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韩姝婉:牧为之!你不对劲!
天离门中人多是话口中不饶人的,谢念又是个中翘楚,如今那张嘴微张,喘着粗气,躺在他的身下,不住的溢出几声难耐的呻吟与喘息。
或是明亮清澈或是深沉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许是实在受不住牧逸的力道,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过来一口咬在牧逸的肩上,伴随着谢念的动作,牧逸的手猛地一滞。
“!!!”
谢念松开口,难耐的脖子后仰,因为太过刺激,双腿紧绷,脚腕处青筋凸显,青白的脚趾尖微微扭曲,“啊……”
牧逸于感情之事本就羞赧,若不是被谢念这一番骚操作气到,也不会这般大胆,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浊液,身体的感觉到达了顶峰,寻着梦中的动作,就这那股粘腻探向了谢念的身下。
谢念只感觉一片迷蒙的眼中忽地炸满了烟花,五颜六色,久久不断的轰鸣声在耳边响起,胸口大幅度的起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只觉得双腿酸软的厉害,腿上挂着汗渍,从寒潭带出来的寒气荡然无存,热度从腹部一路传到了全身,待神魂归位后,下身的异样以破竹之势涌了上来。
“师尊?!!”
界主大人虽活得够久,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如何吃好喝好上面,所以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厨子,心无旁骛的过日子。他虽然也听闻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但并没有过多的了解,毕竟也不是他待的那个世界的主流,偶尔看过的黄书还是男女之间的。
所以有关男男该如何结合着实是界主大人的盲点,他以为男子之间就止步于方才他们之间所做的一切,却没想到还能这样?!
感受到谢念的惊愕,牧逸亲吻着他额角的汗,手中的动作不曾停息,“别怕……”
牧仙君一方面自己也羞赧,一方面要安抚着如同白纸一般的徒弟,耳朵已经红的滴血,他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别是凡间的春宫图了,就是大胆一点的话本都没读过,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天离门大龄宅男,真如韩姝婉所的那样,种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若不是梦里的那些,他怕是也不知道男子之间该如何做。循着梦中的记忆,牧逸熟稔中带着生涩,动作就像个初尝情事的少年郎,将自己放入了心上人的体内。
谢念第一反应是疼,这牧为之怕不是想他去死,随着情丹的发作,千言万语全都融入了阵阵呻吟之中。
这是谢念自从寒潭中第二次看到了日出,第一次差点于寒潭之中彻底陷入沉睡,全身都是难以忽视的寒冷与麻木,第二次是在他师尊的床榻之上,裹挟着另一个人的温度,依旧想要陷入沉睡,但是身边的人却不愿。
修仙之人若是勤奋点的,起得早。天离门也不乏这样的人,却没想到无忧峰也出了一位。隔着牧逸设置的结界,透过窗户,竹舍外的柳卿卿剑舞生风,一个转身,正对着竹舍的的窗口,剑指谢念的方向。
虽牧逸的结界隔绝了一切的窥视与声音,谢念还是有一种被人发现师徒俩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爱的耻辱感,谢念浑身一紧,身后就传来牧逸深深的低吟声。
牧逸的心口贴着谢念的后背,一只手伸过来挥力关了窗户,转而蒙住谢念的眼角,“别……别紧张,谢念,放松……”
又是一阵胡闹,谢念嗓子嘶哑,咬了一口皓齿,竟成哭腔,“师尊,我饿了……”
牧逸:“……”我理解的那种?
“牧为之!!我四天没吃饭了!!!”
四天!!!
情丹药力早过了!牧为之发起情来简直不是人,寒潭之中他待了三日,耗尽灵力,与凡人无异,又被牧逸折腾了一天一夜,谢念语带谴责,“你真要我死在你床上?”
“……”
牧逸捂住了谢念的嘴,“别了。”
丹林峰中,韩姝婉踩着虚浮的脚步从丹房之中走了出来,一只手托着一个碧绿的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差点没老泪纵横。她这一生巅峰时期便是少年时期,脑中总是有无数的奇思妙想,年轻时无数的奇思妙想不可复制,却是没想到在她晚年时候,真的能制出一款丹药来。
想当初因为那颗情丹被她师尊绕着五大峰撵着,若是早早的研制出,也不至于受那皮肉之苦。
陆行颇为心虚的抹了抹鼻子,尴尬的笑了笑,“师尊……”
韩姝婉还沉浸在炼制出丹药的喜悦之中,闻言转了头,问:“五大峰谁死了,让我的乖徒儿摆出这么个表情?”
陆行不动声色的挡在韩姝婉的身前,将手背在身后,顺走了韩姝婉随意扔在地上的剑,道:“无忧峰传来消息,情丹的解药不需要了,已经解了……”
韩姝婉歪了歪头:“哦……?”
