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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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浴

    丁辞与寒霜目光投向榻上昏迷的两人,都无计可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北部城唯一一个大夫就是温姑娘,可她现在重伤已昏迷不醒,同时王爷亦是如此,这可难为属下了。”

    寒霜哭哭啼啼:“这可如何是好?”

    丁辞烦躁地来回踱步:“我也没办法呀!北部城这里只有温姑娘是大夫。”

    “那就瞧着王爷和温姑娘等死吗?”

    “呸!寒霜你什么丧气话?”

    “那你想办法呀!”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讨论时。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榻上传来:“你们吵死了。”

    两人一顿,惊愣间喜泣:「王爷您醒啦?你可急死我们了。」。

    “你们不就上个山老虎吗?以王爷实力,怎可能会受伤嘛!而温姑娘至今未醒,又没大夫可请。”丁辞一股脑地了一通。

    寒霜满含泪水直点头。

    祁慕没心思理会他们,侧身关切地摸温芷惜的脉象。

    他眸色一沉,目光移至温芷惜脸上,伸手探她的鼻息。

    丁辞与寒霜同时闭嘴,屏住吸呼等待祁慕的回应。

    “你们出去。”

    “温姑娘她……怎样?”丁辞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都出去,别让我第二遍。”祁慕一喊。

    两人一惊吓,都慌慌张张跑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祁慕紧盯温芷惜,方才探她鼻息与脉博都是极为微弱,毫无血色的脸蛋苍白得吓人。

    他伸手入衣襟,掏出一个玉瓷瓶,倾出一粒药丸,这是师傅云游前给他的一粒急救金丹,没到万不得已时,是未可乱用的。

    他在茶桌前倒了杯清水,拈起金丹放入口中以水含住,倾身覆上温芷惜的唇,舌尖抵开她的贝齿,将金丹灌服入她喉,薄唇久久才轻移。

    在温芷惜颈间点了一下穴道,她喉咙滚动,将药丸吞下。

    祁慕抬手抚在他唇间,内心悸动,久久未能平复,喂个药差点陷进去了。

    “咳咳咳!”

    蓦地,祁慕弯腰猛地咳嗽,捂住自己的胸口,他坐下,手肘撑在茶桌上,缓了缓力气,站起移步开房门,虚弱地喊道:

    “寒霜备大浴桶,丁辞按我师傅的药方药浴。”

    “是……”

    一刻钟后,祁慕褪去衣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抬起修长的腿跨入浴桶,身体没入药水中。

    雾气氤氲,祁慕闭目,两手支撑在浴桶边沿,他以疲惫的语气道:“退下吧!”

    守候一旁的丁辞拱手道:“是王爷……”

    丁辞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榻上的温芷惜,他实在是憋着一脑子疑问,王爷的行为古怪,不顾温姑娘死活,把自己给泡上了。

    他出来后,寒霜急问:“温姑娘与王爷共处一室,也没想法子救她,这是何意?”

    丁辞-张苦瓜脸:“我没敢问,王爷只顾自己疗伤,温姑娘如丢弃的棋子般。”

    “哎!王爷是怎么想的,这样拖下去,温姑娘必死无疑,不行,我要进去。”寒霜急得欲推门。

    “谁敢进来?”

    祁慕的话,透门而出,寒霜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

    房内两人与一扇屏风相隔,烟雾中的祁慕盯开眼眸,视线透过屏风,朦胧中望向温芷惜。

    脑海里响起师傅的叮嘱,慕儿此药定要收好,紧急关头能救你一命,但它的药力后劲足,服完后会发生何反应,为夫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算守候在她身侧的,可又在这时发病,体内有损伤,只好与她同处一室,盯住她。

    药浴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他紊乱的内力在冲撞,双手握紧浴桶边沿,薄唇微微张开,上下齿相抵。

    下颌与脖颈处浸透着汗珠,每次泡药浴都是一种煎熬。

    他仰头靠在木桶边沿,结实的胸口起伏,喉结滚动,颤抖抬手,将覆脸上的面具取下,吸呼稍微轻松。

    室内的药香散发,烟雾缭绕,升腾起一幕奇妙的意境。

    榻上的人纤指微动,缓缓睁开双眸,眼睛迷离,她吞咽了下喉咙,口干的要命,她下榻到茶桌倒水,急急地灌入嘴里。

    祁慕见她醒来,也没太在意,以为这就是药效的后劲,就继续泡他的药澡。

    温芷惜放下茶杯,环顾四周,觉得自己已离开人间,她喃喃道:“真倒霉死两次了。”

    她歪头注视屏风,眯眼细瞧:“这是哪里?有人在沐浴?”

    她猫着碎步,探出半个脑袋,扶在屏风偷偷地看。

    此时的祁慕被药浴熏得脸色红润,皮肤白晰有光泽,青丝披洒在肩上,垂直而下。

    温芷惜蹙眉,脑海的画面急速变幻,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祁慕执长剑抵她脖颈处。

    “是他?完了,落入他手中,死定了。”

    浴桶上的祁慕早已知道她在偷看,依旧没理会她。

    温芷惜狠了狠心,先下手为强。

    咻咻咻!

    数十根银针齐发,袭向祁慕。

    祁慕根本没提防她,待银针到跟前才侧身错开。

    咚咚咚……

    银针扎在木桶上,祁慕胸间与肩膀中了数根银针,他低头咬牙切齿地拔下银针。

    “温……芷……惜,每次都用银针扎我?”他齿间蹦出这句话,怒视她。

    “每次?”

    温芷惜的表情错愕:“我就这次飞针,什么时候多次扎你,你胡。”

    祁慕一愣,这丹药的后劲难道是离魂症?

    “,你带我来到了什么地方,是你我都死了,魂飘在此,还是要干嘛?”温芷惜扯了扯衣领。

    祁慕见她拉衣领动作,眸子眨了眨,似乎她误会什么了。

    张了张口,欲还休。

    “噢!难道,你对我图谋不轨?”

    祁慕一脸无奈,伸手拉扯她道:“瞧瞧这是药浴,是泡药澡,我受内伤需要通筋活血化淤的药澡。”

    温芷惜却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更让他恼火:“来来,一起泡泡这药的功效。”着一手带扯温芷惜入了浴桶。

    哗啦!

    水花四溅,浓郁的药香直扑鼻。

    其实温芷惜是知道这药用功效的,但她脑子一片混乱,嘴在胡诌。

    她全身湿透,长发贴在脸颊,狼狈地稳住身形,抬手抺去脸上的水珠,木桶堪堪够两人的位置,两人处在尴尬的局面。

    双眸对视,气氛变得暧昧。

    温芷惜抬手就给了祁慕一巴掌:“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