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好俊的一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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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国际美术馆。

    三年一度的“涅槃”画展,如期开展。

    总筹划人——国画大师eren,是一位年近七十岁的归国华侨。

    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他,站在三楼。

    望着一楼大厅之中,络绎不绝的人群,唯独遗憾,最得意的关门女弟子“宋南锦”失联了。

    “师傅,楼下有位姓沈的客人,带了一幅画给您。”

    拿着画框走过来的温润男子,穿着灰色长衫,一身儒雅谦和,名叫白晨牧。

    和“宋南锦”一样,都是eren最喜欢的弟子。

    “什么画?”eren兴致缺缺的扫了一眼。

    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画框底下的玫瑰花图腾后,顿时,掀起一抹惊喜。

    “这是锦的标志,快,举起来给我看看!”eren显得特别激动。

    白晨牧含笑,把画框摆正,好让eren尽情欣赏。

    eren甚至戴上了老花镜,一边看一边,“瞧瞧这线条多流畅,一气呵成,每根线条底部都有锦的独特顿笔,不是业内人士,根本瞧不出这个特别之处,只是颜色,为什么是黑白色的?”

    白晨牧嗓音温和,“那位姓沈的客人,画像中的女子,正是画这副画像之人的母亲,已逝的母亲。”

    eren一怔,面露痛色,“锦妈妈去世了,难怪最近几年联系不上了,姓沈的客人在哪?快带我去。”

    “师傅,不如我请他们上来?”

    “他们?”eren又一喜,“锦也来了?”一顿,“晨牧,别话,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认真,不知道变通,你现在什么表情都不要有,我去会客厅等着锦,你得把锦给我带过来!”

    eren不想听到,不好的消息,转身就走。

    白晨牧无奈地摇了摇头。

    让助理取走画框,漫步走进电梯,很快来到一楼大厅。

    来来往往的客人中,有人认出他就是eren最得意的弟子,当即涌上来,要签名。

    白晨牧一边签名一边解释,“我临时有急事,大家稍等片刻,等我忙完再给大家签个够,好不好?”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就是他。

    嘴角带着淡淡的浅笑,语调不紧不慢,话的时候,眼神坚定而温柔,叫人无法拒绝。

    “好的,好的,你快去忙。”

    “我们都在这里等着你,快去快回哦。”

    “终于可以把女儿介绍给他认识了,我看中他当女婿好久了。”

    对此,白晨牧只是礼貌笑笑。

    美术馆门口。

    白晨牧温文尔雅的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沃尔沃。

    开车的司,是许辉。

    在看到白晨牧的第一时间,降下车窗,提醒坐在后座的沈慕之。

    “沈总,人来了。”

    闻言,沈慕之把笔记本放到一旁,开车门,下车。

    这是怎样的惊艳一幕。

    华灯初上的京都街头,身穿黑色竖领风衣的沈慕之,端着一张疏离淡漠的英俊脸庞,走向温润浅笑的白晨牧。

    两个身高差不多,外形都是英俊出众,却风格不同的优秀男人,当即吸引了路人的关注。

    还有快的拿拍照的,被许辉发现,及时删除。

    “沈先生,请跟我来。”白晨牧不动声色的看了沈慕之一眼。

    气宇轩昂,内敛,不形于色。

    一看就是久居于高位的掌权者,与身惯带的强大气场,即使带着礼貌而来,也给人明显的压迫感。

    白晨牧在想,师妹,和他是什么关系,怎么由他代为前来。

    三楼,会客室。

    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eren藏到了门后,准备吓唬吓唬他的好徒儿。

    也就是看在她事出有因的情份上,不然,他铁定要生气气。

    “沈先生,请进。”白晨牧在门口重重的咳嗽。

    十几、二十年的师徒相处,白晨牧知道eren的秉性,进门后,往门板看了一眼。

    果不然,穿着一身黑色唐装的eren,就在那儿猫着呢。

    瞧见沈慕之的时候,eren脸上的笑意,少了两分。

    再等。

    等了半分钟,还没见到想念的徒儿。

    eren垮着个脸,瞪着白晨牧,“你把我的锦藏哪了?”

    “师傅。”白晨牧苦笑不得的请沈慕之落座。

    再把eren扶到沙发里。

    “师妹没来,那会你不让我话,才没及时告诉您。”

    “你——”eren很生气,“都怪你!”

    白晨牧含笑点头,“对,怪我,都是我的错,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师妹完完整整的带到您面前的。”

    “这还差不多。”eren眼眸一撇,看向沈慕之,“好俊的一个娃娃,就是冷了点,你和锦什么关系?”

    沈慕之带来的画,是南氏集团黑屋里南薇之画像的。

    底端的玫瑰花图案,则是清水畔别墅,二楼书房里的,关于他的那些肖像背后的红色图腾。

    两者之间,究竟是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沈慕之已经从eren的反应上,猜到答案。

    也就没再询问,先前的疑点。

    跳过eren的问话,沈慕之这样回道,“她怀孕了,不方便过来拜见您,又想您,想邀请您去北城做客。”

    “锦在北城?”eren一脸惊喜的看向白晨牧,“备车,出上出发。”

    白晨牧低声提醒,“楼下的画展还在进行。”

    “那又如何,要是早上知道锦在北城,今天就没有画展一会。”eren当即起身,问白晨牧,“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白晨牧笑了下,“挺好的,就是”

    “行行行,你不用了,我知道。”eren哼一声,“不就是取了个英文名字嘛,这个要怪锦,还不是她eren好听,有晴空雨的意思,不然我才不会取这样的名字呢,等我见到锦,让锦再帮我换一个名字。”

    瞧,他的师傅就是这样溺宠着师妹。

    白晨牧着,安排其他人员打理画展,他得陪eren去北城。

    一直处于兴奋中的eren,忽然记起什么,再度看向沈慕之,“你是他老公?她怀了你的孩子?”

    沈慕之:“算是吧。”

    eren不高兴了,“什么叫算是吧?”

    “师傅,一切等见到师妹再不迟。”白晨牧瞧着依旧温润,看沈慕之的眼神却凉了几分。

    eren似乎到现在,还不知道爱徒的心意,只认为他的对。

    “走走,马上去北城,见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