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宝贝
越界了!真t越了大界了!
一次是无意,第二次,虞浓简直头皮都要发炸了。
浓烈阳气啊!包围着她,被吻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一边想着眼前这个人是现实的楚瑜!她怎么能和他这么亲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进来了,这真是疯了。
她们可是在现实里,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啊!
可噩梦里,她竟然会允许他这样亲密对她。
这个人还是她的死对头!
一时间羞愤都难以诉她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这已经不是之前挨挨蹭蹭,吸点身体表面的阳气,能够服自己了。
登唇入舍,太亲密了,真的太过亲密了,真是要疯了。
每一下都像在绞动她的脑神经。
现实和梦境,羞愤和欢愉在交替。
虞浓脸都烫了起来,
如果脸能煮鸡蛋,她立马能表演一个。
离了大谱!真的离了大谱!
楚瑜竟然还用温柔地,用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半推到了一侧的墙柜角落,旁边是个茶水柜,能遮挡住外面的人,让人无法一进院子就看到他们。
然后在被灯光忽视的角落里,与她享无上唇间之乐。
大概他也知道今天的情况不太好,只亲了一会,就恋恋不舍微微离开,哑着声音愉悦低语道:
“你可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不许反悔,我的女朋友,从此由我来保护。”他极尽所能,倾尽所有地着他真心的甜言蜜语。
可惜!
这话太中二了,懵逼羞愤的虞浓,差点破颜笑了,真逗!这话高中时候的她若听到,都能嘎嘎笑出声来。
一百多斤的人了,情话像个孩子,能不能成熟一点?
这时院子里传来话的声音。
出去打听消息的虞家几人回来了。
楚瑜很是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总不好在虞浓父母面前太过分,两天就想跟他们女儿亲密到这种地步,楚瑜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太放肆,他还是比较害怕被老虞赶出去,那样可就见不到虞浓了。
这两次都太匆匆就结束了,上次就绞了两下,就被楚瑶瑶那个傻货给打断了。
这一次也感觉很短很短。
不过瘾。
待到把人带回了b市。
那里可就是他的地盘了
看到人回来了,搅风搅雨的唇一下子分开。
理智又恢复了,虞浓简直无言以对,她实在没办法面对这个事实。
挡脸都无法遮盖她的心情了了。
她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是在梦里,一场梦而已,他都没有记忆,梦里发生的什么都不算,阳气,对,一切都是为了阳气!为了度过危,返回现实。
于是,她头也不回地快步地从角落走出来,迎到大堂门口,决定转移视线,来忘掉刚才让她羞愤欲死的记忆。
虞浓这么急急地走在前面,楚虞则懒洋洋地跟在她后面。
“楚!
我们去邻居家打听过了,确实有两个面生的人在村子里出现过,邻居有见到过人,还问过他们是哪人,进山采药的人,我们这一片,哪有什么贵重草药,有的话,早就被人采了”还能留到现在?
那不贵重的草药,也值得这么远跑这儿来采?
确实挺让人疑惑。
结果封岚话还没完。
人还没走到院子中间。
虞浓又刚刚迎出来,走到了门口灯下。
只见天上一道白光闪过。
冒着寒气的剑,毫无预兆地向露出身影的虞浓,破空而来。
速度之快,难以反应。
可白光在夜里太过耀眼。
院子所有人都看到了,有一个东西冲着虞浓过去了。
走到院子里看到这一幕的封岚,眼睛都瞪大了。
“心!”
在剑来的那一刻,虞浓颈后的汗毛瞬间全体起立。
她几乎都没有细想,条件反射般,指一伸,弹出了冰箭,向那道白光射去。
冷汗,瞬间流下来。
跟在身后的楚瑜,目光一直在虞浓身后打转,细腰,和下面翘起来的,怎么看都不腻,只是偶然地一抬头,就见到一道白光,晃过眼睛。
他的反应足够快。
因为站在大堂门口,虞浓迈出门,楚瑜还在门内,大堂门旁有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的是一尊财神像,毕竟虞家供两个孩子上学,供财神像希望家里钱财丰盈不缺。
桌前,正放了一柄劣质的铁制金币剑。
他反握住剑柄,朝着向虞浓疾驰而来的白光,向上猛地一挑。
反应之快,行云流水。
接着三声脆响,叮
铛!
噗!
