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不许撒娇
到这个熊猫杯杯,虞浓就想到楚瑜,想到进来前他严厉地对她道:“不许撒娇,快拿进去!”
一听他这个,虞浓就脸红,她也没有撒娇啊。
撒娇了吗?
就是很正常的拒绝,然后拒绝的时候,就那么心地轻轻拉一拉他的拇指啊,衣角啊,蹭一点阳气而已。
这算撒娇吗
他肯定是误会了!
嗯!
“是从楚瑜那边拿的。”了这句后,虞浓就不再解释了,把东西都装进了箱子里。
5瓦灯泡昏暗的光线下,知青宿舍里三个人盯着她的箱子,馋得直吞口水。
虞浓想了想,然后道:“我给你们每人泡一杯麦乳精吧?”着她又打箱子,从装进去的一堆吃的里面,拿出了那盒开了封的麦乳精,又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一听她要泡麦乳精给她们喝,宿舍三人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纷纷拿着自己的搪瓷杯,跑到虞浓的桌子前。
连关荭都没吱声地拿搪瓷缸。
虞浓一人分了三大勺,用开水每人泡了半杯。
好香啊。
一会的工夫,宿舍全是奶香味。
三个人捧着杯子,慢慢的口喝着。
虞浓也喝了,但她喝的是参果百花水。
几人望着她拿的那个雪白,蓝底熊猫画的搪瓷杯,真是羡慕的要死。
真好看。
而且这个东西第一才出来,一共只有三百个,根本买不到。
也就是楚瑜了。
他那里好东西多的是,每个月好几次邮局包裹,有一些他用不上的物资,知青点的人有需要,就可以跟他拿,通常都很便宜,差不多就送了,人好着呢。
但就这个杯子,哪个女知青跟他要,他都没给,没想到,有一天,竟然出现在了虞浓的里。
要知道,这两个人,不是死敌,那也是公开敌对了吧。
其它吃的,还能虞浓在楚瑜花钱那买的。
但这个杯子
三个人,康瑗吹着怀里的热气,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眼虞浓,了句:“这可是国宝杯,全国才三百个,很难买到,有人出过高价,楚瑜都没卖,听是他哥托人搞到送他的。”
虞浓:是吗?
她拿着杯子心看了看,熊猫很清新,放在现实也是很吸睛的。
原来,它竟然是限量的?这么珍贵,虞浓都有点不敢拿它喝水了。
郁书慧则在灯光下打量着虞浓。
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啊。
不过这个眉眼,是不是有点太娇媚了。
要知道郁书慧她虽然是单身,但她之前住的宿舍,两个室友都是谈恋爱状态。
而且两个宿舍的舍友,都是她先发现有恋爱迹像的。
看这个她很有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昏黄的灯光下,虞浓,很不对劲!
虽然皮肤雪白,但脸颊白里泛红,唇瓣也红得厉害。
这是个很重要的点,因为隔壁宿舍关灯睡觉时,两个谈恋爱的会彼此开玩笑,笑话对方,郁书慧就听她们起过。
嘴巴红,不是上火,就是撮出来的。
至于怎么撮出来郁书慧不知道,她们也不细,但是看那个室友的状态,一猜就猜出来了。
再看虞浓,眼尾在灯光下,每次眨动间都带点媚意,不来的感觉,但郁书慧能意会,就是在谈恋爱被宠爱的时候,那种心里的羞涩感,以及骨子里散发出来吸引爱人的那种勾人的女人味儿,会最先从眼角流露出来。
但看虞知青的样子,她丝毫不知道。
可旁观者清,郁书慧心里慢慢冒出了一个问号?
虞知青?谈恋爱了吧?
如果是的话。
那是跟谁啊?她目光落在了虞浓桌子上摆着的国宝杯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都不往那边想。
这里的人都见过虞知青诬陷楚瑜时的场面,楚瑜气得脸都青了,一直一脸冷笑地抱胸看着她表演,句难听的,昨天两人还势同水火,怎么可能谈恋爱呢?
