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章 摸摸脸,占便宜?
“黎公子家里官位太, 成亲之时讲究门当户对,本世子希望你有自知名……”
“王兄对吧?哦,你父亲官品不错, 可是你这样貌属实过不了本世子眼,卫策, 去一盆水,给本世子洗洗眼睛,有点辣,可能是歪瓜裂枣看多了。”
“沐家公子?请睁开眼睛话, 哦, 你眼睛就这么大啊, 那不行,以后公主生的孩子, 怎么可能长得和绿豆似的, 不美观!”
“咳咳咳, 熟人?你爹是尚书对吧, 还可以,就是你这……过于圆润,没什么事儿的话,可以走了。”
“病秧子,你不要太过分!”
“嘭~”
董泷抄起扇子就砸向病秧子, 顾承泽微微侧一下头,扇子砸在了他身后,不过病秧子好像没坐稳, 一头栽在了云渺松怀里……
“温香暖玉”在怀的云渺松:“???”
有人咂你,关我什么事儿啊?
她伸出爪子推,谁知病秧子猛地抱住她一阵撕心裂肺地咳, 话断断续续:“董尚书之子不仅长得健/壮,就连脾气也暴躁,公主万不可让此人当驸马,不然您这金枝玉叶,如何得过他?”
合着内涵人家有暴/力/倾/向,将来会家暴呗?
云渺松嘴角一抽,被报告的董泷气歪了鼻子,连忙和她解释:“公主,您别听他,臣平时很温柔的。”
董泷体格子确实圆润,是二百五十斤都有人信,如今这么一着急,脸上的肥膘乱晃,有两滴吐沫星子竟然咻咻咻喷到了云渺松的手上。
云渺松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宁愿这是暗器。
她呆滞几秒,手在怀里的顾承泽脸上蹭了蹭,心里终于有了安慰,对卫策吩咐:“请董公子回去冷静冷静。”
卫策:“……”
那么大的体格子,若他不是练家子,还真拖不动这位……
他不齿地扫一眼人家怀里占尽便宜的主子,面无表情动用内力把张牙舞爪的肥虾爬子拖走。
至于拖走特效多么吵闹,顾承泽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他屁股坐在石凳子上,另外半身全扎在公主怀里,鼻尖满满地女子幽/香,让他竟有几分舍不得离开……
嗯,他不是舍不得,他这是给长公主点甜头。
虽然长公主在选驸马,但不可否认,她还在馋/他美/色,不然为什么摸了两下他的脸?
就在刚刚,柔软的指腹划过他的脸颊,流连忘返,他都感受到了。
顾承泽为了表达自己的大度,决定多让长公主占点便宜,谁让他也觊觎人家的美色呢。
今天便宜给她占,等哪日自己馋她美/色了,再占回去。
世子殿下无耻地趴在人家怀里,算盘的啪/啪/作响,冷不丁脸又被来了一下,只不过与之前的摩擦不同,这次云渺松用了力气。
她垂眸看着怀里的美男,墨发半束,绝大部分飘散在背后,从她的角度,能看见那半张完美的侧脸。
饱满的额头,浓眉,长睫,高挺鼻梁,性/感/微/翘的薄唇,无处不如上帝亲吻一样帅气。
然而……
她无情地又一巴掌。
“顾世子可歇息好了?”
这特么孩躲进妈妈怀里的糟糕姿势,真的糟糕透了。
顾承泽睫毛颤了一下,语气虚弱:“公主勿动,臣……呼吸困难,让臣缓缓……”
缓缓你个大头鬼!
云渺松拳头有点ying了。
尚未排完队的众男子们心碎了。
长公主殿下不喜欢顾世子,死他们都不信,他们还有机会吗?
“顾!承!泽!”
“逆子!”
正在亭中场面陷入尴尬之际,两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同时响起,顾承泽僵硬住,众人包括云渺松皆虎躯一震,瞬间顺着声音看去……
一队人风风火火赶过来,为首的是走了许久的皇上,另一个是威震四方的镇北王……
众人喜极而泣!