一枚细到无人可见的冰箭被瞬间弹飞。
楚瑜里的劣质铁剑,齐齐断裂,掉在地上发出了铛的响声。
在两道力量之下,与他们一挡一挑之间,那道白光只微微的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射在了虞浓旁边的木门上。
发出“噗”的一声。
大堂木门的厚度足有50,并不是现代加工的空心门,而是以前那种实心的柳木门,现代时的家具用完就扔,追求简单方便,以前的家具门桌,讲究用得长久,不仅实木,还要质量好的木材,最好能用上百年。
那道白光,正斜插在木门旁,只差一点就要透门而出了。
院子里飞快跑来了老虞,封岚,还有虞绍和一直跟着她们的楚瑶瑶。
她们都看到了。
白光杀人!
“我的老天爷啊!”老虞和封岚奔跑过来,拉住了虞浓,上上下下看她有没有事。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吓死我了!没事吧?啊?”
“进去,别站在门口,快,快点进去。”老虞大惊失色,将子女几个孩子往屋子里赶。
虞浓穿着背心长裙,刚洗过澡,那一道白光,直射向她面门,等到白光被弹开了,她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背心都贴在了身上。
她被众人护着进入大堂。
老虞飞快地将大堂左右两扇门关上,然后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块红绸布将门上玻璃的地方全部遮上,窗帘也全部拉死,不露一点缝隙。
而那道插门边的白光,是柄冒着寒气的七寸剑,还没等他们仔细看这凶器,那剑居然像冰一样融化了。
恐怖如斯,让人哑口无言。
只在门框上留下了一个细长的痕迹。
老虞遮好门窗后,才慢慢回身。
封岚瘫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直抚着胸口。
楚瑶瑶也吓到了,满脑子都是:我槽,这不是在逗我?
三观炸裂了。
真有天外飞剑?隔空杀人?
要是真射到了,这可就是妥妥的凶杀案啊,她震惊的没有话,安静地坐在虞绍旁边。
老虞不发一言,回到了大堂,扶着椅子扶,坐了下来。
“老虞,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封岚缓过来急声道。
老虞表情凝重没有话。
楚瑶瑶左看看,右看看,虞绍也一脸的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父亲妹妹。
楚瑜拉着虞浓坐在与他们对面的椅子上。
虞浓脸上一双黛眉轻轻锁起,微抿双唇。
这次的噩梦,恐怕比之前两次还要凶险。
楚瑜脸色也不好。
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右,正微微颤抖,他放在了腰上,用左遮挡住了。
不远的山坡,已经没有任何骂声了。
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师兄,这就是护道人吗?以一介凡人之躯,挑开师兄的你二十年功力的寒冰王剑!”他看到时,久久没话,简直震惊他一户口本,现在的世俗界的凡人,都这么强了吗?
许久一道阴郁的声音传来:“你没听师父那子的背景吗?是百年难见的剑道奇才,光世俗界的师父就有一十六个,其中八个武道高,三个用剑高,他是剑道天赋流,不比普通人,偶尔能发挥出超越凡人的力量也有可能,呵,我敢保证,他现在拿剑的那只,绝不好受。”
“可师兄,无论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凡人啊,凡人硬杠法术,我还从没见过。凡时就如些惊人,他若有与我们一样,会是何等惊才艳艳之辈!”
“别那子了。”此人声音听着烦燥,“这次又失了,他们已经有了防备,下药不成,**咒又失效,如今夺命一剑也失,还是想想回去要怎么交待吧。”
“师兄,要不我们联系师父吧,他们如果一直不出来,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焦躁的人出声:“再等等,等到凌晨四点,这些人都睡熟了,我们准备祭坛,招百鬼夜行咒,神不知鬼觉地取其性命。”
“这百鬼夜行咒一旦放出,恐怕整个凤栖村都”他们控制三五只鬼还可以,百鬼,实在难以操控,超出了他们的实力范围,而且有反噬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人死得无声无息,警察查不出来的。”
叫师兄的人还是忧心忡忡:“师兄,我们还是跟师父商量一下吧,此事关系太大,一旦惹起世俗与道门中人的注意,就不太好了,这样有可能会将云天观置于险地。”
死一个两个还可以用疾病突死来解释,可一下子死上百人,这样骇人听闻的惨事,若还查不出原因,首当云天观就会受到两界关注,搞不好,还会惹来天大的麻烦。
若是再暴露出凤阴体的事,那麻烦就大了。
毕竟云天观在道门里,可就只是一条大海里的鱼啊。
“肯定不会出事,听我的,我会尽量让百鬼在虞家周围行动,最多死个十几个人,这点人数不会引人注意,你想想,到时我能将完整的凤阴之体取走,送到太师祖面前,或许太师祖一高兴,直接赐我们真正的筑基法门,难道,你不想要?”
