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边啸宇也喘着粗气, 一双冷淡的黑眸里尽是如火的欲望。
他深吸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直起身子,将身上穿着的黑色家居服胸前的纽扣拽开了几颗, 露出染上了燥红色的脖颈和胸膛。
这是宿涵第一次看到边啸宇的身体, 虽然只是一部分, 但那健壮有力的肌肉线条也已经让他的体温再次攀升到了另一个从未想过的至高点。
边啸宇单腿踩下沙发、站在了地上,然后俯身双手托住宿涵的身体,猛一使力地将他整个人横抱了起来。
宿涵一把搂住边啸宇的脖子,将烧烫了的面颊贴在边啸宇的胸口,垂着眸不话。
边啸宇就那样抱着宿涵一路来到了主卧室, 他轻轻地将宿涵放在了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贴了上去。
宿涵被信息素和边啸宇撩拨的头都是晕的,他伸出手想要去拉边啸宇的裤带, 可是手刚一探过去, 就被边啸宇一把捉住了。
“怎么了?”宿涵问。
“还、还不行。”边啸宇有些艰难地拒绝,“我们还没有办典礼, 还不能……做到最后一步……”
宿涵本就憋的够呛,闻言更是一下子就炸了。
“可是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不行!”
这话的有点点饥渴难耐那意思,但宿涵其实真的也没有那么饥渴, 他只是……箭在弦上、想要做点什么的本能罢了。
况且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两个人都在床上了,边啸宇居然这时候不能做到最后, 这话怎么能由他出口呢!
边啸宇看起来比宿涵憋的还要难受, 他的眼睫上都挂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但还是咬着牙嘴硬到底:“还、没有办典礼,还不行……”
宿涵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看着边啸宇一副已经要被憋炸了但却还是咬牙硬挺的样子, 心里那点想要作弄对方、想要使坏的心思又痒痒地冒了头。
于是,宿涵反手撑着床半坐起来,他一边解睡衣的扣子、一边故意加大了信息素释放的量。
他穿的黑色睡衣是跟边啸宇同款的,这睡衣是丝绒材质的,很有厚度和质感。
此时宿涵歪着头,黑色的丝绒无意间滑落至肩膀之下,露出半个圆润白皙的肩头。面颊上也透着一层薄粉,眼神迷蒙而饱含风情。
边啸宇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都停滞下来。
“宇哥,”宿涵轻轻地,“你不是易感期吗?真的不需要我?那我们还是按以前那样分床睡吧。你以前吃的那些抑制类药物呢?我帮你拿几粒过来你吃点,如果家里没有我电话让陈助理送过来一点也可以。”
边啸宇没有话,一双黑眸死死地将宿涵盯住,就好像想要把他吸入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粗重又急促,皱着眉头仿佛陷入了某种纠结至极的矛盾和挣扎之中。
宿涵看边啸宇快要憋不住了,便坏心思地推开他的手,往床底下走。
“要不我去睡侧卧吧,我再给陈助理个电话,让他送点抑制剂过来……”
“别走。”
边啸宇突然一把抓住了宿涵的手臂,将他重重地摔回到床上。然后身体一低,就压了上去。
“涵涵,别走。”边啸宇趴在宿涵身上,心翼翼地、却又充满急切地将鼻尖凑到宿涵的侧颈附近,贪婪又迷醉地深深嗅着,“别走,不要走,我、忍不了了。”
边啸宇话的语气太可怜了,就像一只被主人无情抛弃的大型犬,搞得宿涵一下子就心疼了,觉得自己刚才也许逗弄的太过分、太坏了。
“好、我不走。”宿涵张开双臂搂住了边啸宇的脖子,“我不走了,别难受了。”
两个人就这样拥抱了好几分钟,直到宿涵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边啸宇压得有点麻了,才轻轻地动了一下。
宿涵一动,边啸宇就紧张地撑起身子,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好像怕他又要走就走似的。
“我腿酸了。”宿涵看不了边啸宇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
“涵涵,”边啸宇喃喃地唤着宿涵的名字,“我、我等不了了,也不想再等了。你、你能跟我……”
边啸宇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把一句询问宿涵意愿的话完完整整地完。
他的脸已经又羞又臊的五彩纷呈了,根本看不出平日里那副清冷自持的原本面目了。
宿涵本来还想等着,听听边啸宇到底会把那句话给问成什么样,可他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看不得边啸宇这样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心的、就好像他的良心被公开谴责一样的不舒服。
于是,宿涵勾着边啸宇的脖子,将身体向上撑起一个幅度,与边啸宇胸口贴着胸口,然后用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边啸宇颤抖发烫的唇瓣,轻轻地:“能。”
