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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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浓侧坐毯子上,黑色高级面料的裙子,将她翘臀包裹,哪怕侧坐,那件叉开的裙摆下的长腿,在光线暗淡的时候,仍有一种珍珠泛光的白腻滑嫩感。

    她专注听着其它人声在议论楚瑜,他运动员,十二岁的时候就拿奖之类,拿奖到软

    虞浓用银勺挖了口奶冻吃了,又香又甜。

    配着百花味的冰琪琳水,简直比雪碧还清爽。

    她心想,从到大楚瑜运动确实很厉害,随便玩玩,就能拿击剑冠军那种。

    还学过射箭,他有同学家里开过俱乐部,里面有好多运动项目,射箭他高中时天天去玩,准得很。

    运动方面,他就很邪门,只要他玩,就是第一。

    而且,他早年也确实在武术队待过的,不过不是正式队员,是楚叔叔一个朋友在武术队当教练,楚叔叔就把他送了过去,跟着武术队的队员一起吃一起住了一段时间。

    听走的时候,楚叔叔的那个朋友,还不放人,想让楚瑜进国家队。

    无语,这个噩梦,还真是与现实紧紧联系。

    虞浓忍着没有盘腿,这个裙子限制了她这个动作。

    只能双腿交叠侧坐。

    她在别人眼里,是很美的风景,而她却有些迷茫地看着远处的美景。

    夜晚,这里每家每户的灯光都亮起来了。

    与天上的繁星遥相辉映,星星点点,大有几分悠悠路远,清净世间,我在独行的感觉。

    可同样坐在这里,大家都在笑,唯有她知自己再如何笑,也不是梦中人。

    别人都有美梦作伴,她却只有噩梦缠身,这种孤寂感,让她心情有些低落。

    这次的梦,她不想拖延了。

    她已经试过,拖延了一次致命危,第二次危就来得更凶险。

    上个梦里,她一开始遭遇的危险应该只是王虎这个人,她只需要面对王虎,但是她躲过去了,第二次危险,王虎一个人就牵扯出了一场万箭穿心的必死局。

    如果不是楚瑜帮她引开,那么最后,就是她自己来面对那个局面。

    几百人的箭,她插翅难逃,除非她的冰箭术能达到,一伸成千上万,挥就能群杀,否则,对她来,上个噩梦就是死局。

    她就已经死了啊。

    她隐隐感觉到了,每个梦里,楚瑜都在帮她,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守护在她身边。

    可她不想了,不想楚瑜再因为她受伤。

    她一直低头不语。

    旁边倚着抱枕的邓文倩,与短发女孩马曲宁完话。

    回身看了她一眼。

    笑着拉了下沉静坐在那里的虞浓。

    “怎么了?浓浓,从下午就没怎么话,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也不跟我聊聊。”

    虞浓心里慢慢画了个问号,她难道不是房客吗?也和房东邓文倩认识?

    邓文倩这是拉了多少朋友过来?

    “我记得当年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你可是我最喜欢的妹妹,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你这个姑娘,后来我家里出了事,你也知道,我父亲当年鬼混,欠高利嗯贷还不上自杀了,我妈也跑了,后来嫁了个家暴男,我也没再读书,高中毕业就跑到这里开了家民宿,和我男朋友一起。”

    “那时候穷得,饭都吃不起了,好在生意后来不错。”邓文倩喝了口苦咖啡。

    “最苦的日子也算挺过来了,现在民宿淡季,家里房间多,就和毕吉打算叫几个好友过来玩几天,这几人都是我这些年民宿认识的朋友,但是,虞浓,只有你,才是我的牵挂啊,你就像另一个我。”

    “真的好想回到我在学校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

    虞浓能什么呢,只能仔细地听着,分析着这些话里的信息。

    她和邓文倩早年是邻居,是邓文倩学生时期最喜欢的妹妹,很照顾她的样子。

    这些房客基本都是被邓文倩邀请过来的人。

    楚瑜是例外,他是她邀请的朋友,又带过来的朋友。

    时间,似乎是几天,不确定

    邓文倩的家庭背景惨淡,父母结局都不好。

    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暗暗猜测,这个梦,危险会在哪儿呢?

