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兜着
慕容渊默默的到了妻子的院子里。
刘氏听慕容渊完, 大惊失色, 她整个人几乎都要从床上跳起来, “怎么可能!一定是二郎这子胡八道!”着她恨得直捶手边的凭几,“二郎这子果然是不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就胡作非为!且不他勾*引自己的阿嫂,现在竟然连自己阿兄都要造谣了!”
着,她就去拉慕容渊, “这么个臭子,现在若你还不痛几顿长长记性,他以后还不知道要做出甚么事来!”
“二郎他只和我, 没有在外面瞎吆喝。”慕容渊被刘氏拉动了好几下,却一动不动,刘氏听慕容渊这么,整个人险些跌坐下去。
若是真想要让兄长出丑,只管在外面就是, 关在自家里, 而且只对他一个,了又有什么意义?
慕容渊沉默了好会, 问刘氏, “大郎的身子好的怎么样了?”
刘氏听他这话,不由得悚然一惊,“你……”
慕容渊咬牙,“派个侍女过去试试他!”
当初长子娶妻之前,就已经开荤过的。年轻男人气血方刚,除非每天操练武艺, 把精力全部耗费掉,倒头就睡。不然对女人一定会有欲望。
刘氏不想照着慕容渊的话去做,毕竟成了还好,如果不成,岂不是要坐实次子的话?
刘氏咬牙道,“依我看,算了吧。虽然伤养好了,但这个也是要看兴致。大郎才和二郎了一架,怎么可能还有……”她在慕容渊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最后就连那点点声音都消失不闻。
“去派人。照我的话去做。”慕容渊道。
刘氏安排了一个貌美的侍女过去,明姝和慕容陟这段日子都是分房而睡,所以侍女顺顺当当入了慕容陟的房门,而后第二天过来回话。
刘氏听侍女的禀报差点把杯子给砸了。
侍女慕容陟对她没什么举动,就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让她跪在一边伺候。这也就罢了。
清起来,侍女伺候慕容陟起床,发现清里头男人下头该有的反应全部没有。
刘氏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清毫无反应代表着什么,她知道的清楚。顿时她就一阵头昏眼花。
却还是不死心,喝令左右把明姝带来。
明姝一来,就见着刘氏如同将要溺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她的手,“五娘,你和我实话,大郎和你同房过吗?”
她问话的时候,手指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手劲儿很大,指甲几乎要陷入肉里头去。明姝吃痛,她摇摇头。
“甚么?!”刘氏惊呼,“怎么可能?”
如花似玉的新妇,没有个正常男人不动心的?
刘氏不死心,抓住明姝继续逼问,这种私密事,原本就不好意思出口,结果刘氏逼问甚急,明姝一横心,干脆全出来,“第一次和夫君同房的时候,夫君累了,就没继续下去。然后接下来的都只是盖着被子睡觉而已。”
明姝心下隐隐约约察觉到刘氏问这些话的用意,却不知道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刘氏一下就向后仰倒下去。
明姝看她两眼翻白,气息不稳,很显然已经晕过去了,她过去就把刘氏抱起来,要人去叫大夫。
这时候刘氏悠悠转醒,她伸手推开明姝,有气无力,“叫郎主过来。”
慕容渊过来听刘氏完,沉默了很久。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望见凄凉。原本以为长子回来是好事,谁知道会有这么多的波澜。
“或许是那些女人提不起大郎的兴趣。”刘氏道,“我到时候再给大郎。”
“好了。”慕容渊断她的话,“侍女今早上所见,已经让人够明白的了。”
刘氏不甘心,“不定就是那么一次呢,你们男人也不是天天都这样吧?”
“又不是十二三岁,你找那么多借口干甚么?!”慕容渊原本就心浮气躁,听刘氏那样给慕容陟找借口,不由得更加烦躁。他一拍桌子,刘氏吃了他那一吓,伸手抹泪。
“怎么办啊,大郎才那么年轻,就落下这个毛病。”
慕容渊阴沉着脸,男人没有子嗣,这是天大的事。没有儿子,就算自己再有本事,偌大的家业没有亲生骨肉传承下去,又有甚么用处!