一想到这两个死敌,抱在一起,还亲嘴,还把虞浓的嘴唇都亲肿了,郁书慧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什么会这么想啊?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另一张床的关荭今天特别安静,喝着杯子里香浓的浓缩奶,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会落在那个杯子上,一会落在虞浓的脸蛋上。
虞浓要休息了,她脱掉了外衣,只穿着里面的背心。
露出了傲人的曲线,腰精细,波又很大,别男人了,就是屋子里的三个女知青,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通身雪白,绝不夸张,而且有经验的都知道,越是雪白皮子,颜色越鲜艳越漂亮。
可见这个虞姓女人,多招人啊,天生丽质。
虞浓吃的那个鸡腿,营养的很,而且它很会营养地方,它的肉就往那些不该瘦的地方长。
搞得这个背心直接鼓鼓的,回头看三人,都在盯着她那里看。
她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的。
于是赶紧将床上的幔帐放了下来。
遮住了别人的视线。
大家都很累了,干了一天活,现在天也黑了,喝完了麦乳精后,心满意足,关灯躺床上聊了几句就睡了。
夜间,风从窗户吹进来,给炎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爽。
虞浓没有睡,她依然在颜色泛黄的蚊帐内盘腿打坐。
这时候的蚊帐,是那种棉线制成,棉线用久了不但颜色泛黄,因为经常搓洗,眼都被棉丝糊住了。
透气性很差,但有个好处,虞浓在里面盘腿坐着,外面的人也看不清。
这个时间,估计大家都睡了,夜里很安静,只有树上蝉鸣声相伴。
虞浓很快进入了最佳冥想状态,身心空灵。
仿佛万物都不存在,只有她自己的灵魂飘浮在无尽的虚空中。
她感觉到十分祥和自在,隐隐约约中,好似听到有人了一声:“秾儿,从此以后,你就是下一任的圣女了”
“谢师尊”
就在虞浓微蹙烟眉,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
突然感觉到身体一阵异动,把她从刚才那个灵魂极度空灵的状态,惊醒过来,她睁开了眼晴。
周围依然安静,时不时还能传来宿舍三个人睡熟的呼吸声。
黑暗里风吹动了树叶响,蝉鸣依旧嘶厉。
没有问题。
她又内视一遍。
看了一眼就骂了一声,可恶!
白天的时候运转梦魇术,她以为自己摆脱了抽取她气流的那个东西。
没想到,那东西刚才突然又死而复燃,一下子又抽走了两成气流。
不过好在她今天气流足够。
剩下的八成正随着她运行不断的蘊气术,在经脉中慢慢游走。
虞浓气愤是气愤,但很快平静下来。
梦魇术到现在她也没有搞清楚到底针对什么。
但被她统一为专门对付那些看不到东西的术法。
像蕴气术,是基础中的基础,练了好处多多,它可以增加体内的气流,气流几乎是她第二条命,可以疏通经脉气血,气流充足,她哪怕不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
她饿的时候身体也会消耗一些气流。
还有可以让她身体康健,无病无痛。
唯一的缺点就是需要阳气融合,副作用很大。
双修术就不提了,是融合阳气时需要运行的功法,冰箭术就更不用了,是她的保命法门,有了它,普通人在她眼里,正面对抗,没有威胁。
只有这个梦魇术,很是古怪,之前怎么练都没有反应,但通过上个噩梦,和这个梦,她发现,它似乎是一种精神类的东西,因为每次成功启动后。
精神都很疲惫,会晕一下,如果用第二次,那就完了,大概要睡一夜才能恢复。
她觉得这根本不应该叫梦魇术,这应该叫摄魂术!
副作用也很大,每天只能用一次,超过一次,她的状态就不妙了,因为一旦在不安全的地方睡着,她就可能任人宰割。
所以虞浓且忍了忍。
继续闭目修练。
可是,大概因为这个事,后半夜,她再也没有进入之前的那种空灵状态了,也没有听到那个奇怪的对话。
她有翻过冥想之类的书,好像冥想到空灵状态时,是会有异象出现的,有的人能看见金光,有的听到好听的乐声,甚至有的人能见到人。
大概是一种异象吧。
虞浓没有再理会。
直到早上快到五点的时候,她听到宿舍三人翻身的声音。
快醒了,趁她们还睡着,虞浓想先吃点东西。
她直接打开了魔方,从里面取了鸡腿,虽然她知道这是一个丰胸的鸡腿,但是这是魔方新品,肉肉很香,她还没吃够,一天一个是她极力克制自己的底线,也不会长太胖。
然后就摘了一下。
结果一摘,旁边的鸡腿又消失了一个。
可恶!
