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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宁汐月在隔壁屋子躺着，没了萧瑾温暖的怀抱，她也有些睡不着。

    可今天她必须要惩戒萧瑾，要让他知道，不信任她且跑到那种勾栏院去的事情有多么严重。

    如果她今天轻易原谅，指不定以后他会怎么变着法子作妖？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她翻来覆去几次之后，终于睡着了，今天的确是心累不已。

    次日清晨，萧瑾是盯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来的，看到隔壁神清气爽的宁汐月，心中那个憋屈。

    没有她，自己都无法安然入睡，可她没有自己，却睡得极好。

    瞧见他阴沉的面色，宁汐月想笑却忍住了，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书，根本不打算理会他。

    吃早饭时，宁汐月依旧没有话，只顾埋头喝粥。

    直到她要离开，萧瑾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腕：“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能不跟我话。”

    的时候，有次他犯了错，将一个男生打得狠了，险些残废，宁汐月就是这样，三天都没跟他一句话。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慌”这两个字的意义，怕极了她以后都那样不跟他话。

    “打你骂你？”宁汐月冷声道，“你马上就要弱冠之年，我管得了你吗？”

    “管得了。”萧瑾忙道，“你是我夫人，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你都能管，何钦，请家法！”

    何钦瞪大了眼睛，以前家法都是用来惩戒院子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仆人，大人今天这是要对付自己？

    “没听见？”萧瑾的声音立刻冷了几分。

    何钦打了个寒战，立刻让人取了家法前来，一支浸了盐水，柔韧度非常高的鞭子。

    萧瑾将鞭子放到宁汐月中：“你用这个打我，不解气就多打几下。”

    看着中的鞭子，宁汐月心里还有什么可言？

    这鞭子若是真的打下去，只怕萧瑾身上就要皮开肉绽了，她哪里能下得去那个？

    沉默了片刻，宁汐月还是将鞭子交给何钦，转头看着萧瑾，眼中都是嗔怪。

    “夫妻没有隔夜仇。”萧瑾将她揽入怀中道，“你还是心疼我。”

    宁汐月自然是心疼他的，只是这件事他实在是太过了，于是她就想了个别的法子惩戒他。

    “这样吧，你将大越律法抄写一遍，这件事就算完了。”宁汐月拿出自己看家的本事，“如何？”

    大约律法厚厚一本，抄完都不知道何时，宁汐月这分明就是还想和他分床睡！

    萧瑾琢磨了片刻，大越律法就算是再厚，大理寺衙役们一起抄写，总有抄完的时候，他忍耐几天就是了！

    “不许让人代笔。”宁汐月似是看破了他的心思，“就你自己一人，若是有人代笔，就重新抄写，直到符合我的要求为止！”

    萧瑾的面色立刻垮了下去，这么的话，接下来他当真要一个月都无法进她的房。

    他真的很想回到昨天，将那个跟她怄气的“萧瑾”直接一耳光打醒！

    “好，我听你的。”萧瑾垮着脸道，“自己抄写，每天拿回来让你看，总成吧？”

    宁汐月点了点头，便与他一起上了马车，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白弦倒是忙得不可开交。

    萧瑾每天去大理寺什么都不做，只抄写大越律法，进展倒是神速。

    大理寺没有重要的事情，谁也不敢来打扰他。

    就这么过了三天，上京中渐渐传出对萧云承不利的消息，那个死去的姑娘是他的通房。

    孙氏每天在家里哭天抢地，想要让萧鸿来找萧瑾，却没有之前奏效。

    那天被萧瑾的刀搭了脖子之后，萧鸿就再也不敢去。

    就算是萧瑾不惜背上弑父的罪名，可他却是个格外惜命的人，总不能将自己老命搭在亲生儿子里。

    将来去见了阎王爷，也都没脸面！

    孙氏没了法子，就又找自己的姐姐想办法。

    孙氏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被她这么一撺掇，就又跑到书院来找宁汐月的麻烦。

    她站在门口，看着门内的宁汐月道：“那远黛分明是你夫君的人，你们夫妻竟然敢这样冤枉云承？”

    宁汐月眼中充满了蔑视，瞧着她就像是看着个傻子。

    似是被她的眼神挑衅到，孙氏接下来的话就不怎么好听了。

    “萧瑾原本就是这上京有名的恶魔！”孙氏破口大骂，丝毫没有半点侯夫人的气质，“如今你嫁给他，也同他一样恶毒！”

    “既然我们夫妻那么恶毒，你又为何非要将女儿嫁过来？”宁汐月好奇地问，“难道女儿不是你亲生的？”

    听她提起女儿，孙氏就更生气了，若非萧瑾，她的女儿也不会疯了，如今被关在尚书府里，都无法得见天日。

    如果不是亲妹妹帮衬着，她真不知道将女儿带回去，让那几个妾知道她唯一的女儿变成这样，会不会当面羞辱她。

    “你住口！”孙氏怒斥道，“你不配提起柔儿，若非因为你，她也不会出”

    意识到自己多言了，孙氏立刻住了口。

    “她不会怎样？”宁汐月冷笑道，“不会疯吗？”

    萧瑾在尚书府是有探子在的，当天发生的事情，她在次日就已经知道的很清楚。

    她十分怀疑叶紫柔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若不是，孙氏心思之歹毒，实在是闻所未闻！

    “你住口！”孙氏似乎不会别的了，脸上露出几分屈辱之色，“若非萧瑾这个恶魔，我的柔儿又怎么会这么可怜？”

    “叶夫人，此事与我夫君半点干系都没有！”宁汐月忍不住替萧瑾话，“你亲眼看到你的女儿了？亲自让大夫上门去看了？这一切都是你那好妹妹的一面之词，你竟相信了？”

    她每问一个问题，孙氏的面色就白几分，直到最后已经是苍白的近乎透明。

    “你别忘了，叶紫柔那天去尚书府，是做什么去了。”宁汐月接着给她分析，“那远黛是萧云承的通房，叶紫柔那天就是去尚书府向你妹妹坦白此事，可当日她就被是疯了，远黛也被谋杀，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孙氏呆立当场，震惊地看着看着宁汐月，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好好想想这些年，她是如何对你的。”宁汐月拍了拍她的肩，离开书院，将门关上，任由她去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