    邓文倩为什么,自己像另一个她?

    院子里的气氛灯一闪一闪的亮着。

    大家聚在院里,卧在毯子上,看星星看月亮,冷就拿着薄毯盖着腿,笑笑,疯疯闹闹,三两人私语,不时吃着西瓜喝着可乐。

    “虞浓,你在美院现在大三了吧?”邓文倩端着咖啡,换了个姿势,离虞浓近了些,两人在一角,显得很亲密。

    虞浓也低头喝了口杯子里百花味的水,这一口是玫瑰香,上一口是茉莉花香味,喝完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

    “真好,我以前就想考美院,没想到你考上了,都要毕业了”邓文倩声音有点落寞,她父亲没乱搞的时候,家里的条件还是不错的。

    哦,她自己像另一个她,是因为考上美院的事吗?

    邓文倩又道:“我听你在学校很有名气啊,还是校花呢,作品也拿奖了,拿了二十万的创新奖,还有两幅大作挂在学校的展览室,呵呵,虞浓,你从就不一般呢”

    虞浓默默收下了这波夸赞。

    心里暗骂,这狗屁的噩梦,倒是把她现代的背景复制个遍。

    实际,她在学校不太积极,得过且过混日子,作业多得要死,还要抽时间兼职,她后期没有太多兴趣了,而且据她观察,干这一行的头部人物,头发都不太多,她很爱惜头发的,果断的放弃了。

    但确实挥画这方面,她有点灵气与天赋,获奖的画,就是她挠头无数,扯发抓耳,灵光一闪,随画出来的,比她想象中更恢弘大气,没想到拿到了奖。

    那幅画名字叫俯视。

    也是俯看人间的意思。

    就因为有了这二十万,她才有了钱学瑜伽,把该考的证国内外的都考了,来回奔波钱也花得一干二净。

    资格证倒是拿了一堆,好在就业路顺利多了,她现在去哪里都能混口饭吃。

    “什么时候,能得你一幅大作呀,我想收藏起来,未来的大画家。”邓文倩。

    虞浓笑了笑,心下一动:“我算什么画家有时间我画一幅民宿,送你。”

    这个梦里民宿的风景还不错,她好久没画了,可以试试。

    “那可太好了!”

    旁边的角落,坐着女孩乌夏娜,她一直没话,低着头,pd放在膝上,指在蓝牙键盘上不知道在敲些什么,十分专注的样子。

    “我本来想冬天邀请你过来玩,不过,那时候我和毕吉,还不知道在不在这里”

    虞浓目光立即转向她,不在这了?

    “要去哪儿?”

    邓文倩舒适地倚在身后的抱枕上,伸展了下身体,脸上充满着希望,望着头上的天空,“这么广阔的天地,我和阿吉想趁年轻,到处走走,以后不定会创业,开个公司玩玩”

    虞浓目光微动。

    到处走走,创业,开个公司,玩玩

    邓文倩家里的情况是,早年高中毕业,父亲负债有贷。

    她开民宿前饭都吃不起,就是,那时候没有钱。

    开民宿的时间只有三年,但看她这些话,好像钱赚得差不多了。

    要创业可不只一点钱,开个公司玩玩这样的话,如果没有一点资金底气,很难出来。

    开民宿这么赚钱吗?

    而且要开一家民宿也要一大笔钱。

    虞浓看了眼这处房子。

    规模并不大,但建成这样子,没有二百万,很难。

    “你打算卖掉这里吗?”虞浓试探。

    邓文倩仿佛卸掉了一直以来的枷锁般,伸了个懒腰:“嗯,有人买就卖,我还挺舍不得,当初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买了一注球,买完都打算跳河了,结果中了,中了五百万,用这个钱,我买下这里,这里是我人生转折的地方”

    虞浓“哦”了一声,原来中奖了,五百万。

    这大起大落的人生,实在精彩!