另一个人没有出声。
真正的筑基法门,可敲无上大道,道门中人谁不想要。
“好,都听师兄的。”
“刚才的白光要射到浓浓,需要精确瞄准目标,那就必须站在高地上,箭是从对面的方向而来,对面昨天我和虞绍瑶瑶去过,我记得那里有个山坡,如果从山坡射过来,那山坡到这里,已经远远超过500米的距离,弩的射程最远是300米左右,正常人是做不到的。”
楚瑜平静的道。
因为射箭之类的运动,他都学过,也玩过。
老虞听着一言不发,封岚急忙问:“那楚,你看,到底会是谁干的,我们要不要报警啊。”她被刚才的事吓坏了,六神无主。
“妈,对方太狡诈了,现在凶器没了,我们报了警,警察问起来,什么也回答不出,问凶什么样子,都没见到,周围邻居虽然见到生面孔,但也确定不了就是凶,若问凶器在哪里,当场融化了,这怎么?
除了咱们家,别的目击证人也没有,作案现场,就一道痕迹,连指纹也没有,这件事,太诡异了。”警察来了,怎么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哎呀,这可怎么办?”
“这件事,是普通人为还好,就怕不知是人是鬼。”楚瑜道。
“楚,这是什么意思啊?”
“阿姨,你看,对方先是用一种诡异的控制段,让浓浓自己走出大门。一计不成,又丢过来一把来无影去无踪的剑,射杀目标。
普通人怎么会懂这种伎俩?”
大堂里的灯光耀耀,几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惨白。
到了些时,虞浓也大概确定,这次噩梦跟现在坐在这里的人无关。
她想到了刚才那柄白芒。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那道白芒,是一把冰剑,和虞浓里的冰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它们都可以远射,也可以化为水,还可爆开,只不过对方应该比她功力深厚,冰剑可达到七寸长,拣到笔记才两个月的虞浓,冰箭只有火柴棍棍那么大。
那么问题来了,这次梦境的凶险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和她同样的人吗。
“这种装神弄鬼的段,应该是道观里的道长最擅长的吧?”楚虞看着大家。
大堂里,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响声。
“还有虞浓每年的净坐,就算道观的人愿意慈善渡世,可是叔叔阿姨也知道,云天观的香火有多旺盛,每天人潮流动,数百上千人在册,怎么可能每个人都顾及到呢,听观里年年给叔叔打电话,提醒净坐的事,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
封岚听得脸白:“对对对,每年我和老虞忙起来忘了的时候,都有道观的道长打电话来提醒,这”之前还真没仔细想过。
以为观里的道长认真负责,但现在想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
“今年我听是浓浓最后一次净坐,道观还专门找到叔叔提醒了这件事,我们到达道观时,还没有进正殿拜神,就被人直接带去静室。
当时的香客那么多,他们却从众人中一眼看到了我们,这像不像一进殿,就被人盯上了”楚瑜询问几人道。
有些细节,不能细想,否则一想起来,处处是破绽。
对啊,楚虞这么一,今日观里那么多香客,为什么一踏进大殿,就被带走了。
正常应该是香客去找道长,然后道长再安排。
他们是反过来的。
当时因为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对这些细节毫无察觉。
“阿姨,是不是从浓浓生病送去道观后,道观里的道长才跟叔叔熟起来?”楚虞想了想问道。
封岚点头:“是,以前我和老虞跟观里的人不熟,就是每年逢初一十五,去观里上个香,那么多香客,他们能记得我们是谁啊,是浓浓生病后,我和老虞没办法,听别人劝去观里找人看看,也许有用,这才浓浓去求道长帮忙,之后老虞才跟观里的道长熟悉了,道观还经常给老虞揽一些游客,对我们也十分热情。”
实在让人怀疑不起来。
可现在想想,是不是对她们,过于热情了些?