虞浓眼睁睁看着鸡腿没了,一口气憋住了,她飞快吃完,从幔帐里伸出,将放在桌边的熊猫杯拿了进来,将参果百花水倒了进去,然后一口气喝光。
喝完后,放好熊猫杯,虞浓越想越气,突然想到自己如果去了于队长家,当面启动梦魇术,是能观察到郑敏的状态,但要她真有什么事,赖上她怎么办。
当面不太行。
于是,她只考虑了一秒,就立即启动了梦魇术。
等一会吃完饭,她再去看看郑敏的状态也来得及。
对方肯定精力不济,满脸苍白,因这是精神力攻击,她也许还会昏迷不醒。
梦魇术与昨天一样,一运转就启动了。
于弘盛一家四口,不到五点就起床了,五点五分已经吃饭了。
早上还要上工,所以起得早些。
郑敏一宿没睡好,早上都没心思弄饭,随便热了下昨天剩下的馒头,抓出来点咸菜,腌黄瓜,又给儿子和女儿蒸了点鸡蛋糕,就完事。
让她惊喜的是,昨天还病怏怏一天没吃东西的女儿于哝,今天竟然好了。
活蹦乱跳的。
气色也恢复了,而且还高兴地跟她,在窗台又拣到昨天的鸡腿了,昨天的鸡腿好香啊,她许愿希望能拣到多多的,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妈,会不会是鸟儿叼过来,放在窗台的。”
郑敏冲她笑了笑。
其实她心里也疑惑,为什么女儿总能拣到吃的?还能掉落鸡腿?有这种好事儿。
但想到昨天三叔,借命的对方四角俱全,命比于哝好多了,对方可能也经常有这种好运,所以女儿才能随便捡到东西。
她笑着:“以后鸟儿会给我们哝哝送越来越多的好吃的,吃饭吧。”
于弘盛一家四口,岁的女儿,于哝。
2岁的儿子于志诚,名牛牛,他正在桌子上吃东西。
于哝在啃鸡腿,挖鸡蛋糕吃,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她最喜欢的鸡糕蛋,上面滴两点酱油,就会又鲜又嫩的鸡蛋糕,突然没味了,还有点腥,她不太想吃了,更不提那个咸菜,她觉得好臭啊,看着反胃,还有腌黄瓜,她一口都不想动,以前怎么会喜欢吃这些东西。
但只有鸡腿,香香的,好吃极了。
于志诚几次想抢,郑敏都拦着:“别抢你姐的,你要想吃,下午我杀鸡,给你个大鸡腿。”于志城这才消停了,只是眼晴一个劲地咕噜,往她姐那看:“姐,鸡腿好吃吗?”
于哝吃得很仔细,很心,哪怕吃完了,还把骨头上的一丝丝肉丝都吃干净:“太好吃了,我不骗你,弟弟!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腿。”
感觉吃完这个后,其它所有的东西都吃不下了。
刚完,于哝脸色突然一变。
由红润猛地变苍白,然后一脸头晕想吐的样子,接着一张嘴,吐得满桌子都是,然后一头拱在了桌子上,开始抽搐
“哝哝!”郑敏尖厉一声,飞快地扑了上去。
今天轮到别的知青做饭,是两个男知青。
大家本来都是城里孩子,下乡后,很多技能不会,女同志还好一点,基本都帮家里做过饭,但男同志就没有经验了,两男知青一共才做过几顿饭,艺可想而知。
体内气流又回来了。
虞浓洗漱完,正坐在桌子上,有心情对着镜子扎辫子,她没有扎两辫,而是扎了高高的马尾,再将马尾编了一条长辫,甩在身后。
把头发又弄得自然松散了些,不那么紧绷,她换了件干净的白衬衫,浅灰色的裤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才去了食堂。
进去就看到男知青早洗漱完,在食堂等饭。
楚瑜正坐在椅子上,一只臂放在桌上,和别人笑着,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余光就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虞浓。
她就是能整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头发梳得高高的,辫子在后面一甩一甩,看起来很可爱。
他专注看了两秒,才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继续跟旁边的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
菜一端过来,众人一看,顿时一片哀嚎。
“我正青啊!这是水淹豆角吗?”
“不不不,这应该是豆角汤!水加多了,豆角都熬起皮了。”
“玉米面饼干的都喇嗓了,和面的水是不是放少了,倒是把嗓子眼喇干净了!啧!”
“席正青!郭念柏,你们到底行不行啊,吃这个,不用上工我就趴下了。”
“哎,凑合吃一口吧,有咸菜呢,饼切开夹咸菜吃,里面再放点豆角,豆角水就当汤喝了吧。”
知青食堂一片吐槽的声音。
虽然难吃,但总不能饿肚子,做饭的两人,蔫头巴脑,其中一个谁都笑,另一个倒是:“我们俩都没做过饭,怎么给我们俩分配一起了,那有没有会做饭的女知青,教教我们,争取中午做出让大家满意的伙食。”
“这还差不多!”
“找康瑗,康瑗会。”
别其它人,就是楚瑜都皱着眉,强行将东西塞进去。
虞浓更不可能吃了,她连菜都没有盛,只是找人凳子坐下来。
就在知青食堂的人西里呼噜,往肚子里咽的时候。
于队长和媳妇郑敏突然过来。
两人进了知青大院,直奔知青食堂。
于队长一进来就笑呵呵看着大家道:“都在啊?伙食怎么样?吃得饱吗?”
知青宿舍的男女知青,立即拿着碗站起来打招呼。
“于队长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指示?”
“吃得饱,就是没肉,于队长,什么时候大队分肉啊?”
“于队长带着媳妇来,不会给我们送吃的吧?”
“我怎么闻到炸盒子的香味了?”
“真给我们送吃的啊?”
