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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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受主人邀请来的。”

    简槐也站在广阔的草地前,望着狼狈的晏殊禾,姿态傲慢。

    “而你只是偷偷溜进来的流浪狗。”

    晏殊禾拍落身上的树叶。

    他的确是背着父母过来的,却毫不慌乱。

    “你是简槐也?还是ryn?”

    晏殊禾缓缓的着,简槐也的脸色一变。

    “听你回国后,藏了很久。”

    “怎么现在又不藏了?”

    “要不是我回忆起,那个和你长得很像的表兄,我还发现不了这件事。”

    晏殊禾冷笑一声。

    “你还要继续你那个离家出走的游戏吗?”

    “你不觉得幼稚吗?”

    简槐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被晏殊禾骂幼稚的这一天。

    他还真讨厌这种人啊。

    真正的大少爷,没吃过什么苦,

    从被周围人的照顾和尊敬,肆无忌惮,真挚又炙热。

    直白到可憎。

    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喜欢时悦”了。

    只有没怎么被伤害过的人,才能这样坦诚。

    “我没有。”简槐也皱眉。

    “我只是不想回家而已。”

    简槐也懒得再和晏殊禾在这拉拉扯扯。

    他转身越过草坪,想往古堡内走去。晏殊禾却不放过他,紧跟其后。

    帝都最受数瞩目的生日宴,邀请来的嘉宾,自然也分为三六九等。

    古堡内的二楼,是最尊贵的宾客。

    一楼大厅是中等。

    草坪旁的露天酒会是下等。

    古堡外的草坪旁,简槐也和晏殊禾的声音,吸引了旁边宾客的注意。

    男男女女光鲜亮丽,香槟在裙角鬓影中交错。

    但其实是社交圈最边缘的人物。

    许多人认出了晏殊禾。

    另一个人,虽然也在综艺中见过,但并不清楚是哪家的少爷。

    简槐也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到。

    他试图甩开晏殊禾,快步迈入古堡二楼。

    而已经不断有人围了过来。

    晏殊禾拉住简槐也,“简槐也,你别装了我告诉你。”

    “我不会允许你欺骗时悦的。”

    “你不要想着,利用时悦达到你的目标?”

    他愤懑的。

    “时悦马上就会知道这件事。”

    简槐也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晏殊禾。

    “我什么目标?”

    晏殊禾鄙夷:“我哪知道。”

    “可你不就是个变态,臭名远扬,喜欢看别人痛苦。”

    围观的人越来也多,低低的讨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简槐也深吸一口,提醒晏殊禾。

    “她又不喜欢你。”

    他的语气满是讥讽。

    这理应是致命一击。

    本应惊慌失措的晏殊禾摇头,冷静的,“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她喜欢我。”

    “只是我一厢情愿。”

    “没什么好怪她的。”

    “是我自己想这样做而已,我愿意为了她做这些。”

    “不需要任何回报。”

    晏殊禾的声音铿锵有力,带决绝的、倔强又澎湃的情绪。

    “那你呢?”他又挑衅般的盯着简槐也。

    “简家的少爷?”

    这个的角落瞬间安静了起来。

    别墅分外幽静。

    时悦午觉睡过头,打开,见到了几个简槐也的未接来电。

    她没急着打回去,下楼看了看,好像所有人都去准备赴宴了。

    时悦见到在客厅工作的沈丞川。

    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沈丞川听见脚步声,立即合上笔记本。

    “你醒了?”他看着素面朝天的时悦。

    “嗯。”

    时悦拿到倒好的水。

    沈丞川耐心的看着她喝完。

    “走吗?要准备去宴会了。”

    时悦后知后觉的问,“你在等我?”