楚瑜边听边暗自甩了甩,张开又握上,痛麻的感觉这才好多了。
刚才痛到额头都出了汗,真不知那狗屁的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虞浓坐在那里,有些心绪不宁。
别人感觉不到。
但她冥冥之中有预感,好似正有一张很强大的正在笼罩着她,逃无可逃,不见生的那种,压得她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想,这次的噩梦,不会是就她的人生颠峰吧!
上一秒人生颠峰,下一秒坠崖身亡的那种。
“我怀疑他们突然一而再,再而三动,是因为我们后天要离开b市了。”楚瑜突然道:“这屋子里可能有监听器。”
他开始抬眼看着若大的堂屋,空间太大了,要想找到对方隐藏的监听设备,这很难。
楚瑜完,所有人都看向堂屋,灯光下,屋子里的家具笼照着淡淡的光。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完,楚瑜起身。
他看到门口有一个老式调频百收音,他走过去,拿起来,边调频边试着喂喂话,然后开始绕着屋子走动,听收音里面是否有回音。
屋子里的几人,都在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干嘛。
直到他走到大堂时钟的后面。
他抬头看向了那个钟。
一米八七的个子,一伸就将时钟拿了下来。
果然,钟背后,正粘着一个圆圆的东西。
在那个东西一出现,几人都围了上来。
“我的天啊!
堂哥,真、真的是监听器耶!多大仇!”楚瑶瑶立即惊叫出声。
刚才听楚瑜这些,虞家人虽然听了,但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不太实际,不可能。
他们不过一个山里人家,浓浓只是一个普通学生而已,值得别人这么算计吗。
可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打了脸,家里,竟然真的出现了监听器这种东西。
天啊!
简直天要塌了!
封岚捂住了嘴,老虞也满脸震惊。
楚瑜将指放在嘴上,“嘘”
然后扯下圆圆的东西,将东西丢进了废水桶里。
另一头正监听的人,就听到刺啦一声,再没有任何声响了。
“他们找到监听器了。”
“该死!”
“师兄,我们怎么办?”
“按原计划,4点动,找出来又怎么样,他逃,他追,他们照样插翅难飞,你盯着点,四点的时候阴鬼最疯狂,绝不会留活口。”
“看样子,我们所有人都被盯上了。”楚瑜平静道。
之前一千,道一万,都是楚瑜的猜测。
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
是道观的人干的。
虽然事情真的很诡异。
可是这个监听器一出现,彻底服了虞家人。
也间接证明了,楚喻的猜测,可能全都是对的。
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要杀他们的女儿,但是此时此刻,真的有人在监听他们。
这怎么能忍?
无法再忍了。
哪怕好话的老虞,一瞬间也脸色铁青。
家人是他逆鳞。
他几乎没有考虑:“走!你们四个立即离开这里,不,今晚三点,我带你们去青山镇车站,坐早上最早一班车离开青云镇!”
连夜离开,送女儿去b市,从路走,是老虞认为的万全之策。
“监听器没了,但肯定有人在周围监视我们,他们既然放了这么长的线,就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楚虞道。
“那他们看我了,我在这里活了四十多年,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路。”老虞道:“有条路很隐蔽,外来人是不知道的,那是凤栖村最早出村的路,后来规划重建改了道,这条路就荒了,只是要翻过后山,走两个时,晚上我带路,你们跟着我。”
老虞是多年的老导游,周围的地段他都很熟,他甚至知道一个隐蔽的从家里离开的路,外地人绝对发现不了,只是现在无人走了,应该长满了杂草。
虞浓一直没有作声。
或走或留,她都会遇到危险,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她不知道前路方向的梦,而她的凶险在于,她不是逃脱危,而是要在危险中寻找离开梦境的契。