    “这里也是我认识毕吉的地方。”邓文倩着,甜蜜地看向她身后的毕吉。

    邓文倩很瘦,妆化得浓,有几分成熟冷艳感,但看向毕吉时,她脸上只有甜蜜的神情。

    毕吉一米八三的个子,长相很帅气,很奶,感觉比邓文倩要得多。

    邓文倩回头看毕吉的时候,毕吉正安静地听她们话,见女友回头,他立即露出奶狗的笑容,因为一头卷毛,显得他更加帅气可爱,讨人喜欢。

    虞浓很少接触这种类型的男孩子,她不禁多看了两眼。

    他和邓文倩非常亲密。

    野炊直到晚上八点多才结束,收拾了东西,几人陆续回房间了。

    虞浓没有先进屋子,而是跟在他们身后,她回头看了看,只有慢悠悠起身的楚瑜,抄着兜,走在她后面。

    “这边的野猫还挺多的啊。”前面的闵辉了一句,卷毛回道:“文倩她经常喂食这些野猫,所以不少猫喜欢在这边转悠。”

    “哦。”

    虞浓跟着他们走上台阶,她没注意到有只纯黑的猫,正蹲在门口的一只竹椅下。

    在她走过去的时候,那只黑猫见到虞浓,仿佛被人狠狠踩了尾巴一般,“灭嗷”的一声,窜起了八丈高,把竹椅都撞翻了,化为一道黑影跑掉了。

    虞浓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猫这声凄厉的尖叫吓了一跳。

    惊到,站在那里没有动。

    本来慢悠悠走在后面的楚瑜,见她吓到,顿时连跨三个台阶。

    走到她身边,看到她受惊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心疼:“吓到了?是只野猫,别害怕。”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将她包围住。

    虽然没碰她,但是阳气却紧紧将她包围住了。

    虞浓想都没想的伸,轻轻地攥住他t恤的一个边边,惊魂未定地:“刚才那个猫,就在椅子底下,突然窜出来,好吓人啊。”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向楚瑜这个的时候,声音就好像跟男友悄悄告状很委屈一样。

    楚瑜目光看着她捏着他衣边的,目光一跳,看向她的脸,半晌轻轻嗯了一声,用着能让闵辉身上起八层鸡皮的语气,安抚她:“一会儿我就把它们全赶跑,保证不让它吓到你。”

    先不能不能做到,容不容易做到,但虞浓听着心里平静多了。

    攥着他t恤的,轻轻松开。

    楚瑜带着她往里走的时候,她又看了眼猫跑掉那边的竹椅。

    椅子有弧度,还在晃。

    那是一张放在门口乘凉的竹椅,并不沉,她确定,她离黑猫卧着的地方至少有两步远,黑猫盘着一团,卧在椅子下面。

    虞浓怎么也不可能离两米远,踩到它的尾巴吧?

    可是,刚才它凄厉的叫声,好似尾巴被踩断了一样。

    猫的叫声,可以喵喵的可爱,也可以很恐怖,像个孩子凄厉的哭声。

    真的把虞浓惊到了。

    一瞬间,差点失神。

    虞浓目光盯着那个被掀翻的竹椅,心头好似蒙上了一层阴霾。

    仿佛是什么不吉之兆一样。

    使她心里厌恶。

    九月时节,早晨和晚上的温度已经很凉了。

    跟着人上楼梯的时候,她还纠结,前面走过好几个人,黑猫都没有叫,为什么偏偏她走过来,就叫得那么大声?

    难不成上辈子,它也是自己的死对头吗?

    邓文倩在一楼传来声音:“大家回去洗个澡睡觉吧,如果想要看电视的,看的时候要点声啊,别影响到别人休息。”

    “知道了!”

    “好的,邓姐!”