    “嗯。“

    沈丞川点头。

    他穿上外套,拿起文件和笔记本,走到屋外,弯腰给时悦拉开车门。

    沈丞川亲自当司,带着时悦去美容院。

    spa、化妆、发型一条龙服务。

    时悦一到店,店员就拿出了好几种方案,给时悦挑选。

    风格都是最适合时悦的类型。看得出来,是有提前准备过的。

    总裁文里,总是有这样的情节。

    丑鸭被改造一番后,焕发光彩,变成了白天鹅。

    可时悦本就人群中最醒目的美人。

    沈丞川在vp休息室工作,时悦穿着一身白色雾气般缥缈的纱裙,推门而入。

    他愣了下。

    今天的时悦,好似比平时更加耀眼和明媚。

    他察觉到自己心动难捱。

    “走吧。”沈丞川有些紧张,僵硬的抬起。

    他在时悦身后给她提起裙摆。

    一路上,沈丞川都格外安静。

    时悦坐在副驾驶,像往常一样,扬指甲,打游戏,和沈丞川一起看夕阳中的城市。

    生日宴门口,沈丞川亦步亦趋的跟在时悦身后,提裙摆,开道。

    护送她到门口,然后看着她掏出邀请函。

    “时姐啊。”风家人似乎和门童打过招呼。

    门童对着呼讲了几句,

    很快,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跑出来,殷勤的接待时悦。

    “你不去吗?”时悦意外的看着沈丞川。

    “我就不去了。”

    沈丞川的面容氤氲在浓郁夜色,有种不真切感。

    时悦入场前,定定的看了沈丞川几眼。

    他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在夜幕前挥。

    黑色西装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肌肤冷白如玉石。即便在夏天,周遭也永远散发着冷气。

    “谢谢。”

    时悦轻声。

    也不知道沈丞川听没听见。

    而没有人看到的一幕。

    时悦转身,沈丞川嘴角挂着的那抹笑,渐渐的、如烟雾般消失。

    他面无表情的回到车内。

    开灯,检查放着的文件。

    看了一眼,沈丞川的眼帘颤了颤,僵硬的放回去。

    少了一份。

    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一瞬间,所有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沈丞川点燃了一支烟,很久没有话。

    他一直靠在车窗旁,发呆,思索,抖落烟蒂。时而皱眉,大部分时候面若死灰。

    李秘书赶过来,接替了驾驶座。

    沈丞川下车,却只是靠着车门,仰头看着夜幕,缓缓吐了口烟圈。

    李秘书降下车窗,“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沈总戒烟五年了,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地皮底价泄露了。”沈丞川。

    李秘书心脏病都要犯了。

    “什么?”他几乎整个人蹦起来。

    “是我给她的。”沈丞川冷冷的垂着眼帘,撒谎道。

    他不想偷这个词和时悦联系到一起。

    “?”

    李秘书的大脑彻底死。

    他呆若木鸡。

    沈丞川也很迷茫。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他全然失去了对生活的掌控,被感情和事业架在半空中。

    进退两难。

    晚风吹来。

    沈丞川焦虑得胸口灼热,感觉前面没有一条路可以走。

    大脑一片混沌,痛苦和悲伤像一把钝刀子,时刻扰乱着他的思绪。

    “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垂头,讪讪的露出一个苦笑。线条利落的脸庞浸泡在夜色里,像剔透的雕像。

    因为挣扎和压抑而美丽,但也无比脆弱。

    宛若一座雪山分崩离析的前兆。

    “别急。”

    李秘书也看出点端倪。沈丞川的情绪很差。

    “沈总,如果这块地皮丢了。赤杉资本的股东用这件事刁难你。”

    “要召开董事会,取消你作为大股东的决策权。”

    “你要怎么办?你害怕吗?”

    “无所谓。”

    一提到工作,沈丞川的语气冷静下来。

    “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为我万中无一的失败准备好了臭鸡蛋和石头。”

    “可就算我的职场生涯里,有一个污点,那又怎么办?”

    “我又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更何况,我下的投资的公司也不止这一家。”

    “少了一个赤杉资本。我反而可以把精力放在其他公司上。”

    李秘书相信沈丞川的话。

    他提高音量,话语在夜色之中回响。

    “那你在害怕什么?”