太好了,病秧子他爹来了,请把你儿子薅走,莫要危害人世间,拆散别人姻缘。
云永斌被镇北王叫走,镇北王带来的证据,有坤王死士的尸体,和一些信物……
他派人调查,在避暑山庄坤亲王确实曾经调遣了一些死士出动,可是那些死士在还没见到长公主的时候被人截杀。
截杀后,那群人冒充坤亲王的死士,去抓长公主,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算要云渺松性命,目的不够明确。
而那批人的来历,已经被调查清楚,是云栖国下面的一个附属国,当年云栖国还没这么强大,古凉国与其形成对立,先皇继位后处理好内/乱,便把重心放在古凉国上……
长达好几年的战争开始,其中牺牲不少人,包括顾承泽的母亲,镇北王妻子。
镇北王妻子徐若兰,出生并不高贵,却是女中豪杰,与镇北王不不相识,与他一起奔赴战场。
甚至怀着孕仗,以至于不心顾承泽早产,生下顾承泽后交给下人带回京城,边关紧急,她来不及多看一眼儿子,拖着没好利索的身体,继续忙前忙后。
最后一场战/役敲响,主战场离不开镇北王,最后徐若兰亲自当诱饵,引鳖入瓮,自己身陷囫囵。
古凉国残兵拿她威胁镇北王。
镇北王自然不会舍弃妻子,国与爱让他进退两难,徐若兰很洒脱,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撞上了敌军架在脖子上的剑,用最果断的姿态,解决了一切。
失去妻子的顾宏当场杀红了眼,这也是为什么先皇任由镇北王功高盖主,给他那么高权力的原因。
先皇觉得愧对于他,殊不知,镇北王也是这么觉得。
最后云栖国胜利,最后一丝仁慈让镇北王回归朝廷,没去血洗古凉,把事情交给先皇处理,古凉正式沦为附属国,每年上税俯首称臣。
先皇在世的时候他们很消停,如今先皇去了,大概又有不轨之心了。
谁都没想到,绑架长公主这件事,背后竟然牵连到古凉,引起了镇北王不太美好的记忆。
气氛凝重的时候,正在谈正事的二人突然想到从镇北王御书房起,身边似乎……少了个人???
镇北王和皇帝互看一眼,顿时觉得微妙起来,他们暂时把正事推一推,齐刷刷杀向御花园。
原以为对方只是缠着云渺松,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缠怀里去了?
镇北王云永斌一大一顿时暴怒!
镇北王:逆子,放开公主,收回你的猪蹄子!
云永斌:狗病秧子,放开我姐,收回你那不要脸的猪头。
老爹和老爹的上司全来了,顾承泽不得不把自己的脑袋和手从对方怀里拔/出来。
云渺松终于解放,快速远离他,崩公主人设翻了个白眼:“这回世子呼吸顺畅了?”
世子幽幽:“没殿下怀中顺畅。”
众人:“!!!”
这人到底是怎么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好欠!
若不是公子们见识过董泷下场,真恨不得抄起鞋底子呼过去。
镇北王沉着脸:“逆子,赖在公主那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随本王回王府。”
“现在?”
顾承泽眼眸一闪,人好似长在了座位上,愣是不愿意起来。
“现在。”镇北王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哎,现在病着呢,起不来。”顾承泽幽幽叹气,一脸衰相。
“……”
别是大人,就连孩子都头疼他这幅死德行,他不走是吧?那把皇姐带走总行了吧?
云永斌努力挤出来一个笑,迈着非常有气势的步伐,走到云渺松身边拽住她的广袖。
“皇姐选了这么久,应该累了吗,今日就到这里吧,明日再来。”
明日还来?
顾承泽抿嘴,在云渺松算跟皇帝走人之际突然拽住她另一边袖子,病恹恹撩起眼皮:“公主~”
云渺松:“……”没完了是不是?
顾承泽不管她心里咋想,继续虚脱道:“那日你的,可作数?”
“啊?”她啥了?