坐在一边的虞浓,看着走进知青点的两个人,于弘盛她认识,昨天来过知青点,但后面里挎着篮子的女人,她不认识。
“康瑗,那个是谁?”
康瑗里拿着饼,喝了口汤,回头看了眼:“那不是于队长的媳妇吗?虞浓你不认识啦?”
原来她就是郑敏?
虞浓立即看向她。
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中上,有些瘦,眼角还有细细的皱纹,和于弘盛一样,笑呵呵的,眼神看着知青,就像看着自己孩子一样慈祥。
虞浓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灰色布褂,黑色裤子,布鞋,收拾的干净利索,头发齐耳。
“这不是看你们知青大老远来咱们这下乡不容易,背景离乡的,你嫂子早上做了点韭菜盒,给你们送来,大家尝尝啊,吃完了有劲,好开工。”
“于队长威武!”
“谢谢嫂子!”
“嫂子你以后就是我亲嫂子!”
“我最喜欢吃饺子。”
“那是韭菜盒,不是饺子!傻冒!”
于队长和媳妇郑敏对他们很是热情。
挨个打招呼,男知青有几个调皮,还跟于队长握了握,“感谢于队长和夫人莅临我们知青食堂,有两位在,我们知青食堂今日蓬荜生辉!”
“就你会!”
“一边去!”
“大家别嫌弃啊,一人两个,我烙得不多,但个大,给大家尝个鲜。”郑敏笑呵呵地掀开了篮子上的白布。
里面是她脚飞快麻利地烙出来的二十多个韭菜盒,并且舍得用油,煎得两面金黄,散发着一阵浓浓的油煎香味,大家多久没见到这么足的油星了,知青早上没吃饱,都眼巴巴地看着。
郑敏围着桌子一边走一边分,一边分一边挨个看。
“一人两个,来,席。”郑敏伸从篮子里拿出两个炸盒子,递给他
“谢谢嫂子,嫂子可太好了。”
郑敏笑了笑,男知青分完,开始往女知青那边走。
虞浓上下来回地看她,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她直觉,这个郑敏应该没有问题,她早上来了一次梦魇术,如果真是换命的话,肯定会有反噬,如果反噬的话,对方绝对不会像郑敏这么轻松。
郑敏虽然年纪四十多,但看起来面色红润,腿脚轻快,一点都没有被反噬难受的迹象。
难道,她又猜错了?
不是郑敏,或者想岔了,根本没有换命这个事儿。
那她每天消失的气流和鸡腿是怎么回事。
这时,郑敏走到了她面前,颇为和善地看着虞浓,她道:“是虞知青吧?你身体好点吗?看着气色不错呀。”
虞浓立即站起来,人家送她吃的,礼貌上得站起来迎接。
“老毛病了,一会好一会犯的。”她得也没错,气流一会回来,一会又消失,可不就一会好一会坏的。
郑敏神色不变,目光看了看虞浓。
不但气色好,脸蛋美得逆天,乌发也黑亮柔顺,皮肤白得似雪,同样都叫虞浓(于哝),同样一个八字,只不过没有出生在一个地方,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命运天差地别。
凭什么她好好活着,她的于哝就要死,她眼里闪过了一道冷色。
然后笑着:“身体要照顾好啊虞知青,这什么事都不如人的身体重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对吧。”着,笑眯眯地将伸进篮子里,拿出了纸包的两个油滋滋的炸盒子。
然后又拿出了一个,“你身体不好,嫂子多给你一个,吃吧。”然后她将盒子放在了虞浓桌前。
“谢谢。”她目光紧紧盯着郑敏的一举一动,并和她保持着一人半的距离。
虽然觉得不是她,但她又觉得这人对着她笑得也太假了,不正常。
郑敏笑了笑,转身给别人分盒子。
知青点一片感激和赞扬声。
队长和其它知青又了会话。
其它人已经开始吃了,里面不止有韭菜,还有鸡蛋,韭菜鸡蛋馅,外面还一层油,特别香,放这么多,太奢侈了。
虞浓坐在桌前,她没有吃炸盒子。
别她怀疑郑敏,就不是郑敏,在梦里,她也不随便吃东西,除非信任的人,或亲做的。
正想着呢,于弘盛突然点了她的名,“虞知青。”
周围的知青都看向她,她意识到是叫自己,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回道:“什么事啊?于队长?”
于弘盛笑着:“我看你身体恢复的还不错,我昨天跟余主任商量了下,给你安排个轻松的话,还是割草,不用割养猪场的草了,咱大队有两头牛,你呀,每天就割草,喂那两头牛,牛棚那边正好靠山跟脚,有树,阴凉还有棚子可以遮阳,累了你可以休息休息,一天算你六个工分”
“六个工分?”旁边几个女知青立即互相看了眼,她们每天累死累活,才能赚八个工分,她就割点草喂两头牛,就能赚这么多?
