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六十二章 顾承泽懊恼曾经错过的美好……
一间破烂的屋里, 勉强遮风挡雨,房内甚至不分内间和外间,开门就可以一目了然。
床上的男子蜷缩成一团, 他捂着腹部,俊逸的脸上皆是汗水, 如画的眉眼挤在一起,薄唇时不时发出喘/息和呻/吟。
顾承泽的声线本来就很好听,清润之中又有几分沙哑,所以, 这么一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做羞羞事, 但凡一个姑凉在这,听到这种想怀孕的声音, 都会红着脸暗骂流氓。
而云渺松的脑回路不同, 她“被迫”守在床边, 手让男人抓着松不开, 一个劲儿听他搁这“斯哈斯哈”,艳丽的脸上皆是麻木。
她一言难尽:“姓顾的,你知道本宫现在有一种什么感觉吗?”
姓顾的死鸭子嘴硬,愣是边好吃,边把自己做的爱心膳食吃光, 成功把自己放倒,如今他疼得难受,还不忘故意和话本中一样, 牢牢抓住“爱人”在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嗓音勾勾缠。
乍一听云渺松问自己,他黏黏糊糊顺着她的话问:“殿下现在有什么感觉?”
是不是觉得他人特别有魅力,声音叫起来很好听, 抓着她的手强而有力,非常招人喜欢?
顾承泽痛并快乐着。
然而……
公主殿下:“本宫感觉,孩他爹要生了,本宫这个当娘的只能在旁边看着无能为力,属实废柴。”
顾承泽:“???”
他要生了?
生了???
顾某人楚楚动人的帅逼脸僵硬住 ,瑞凤眸咔嚓咔嚓转移到自己捂着腹部的手,又咔嚓咔嚓转移到另一只死死揪着公主殿下的手……
再想想刚才自己的痛呼……
别,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可他是男人,怎么生?
好在顾承泽心里素质杠杠的,很快便调节了自己的情绪,病着的人比较矫情,在就忘记自己的矜持,黏答答蹭过去,声音也属实虚弱:“孩他娘,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今后可否把对妾室的爱,分给我点。”
这回轮到云渺松无语了,心里藏着的反派滤镜逐渐破碎,她真的很想,这憨憨真的能胜任反派吗?
不过也只是破碎一秒而已,云渺松是个长记性的人,曾经顾承泽露出真面目把她丢河里的恐惧感,她至今都不曾忘记。
云渺松如同猫儿般圆润的眸子微微冷了几分,伸手推了推他:“好了,等会太医就来了,实在不行,你就去茅坑。”
顾承泽:“……”
挺好的氛围,为什么这么煞风景呢 ,他拇指勾了勾她:“我不。”
他只是胃疼,又不是想上茅房。
“你怎么跟一个孩子似的?”云渺松想要收回自己的爪爪,奈何对方那大爪爪和钟馗的钩子一样,勾住她不放手不,还得寸进尺满满套住了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
坐在一旁的云渺松一脸懵逼栽倒在他怀中,顾承泽仿佛八爪鱼夺舍,把她死死困在怀中,一时之间,男下女上。
云渺松砸在他怀里,顾承泽是个偷偷练武的家伙,别看穿着衣服瘦弱,其实他丫的回事个被衣服封印的衣冠禽兽。
穿上衣服人模人样,脱了就是爆发的野兽。
除了穿和脱,还有一种方式可观察他的野/性,那就是……摸。
云渺松被他按在怀中后,瞬间感受到某狗男人肌肉的爆发力,并非那种肌肉/猛/男,而是劲瘦,有型,又不腻那种。
啊,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家伙搞什么。
云渺松短暂地呆愣几秒,算支棱起来,可她好像被钉在板子上的肉,怎么扑腾,都被顾承泽牢牢锁住。
反而因为挣扎,她手肘多次戳到他的胸/膛,明显感觉到,他的体温在节节攀升。
“给本宫松开。”
“不。”此时的顾承泽怎把自己当做娇宝宝了,还使起了性子。
云渺松真想学霸道总裁,掐着他的下巴警告:“男人,你在和谁不?”
这么想着,云渺松竟然真的这么做了,顾承泽的下巴胡茬修剪到几乎看不见,手感却略微扎手,让云渺松略微挑眉:“我还以为你白白净净,不长胡子呢。”
顾承泽抬起下巴,闻言满脸黑线,甚至有些不服气。
哪有男人不长胡子的,不长胡子是太监,这女人莫不是一直不把自己当男人?