偏偏还是他自己的问题,这可不是多纳妾就能解决了的。
慕容渊头疼的捂住额头,“这个毛病,就算是寻大夫都不好寻。”
这种大夫,必定是不见天日的,谁家男人会把自己不育的事宣扬的到处都是?一般都是觉得女人的毛病,等到年纪大了,妻妾成群,却还是毫无结果。才联想到自己身上,到处寻访名医。
“不管,反正要把大郎给治好。”
慕容渊头疼,“若是大郎的毛病治不好。”
若是治不好,长子这一支,就断了。就算可以收养养子,甚至从族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但是不管是养子还是过继的,都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的。不是亲生的,就终究隔了一层,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变成白眼狼。
“若是实在不行……”慕容渊想到个办法,他眉头皱了皱,在刘氏耳边完。
刘氏听完惊呼,“这这这……”
“这也是不得已,大郎要是能好,那最好,要是真的不行的话……”慕容渊的眉头几乎成了个大结。
“那也不……”刘氏话到这里停下来。
“过继也好,收养养子也罢。那都不是我们的血脉。白了,给别人养儿子。我们还得给他一份家产。这也罢了,若是这孩子的爷娘还活着,到时候肯定还有不少的事等着。”
刘氏的嘴闭上。
“不到万不得已,不用这个。若是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了。”慕容渊道。
刘氏嘴唇嗫嚅了两下,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明姝听慕容叡又被慕容渊了一顿,这场听比上次还要严重,银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慕容叡那边的兰洳上交道的,听来的消息一筐一筐。
今天慕容叡下不了床,明天慕容叡吃不下东西。
明姝在听见慕容叡伤口好像加重流脓了之后,她忍不住跳起来,伸手就往银杏脑袋上敲。
“你到底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她心烦意燥,心口那儿有火在烧,烧的她浑身上下都不得安宁。银杏脑袋上挨了个大爆栗,疼的捂住额头,“不是五娘子想听,所以奴婢才去听的嘛。”
银杏阿姊明姝身边伺候有几年了,看着明姝这段日子魂不守舍。就明白她心里想什么,特意跑到兰洳那儿听来了一堆。
谁知道前几天听得还好好的,现在就给了她苦头吃。银杏满脸委屈,一手捂住额头,心里想着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原来是真的啊。
“谁了。”明姝着,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她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里,那些侍女都已经退出去了,只留下主仆两人在屋子内,她们话的时候,也是彻底的压低了声音,应该没有人听去。
“是啊,五娘子的确没,可是奴婢有眼睛自己看的出来,五娘子担心二郎君呢。”银杏自己都忍不住叹息。这都什么事:要是当初能换换该有多好,长子继承家业,长媳就应该娶高门大族的,幼子没那么重的担子,从主人家的那个门第选人,再好不过。
现在两边牵挂着,就算别人不,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给闹腾死了。
明姝沉默下来,她坐着不话,过了好会她抬头,“是我的错。”
“这和五娘子又有甚么关系?”银杏大为不解。
“我当时要是意志坚定点,也没有这么多事了。”明姝撑着下巴,慢慢道。要是她当初能狠心点,能对慕容叡视而不见,不定呢?想起这个,明姝忍不住唾弃自己,她当初是真耐不住寂寞,或者架不住人对她好。一对她好,脑袋就天昏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哪怕在心里告诫过自己,这个男人不能碰,也没多少用。
好女人一定不是她这样的。
“五娘子,当时除了二郎君之外,谁还能真心对你好。”银杏见她自暴自弃的,忍不住劝,“就是五娘子的兄长,对上娘子郎主,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凭五娘子被欺负。”银杏想着明姝在娘家过的日子就忍不住生气,“要不是有二郎君处处护着五娘子,当众给五娘子尊敬颜面,还不知道娘子要怎么办呢。”
明姝沉默下来,她收起两条腿,双手抱膝,下巴藏在膝盖里。
银杏陪她好会,“二郎君这次被郎主的比上回要重多了,听那边伺候的人,郎主专挑背和腿,上头皮都烂了,没有一块好地。”
明姝原本强行压下去的担心又冒出头来,而且很快烧成了一片,在心头上越燃越大。她闭上眼,整个人都埋入自己的膝盖里。
银杏看见也不好话了,坐在一边,陪明姝坐着。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是那边郎主要带大郎君出去一趟。
明姝听了后,穿鞋快步走出去。
慕容陟这几日的心情不怎么好,甚至连明姝他都不太愿意见,明姝过去,见着他走出来。
她迟疑一下,还是上去,“家公要和夫君一块出去?”