    对啊。

    那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沈丞川睁大双眼,像是被闪电击中了灵魂。

    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李秘书担忧害怕的看着他。

    伸出,又不敢触碰他。

    沈丞川早慧,理性,时常被评价像冷血无情的器人。

    可这些都不是他。

    只是一层又一层包裹住他心脏的外壳。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武器。

    一切都在摇摇欲坠。

    沈丞川的身体里仿佛发出了喀嚓喀嚓、雪崩般的声响。

    所有困扰他的、惊动他思绪、突兀又毫无理由可言的东西,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我”

    “我是在怕”

    我在怕时悦不喜欢他。

    害怕时悦把其他东西看得比他更重要。

    沈丞川大口喘气。

    仿佛是一口气跑了马拉松一样。脱力、疲惫,但是又畅快。

    堵在胸口的东西忽然间被疏通了。

    “沈总”李秘书下车,伸想扶沈丞川。

    他抬拒绝,直起身子,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他炙热的、满怀爱意的望向古堡。

    朦脓夜色下,那里灯火通明,热闹的喧嚣声阵阵。

    “我要去生日宴,你先回去。”沈丞川郑重的。

    “啊?”

    “你不是不去吗?你又犯糊涂了?”

    李秘书想劝阻。

    可沈丞川像个愣头青一样,嘴角上扬,压根没听他什么,转身就往那走去。

    身上那股呼之欲出的压抑、烦闷褪去,漆黑的眼眸澄亮,像被水洗过的黑曜石。

    沈丞川脚步轻快。

    “靠!”李秘书无奈的骂了句。

    只希望明天自己不会失业。

    沈丞川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对引路的门童,都毫不吝啬的给予了一个笑容。

    自从父亲去世后,这是第一次。

    他那枯燥乏味、被安排到每分每秒的生活,忽然间就生动了起来。

    死水涌动成活水。

    黑白的画有了颜色。

    沈丞川入场,穿过草坪,目标明确的往古堡大门走去。

    门口围着一堆人。

    大部分都是生面孔,见到沈丞川后诧异又谄媚的想搭话。

    沈丞川一一拒绝。

    他走了几步,见到被围在中间、永远是人群中焦点的两个男人。

    简槐也和晏殊禾。

    沈丞川意外的停下脚步。

    “简家?是那个简家吗?”

    “姓简的本来就少,还有钱的,就只有那一家了。”

    “简家不是定居国外了吗?我记得,是因为他们家两个儿子都意外去世了。”

    “简家老爷子生过病,绝后了。真是造孽啊。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

    “你一我也想起来了。”

    “那这是私生子吧?”

    “肯定了。看年纪还很。”

    周围人窃窃私语。

    简槐也心底那点怒火,彻底被话语点燃了。

    “贱不贱啊?晏殊禾?时悦明着不喜欢你了,你还在这一厢情愿?”

    “你演偶像剧呢?”

    他的嗓音醇厚,语气是一贯的洋洋得意、嘲弄。

    瞬间就没有人再话了。

    众人恐慌的看着这两个少爷。

    生怕场面不受控制。

    “你不也一样?你干嘛每天围在时悦周围摇尾巴啊?”

    “你之前怎么对邓念儿的?”

    “你让她迷上你,不是挺有段的吗?”

    “怎么在时悦面前就像条狗一样啊?”

    晏殊禾和简槐也针锋相对,毫不客气。

    简槐也没吭声。

    他侧头,皱着眉头看了眼被灯光照亮、繁复奢华的古堡。

    折射的光映在他的瞳孔起,剧烈的晃荡着。

    “呵,不要太自我感动了。晏殊禾,你不要以为最后你能得到什么。”

    最后,简槐也冷笑一声。

    “那也比你强,就你也好意思自己喜欢时悦?”

    晏殊禾嘲笑,不屑一顾。

    简槐也也跟着陷入了晏殊禾这个奇怪、幼稚的思维中。

    他心。

    真要比起来,我能付出的可比你多得多。

    “那个红时悦?真厉害啊。什么段能把人吃得死死的。”

    身后又有人讨论。

    “你们能别提她名字吗?”

    沈丞川忍不住插嘴,往前一步。

    四下寂静。

    三个男人在人群中面面相窥。

    简槐也和晏殊禾都愣了下,默契的缓缓的转动身躯,看向沈丞川。

    痛恨沈丞川这件事上,他们倒是出奇的一至。

    沈丞川目光冷淡、轻视。

    “简家的少爷?”