“所以,曾经的海誓山盟,都不作数了吗?你曾经,假如得不到臣,会遗憾一辈子,挂念一辈子,郁郁寡欢一辈子,倒不如随便找几个男人放纵下去,这样一直堕落,了却余生。”
“你放屁!”云渺松心里的一股火瞬间上来了,一把甩开他,眼珠子瞪溜圆,指着他骂。
艹!
人设见鬼去吧,听听这狗男人他的是人话?
但凡多吃点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她什么时候的,她本人都不知道。
顾承泽被她甩开后就垂着袖子咳嗽,模样好似被抛弃的可怜。
其他人都惊呆了,还有这事?
可看公主的反应,都羞恼的爆/粗/口了,没点猫腻谁信?
首先受到震撼的就是云永斌,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维护皇家威严,他都快红眼睛了。
怪不得皇姐变了,之前还什么找三条腿的男人。
男人哪有三条腿的?明显就是难题,不想找又逼着自己找,不正是作秀给顾承泽那病秧子看吗?
皇帝觉得,自己又懂了。
原来皇姐爱世子爱得那么深,深到有那种堕落的念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不能因为自己不喜欢病秧子,就不顾皇姐幸福……
“都散了吧,朕想静静……镇北王带世子回去,朕会给你们个交代。”
这下,连作妖上/瘾的顾承泽都懵逼一秒。
什么交代,他需要什么交代吗?哦难道是明日不再选驸马?……
那可是好事,早嘛,早这样他不就不折腾了,他觊觎的美/色可不是别人能觊觎的。
顾戏精满意了,颤巍巍晃悠着身子非常听话地跟父王回府。
事情的发展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云渺松本人全程炸毛加蒙圈,等罪魁祸首走了,她还满脑子反派放屁,自己根本没过,然而想着想着,连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那不成是原主的?
她瞳孔地震,对啊,原著中,云栖国长公主爱反派死去活来,真有可能干出这事儿。
药丸,为什么要让她来承担这苦果。
“皇……皇……微臣……话和公主。”
云渺松一回神,就见其他公子都走了,唯有诸顺徘徊在原地,对于帮助过她的人,云渺松挤出来一抹笑:“你想什么,不急,慢慢。”
她的声音很温柔,和幼儿园老师鼓励朋友一样,诸顺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话顺畅了不少。
“公主……臣祝你们……美好,幸福,你……别想不开,看样子世子不会……不喜欢你。”
完,他干巴巴和云永斌行礼快速告退,犹如有狼在后面追。
云渺松傻眼:“他在什么鬼话,我和顾世子怎么可能美好幸福?”
这话是她发自内心的反问和不敢置信,在云永斌耳中硬生生变成了自家皇姐过于不自信,明明爱世子爱的死去活来,却觉得病秧子不会和她在一起,他们未来不会有结果的沮丧感。
云永斌心一横,也和诸顺了一句让云渺松莫名其妙的话。
“皇姐你放心,你是云栖国长公主,最高贵的女人,一定要自信一点,相信未来会更好。”
最尊贵的女人,不应该是未来的皇后吗?
云渺松晕乎乎想着……
另一边,顾承泽刚一回到屋子里,就被镇北王严加审问:“你到底给长公主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对你神魂颠倒,自甘堕落?”
镇北王把云渺松姐弟当亲生孩子,万万没想到,最难防的是自己儿子,瞧见他那病恹恹的模样,他气不一处来的同时,又有些内疚……
是他没管教好和若兰的孩子,以后下去找若兰的时候,如兰那暴脾气,会不会不见他。
一想到妻子,镇北王心软了几分,想要顾承泽好好谈谈,开导一下什么叫爱情,感情不可以任意践踏,谁知道下一秒,他儿子懒懒地看他一眼,狗里狗气道:“什么迷魂汤,我那都是瞎编的,你怎么还会信这种话?”
镇北王:“???”
房屋内大喊一声逆子,卫策整整在屋子外面听了半个时辰镇北王骂街,默默给主子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