她没有反驳几人的决定,只是道:“我们还是分开两路走吧,我和爸爸走一路,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应该没有危险,可以早上天亮再出发。”
这样能尽量避免其它人也遭遇危险,
“不行!”楚瑜斩钉截铁:“我和你还有叔叔,从后山走,虞绍和瑶瑶天亮再走。”
“我们也可以一起,多一个人,多一个帮。”虞绍道。
“可多一个人目标也大,一旦被对方发现追上来,那就前功尽弃了。”
“这”
“行,孩他娘,你把东西帮孩子们收拾一下,衣服都穿好,我们打个盹,等到三点摸黑出发,如果顺利五点应该就能到达车站,火车最早一班车是05:25发车,到时候你们直接坐车走,离开这里。”
楚瑜也补充道:“为了防止其它房间也有监听器,离开这里大家就尽量不要话了,今晚最好还是聚在一起,最好没有窗户。”谁知道那些人还有什么段穿墙越户。
“那就在楼梯上凑合一下,其它房间都有窗户。”虞绍道。
“行,把两孩子的衣服找出来,最好包严实的,我之前拿出来的两套夏天的登山装,给他们穿上。”本来是给儿女准备的。
“我就去找出来,衣服都是新的,你去年拿回来,我已经洗干净放在衣柜里。”封岚匆匆回房间找东西去了。
虞绍和楚瑶瑶都没有异议,实际上,现在每个人都是懵的。
完全是听从安排状态。
太玄幻了,监听器?不可思议。
接下来几乎没有人出声,封岚拿来了不少休息用的东西,几人就在楼梯上或坐或站。
虞浓也已经换上了墨绿色的登山装,长衣长裤带帽子。
老虞和楚瑜的都是黑色。
几人默默地寻了个地方,坐下。
所有灯灭掉,听着时钟一格一格走过。
静待着时间到午夜三点。
虞浓穿着登山服,扎起马尾,盘腿坐在垫子上,背靠着墙。
为了不颤栗。
她交握在丹田,闭目开始运行笔记里的周天。
什么都不做,等待危险降临,这个等待的过程会让人恐惧,打坐则让人内心平静,有时候冷静下来,会在关键时候救自己一命。
她感觉到有人悄悄坐在了她身边,通过那一身熟悉的阳气,虞浓没有睁眼,她知道是谁。
大概是有阳气在侧,而她又在同时在施展蕴气术,气流在全身游走。
可能同时产生了阴阳二气,阴阳仿佛此刻得到了最佳平衡。
一种通身舒泰,飘飘欲仙的感觉袭来,让虞浓一下子放松下来,沉浸在了这样的阴阳和合,天地清宁的美妙之中。
就在她不注意时,体内的气流开始缓缓增长,每游走一圈,它就会长大一点,只一个时辰,已经由火柴棍大,变成了吸管那么大。
等到旁边的人轻轻拉了她一下,在他耳边低低地:“宝宝,三点了,该出发了,一会跟着我,别害怕。”
虞浓:宝宝?
听到这个称呼,刚刚从阴阳调合的状态里出来的她,血压瞬间又升高了,脸红得简直要昏古七了。
油!太t油了!
我命油我不油天啊!
可饶了我吧!
接吻已经让她极度崩溃了,怀疑人生。
再被叫宝宝,她已经开始浑身发热。
她几乎立即回复他:“好,马上走。”
十五月亮高挂起。
只是月色有点惨白。
到处都是山的影,树的声。
老虞悄声地带着楚瑜和虞浓,从家里的后门轻轻闪身出来。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夜色下,寂静无声,连鸟兽都入了梦乡,只有几声虫子偶尔鸣叫。
这一带几乎没有老虞不熟的地方,一路上,他带着两个孩子借着月色,左拐右拐,找阻挡物躲避外人视线,最后从几个邻居家后墙穿了出来,直接钻进了一处草丛中。
“穿过这家的园子,就能直接进入后山,他家的果园通后面的山。”老虞低声了句话,就带着人向园子的东北角快步走去。
山坡上的两人正焦头烂额,花费无数珍贵的材料布下了百鬼夜行坛。
三点半了,眼看就要布好,赶在四点前应该能召唤完毕。
一直负责监视虞家的人突然叫了一声:“师兄不好,楚家有三道气息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当场气急败坏,“怎么回事,怎么不见了?”
“刚才我们忙着布坛,布坛前我还查过,人都在,应该就在布坛这半个时里,虞家的人,不见了三个!”
“该死!竟然让人跑了?里面有凤体吗?”
“有!”
“肯定是那个该死子!从他发现监视器,我就知道!”
“师兄,怎么办?”
“能查到他们跑到哪了?”