    “放心,我保证不看”

    一楼有两间卧室,邓文倩和毕吉住一楼其中一间,另一间锁着放着杂物。

    然后就是很窄的楼梯,白色的楼梯扶,楼梯铺了地毯防滑。

    二楼是他们一开始玩牌的地方。

    同样两个房间,一间大一点有两张单人床,闵辉和楚瑜住在这里,另一间一点的房间,短发帅气的女生马曲宁住着。

    毕竟她的性向,男女皆可,不太好安排,就让她住单人间。

    虞浓到了二楼。

    听到闵辉大声道:“好累,我先睡一觉!醒了再打游戏。”完就一屁股倒在了床上。

    她听到楚瑜的声音:“你给我起来,洗澡去!”

    走在前面的乌夏娜,好似在等她,见她不走了,就开口:“浓浓,我们也回三楼吧。”

    虞浓心里了然,原来她住三楼,看样子,也只能住三楼,一楼二楼都住满了。

    她没作声,和乌夏娜一起上了楼。

    爬楼梯的时候,虞浓看向前面的乌夏娜,穿着一件吊带长裙,脚上是一双花色凉鞋。

    楼梯过道,有内嵌的柜子,里面摆放着工艺品,虞浓看了眼,大多是各色的瓶瓶罐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还有一层各种玩偶,最里面摆着一个木雕娃娃。

    到了三楼,就是一大片玻璃房。

    灯亮了,是一根线垂到半空的水晶灯,很浪漫的灯光,换种法,就是有些昏暗,昏黄气氛的灯光。

    中间有一圈很大的沙发床,软软的沙发,实木茶几下面是毛茸茸的地毯,上面还摆着几个心形粉嫩的抱枕。

    红色汽球形状带笑脸的枕头,像是工制作。

    窗边有一串风铃,风一吹底下的铃铛会轻响。

    石台上放着花盆,里面葱绿的大叶植物,显得玻璃房有股清新的感觉。

    “我每年都来这边住一段时间。”乌夏娜上来后,道。

    “这边有竹林,好多人家在里面放养竹林鸡,这种土鸡用砂锅炖,肉质可鲜嫩了,好吃着呢,你昨天才来,没吃到,明天再让邓姐煲一锅鸡汤给你尝尝。”

    虞浓在屋子里看了一圈,甚至还透过玻璃,看到楼下有人影,然后是野猫被驱赶的声音,好像是楚瑜,他把她送上楼后,真的又下去了,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

    虞浓默默看了他许久,他驱赶了两遍,才往回走。

    “虞浓,你怎么不进来啊?”进了卧室的乌夏娜,见她一直在外面,就叫了一声。

    “哦,来了。”

    三楼只有一间卧室,大概要她和乌夏娜两个人合住。

    其实玻璃房的沙发足够大,可以当床睡,但是,没有窗帘。

    坐在那里,都能看到两面几户人家的灯光。

    在这样毫无**的环境里,她宁愿住两人一间的卧室,面对一个人,也不想待在这里,面对无数人的视线。

    虞浓心下也微微疑惑,对面的几户人家,全都拉上了帘子。

    为什么这里,没有窗帘?

    “这边蛋黄南瓜也好吃,还有咸肉烧笋也是一绝,我来这里住,主要是空气好,风景美,其实也是为了口吃的,你的邓姐姐,有一好厨艺哦。”

    “是吗,那可太好了。”虞浓进去后,随口应声。

    卧室两张单人床,旁边有扇窗,还好,有窗帘,上白下蓝,渐变窗帘,床上用品也与窗帘同色,渐变蓝。

    两个床头柜,靠墙有张实木桌,窄长,放了些用品,台灯,零碎的东西,还有一盆花艺绿萝。

    一侧实木衣柜,行李箱靠在衣柜边。

    另一侧是卫生间的磨砂推拉门。

    乌夏娜走到了右边那张床。

    那么,靠近左边窗户的,是她的床?