“队长,这活还有没,我也想干!”
“去去去,我这不照顾知青点病号吗,你们要谁像虞知青一样体弱多病,一个月发烧两回,送医院两天,我也给你们弄点轻松活做。”
这时,没人吱声了,只有桌子另一边那个叫曹忻忻的,了一句:“她哪像有病的样子,脸色比我还好呢。”
虞浓也懵神,她知道这里天天要上工,为什么要上工?因为要赚口粮吃饭,现在的制度,就是干活,赚工分,再用工分换口粮,有了口粮就饿不死,想吃更多的就要多赚工分。
可虞浓她不需要口粮,可以自给自足,就不用赚工分了,也不吃谁的口粮。
而且她还要找自己体内气流消失的原因
但没想到,这个大队的队长直接给她安排了。
“呃”喂牛?
坐在男知青那桌的楚瑜,听到后,也微微蹙眉,看了那个于队长一眼。
他昨天已经余主任过了,虞浓的口粮从他工分里扣。
他工分不少,养两张嘴绰绰有余,于队长怎么突然又安排起虞浓了?而且还是山脚下喂牛。
他直接伸了下。
见他有事要,大家都没话,看向他。
“于队长,我和虞知青今天要请一天假,虞知青要去农场那边探视家属,我那边也有事,正好顺路带她一起去。”
几个知青听到,一边咬炸盒子,一边面面相觑。
心里都觉得,这也能搭上伙?不简单啊!
楚瑜这是终于要爆大招了吗?
是要对付虞知青了?
不会是想将虞知青弄到军区农场里吧?
虞知青这次要惨了,但怪谁呢,谁让她惹到楚瑜了!诬陷嫁祸烂招使尽,当初就应该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钟吉倒是没那么想,他想的是,楚哥是不是不好意思在农场里打架,准备把人带出农场打一顿?
别,钟吉还真想看两人打架的样子,想看虞知青和楚瑜两个人扯头花,你撕我,我撕你,扭在一起,互相
嘶,怎么越越不对了?
于队长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但楚瑜开口了,也有正当理由,现在又不是农忙时节,这么多知青看着,不同意得给出理由,这假肯定是要给的。
“呵呵,行,你们早去早回。”
谁也没看到于队长身后的郑敏,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完这个事,于队长和郑敏就走了。
吃完饭,知青点的人收拾收拾,拿了装备,毛巾水壶,准备上工。
虞浓跟着人回了宿舍,等她彻底忘了件事,就是她把桌子上的炸盒子,给忘了。
但桌子已经收拾的干净,没有了。
她也没在意,她想的是,探亲?
待人都上工之后,楚瑜过来。
“我去探什么亲呀?”虞浓见到他声问。
楚瑜看了她两秒,目光仿佛带了一种审视味道:“你就不想去农场看看你爸爸?”宁可用自己来换馒头,也要接济父亲,现在竟然不想过去农场看他?
“啊!”不差点忘了,她还有一个农场的爸爸。
不过,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蹭阳气的借口,并不是真想要见爸爸。
不过这时候什么也晚了,一百个理由去见,但没有一个理由不去啊。
还好她有聪明!眼睛一转,立即低头不安道:“可我,都和他划清界限了”
楚瑜这才嗯了一声,理由恰当,他收回了视线:“形势如此,你爸应该能理解,放心,我带你过去,不会有人什么。”
虞浓还能怎么办?
她把楚瑜昨天给她的那些东西,又拿了出来,一副要拿给爸爸的样子。
楚瑜也没什么,帮她提了。
他们先是坐了队里的拖拉车去了县里,又带她去了公交站。
这一路,虞浓想了很多招数,想着坐在楚瑜身边,可以吸阳气,坐车的时间也不能白白浪费。
结果上了拖拉,一人坐一边,虞浓眼巴巴看着他,楚瑜像没看到她眼神一样,一直跟前面的司话。
好吧,这个车两人坐一面,不太安全。
虞浓若有所思,先忍一忍,等坐上了公交车,终于能坐在一起了吧,结果她一往他跟前凑,楚瑜就躲开了。
然后他眼神先严厉地看了虞浓一眼,然后意示她看周围。
虞浓一回头,才发现,周国的男男女女,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几乎没有贴在一起的,谁贴在一起,都会被人盯,现在,她就发现有一个老太太在盯着她。
她几次想拉楚瑜的,都被她看到了。
虞浓立即忙慌地将两只,都放在前面座边,放在老太太目光之下。
老太太严肃地看了两人一会,转过了头。
虞浓倒不是不能忍,只不过早上的时候她蕴气术没有保留,本以为能在知青点跟楚瑜蹭阳气,没想到她会从大队出来,以为一路上至少能牵个衣角吸收吸收,没想到,到了外面,衣角都不能牵,而且还要刻意拉开距离,离得近了都不太行。
楚瑜让她坐在窗口处,他甚至和她隔了一个座位坐下。
就是为了避嫌。
虞浓没办法,只好扭头看向外面的风景。
这个时候的城市建设,肯定没有现实那么好,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而且g市看起来,要比她想象中更繁华一些,毕竟是沿海地区,贸易很繁荣。
楚瑜也没急着带她去农场,而是带着她去了一家饭馆。
楚瑜走前面,她在后面,一前一后进去,不过这个饭馆没有牌子。
一进去,明亮的窗户,干净的桌椅板凳,已经有两个人在那边吃饭。
楚瑜时不时回头看看她,见她嘟着嘴。
他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饭馆立即有人迎了上来。
“楚?好久没见到你了,你上次来,还是去年春天吧,来看你哥?我听你哥你下乡了?在哪儿下的乡?”那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带着围裙,见到楚瑜,很是热情,似乎是熟人。
楚瑜笑了:“刘二叔,我分在了高桥公社,离这还挺近的。”
“高桥啊,那地方好啊,离这边也不远。”然后他目光看向楚瑜身后的虞浓,“这位是?”