“查不到啊师兄,这个阵只布在虞家周围百米,那个几人肯定走远了,附近根本捕捉不到他们的气息。”
“不用找了,他们肯定会去青云镇火车站,车站早上最早一班车是5点半。”那个人咬牙切齿,脸色狰狞了一会,才泄了气,道:“完了,师弟,这次师父交给我们的任务可能要失败,你给师父打电话吧,让师父找人半路拦住他们,这样我们回去或许只是受惩罚,可若真放凤体离开了青云镇,我们就完了”
那个叫师兄的人,匆忙地拿出了,慌得差点没掉下来。
张道长接到弟子传递的信息后,简直暴怒,直接从垫子上站起来。
“混账!居然让护道人带着凤体逃了?简直是废物!如果凤体此次离开青云镇,你们就以死谢罪吧!亲自在祖师面前献上你们的狗头!混帐东西!”
张道长挂断后,没有犹豫,一脸焦急地匆匆赶往后殿。
没多久,后殿就传来一声巨响。
仿佛是什么东西被砸的声音。
道观里静寂一片,鸦雀无声。
一开始,虞浓和楚瑜跟着老虞走了好一会杂草比人还高的路,一直在钻草丛。
幸好有帽子,否则虞浓梳好的马尾,现在恐怕成了刺猬头。
但仍然走得很艰难,因为怕被人发现,连大一点的声音都不敢发出,话也不敢,一路上走起来静悄悄且快速。
直到闷头连夜赶了十公里山路,随着天边越来越亮。
路也越来越好走些。
虞浓一直在看时间,三点出发,此时已经四点半。
天还有点黑,但应该很快就会大亮。
一路上,毫无凶险,可虞浓心头的,依然没有散开,她仍然还在危险之中,但这种危险,隐而不发,最是折磨,她甚至这一次,真的想跟着楚瑜坐上火车离开青云镇,逃开这个劫难。
因为她自己,在劫难逃。
老虞这时也有点放松了,他喘着气,回头与一直跟着他的两个孩子话,不过在看到楚瑜毫不气喘时,觉得自己老了老了,才十公里路就累了,可是看到女儿时,女儿也不喘。
老虞:
他还是正值壮年啊!女儿都把他比下去了
“我们快出了这座山,只要翻过这片树林,到了山下,我到老徐家借个三轮车,载你们去火车站,五点多应该就能到了,浓浓,以后我和你妈会去b市看你,你轻易就不要回来了。”
虞浓看着这个一路上累得满身是汗的中年男人。
她从和爸爸相依为命,十三岁爸爸就不在了,她也曾被爸爸捧在心过,像眼前梦里的这个父亲一样。
虞浓嗓子有些干涩,点头:“嗯,好。”
楚瑜在旁边也道:“叔叔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她。”随即又加了一句:“和虞绍一起。”
看到女儿答应了,老虞放下心,又看了楚瑜一眼,什么也没,转过身准备带着两个孩子穿出树林。
才走了两步,就出了变故。
早晨安静的林间,突然一阵“扑簌簌”的声音。
虞浓心中警觉,看向周围,只见他们周围的树叶全部发出抖动的声响。
而且抖动的越来越大。
她不仅颈后的汗毛起立,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来了?她清楚的意识到,来了,来了个大的!大发了!
旁边的楚瑜里提着一根尖头细细的金属棍,是在虞家放杂物的地方找到的。
一路他都拿着。
见到此景。
他一把将虞浓拉到自己身后,紧紧护着。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天际。
只见上空无人之地,突然传来一声大笑:“哈哈,本道修行百年,已三十年余年未亲自出杀人,尔等今日将灭于我剑下,按道例,留下在下名号,半步金丹,道清子是也!”
完上空一道滔天白浪,向山林中的三人无声斩下。
直面这恐怖一剑,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两个字。
绝望!
虞浓:完了!
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入梦了。
她捏着里的箭,无法对抗,只觉命休矣。
那道光快速而至,如雷如电,让人躲闪不及。
楚瑜正紧紧地挡在了虞浓面前。
他还还拿着那根金属棍,可与飞天而下的白浪比起来,如同螳螂挡车。
虞浓被风浪激得血气上涌。
眼睛泛红。
她看到楚瑜举起了那个金属棍。
不要挡了,快逃!虞浓想推开他。
可在白浪落下的时候,虞浓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看到,突然一道冲天而起的金光,比白浪高万丈。
然后在那道金光中。
她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滋噗”
虞浓的臂,一下子支到了商场的桌子上,上身往前冲了一下,就像车突然猛停,晃得她胃都要吐出来。
“虞浓?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