    她走到了左边床位,打开了这边的柜子,里面挂着一些衣服,全是她的码,还有新的洗干净的内衣裤。

    接着她又关上了。

    又看了眼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是些衣服生活用品类,没有什么特别的。

    虞浓转身,慢慢坐在了长桌前的实木椅上。

    这个椅子,椅腿很纤细,以她的身高体重,都害怕把它坐折了,没想到,竟然很稳。

    她又一次看到乌夏娜拿起一个本子,坐在靠墙的一个懒人沙发上,拿着笔写东西。

    既然住一个房间。

    虞浓很多信息,可能都要从这位接触时间最长的同室室友口中得到。

    她看了会乌夏娜,然后随意开口问道:“娜娜,你在干什么呢?不洗澡吗?”她想问第一句,加第二句是想让第一句更自然。

    到底在写什么呢?这么专注?

    乌夏娜笔停了停。

    好似在想什么东西,很苦恼,但又很快回道:“啊,我是一名写嘛,最近想写一本悬疑恐怖,可是一直没有灵感,特地来这边找找感觉,就在今天下午,准确的。”

    她突然抬头,用笔点了点虞浓,“就在你来的早上,我突然有灵感了”

    在她看向虞浓时,眼睛都亮了。

    虞浓充分地了解,她确实来灵感了。

    “什么灵感呢?为什么看到我,就有灵感了?”她笑着问。

    悬疑?听着好像不太省心的样子。

    噩梦里的危险,可能两三天内就会到来。

    有些东西,她不得不去了解。

    哪怕是写。

    乌夏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写了几个字,又看了虞浓一眼。

    镜片下,虞浓感觉到一种晦暗的光闪过。

    只见她眨了眨眼睛,语气装模作样地道:“哦?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悬疑电影里的女主角吗?”

    虞浓眼睛微动:不觉得。

    大概来了灵感的写或作家,都会有点倾诉欲吧。

    虞浓坐在那,看着之前一直很安静的乌夏娜,此时变得有点兴奋。

    舞足蹈的样子。

    “比如,美院的女主从一辆远途车上下来,提着行李,走进了一家民宿,故事从这里开始了。”

    她声音缓慢地:“住进这家民宿后,第一天,他们就玩了一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她在游戏里,遇到了电影里的男主。

    接着,她发现这家民宿有些诡异,周围有许多的猫,晚上会趴在窗户后,突然吓人一跳。

    然后,她发现,夜里屏幕会突然亮起,又关掉,再亮起再关掉。

    半夜起来,楼梯传来有人在不断地上楼下楼”

    “在无风的夜晚,风铃突然响起来。

    第二天,民宿里有人死了

    可这个民宿里住的七个人,都像是凶”

    虞浓一开始听自己是主角时,还非常淡定。

    她从到大都是人们视线里的主角啊,幼儿园她最可爱最漂亮,学也最漂亮,中学校花,高中校花,大学校花,大学毕业的现在,她美貌的锋芒,竟然已经到了无人敢争锋的地步。

    拿她当主角,她一点意外都没有,虽然她平时很谦虚很谦虚,觉得咱就是个普通人,打工人罢了,不凭脸吃饭,凭能力吃饭。

    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长了一张主角脸。

    看到她要安排自己做里的女主角,很正常,但听到第一天,玩了个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时,她脸色微微一变,这是要复制这家民宿里的故事吗?这里发生的事,就是的情节?

    结果接下来,许多猫趴在窗户上,突然吓人一跳,让她想到了刚才在门口时,那只黑猫的惨叫,吓得她心脏都快停掉了。

    结果又是什么屏幕自己开了又关,关了又开,无风天气,风铃响了。

    有人死了什么的。

    没有人不害怕这玩意吧?

    得多坚强的心脏啊?

    自己要是在故事中,那代入感太强了,这位乌夏娜女孩编故事的能力也着实厉害,给她一个主角,一个背景,她直接就能编出来了。

    关键,还挺恐怖的!