他一下子就被这姑娘的美貌震到了。
“哦。”楚瑜这才拉过了她的胳膊,拉过来后就放了,虞浓就听到他声:“她是我对象,我带她来吃点东西,二叔,有没有好吃的?”
刘二叔看看虞浓,再看看楚瑜,然后呵呵一笑:“真般配,好子,当初还想你能找个什么对象,没想到这么快,你都带对象来了,你来二叔这必须有好吃的!今天,可是收拾了一头鹿,锅里正炖着鹿筋,这可是好东西,一会我给你端来,到这边坐。”
两人一口一个对象,左一句对象,右一句对象,得虞浓都脸红了。
虽然她知道,一男一女两人出来吃饭,对象的话,比较方便
刘二叔将两人引到了一处拐角的桌子上,这处偏僻,**好。
他完就笑呵呵去了后厨。
楚瑜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向虞浓,伸打算拉她到旁边椅子上坐。
结果楚瑜一碰到她,她就像被毛毛虫蛰到了似的,慢慢的来回股哟,那样子就是拒绝,不让你碰我,但拒绝的不彻底,就成了彻彻底底的闹脾气撒娇。
但虞浓不觉得自己撒娇,她觉得自己好为难,啊,在车上恨不得离她两米远,碰到他一下,他都瞪人,眼神严厉吓死人。
现在倒是想拽她了,她也是有自尊的!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但是吧,阳气它又好香的,于是她在自尊和香香上来回摇摆,是继续生气还是继续吸阳气,导致她别别扭扭地和楚瑜撒了个娇。
但奈何,楚瑜就喜欢跟他耍脾气的人。
就像这样,嘴巴一嘟,眼皮子一夹一瞥,不理他,他就上心。
最后两人挨着坐了下来,虞浓总算又如愿以偿地吸到了点阳气,吸到阳气,她就好话多了,也不闹脾气。
上菜上的非常快,估计早就炖好了。
一盆晶亮的鹿筋,闻起来非常香,另还切了一盘鹿肉,一碟花生米,一碟椒油莼菜,一盆鹿血汤,还有几样菜。
“我就知道,刘二叔这里肯定有鹿肉,特意带她来尝尝”
“呵呵。”刘二叔看着两人笑眯眯道:“这东西大补啊楚,你还没结婚,可悠着点你俩好好吃,我先去忙。”完笑着走了。
楚瑜耳朵尖微红。
但他一脸若无其事回过头,给虞浓盛了碗鹿血汤:“喝这个,特别鲜,而且鹿血特别补,你这个身板太差了,三天两头生病,我以前也生过一场病,感冒了,我哥带我来,喝了三碗鹿血,出了一身的汗病就好了,你也喝两碗补一补,以后百病全消。”
楚瑜得认真,虞浓看看着那海碗,差点昏过去了。
他是想要她的命!