到了现在,夫君从她嘴里出来还是有点别扭。
慕容陟点了点头,“阿爷有事要带我出去一趟。”
他看到明姝嘴唇动了动,他道,“阿爷,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家里。”着,他加了一句,“好好在家呆着,不要胡乱走动。”
明姝点头应下,送他出门,慕容渊看着儿子出来。腿有事,他只当是在沙场上受的伤,那也没办法了。可是不能生孩子,便是天意。
若是能治好,那最好,若是治不好……
那也算不上父母无情无义。
慕容渊见着扶着慕容陟的明姝,慕容陟走到车前,拍了拍明姝的手背,轻声吩咐,“好了,你先回去吧。”
明姝嗯了声,看他在几个家仆的搀扶下上了车,才推回门内。
慕容渊扬声道,“你阿家身体不适,家里的事你多少照看些。”着,伸手一扬马鞭,还不等明姝答话,就走在前头。
明姝目送这对父子走远,才想起这一趟没出去做什么,也没要出去多久。父子两人就这么直接走了,好像事先也没有过一声。
明姝心下觉得不对,她去了一趟刘氏那儿,想要听一下。可是出来的是于氏,夫人旧疾发作,暂时不能见人,还请娘子整顿家务。
一句话把她发了出来,明姝心底的不安更浓厚了,可是这个没办法出来。她和于氏了几句关心刘氏身子的话之后,慢慢退出来。
刘氏卧病,家里大大的事都落到明姝身上,明姝之前曾经帮刘氏管家,哪怕是突然之间被任命的,但是事情到了她的手里,依然能办的稳稳有序。
她低头看下头捧上来的账本,只听到门口那儿传来一声孩子的声音,“阿嫂!”
明姝抬头,只见着慕容允跑跑跳跳进来。
慕容允进来,伸手就给明姝作揖,“见过阿嫂!”
明姝见到慕容允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每次慕容允过来,明姝都知道他是在慕容叡的指使下遮掩人的耳目,给她带个什么话,送个什么东西,现在看他再来,不知要作何反应。
直接把人撵出去的事,她实在是做不来。
“今天怎么来了?”明姝着叫人送上来东西给慕容允吃。慕容允长身体的早,同龄的孩子还是的一个,他就偏偏开始长个了。
“想阿嫂了。”慕容允他拿起一块澄饼开始吃,明姝看了一眼左右,银杏会意,带着屋子里头的侍女先出去。
等屋子里走的没人了,明姝才问,“他叫你来的?”
出乎意外,慕容允摇摇头,“阿兄没叫我来,”他吃的两手都是油,一口把里头的羊肉给叼出来吞了,“阿兄伤的可重了。床都下不来,我每次去,他都躺那儿不话。”起这个,他的声音都忍不住低了下去。
“听大夫,阿兄伤的很重,阿嫂,阿兄不会不会死?”
明姝的心一下高高悬了起来。
慕容允低头心情低沉,完全没有了刚刚吃东西时候的欢悦劲头,他抬头,两只圆圆的眼睛,很是无辜的看她,“阿嫂,要是阿兄真的有事了,我是不是要回武周?”