    虞浓愣了一会儿,她确定,乌夏娜确实是一个写,悬疑的写,不用再证实了,这种随口而出的能力,把屋子里的楼梯,风铃全都给编进去了。

    她对乌夏娜笑了笑:“情节不错啊,期待你写出来,那你先构思吧,不打扰你,我先去洗漱。”完她拿了东西,打算进淋浴间,卫生间和淋浴间是分开的,里面淋浴。

    虞浓刚拉开门,就听到身后乌夏娜幽幽地了句:“那你同意我把你写进书里了?你虽然是原型,但我用化名,可以吗?”

    做悬疑里的女主角,虞浓觉得不怎么吉利,不过,这只是梦里,对方是艺术创作,就像是她写真采风,其实也是从现实中的人和物中取材。

    不能不让人家写。

    但虞浓也没有确切答应她,只是冲乌夏娜笑了笑,就进了洗间。

    算是回应了。

    将换洗衣服放进柜子里,看着大理石台面,她吐出口气。

    洗漱台一侧格柜中放着崭新的杯子牙具,还有吹风,卷发棒新毛巾之类。

    因为警惕,她试了试镜子,又关灯用找了找有没有隐藏的红点。

    最后才放心地脱掉外衣,在淋浴间洗了澡。

    出来对着镜子吹干头发后,她将吹风,放到了固定的位置,这才走了出去。

    乌夏娜大概来了灵感,还在本子上狂写,虞浓路过时扫了眼,好像在写人物设定。

    上面标着,三女四男,女主角:夏浓,男主角:楚阳

    虞浓捏了捏眼皮,算了,不是她本名就好,而且还是梦里,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概写了一会,乌夏娜停了下来,拿着笔,闭着眼睛,好像在想什么,好一会才起身。

    她:“虞浓啊,你,如果你是女主角,住进这家民宿之前,突然不进来,你走人,换了家民宿,这故事应该怎么进行?”

    大概受这位写的影响,虞浓还真的想了想,其实她真的考虑过,躲过第一次死亡危险。

    既然她知道住这个民宿会有危险,虽然不知道危险是什么,但是躲开应该不难,就是立即马上走人。

    可是,因为上个世界的原因,躲开了未必就真的躲开了。

    她按照自己的经历,坐在那里,慢慢擦着护霜,揉着上柔软的白嫩肌肤,随口道:“大概,坐车离开之后,会遇到更凶险的事吧,若女主是凶的目标,那么这次躲过去,或许凶还会策划下一次更万无一失的计划”

    完,她觉得自己也是疯了。

    和写的一起编自己为原型的悬疑恐怖,估计也没谁了,就停住没有在下去。

    乌夏娜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起,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侧坐在长桌前,正拿镜子照自己的虞浓。

    她穿了件灰粉色背心,丝绢质地的白色短裤,露出的长腿,又细又直,滑嫩雪白,比白绢布还要更白润可人,臀还翘,真是人间正点!

    这一双腿,女娲估计捏了个三天三夜。

    虞浓哪里是照镜子,她是从镜子里看乌夏娜的反应,见到她看了自己一会,才进了淋浴间,她缓下动作。

    将镜子轻轻放在了桌上。

    耳朵听着对方似乎在卫生间找东西的声音,她想了想起身,走到了桌子前,本子还放在上面,呈打开状。

    她还是想知道,她到底以她为原型写了什么。

    刚才看到了人物设定,勾起她的好奇。

    乌夏娜的字好看,但是可能是构思阶段,上面写写划划,都是些零碎片段。

    什么真心话,接吻秒。

    虞浓嫌弃地啧了一声。

    这些对当事人来,吻过了,就吻过了,忘掉它,谁会天天想这个。

    但对旁观者,可能是一生都会记在心里,偶尔回味的记忆,并且十分愿意写下来。

    可她作为当事人并不想看到这些,她臭着一张脸。

    略过了那个舍吻秒,看向其它。

    只见本子上,断断续续地写着:

    她来了。

    狭窄的楼梯,娃娃的眼睛?

    在盯着每一个人?