    沈丞川皮笑肉不笑,“听你父亲回国了。”

    简槐也一听到这名字,就觉得晦气。

    正好晏殊禾也没缠着他了。

    他立即从这逃脱。离开人群,被恭敬的请进古堡二楼。

    “晏啊。”

    沈丞川又将端详的目光移到晏殊禾身上。

    “怎么过来都不和我们呢?你不知道吗?父亲,还有你母亲金娃也会过来。”

    晏殊禾生怕沈丞川拉着自己,一家四口,“和和睦睦”的吃饭。

    他会想吐。

    比晏殊禾的预料更为精彩。

    两个时候后,这一幕真的发生了。

    激烈得像一个膨胀到极限的气球爆炸,砰得一声,四分五裂。

    而现在,晏殊禾顶着张臭脸,恨恨的瞥了沈丞川一眼,转身迈进了古堡的大门。

    沈丞川耷拉着眼帘,慢条斯理的理了理领带。

    他环视周围一圈,目光高高在上,透着威胁和打量的气息。

    沈丞川这才抬脚,踱步走进明亮的灯光之中。

    一瓜!原来综艺上都不是演的,那些男人真的很爱时悦。

    围观的人回神,打字发消息。

    曾在九十年代修建的古堡,成了一个万众瞩目的舞台,

    灯光打在中央,角色粉饰登场。

    又或者在奔向舞台的路上。

    江水流在公路上狂奔。

    经纪人转动方向盘,拐弯开进了一条道。

    江水流神色焦急,看两眼,又观察起车后。

    “粉丝实在甩不开了,一直在追尾。”经纪人。

    江水流:“怎么这次这么多人知道我行程啊?”

    “一直都有啊。”

    经纪人边开车边解释,额头上沁细细的汗。

    “之前综艺出外景,那几次,粉丝也想找你。”

    “但是约会时间都是随的,他们都没及时过去。”

    “这一次,风家那个生日宴会。”

    “早半个月,微博上就有人在晒邀请函了。时间地点,准确的不能再准确。”

    沈丞川张嘴,还没来得及什么,就看到从侧面冲出来一辆车。

    经纪人飞速的转动方向盘。

    轮胎摩擦地面的滋滋声尖锐的响着,刺眼的灯光胡乱的闪着,横冲直撞。

    “砰——”

    风子萱看了眼屏幕上的生日祝福,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穿着拖地的公主裙,坐在装修奢华的三楼,录制vlg。

    “今天收到了很多礼物。”

    “真的很高兴,也很幸福。”

    “回国了,很多时候的朋友也能见面。终于不是一个人独自在美国了。”

    “我觉得,这应该会是我二十岁最开心的一天。”

    风子萱的笑容被灯光笼罩,在镜头前很美。

    有人敲了几下门。

    “能进来吗?”

    风子萱暂停了录制,应了一声。

    简槐也走进来,随意的坐在她对面。

    “找我有什么事。”

    “你看到我哥哥了吗?他一直没回我。”

    “没见到。”

    简槐也又问,“这生日宴是你哥哥让你办的?”

    “对啊。本来我只想和几个朋友一起聚聚。”

    “但是哥哥,要办的隆重一点。”

    风子萱,“我没操心,几乎都是哥哥一布置的。”

    简槐也觉得有些古怪。

    按他的了解,风之殊是那种心眼、又精打细算的人。

    自己的精力,不会浪费在任何没用的人身上。

    “江水流也还没来。”风子萱又。

    简槐也:“嗯。大明星,很忙吧。”

    “生日宴开始后,我要在二楼露台弹琴。虽然还有一会,但我们先下去吧。”

    风子萱着,提起裙摆往外走。

    简槐也和她一起下楼。

    盘旋环绕的楼梯上,视野很好,轻轻一扫便能看到楼下的光景。

    他的视线一顿,停在了两个人身上。

    惊讶、担忧、怀疑还有愤怒。

    简槐也没想到,时悦和风之殊会一同出现。

    他急匆匆的往下走,面色不自觉的凝重起来。

    二楼。

    风之殊一身灰色西装,端起酒杯,优雅的穿行在宴宾之中。

    所有人见到他都会向他问好。

    备受瞩目,握权力就是这种感觉。

    时悦看了一眼:我怎么觉得,他在学沈丞川?