可能这里的座位比较隐蔽,楚瑜比在外面时大胆了些,一直哄着她。
鹿筋确实很香,没有异味,入口即化,但肯定很贵,这时候的鹿肉很少见的,尤其还是新鲜的。
在他各种诱哄之下,虞浓喝了半碗鹿血汤,吃了三段鹿筋。
她是个吃软的人,楚瑜要瞪她,她就不服,但要是哄着她,她就像猫咪一样被顺毛了。
最后看她真的吃不下,剩下的几口楚瑜全喝了,肉也全吃了。
之后他去了后厨,过了才会出来,刘二叔一脸笑呵呵地将二人送出了门外。
早点八点多,楚瑜仍然没有带她去农场,而是直接带着她进了附近的一家白楼,里面卖的东西琳琅满目,最新款式进口衣服、鞋子、化妆品,还有好时巧克力,万宝路香烟之类、各种瑞仕表等。
都是国内市场上没有出现的进口货。
楚瑜带她去了女士衣物那边,他们一过去,售货员就走过来,态度还挺好。
“女士,先生,需要什么,可以看一下。”
“呃”虞浓立即看向楚瑜。
楚瑜:“你看我干嘛,买啊,喜欢什么就试试。”他很少带女人来这种地方,表面虽然镇定的很。
虞浓其实不想让楚瑜花费,她在梦里,还不知道待多长时间。
买了干嘛,浪费钱。
但是转念一想,对啊,这是梦里,而且她确实想买点东西,因为吃鸡腿的关系,背心了,穿着勒得她有点难受,也不舒服。
可她想买一件,又不知道去哪儿买,正好看到这里有卖的。
而且这时候竟然也有罩杯款,这可太好了。
她犹豫了下,就过去了。
楚瑜陪女人买衣服也是头一次,他觉得,虞浓爱漂亮,肯定喜欢这里,就直接把她带过来了。
过了会,他想看看她买什么,
没想到一回头,她就跟着售货员到了角落的一个柜台前,不知在什么。
楚瑜往那边走了走,就看到售货员拿出了两个碗和带子的东西。
一开始,他没看懂那是什么。
直到听到对话。
“这个有点,有没有大一点的罩杯?啊,大一点码?”虞浓没想到现在竟然有罩罩,虽然和现实款式相差大,但足够她喜极而泣了。
她立即拿一个黑色基础款的。
那售货员瞄了瞄虞浓的胸口,笑道:“女士,这个码你穿着确实,我找一下,你看看这一款,这个码你应该能穿。”
楚瑜在听到这个码你应该能穿,再看那售货员盯着虞浓的前面看。
他一下子明显那是什么了,脸倒是没什么,耳后红了一片,他立即转身,走到了一边。
虞浓买了两个,不好意思地跑到楚瑜身后,后来楚瑜又叫来售货员,让她又试了一套新衣服。
很时髦的亮黄色衬衫,浅蓝色直筒裤,虞浓出来的时候,配上她雪白的肌肤,和高高扎在后面的辫子,青春靓丽,出来时,楚瑜眼睛盯着她半天没话,售货员一时间赞美的话了无数。
虞浓也不知道要花了多少钱,她还注意看楚瑜付钱,发现那个钱不是正常的钱票,是另一种货币。
而且她发现,来了这么久,只进来了三个人。
这里似乎人很少的样子。
离开时,她悄悄问他:“花了很多钱吗?”又是吃鹿肉,又是买衣服,她还买了两个罩罩
想起来都不好意思,楚瑜花钱给她买罩罩?真的好羞耻的感觉。
“放心,这点钱还花不穷我。”
楚瑜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望向虞浓,她穿得是新的衣服。
试衣间的她试完罩罩,又试了新衣服,很合身,售货员就直接将她旧衣服装了起来,楚瑜付完钱,在门口提着袋子等她,虞浓想换回之前的衣服时,试衣间已经有人进去了,她没好意思让楚瑜继续等,就跟着他离开了,想着从农场回知青宿舍,再洗澡换衣。
楚瑜提着她带的那些东西,打了个电话,虞浓不知道他往打,但听他跟接线员的军区专线。
两人没等多久,就过来一台车,上车的时候,楚瑜坐在副驾,虞浓坐后面,在外面只要有人在,他绝不接触她。
虞浓的阳气又泡汤了。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军区农场。
下车,楚瑜就看到了他哥,他哥楚峰正和几个人准备坐吉普离开。、
转头就看到弟弟带着一个女孩走过来。
那女孩,一眼看过去就不得了!
这长像。
怪不得把他那个向来不开窍的弟弟,迷得五迷三道,七荤八素。
这女孩,果然有迷死男人的本钱,不简单啊。
楚峰有事,要急着离开军区,上车前,他用指,远远点了点他弟弟,昨天刚来的电话,今天就迫不及待地把人带来了。
出息了你!知道谈对象了!看爸知道了,你怎么办!
上车前,他对车旁边站着的警卫员:“吴,瑜来了,你带他去农场那边,再跟高远一声。”
“是!”
楚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弟弟一眼,坐车走了。
虞浓看了眼时间,快到十点。
吴是楚峰的警卫官,和农场那边的人也熟,直接带着楚瑜和虞浓过去了。
楚瑜一路上都在问农场这样环境怎么样,都在做什么建设,打算怎么发展。
虞浓心里想的是,阳气什么时候才能吸到,我要怎么提,他才能答应?