只一个字,边啸宇就瞪大了眼睛,将所有难以启齿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他紧紧地拥抱着宿涵,就好像正在拥抱的,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宝贝的稀世珍品。
边啸宇身体向下,将宿涵重新压回到了床上。
这一次,他终于放下了所有的顾忌、所有的犹豫,三十年来严苛遵循着的男德准则,第一次败给了本能。
……
第二天是周一,工作日的早边啸宇一般都是7点钟起床,然后洗漱、换衣服、吃饭,8点钟准时出门。
而宿涵的作息则要比边啸宇早上一点,他一般都会6点钟起床,然后趁着边啸宇还没有醒来的这段时间在家里带着耳机悄悄练功,直到快7点的时候再去厨房给边啸宇做饭。
但今天,当宿涵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是明媚的大亮日光。他动了动身体,周身关节处立刻传来了酸胀的不适感。
眼睛有点肿,因为昨天晚上边啸宇缠了他一整夜,他到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生理性的泪水根本止都止不住地往外流。
颈后腺体处,被标记时的留下的刺痛的感觉也仍然存在,只不过此时已经淡化成了钝钝的痒意,虽然不像昨晚那般强烈、但却也抓心挠肝似的时刻提醒着宿涵,昨晚他所经历的一切。
真的太美妙、太疯狂、太不可思议了。
宿涵揉了揉眼睛,费力地扶着床坐起来,想看看时间。可是当他的脚刚一沾地、还没来得及下床,主卧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边啸宇手里端着一个银质的圆形托盘走了进来,一看到宿涵就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像是原本灰白色的人被涂上了亮丽的五彩。
“涵涵,来吃点东西。”
宿涵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边啸宇这个时候肯定都已经上班去了。
“宇哥?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家里?”
“我、我在等你起来。”边啸宇快步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快2点了,你再不醒,我就要进来叫你了。”
“2点?下午2点!”宿涵不可思议道,“你都已经上了一上午的班回来了吗?”
“我没去上班。”边啸宇坐在宿涵的身边,那副有些羞涩、满脸幸福又心翼翼的样子和昨晚一整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我一直在家里,等你起来。”
宿涵的脸一下子就热了,他不可遏制地想起来昨天晚上两个人做过的一切,偏过头也不好意思再看边啸宇。
“我、我没事。”宿涵声地。
边啸宇深吸口气,勇敢地拉起宿涵的手:“抱歉,昨晚我太……没有节制了,可能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如果你哪里有不适,今天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宿涵更不好意思了,只是做个爱而已,他就要去看医生岂不是太没用、太丢脸了。
于是,便声地:“我没事,不用看医生。”
“真的吗?”边啸宇有些不确信似的追问,“可是、昨晚你好像流血了,我觉得……”
“别了!”宿涵猛地扭过来,一把捂住边啸宇的嘴巴,大声,“宇哥,你别了,我真的没事!被标记的时候腺体一般都会流血,我在男德学院里学过的,标记后腺体会慢慢自动愈合,不需要去找医生的。”
边啸宇被宿涵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宿涵这才松了口气,将捂着他嘴巴的手拿下来。
拿到一半的时候,边啸宇却又抓住了宿涵的两只腕子,然后牵着他的手紧紧贴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热切地望着宿涵。
宿涵被边啸宇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便问道:“宇哥,怎、怎么了吗?”
边啸宇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我太高兴了,涵涵,我好爱你。”
还有些刚睡醒时头蒙的宿涵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给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和边啸宇从恋爱到结婚再到标记,这么多事情经历下来,宿涵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爱或不爱这个问题。
从一开始,他想嫁给边啸宇,就是为了在男德系统中成为一个“有用”的omega而不被抹除存在,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 哈哈哈,昨天大家都变身尖叫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