明姝呼吸一窒,并不是为着他要不要回家,而是慕容叡可能会死。
她仰首,面前挤出一丝笑,“怎么可能?不要多想了。”
慕容允在她的手下乖巧的很,还眨眨眼,“真的吗?”
这话敲在她的心头上,激起她的心底的无助。
送走慕容允,明姝浑身都没力气,银杏一进来,就见着她两颊苍白,顿时就吓得不轻,冲过去搀扶住她,“五娘子没事吧?”
明姝摇摇头,她抬眼,“他的伤势真的很重?”
离他和慕容陟架的那天也有段时候了,养了这么些天,难道还没好?
银杏颇为艰难的回忆了下,“奴婢也不知道二郎君现在如何了?”
“平常你不是经常喜欢去听的么?怎么现在改性子了?”明姝问。
“之前不是五娘子不爱听么,既然不爱听,那么奴婢哪里还敢听啊,要是被人抓住了,奴婢舌头都不保。”
的有言有理,明姝竟然连反驳的话都不出来。
正在明姝着急的时候,银杏嘿嘿一笑,“要是娘子想知道,奴婢这就可以去听!”
明姝险些被银杏这一变变三变的作风给弄的出不了气。她听出银杏话语下的跃跃欲试,没点头。
她坐在那儿,歪着看自己手里的账本,突然头疼,她丢开了账本,靠在背后的隐囊上闭上眼。
慕容允的话语此刻又钻到脑子里。
“阿兄会不会死?”
明姝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
银杏见她还没躺一下,就突然睁眼了,吓的够呛,“五娘子怎么了?”
明姝不话,又躺了回去。
慕容叡向来不是什么好人,都坏人活的要比好人长的多。他应该会没事吧?
明姝闭上眼睛,眉头还是皱着,试了几次,都舒展不开。
过了好几天,慕容叡那儿没消息,而慕容渊父子也没有回家,终于“病”了好会的刘氏让明姝跟着她一块去看看慕容叡。
刘氏不允许她和慕容叡有什么往来,这次竟然放开了,让她一块跟着去,不合情理又叫人摸不准头脑。
明姝却管不了这么多,只和刘氏去了。
慕容叡的房门里比别处的都要安静许多,他不喜欢人多,人多了太吵,就留那么几个人伺候起居。
一进屋子,就闻着一股浓厚的药味。
慕容叡躺在床上,人没有醒来,听伺候的家仆,才吃了药没有多久现在正睡熟着,一时半会的恐怕起来不了。
刘氏听后,也不叫人搅他,就在一旁看了两眼。
明姝看到慕容叡比上一回见到的时候清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了下去,脸颊还有青青的胡茬。
刘氏看了两眼之后就出来了,毕竟次子在她看来就是活该受那一顿,若不是现在家里的儿子只有他一个能顶的上用,否则就算是死了,她也只会觉得慕容叡活该。
从慕容叡那儿出来,刘氏吩咐完他身边人要好好照顾慕容叡之后,就带着明姝离开了。
明姝回去之后,魂不守舍,她咬咬牙,她拉过银杏,主仆两个蹲在房里嘀咕了好半会。银杏目瞪口呆,“五娘子你这胆子可太大了,要是这次被人抓住,可就真的只有送回去了。”
这个道理,她当然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明姝还是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躺下。银杏稍稍留下来陪了她会,等到其他侍女都散去,才有人从房里出来。
明姝和银杏换了衣裳,银杏在床上躺着,她换了银杏的衣服出来。
她记得去慕容叡那儿的路,路上偶尔见着人,有人问去,她就只管是娘子想要吃点东西,要她去庖厨里头拿。
这一路走的还算是顺利,因为入夜之后,府中的人也不多,绝大多数都已经去休息了,就算有巡逻的人,重点都是在男人身上。见她着侍女扮,也不上来盘问。
就这样,她到了慕容叡那里,伸手推开院门,竟然没见到里头有人。
她疑惑不解。按道理来,入夜了,应该有人守夜的,就算是院子里也该有人。可是里头静悄悄的,半点声响都没有听到。
明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她还是壮起胆子,踏进去。
她借着月光到慕容叡房门外,伸手轻轻推开房门,房门没上锁,好像就在等她来一般。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儿,月光透过窗棂落到地上。将屏风后面的床榻照的透亮。
没有点灯,明姝过去,借着月光看床上躺着的人。
他两眼紧闭,呼吸轻轻的,若不是仔细听,都看不出来他还有呼吸。
好好的一个人到了这会已经成这样了。明姝坐在床边上,忍不住伏低身子看他。
倏地床上的人睁开眼,伸手一捞。明姝下意识要尖叫,一只大手结结实实的捂住她的嘴,把她的叫声全给堵在了嘴巴里。
慕容叡此刻眉梢眼角全是要溢出来的笑,他此刻就是狩猎成功了的狼,两只爪子扣着猎物就等下嘴了。
“谁你胆子了,照着我看,你胆子真的大的很。”
他贴在她的耳朵,得意的话。
被骗了!