陆行眼见着韩姝婉的表情逐渐失去了管理,朝着恐怖的方向发展,慈眉善目的仙子瞬间化身为地狱中的修罗,一道灵气瞬间出,击碎了丹房外的一块巨石。仙子飞身而出,带着要一剑削了无忧峰的气势,一去不返。
陆行的手中还拿着他师尊的长剑,无奈的笑了笑,站在丹林峰顶,遥望着无忧峰的方向,眉眼中满是看好戏的趣味。
“牧为之!!!”
柳卿卿赶了出来,抬头仰望结界外的景象,“牧仙君,是韩宗师,貌似来者不善。”
竹舍内的牧逸探了探谢念额上的温度,忧心的蹙了眉,经历过极冷和极热,十年前伤了底子,谢念的身体大不如前,竟然发了低热。人吃了饭就昏睡过去,脸上是不正常的红。
他早撤了结界,自然知道来者不善。韩姝婉气急败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二话不跑来无忧峰就很不能理解了。
牧逸帮谢念盖了被子,走了出去。
韩姝婉气急,指着牧逸道:“你什么意思?什么丹药不需要了?你当我韩姝婉是个冤大头?”
牧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丹药是我让你炼的?”
韩姝婉:“那不是为了你们家娇宝宝?”
“我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
韩姝婉:“……”被叶晗驾着刀的屈辱尚在,韩姝婉支支吾吾。
牧逸一手指向主峰的方向,祸水东引,“劳驾,主峰在那。”
韩姝婉咬了一口银牙,想要发作也找不到理由,离得牧逸进了,鼻尖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韩姝婉狐疑的看着牧逸,眼角的余光飘向牧逸竹舍,“谢念呢?”
“寒潭里出来,伤了底子,你既然来了就留点药下来吧。”
这人咋就一个比一个无耻呢?
韩宗师在抱怨的同时全然忘了当初死乞白赖惦记无忧峰满峰桃树的日子,心中带着疑惑,也好话,接着给药的当口,又往牧逸的身上凑了凑。
牧逸皱着眉后退,“你做什么?”
韩姝婉眼角抽搐,头皮发麻,低头压住眼底的深意,再次看向牧逸时,一只眼睛写着“禽”,另一只写着“兽”,朝着牧逸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我辈楷模啊!!!
韩姝婉满脸怒气的赶来,又浑浑噩噩的赶了回去,留着满头雾水的牧逸站在原地,总感觉有点不妙。
一旁的柳卿卿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话,担忧道:“谢公子回来了?牧仙师,卿卿能够去看他吗?”
“去吧。”
谢念躺在床上,微微的皱着眉,嘴唇干裂,若是仔细看上面还有细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人咬破了似的。
谢念是柳卿卿亲手送进去的,多少含着愧疚,她盲目听从谢念的话,最终把人折腾成这样,寒潭水冷,这是冷到了什么程度才能将自己的嘴唇咬破。
柳卿卿对着牧逸点了点头,赶出去准备了一盆冷水,准备了软和的毛巾,将毛巾浸湿拧干放在谢念的额头,柳卿卿只顾着谢念一人,倒是忘了一旁面带复杂的牧仙师。
柳卿卿来到天离门十几年,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人缘也不错,在天离门结识了不少人,但总归隔了什么,唯独对谢念不同,心翼翼又极为亲近,眼睛看着谢念,似乎满眼都是他。
隔一段时间,柳卿卿就换了一次水,拿下谢念额上的毛巾过了冷水再次覆了上去,牧逸坐在椅子上也不话,直到柳卿卿的呼吸紊乱,似是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但又极为心,刻意放低自己的动静。
在牧逸的方向正好能看见隐在谢念脖子上的吻痕,只是露出一角,但那足以引起柳卿卿的注意,她出身青楼,又何尝不知情爱方面的事,谢念中了情丹的事只要探不会不知道,去了寒潭之后就一直住在牧逸的竹舍,有一段时间似乎是这个住屋下了禁制,谁也发觉不了里面的动静……
柳卿卿越想越是坐如针毡,牧逸不动声色的坐在哪儿就是无形的压力,她心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牧逸,又迅速错开,等谢念的温度退了不少,犹豫了片刻,不知是走是留。
“出去吧。”
柳卿卿默了默,隐晦的看了牧逸一眼,端着盆离开了竹舍。
牧逸起身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轻声道:“她都走了,你还装什么?”
谢念睁开了眼,舔了舔干裂的唇,“这不是怕彼此尴尬吗?”
牧逸哼了一声,“她倒是对你有心。”
谢念捏着牧逸的手,“她自然是对我好了。”
牧逸微抿着唇。
“像亲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