    风铃又响起了。

    遮起的窗户,窗帘后的身影?

    染红的气球抱枕。

    映着身影的玻璃窗。

    被锁死的杂物间

    九月的夏末,初秋。

    天好凉。

    新的角色,陆续登场。

    有她,有他

    今年,又会是谁呢?

    好期待

    虞浓越看越不舒服。

    字迹潦草,思维混乱。

    可是,莫名的每个字都让她心悸。

    但她不得不佩服,能写悬疑的作者,都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感受力,这么几个字,虞浓整个心神都被牵动。

    真实的仿佛就要发生了一样。

    不愧是写哇!

    “你在看什么?”

    一道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

    虞浓身体一僵,回头,看到乌夏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走出来,幽幽的眼睛正看着她,里还拿着衣服。

    那一刻,虞浓真是谢了!

    一晚上还没过完,就连被吓了两次。

    她稳住心跳,努力让声音平静道:“哦。”她回头看了看翻开的本子,然后对乌夏娜:“我被你的故事吸引了,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后面怎么写”

    然后反问转移话题:“你接下来要怎么设定这个故事呢?娜娜。”

    乌夏娜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了一句:“你很快就会看到了我忘记拿内衣。”着,就从衣柜找出来,再次进了淋浴。

    她一进去,虞浓就吐出气来。

    想着那句,你很快就看到了,怎么听着哪里不对,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她可能一晚上就写完了,明天就能看到。

    不久,乌夏娜冲凉出来。

    没有虞浓想象的来了灵感,通宵写稿。

    而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镜被她拿掉了,她的眼睛长得很漂亮,是杏眼,但看起来却无神,不聚焦的感觉。

    “好困,我先睡了。”完,她掀起薄毯,背对着虞浓躺下了。

    虞浓不能睡。

    夏末秋初,天气白天热得很,早晚又凉,所以,窗户是关着的。

    窗帘也垂直下来,一动不动。

    虞浓将灯关掉,她没有躺,而是将抱枕放在墙上,她倚坐在那里,肯定又是打坐的一夜。

    屋子里有人,她怎么能睡着,何况就算没人,她也不敢睡。

    周围静悄悄的,虞浓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有时候深入冥想时,也就一瞬间,天就亮了。

    有时候状态不太好,也会突然从冥想中出来,看时间只过去十分钟这样。

    虞浓之前看过,十点整。

    等到她感觉到这个夜晚,越来越凉,越来越冷,冷到将她从蕴气术的状态惊醒。

    难道她又缺阳气了?

    可体内还有阳气。

    她好像听到玻璃房有什么声音。

    微侧耳,听了半天,好像是风铃的声音

    那一刻,虞浓的头皮都炸了。

    因为所有窗是关着的。

    她想起了乌夏娜睡前写构思的本子上,就写着,半夜风铃响了

    结果晚上就真的响了。

    虞浓在听出风铃响的那一刻,国骂都快出来了。

    不要怪她会骂,作业写不完的时候也会骂人减压!

    这是作者吗?这是预言家啊!

    她盯着旁边的床,乌夏娜一动不动,仍然背对着她在睡觉。

    虞浓对走出门看看风铃为什么响这种举动,一点也不感兴趣,她不会出去。

    愿意响?那就响啊!

    那一刻,虞浓心里其实是愤怒的,人被吓多了是会生气的。

    大概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和不作为,风铃很快停了。

    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虞浓刚要松气,忽然间。

    一阵古怪到家的轰响,猛然炸了起来!

    虞浓那一刻,头发都直起来的感觉,人在受到惊讶的时候,连话都堵在嘴巴里,不出来。

    哽住了那种。

    虞浓三魂七魄都似抖动,但很快,她冷静下来。

    不能怕,怕就糟糕了。

    她心中默念,不慌,稳住!