顾承泽眉毛一皱,忽略胃部传来的不适感,终于做出有史以来最强硬的举动,他无视下巴上的手,一把扣在云渺松的后脑勺上。
正在嘲讽某人的云渺松没想到他会突袭,一时不察被他得了逞,唇/间传来清凉又柔软的触感,她猫眼瞪得更加圆了,男人的瑞凤眸直勾勾撞入她瞳孔中,让她有一瞬间不知所措。
只见长公主那张白皙的容颜染上几许霞色,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男人就这样扣住她,又长又密的睫毛向下一垂,成功与云渺松的睫毛碰撞在一起,让她下意识闭上眼睛,也就是现在,她忽而一震,手从他下巴处滑落,改为揪住他脖领。
“!!!!”
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
舌/头给老娘滚出去!!!
我屮艸芔茻?
没有感情经历的十八线白菜彻底被顾承泽整不会了。
“狗男人”三个字疯狂在心里刷屏,她甚至刻意忽略自己此时的感觉,傻兮兮的和鹌鹑一样,蜷缩自己不敢有任何举动。
甚至已经脱力,忘记挣扎……
一切全凭顾承泽做主,她傻傻的模样,全被顾承泽看在眼里,链接的唇角微微翘起。
顾承泽这一刻是幸福的,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觉,浑身血液好似了鸡血一样迅速流转四肢百骸,心脏砰砰跳,整个人沐浴在一片温暖之中,不出的眷恋和美好。
也就在这一刻,顾承泽才知道,自己曾经到底错过了多少,如果不是他正在卖力地做坏事,他一定反手给自己一巴掌。
他以前怎么就那么倔,那么傻,矜持什么矜持,矜持和幸福比起来哪个重要?
《追妻十八式》的某些颜色片段,在这一刻终于派上了用场,一时间,顾承泽拐着懵懵懂懂的公主殿下难舍难分。
沉重的呼吸伴随着难以启齿的声音在破屋内蔓延开来,云渺松大脑一片空白,嘴角,舌根,发麻。
直到感觉到又什么支棱起来,狠狠戳了她一下,她才一激灵,好像一只野猫,吃饱喝足翻脸不认人,反嘴就是一口。
正在沉迷中的顾承泽:“!!?”
铁锈味蔓延在口/腔,他虎躯一震,连忙松开她,指尖划过她通红的唇畔,掩耳盗铃地把她的脑袋瓜往自己怀中一按,感觉自己终于安全了,当然……如果忽略那双无处安放,非常别扭的大长腿,一切都那么和谐。
云渺松感觉自己好像个洋娃娃,任由他酱紫酿紫后,他还要捂死自己。
这特么埋/胸谁能呼吸啊?
她揪他脖领,极限拉扯:“松开!”
然而云渺松现在处于后遗症阶段,起话来就像奶猫,加上她的力道震撼不了顾承泽,简直奶凶奶凶的。
顾承泽心尖一颤,揉了揉她后脑勺,声音沙哑:“乖~”
比起之前的痛呼,此时他的声音堪称余音绕梁,骚/气得很,云渺松耳根子发热,但……
“再不松开,你就要憋死本宫了。”
声音再好听,妖精再撩人,那也不是他想憋死她的理由。
在云渺松百般唾弃之中,估计承泽愣了几秒后终于舍得松开她。
不过也仅仅是松开她脑袋而已。
他们二人,还是他躺着抱她,顾承泽好似终于下定某种决心,喉结滚动几下。
“公主,臣喜欢……”你……
剩下的话尚且没出口,门倏然被踹开,秋天的叶子着旋飘进来,黑衣男子硬生生把不到一米长的刀拿出四十米长的架势,他站在门口,死鱼眼紧紧盯着他们。
顾承泽剩下的一半话,也不是,不也不是。
了,当着别人的面前表白是不是不太好?
不,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更何况刚才自己对公主殿下做了那种事,若不按照《追妻十八式》中所陈述的趁热铁,会不会……便成卫策的那本《关于追妻火葬场三两事》?
什么来什么,顾承泽最大的缺点就是嘴欠,一想到追妻火葬场,他的脑子就咔嚓一下,嘴飘,没个把门的,一不心把曾经在镇北王面前的豪言壮语吐露出来。
“你的美色。”
这四个字,连着上半句,成功让云渺松反手给他一巴掌:“渣男!”
她用尽力量把自己从他怀里薅出来,愤愤然瞪他一眼,抹了把发麻的嘴,对三:“给本宫,房子坏了算本宫的。”
完,她一挥袖子,直接走人。
床上躺尸的顾承泽:“……”
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股脑坐起来,捂着腹部喊:“殿下,臣疼!”
这个时候才想起疼,早干嘛了?
云渺松鸟都不曾鸟他,回应他的是……三抄起刀就砍了过去,平时没有情绪的死鱼眼怒火熊熊燃烧。
下作东西,敢妄想染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