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尴尬的病症
入夜,沈清宁口渴,她下床到外间喝茶水,发觉玉屏突然坐起身,面容愁苦。
“怎么,吃了一顿大餐后睡不踏实了?”
三皇子做东,沈清宁吃大户,她心安理得,反正为三皇子解毒,她功不可没。
“姐,您也是被吵得睡不着吧?”
玉屏不认床,她只要困了,到任何地方都可呼呼大睡。
今晚她刚闭上眼,就听见隔壁间的响动声,佟德不停地哼哼,没完没了,玉屏堵住耳朵,心浮气躁。
她只不过吃了佟德一顿,对方至于心肝肺一起疼成这样吗?
玉屏感到愤怒,恨不得跑到隔壁找佟德,大声表示这银子她付了,可想到里的每一文钱都有用处,玉屏只得忍耐。
等以后她有钱,全部换成铜板砸到佟德脸上,把黑脸砸成猪头!
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哼哼声仍旧此起彼伏,玉屏有一种和住在猪圈隔壁之感。
“外间不隔音,你同我到内室睡吧。”
沈清宁全神贯注看医书,精神力都在医药空间内,真没注意隔壁的响动。
窗外的风把窗棂刮得呼呼作响,明日若下雨还得早起赶路,这个时辰该睡下了。
“您不介意,奴婢当然
愿意。”
玉屏抱着铺盖卷乐滋滋地跟随沈清宁到里间,还不等放下棉被,就听见隔壁佟德尖叫了一嗓子。
“黑脸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咱们吃了三皇子一顿,所以他来找麻烦了?”
玉屏面色难看,佟德比豆包还吵。
“不会,许是生病了。”
沈清宁披上外衣,敲响隔壁的门,三皇子不在,佟德好半晌才开门,他满头大汗,面有菜色。
“沈姐,真是对不住了。”
佟德抹了一把汗,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吵醒隔壁的沈清宁,一脸歉意。
他疼得坐立不安,只得趴着,还要麻烦主上为他请郎中来医治。
佟德有难言之隐,是行军打仗留下的老毛病,每到天寒,阴雨天都会发作。
尤其今晚的山鸡炖蘑菇,加了不少辣椒,他心疼银子不忍浪费,吃多了辣,这刚到晚上再次犯病。
沈清宁观察佟德的面色,心中有数。
“佟大人,您脸色苍白,流了不少汗,可是病了?”
吃人的嘴软,玉屏破天荒没有给佟德白眼,话变得客气起来。
“没没病。”
佟德摇摇头,他的病太过隐秘,不好出口。
“没病你哼哼什么,哪
里受伤了?”
玉屏狐疑地盯着佟德,她是好心来问询。
二人正在话,三皇子已经带着郎中匆忙赶到,郎中进门以后,连连叹息,关于痔疮,他只能给开一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并没有太好的办法。
俗话,十男九痔,他本人也有一些毛病。
“郎中,真不能根治吗?”
佟德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他曾经求助过京城里的御医,御医束无策。
痔疮不是大病,但是反反复复,把他折磨到抓狂。
这两日,佟德都要以趴卧的姿势,如厕就和用刀片刮肉一般疼,他生无可恋。
“没有好法子啊!”
郎中叹息两声,他也有类似的问题,等给佟德开了汤药,也得回家趴着去。
这边,主仆二人回房后,玉屏忍不住好奇,问道:“姐,黑脸得了什么病,该不是绝症吧?”
“不是,问题。”
沈清宁打了个呵欠,雨夜好眠,她现在精神不济,只想歇下。
短暂地憩片刻,到半夜,隔壁间又传来佟德痛苦的呻吟声。
玉屏对此声音敏感,当即坐起身,瞬间清醒。
“走吧,咱们去看看。”
沈清宁认为,这个闲事非管不可,否则影
响她休息,早解决,早利索。
于是,她带着医药箱,再次敲响隔壁房门。
“沈姐,不如让伙计给你换一间客房吧。”
佟德趴卧,比刀割一块肉都疼,喝了一副汤药不见好,此病还是要靠养。
再者,痔疮在隐秘部位,哪怕沈清宁是个郎中,也不好查看。
“不必麻烦。”
沈清宁晃了晃中的医药箱,她带着银针和止疼药,不敢药到病除,佟德用了后,绝不会再哼哼。
洛云斓若有所思,随后问道:“打晕他?”
沈清宁:“”
她是郎中,不是山匪,不会那么暴力,不过把人打晕,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若我没猜错,佟大人应该得了痔疮。”
目前,处于一个急性发作期,严重点会有脱垂的症状。
沈清宁不好检查,不过,她有治疗痔疮的最佳捷径。
这个方子,在现代不常用,是她在一本古书中翻到,并且在医药空间经过多次实验证实。
“那要如何医治?”
洛云斓对沈清宁的医治法比较感兴趣,他父皇常年端坐处理政务,也有这个毛病。
宫中御医配置了膏药,贴于患部,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却不能根治。
“简单。”
沈清宁看向佟德,道,“脱掉衣服,露出你的后背。”
佟德捂住自己的衣物,哪怕他现在疼得快要晕过去,也要护住自己的清白!
“你废话真多。”
沈清宁从医药箱拿出一把大剪子,佟德不脱,她来剪,衣服穿不了,料子却可为豆包做尿片,不会浪费。
“我脱,我脱还不行吗?”
总共就剩下两身衣服,不能再被沈清宁糟蹋了。
佟德扒掉自己的衣衫,露出黑而精壮的后背。
“躺着别动。”
沈清宁扫了一眼,用按压后背,找到一处凸起,她立刻扎入一根银针。
比起隐秘部位的疼痛,佟德几乎感觉不到银针进入,等他反应过来,沈清宁已经挑出里面的白线。
“止疼的药丸,你吃下一颗。”
沈清宁给佟德开了一些熏洗的汤药,嘱咐他在饮食上多加注意,少则三日,多则五日痊愈,并且轻易不会再犯,治标治本。
至于此方法的科学依据,沈清宁也无从解释。
“多谢沈郎中。”
不晓得是不是心理作用,佟德已经感觉不那么疼了,他强忍着站起身,给沈清宁施礼,不自觉地改变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