    加上心头那一股怒意,是这股怒意,支撑着她从床上起身,谈定的穿上鞋,一下子拉开了门,然后走进声音来源地,浴室。

    进去一看,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响声。

    是吹风。

    乌夏娜用过的吹风,因为它现在就在洗台的大理石面上。

    电源还插着。

    因为洗池台是石质,吹风又轻,所以开着的子,放在坚硬的石台,那个相撞的声音,在夜深人静时,格外的吓人。

    声音又古怪又吓人。

    虞浓淡定地走过去,将电源直接拔下来了,扔到石台上。

    一切又归于安静。

    那么问题又来了。

    它为什么会响?

    刚才拔电源时,开关键是开着的。

    如果乌夏娜忘记关掉开关,那这个声音应该持续的响,而不是突然响起来。

    如果她关掉了开关,那么开关,是怎么打开的?

    谁开的?

    刚才虞浓的心脏,跳得太快了点,这时的她,脸颊都是红的,是又气又吓,血液上冲,全冲脸上了。

    她呼吸急促。

    随放好了吹风,她环视了卫生间一圈,然后出了门。

    卫生间和房间就隔了一道门,可以没有隔音可言,这么大的动静,乌夏娜竟然都没有醒。

    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一直背对着她。

    虞浓轻轻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拿起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她将扔到床边,然后盘腿坐在那里,盯着乌夏娜的背。

    半天,她突然开口:“娜娜。”

    屋子里没有声音,乌夏娜也没有回应。

    虞浓又提高了声音:“娜娜。”这一声,正常的人都会从梦中醒过来。

    但是,仍然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她呼吸的时候,身体有微微的起伏,虞浓都要去查看,她是不是需要人工呼吸了?

    她一晚被吓三次的愤怒,到达了顶点,让她心中闪过一个恶劣的念头,既然这个民宿有危险,那么七个人,除了楚瑜,其它人不如全部都

    这个阴暗的念头一闪而过,就被虞浓否定了。

    做为一个正常人,这个做法本身就不正常。

    梦里,也不全是坏人,只有一些人要杀她,也有很多正常的好人。

    而且,一旦这七个人都不是危险源呢?危险也有可能是民宿其它地方的人,或者猫或者狗,有任何可能。

    她一旦把这些人都给

    若她还在噩梦里,出不去。

    那不就帮了背后那个想她杀的人了吗,毕竟这个梦里也是有警察的!

    梦里吃枪子,注嗯射死,那可就太惨了。

    她暂且忍下了。

    两点半到五点,天亮的这几个时里,对虞浓来,简直是煎熬,她没办法再进入冥想状态了。

    外部环境糟糕到了极点,她怎么有心思进去呢。

    她就坐在床上,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屋子。

    直到天亮后,六点半,楼下传来话的声音。

    虞浓下床,她从衣柜里取了件木耳边白色上衣,衣服很短,在肚脐上,微紧身,身下一条高腰柔软质地,鹅黄色的阔腿裤。

    头发也没有梳理,她随抓了抓,几乎不用打理,就很松散漂亮。

    她沉着脸,站在洗台洗漱,乌夏娜也起来了,在叠被子。

    刚才她问过,有没有听到昨天吹风突然响起的声音,她没有。

    没有就算了,乌夏娜竟然还让她出吹风这个细节,她要写进书里

    虞浓脸色忽青忽白的,总之难看。

    这时有人走上了三楼,门被敲响了。

    虞浓扔下毛巾,飞快地走出去开门。

    一打开门,她的预想就成真了,果然是楚瑜,他穿着翻领夹克外套,里面白色t恤,头发也整理过,见到虞浓,他立即面露阳光微笑了下:“邓姐让我上来看看你们起来没有,她煮了粥,邀请你们一起吃早餐。”

    虞浓见了他,憋了一晚上的气,突然能撒出来了。

    她立即不语地抿嘴嘴。

    “怎么了?”楚瑜感觉到不对,看了眼门内。

    “昨天半夜,吹风突然响了,我被吓到,没有睡”

    “啊?吹风响了?是不是电源接触不好?我看看。”楚瑜笑脸一收,就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