明姝悲愤起来,她冒着危险过来看他,他竟然骗她!
明姝也不顾他身上还有伤了,伸手就她,他扑过来的时候,是从正面的。她两只手下来,的就是他的背。
慕容叡眼前一阵发黑,他嘴里嘶嘶的倒吸冷气。
他缠住明姝的两条胳膊,不由自主的放下来,蜷缩到一边。明姝吓懵了,她上去问,“怎么了?我着哪儿了?要不要紧,我给你看看。”
着,她伸手就去揭他的内袍。
慕容叡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仍由她把自己的内袍揭开。
后背上已经让绷带给包扎好了,只是上面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血色。借着月光都能看的清楚。
明姝急的已经有哭音了,“我伤着你了?”
慕容叡缓过气来,就听到她要哭出来了。
他翻身过去,两只手捧住她的脸,他无奈嘁了一声,“怎么又要哭?我还没死呢。”
明姝见他没事了,这才放心,又想起刚刚被他抱住,她就要走。
“我这才被你捶几下,你不问问我有事没事,就要走。天底下有你这么无情的女人么?”慕容叡一把攥住她的手,他受伤了,但是力气不,她挣脱不开,他反手一抽,明姝就落到他怀里。
“怎么来了?”慕容叡一条手臂把她掌控的死死的,低下头来,鼻息喷涌在她脸上,让她心跳的飞快。
明姝想起白天里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白天那样子,你骗我!”
白天那模样还是真的,他怎么可能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兵不厌诈。”慕容叡也不继续遮掩,不过,“背上的伤是真的,阿爷是真被我气狠了,下手特别重。天越来越热,好的就慢。”
明姝想起刚才看的,他背上的那些纵横的伤口,哪怕包扎起来了,她还是能透过那点绷带看到上面渗透出的血。
她心揪起来,慕容叡低头,看到她眼里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担心,他笑了。
他低头去,脸上的胡渣扎的她低低惊呼,“就你这样,还想和我断了呢。这辈子都别想。”
她心太软,软成了一滩水,这样想要和他断了,就算他肯,她自己这关也不好过。
“你甚么,”明姝故作镇定,“我走了。”
着就要起来,她才一用力,就听到慕容叡吸冷气,明姝以为他伤口又裂开了,吓得去看他背后的伤口,谁知才动作,他就翻过来把她给抱瓷实了。
“傻子我骗你的。”慕容叡话的时候,言语里都是遮不住的得意。
明姝气的脸都红了,“你又骗我!”
慕容叡低下头,他哪怕不修边幅的时候,都冒着一股令人怦然心动的魅力。
“你不喜欢他,何必勉强自己,挂着个名分,看的比谁还重。最后心还不是一样在我身上。”慕容叡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不要压着自己,想做甚么,尽管做吧。”
天塌下来,他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