    系统:好像是有点。

    风之殊倒了杯葡萄酒,在一众艳羡的目光之中,递给时悦。

    他介绍起这酒的产地、年份和高昂的价格。

    时悦:“哦。我不喝酒。”

    “没事”

    风之殊僵了下,又自己喝了口。

    “我上次和时姐的话,全都算数。不知道,现在考虑清楚没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悦维系着自己莽撞傻白甜的人设。

    “你不用知道太多。因为太多了你也听不懂。”

    风之殊,“反正,我需要那份文件就行了。”

    “你和沈丞川不是关系很密切吗?多留心一下,总有会能拿到的。”

    “这样啊”

    时悦垂眸。

    系统紧张起来了。

    你真要背刺沈丞川?帮风之殊?

    时悦:你当我傻啊?我肯定是要给他假的,再敲他一笔啊。

    不过,我得先看看真报价单长啥样。

    之后造假造得才像一点。

    “你很恨风子萱吧。”

    风之殊突然。

    “应该站在那个位置上是你。被当做珍宝宠爱、被羡慕的人也是你。”

    “”

    时悦摇头,“我不恨。”

    “是吗?”

    风之殊不信。

    他不相信,会有女人不羡慕风子萱那样的生活。

    有很多人爱她,也很受宠。

    也就这点志向了。

    风之殊骨子里很鄙夷,可又十分享受掌控她们的感觉。

    无论是情人,还是妹妹。

    “只要你想,你立即就能回到风家。甚至,今晚上也行。”

    风之殊给她描述着未来美好的前景。

    “什么意思?”

    时悦终于抬起眸来,看着风之殊。

    “这可以是她的生日宴,也可以是你的生日宴。”

    风之殊微笑。

    一脸尽在中的胜券在握。

    时悦奇怪的问,“她不是你的妹妹吗?”

    “对啊。”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确实很乖巧,也很会讨人喜欢。”

    风之殊的语气高高在上。

    “但是,如果用比她更重要的东西来换的话,傻子才不会同意,对吗?”

    “我觉得聪明人都会这样做。”

    风之殊自谬是聪明人,有雄心壮志,生来就要攀登、征服这个世界。

    女人这种就像宠物,虽然很能哄他开心。

    可他不会“玩物丧志”

    “”

    时悦无话可了。

    这人是不是被捧的太高了,需要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啥样?

    落在风之殊眼里,时悦这是心动了。

    是吧,是吧。

    怎么会有人不心动呢?

    风之殊愉快得想哼歌,余光中看到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这是简槐也见面后的第一句话。

    他感到不安。

    除了占有欲之外,更像是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忽然出现一只苍蝇。

    “前几天,父亲引荐给我的。”

    风之殊和他寒暄,“简槐也,没想到你也回国呢。”

    简槐也紧紧抿着唇,思考起回答的真实性。

    旁边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宴客,倒是因此高看了时悦一眼。

    风家老爷子赏识的人?

    那一般不简单啊。

    “哥哥。”

    风子萱走得很慢很优雅,现在才赶到。

    “时姐,和哥哥竟然认识吗?”她问。

    “认识。”

    风之殊摇晃着酒杯中殷红的液体。

    “子萱,时姐也是今天生日。”

    风之殊的这句话,惊得时悦抬起头来。

    她看向风子萱。

    “时姐,我也祝你生日快乐!”

    风子萱笑得很可爱,真诚又无害。让人想起养的宠物。

    她走到另一个房间,拿出一个还没拆封的首饰盒,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时悦。

    “谢谢。”

    时悦眨了眨眼,收下,看起来动作有些僵硬。

    风之殊看着这两人,笑得格外开心。

    他又喝了口酒。

    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风子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站着的人是谁。

    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让人入迷。太妙了。

    风之殊满意的点头。

    时悦捧着礼物,总觉得这是沉甸甸的、沾着泪的。

    但又是风子萱送她的。

    她看到风子萱,就能想象到她痛苦的场景。

    愚昧又可爱,让人怜惜又怒其不争。

    这一刻,时悦心里很想风之殊去死。

    她眼眸微垂,因此也没看到,沈丞川的身影出现在二楼。

    风之殊的笑容僵了下。

    “时悦。”

    沈丞川解开了西装扣子,迈着长腿往前迈步,又停下。

    骚动声渐起的宴会上,他只是看着时悦,目光浸泡在阴影之中,闪烁着。

    “我有话和你。你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