护不了,阮清辉这个玄衣卫指挥使实在无用之至。
也有人,刺客还是玄衣卫拿住的,但是背后之人未浮出水面,查清楚了才是最要紧的,时间久一点并不是问题。
宣帝坐在上首龙椅上,颇有些头疼的看着下面众人吵成一片,阮清辉与他的关系十分特殊,因为他当年舍命相救,宣帝对他有一份独特的依赖之心,除了他,任何人放在那个位置上他都不能安眠。
可是他到底也是朝廷官员,看着众臣分成两派誓不罢休的样子,他抬手令众人安静,然后道:“阮大人和玄衣卫并不只负责保卫朕的安全一件事情,除了掌直驾侍卫,玄衣卫还要巡察缉捕,督办工程,甚至于领兵作战,查清一件案子花费时间,其他事情亦要花费时间,众爱卿担忧宫廷戍卫情有可原,但是指责阮卿无用,未免言过其实了!”
听见皇帝这般,有几人熄了火退后两步,但是吏部尚书陶于正站出来道:“皇上仁厚,阮大人身兼数职,的确难免顾全不周,但是官员们不能履行职责,却是危民害国,皇上安危系于天下人心,若不处置,何以安臣等之心?何以安百姓之心?”
吏部主管官员考绩之事,虽然一向管不到玄衣卫头上,但是他在朝堂之上出这番话来,宣帝也不能不重视,只得道:“也罢,着即日起,阮清辉留任待查,待刺客一案查清之后,再行赏惩。”
这虽然等于没有处置,但是底下臣子们都知道阮清辉是宣帝心腹,想一次扳倒他并不容易。
不等旁人再什么,宣帝直接换了议题:“到办事不力,朕想起一事,宫中早已下旨为太子选妃,可太子妃的人选迟迟未定,不知是何缘故?对于择选一事,众爱卿又有何想法?”
他话音才落,只见一个年轻的言官从最后一排站了出来,大声道:“启奏皇上,太子选妃是国之大事,但是此次选妃还包括两位皇子,在此皇上和诸位大人决定之前,微臣要参奏七殿下,在郡王府中残害人命,暴戾残忍,仅半年就有七名婢女浑身是伤的被抬出郡王府,七人之中仅一人经过医治留得一命,其余人皆因伤势太重惨死!七殿下不过是用银子发了她们的父母,如此草菅人命,豪横暴戾,不知诸位大人,是否敢将自家女儿送入郡王府?若是不敢,天下父母爱子女同出一心,请皇上给这惨死的六个女子一个公道!”
司马澈闻言大惊,转头看向这个言官,他十分面生,此前从未在朝堂之上开口话,他正惊疑不定,只见人群中一道冷冷的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正是沈屹!
今日是大朝会,他才能站在这里。那个曾经瘦弱的书生,一身五品朝服,仍旧十分显眼,这一年他的变化很大,高大了不少,在人群中仿若一棵修竹,清朗俊逸,他的目光毫不畏惧的直视司马澈,竟让他这个惯于无视他人生死的,高高在上的皇子心中一突。
周遭大臣们议论纷纷,声音像潮水一般朝他淹没过来,他忽然恍悟,指使人压阮清辉,下一步本要趁机对他示好,在宣帝面前表露不介意的态度,仍愿意纳他的外甥女为侧妃。
他的父亲看重阮清辉,他自信,如此即是皇室对阮家不计前嫌,他还能稳住崔家,至于最后谁才是他唯一的那个,那就要等到夺得大位之时再了!
但是现在他出了这样的丑闻,想要皇上把心腹重臣最看重的人嫁给他,是不可能的了!
他这个螳螂,才扬了扬手里的爪钳,就被身后黄雀按在了爪下!
作者有话:
喵喵喵,师兄出手啦~扫清障碍好结婚!
继续做广告,懒人作者才发现我把预收名字都写错了,哈哈哈哈~~~
《师尊他不要面子的嘛》
文案废柴写太长,有兴趣去我专栏看吧,不放这里影响阅读体验了
人前高冷/人后疯狂发射弹幕师尊x木头本木/武力值爆表徒弟的无聊修仙日常~~~
感谢在2020-03-31 21:51:26~2020-04-01 20:44: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鸭血下火锅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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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我只想!干得好!沈大人,扫干净道路再成亲】
【原来师兄早就有安排。七皇子两个都想取,想太美了】
【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