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必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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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您是认真的?”

    萧铮阴晴不定,清浅不敢有希望,她担心这是对方的试探。

    万一发现她有大心思,不放过她。

    “当然,难道,你不愿意?”

    萧铮顿时沉下来一张脸,清浅立刻有一种紧绷之感。

    思虑再三,她陪笑道“那就生个长得像您的子嗣。”

    这样,看起来有血脉相连之感。

    “不,要个像你一样的女儿。”

    萧铮用抚着清浅的脸蛋道,“你之所以过上好日子,只因为这张脸。”

    生个长得像沈清宁的女儿,从培养,似乎很有意思。

    清浅用尽全力,才没有颤抖。

    原本盼到曙光的心思,又沉入到谷底中。

    是了,眼前这个男子,用十万两银子买下她,只把她当成玩物和替代品。

    当晚,萧铮又在清浅身上发泄,留下青紫色的痕迹。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

    一大早,萧铮带着洛云斓办事。

    自从救过萧铮后,夫妻俩老实本分,已经逐渐变为萧铮的信任之人。

    沈清宁每日都去学习外海话,见到了被买来的穷苦人家女子。

    她一打听,这些女子和被掳来的不同,都被家人送来,并且卖出高价。

    八月十六就是上

    船的日子,沈清宁拎着水桶去打山泉水。

    这等清澈的水源,最适合泡茶。

    她已经把水源成功引入空间,溪流里的鱼一样也没放过。

    打水归来,院门口,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反复徘徊。

    他的表情纠结,半晌坚定了想法,正打算拍门。

    “你找谁?”

    沈清宁放下水桶,揉了揉上的勒痕问道。

    “娘子,在下想要找一个叫燕茹的姑娘。”

    书生自报家门,他姓许,江南人士。

    此番从江南前来,只为找人。

    “燕茹?没听过。”

    那些被卖的女子,大妮,大丫,招娣,很少有叫名字的。

    沈清宁摇摇头,她没见过。

    “娘子,她可能被改了名字。”

    许敬急了,连忙拦住沈清宁。

    他察言观色,感觉沈清宁是个很好话的人,鼓足勇气,拿出随身携带的画像。

    “这是清浅姑娘?”

    沈清宁立刻认出来,惊讶道。

    “她是在下的未婚妻,与在下有婚约。”

    许敬京城赶考,等回江南,得知燕茹已经被卖。

    他不死心,辗转千里,终于打听到燕茹的下落。

    “许大哥?”

    听到门外有熟悉的话声,清浅呆愣住,以为自己在

    做梦。

    等在门口看到许敬,清浅的眼泪一下子流出来了。

    “燕茹!”

    许敬上前两步,当即把朝思暮想的人搂在怀中。

    二人重逢,这一幕看起来有些感人。

    “许书生,要不你还是进去吧?”

    庄子附近,到处是萧铮的眼线,被人看到解释不清。

    “对,先进来。”

    清浅四处一看,见周围无人,先是松口气。

    她把许敬领到偏院里,忙问道“许大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长话短,等会宁公子回来,撞破这一幕解释不清。

    “燕茹,跟我走吧。”

    许敬面色有些不忍,愧疚地道,“都怪我,我急于去京城赶考,根本不晓得家里发生何事。”

    二人定亲有几年了,原本好今年完婚。

    得知燕茹被卖后,许敬痛不欲生。

    他不辞辛苦找人,只为带走燕茹。

    许敬知道,燕茹签了卖身契,如果逃跑,会被官府通缉。

    所以,他找了一处落脚地,以后二人成婚就在山里生活。

    山里虽然没那么方便,靠山吃山,倒也安逸。

    “许大哥,你听我。”

    因为走得匆忙,清浅没有与许敬告别。

    现下,她不是商户女燕茹,而是宁公

    子身边的通房清浅。

    她残花败柳的身子,配不上许敬。

    自从被卖后,家里已经与许家退了亲事。

    清浅不配,也不能耽搁许敬。

    “我不介意,燕茹,我会照顾好你。”

    哪怕不再科考,放弃读书人的身份,过耕种的日子。

    许敬没有怨言,他只想带她离开,跳出火坑。

    “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公子用十万两银子买来的,怎么可能放我离开?”

    况且,公子身份成谜。

    明日,他们一行人就要远离大齐,前往外海。

    清浅用帕子抹了抹眼角,她与许敬,注定有缘无分。

    “如果我跑了,我爹娘和大哥怎么办?”

    清浅不是没想过跑,但是她不能。

    “你的爹娘和大哥大嫂,还有你的侄子,都不在了。”

    提到此事,许敬面色凝重几分。

    在他回到江南没几日,燕家深夜里一场大火,惨遭灭门。

    大火蹊跷,到第二日才扑灭。

    燕家的主仆皆被烧成焦炭,还是许敬出力,把人安葬。

    好好的一大家子,为何会被灭门?

    官府调查过,起火点不是厨房,而是正房内,这就更加蹊跷了。

    “你什么?”

    清浅腾地站起身,尖叫出声。

    她

    中的茶盏落地,应声而碎,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没听到一点风声吗?”

    许敬也有点奇怪,甚至怀疑是买了燕茹的宁公子下。

    “你没骗我?”

    燕茹瞪圆了眼睛,她爹娘和兄长都已经死了?

    “是啊,你大嫂抱着儿子,想要逃出去,可是不知为何倒在门边。”

    哪怕,她用身体护住孩子,那孩子被压在身下仍旧没活。

    这桩惨案,在当地人尽皆知。

    关于亲人离世的消息,许敬不可能乱。

    如果不是为操办一家人的身后事,许敬早出发找人了。

    得知噩耗后,清浅又直挺挺地坐回椅子上。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公子做的,他就是这样狠心的人。

    “许大哥,我不能走。”

    清浅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辈子,燕茹无法报答,只愿来生为你做牛马相报。”

    家人都没了,就算离开公子身边,能去哪里?

    况且,她要调查清楚那场火灾的真正原因。

    “不,我们必须走。”

    许敬拉住清浅的道,“你必须保全自己,难道你不想去你爹娘的坟前上一炷香吗?”

    留下来,只有无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