她现在对阳气的需求量很多,靠碰触不太够,昨晚真不应该托大,以为早上就能找楚瑜吸到,谁知计划没变化快,直接离开了公社。
吴对楚瑜非常热情,有问必答,间隙余光带看向楚瑜旁边的低头一直不话的女孩。
三人很快就到了农场。
农场非常严。
一进去,就见门口挂着拒绝闲杂人等进入的牌子。
虽然每月有一次家属探视,但是,外人不可以进入农场。
农场的外面,专门有一个屋子,让家属进去等待。
虞浓进去后看到,很的一房间,一张桌,两张椅子,其它什么也没有。
句不好听的,就像探监一样。
楚瑜在外面和吴了会话,才慢悠悠走了进来。
虞从政从天堂掉落地地狱里。
在农场不过两周时间,他就瘦得皮包骨头,每天要劳作,吃得又不好,全是各种的汤,一边重体劳动,一边是能看见人影的米粥和菜汤。
住的地方也差,离牛棚很近,到处露风,晚上全是蚊子苍蝇,苦不堪言。
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好,还要规定每日劳作量,农场里天天都有人病倒。
虞从政麻木了,他不知道明天抬出去的是不是自己,但知道这个农场里,像他这样的人,都活不久。
直到昨天傍晚,突然有人送进来一个包,包里有吃的,有换洗的衣物,还有些驱蚊水之类。
问送包裹的人,只是军区送来的。
虞从政昨天晚上吃到了来到这里最饱的一顿饭,终于不是饿着肚子,还睡了一个安稳的觉。
但他很快发觉不对,军区那边为什么要给他送这些,他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一招不堪,被人拿住把柄,已经彻彻底底地摔倒了。
是谁?
就在他上午做工,百思不得解的时候,监工朝他跑了过来:“虞从政,你家里来人探视你了,跟我来吧。”
家里人?
父母不在了,他老婆女儿都眼他划清界限了,还有什么人能来探望他。
他将里的工具一扔,一路跑跟了过去。
当他被带入到探视室的时间,看到了一身时髦穿着,气色饱满,漂亮绝顶,皮肤如雪一般亭亭玉立的女儿。
再看到她旁边的人,精明如他,虞从政一下子明白了。
这个人他认识,不就是楚雄的弟弟吗?楚老头的老来子吗?呵呵。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等来这么一个好会。
终于时来运转!
他立即笑容满面地走过去,和楚瑜握了下。
“楚同志,谢谢你带我女儿过来,一路上辛苦了吧?”
楚瑜看了眼虞浓,正色地道:“我顺路捎她一程,你们聊会吧,探视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他完就出去了。
虞浓多少有点尴尬,没有话。
但架不住虞从政话多,虽然他现在很狼狈,头发乱,衣服破,指上破皮划痕交错,瘦得皮包骨,但他眼睛亮啊。
从她在哪里下乡,和楚瑜什么关系,到相处的点点滴滴,再到为什么会顺路捎她过来,虞从政都问了一遍。
十五分钟很就过去了。
到了时间,楚瑜就进来了。
他一进来,虞从政就起身,很亲切很亲切地拉住了楚瑜的道:“楚,我女儿虞浓从受宠长大,我没教好她人故,她人又单纯,我担心她在外面受人欺负,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可一定要代我好好照顾她,我就把我女儿交给你了”
虞浓满脸震惊,什么情况。
什么叫我把女儿交给你了?
问过她的意见吗?
楚瑜微眯了下眼睛,但听完,嘴角突然一挑,微微一笑:“虞叔叔,放心,有我在,她肯定少不了一根毫毛。”
“那就好,那就好啊,你代我向你父亲,哥哥问好,就我老虞,想明白了!这世道,谁护我家人,我虞从政就为他赴汤蹈火”
虞浓懵比地从探亲室出来,还回头看了看。
这探亲,探了个什么?
她怎么觉得,楚瑜才是这个虞从政的亲儿子啊?
她好像是个工具人。
不过这些不重要。
楚瑜出来后,也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不过,还是跟她保持了一定距离。
绝对不越雷池一步。
这就让虞浓更郁闷了。
再次感叹,想弄点楚瑜的阳气,难!
楚瑜听到她叹气,嘴角微掀,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你叹什么气?不是带你见到你爸了吗?”
虞浓立即道:“是啊,已经见到他了,你兑现了诺言,好棒哦!那我要怎么还你这份人情啊?”
她低头不好意思地又加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能亲亲还债啊”本意是提醒他,她要收阳气了。
可听在楚瑜耳朵里,一阵血气上涌。
她只听见到头顶传来微微急促地呼吸,然后突然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推她往车的方向走。
他嗓音带了一丝喑哑,但是火热烫人,喉结还时不时有滚动的声响,她听到他急促快速地:“要亲亲是吗?好,我就让你亲个够,你过来。”
坐车返回到g市的时候,他带她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有好多房子,虞浓见他给了那个门房十块钱,开了门,然后他伸出有力的,臂肌肉紧绷,背青色血管都略微凸起来,忍不住直接把她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