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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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床塌了

    孤影还是有些不甘心,突然弓起身子要往厨房里进,不料刚进门就听见“刺啦”一声,李奉玉端着滚油浇到了一个盆子里,里面那些红呼呼的碎末瞬间散发出一阵怪味,呛得他眼泪鼻涕瞬间流了下来。

    “你这女人……咳咳咳……真的是在做菜吗?咳咳咳,爷觉得你在……制毒!”孤影窜出厨房外咳个不停,感觉肚子都要呛破了。

    几个人听见这动静全部围了过来,无不咳嗽两声,却听着李奉玉在里面泰然自若地忙活着,着实是更加佩服她了。

    只是午间有两道菜着实让人难以下咽,李奉玉还振振有词地这辣椒用油炸过就不再辣了,他们还真信了这个邪,岂料一口吃下去呛得他们险些把肺给咳出来。

    只有李奉玉一个人吃得不亦乐乎,真是难以理解。

    孤影走后,几个人凑在一处将近期的查探结果汇总了一下,听月城这边的情况也一五一十地讲了个明白。

    灼无咎端着茶撇沫:“定枫山的话不会有假。他既然怀疑宗宫十二司有鬼,那就值得一查。”

    英武一边听记一边插话:“不是已经在查了么?”

    疏星云也不嫌冷,深秋时节还日日拿着个扇子摇来摇去:“君上起初要查,是想提上来几个能干的新人,也只是初步怀疑有人与南面暗通款曲。如今再查,有人的脑袋可就悬了。”

    李奉玉暗自赞同,玩忽职守、贪渎公银这种事在哪里都有,只要忠心尚存,那便都能忍受。若动了谋逆之心的话,那无论如何也是留不得了。

    一个下午倏忽而过,灼无咎几次看李奉玉听得入神,心里略有些犹疑,天机卷的秘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徒增烦恼。

    她如今似乎摸到了驱使天机御笔的门道,越发得心应手,知道魂心的秘密之后不定会有心理负担,倒不利于她继续精进。

    一晃就要十月,冷风如刃直往胸口灌,李奉玉在院子里一溜跑钻进屋里,她都穿两条裤子了,这天可真冷!

    那些鸡怎么不怕冷呢,一个个还穿着单衣,果真是有毛的妖怪不怕冻!

    天黑的越来越早,李奉玉看看表这才八点多大家居然都已经窝屋里算睡了,她捏一捏冷得发僵的手指继续写了一会儿字,突然觉得有些孤寂。

    阿倦如今也不知道被怎么给哄走了,白天与她腻在一起,夜里就轮流去四大护法处歇息,她没人聊天怪无聊的。

    每天夜里都是灼无咎来找她,今日不如她主动一次?

    她揉了揉脸对镜摆出一个角度恰好的笑来,特意点了眼药水,用了些香水。出门轻手轻脚地绕去灼无咎房前敲了敲门。

    里头窸窸窣窣的,灼无咎开门有些诧异:“奉玉,你怎么——”

    她一副为难的样子,语态娇柔地问他:“主君大人,我的床塌了,能去你那里睡吗?”

    灼无咎一时愣了:“奉玉你什么?”

    里头探过来四颗人头,神色各异。

    李奉玉突然尴尬,却又莫名奇怪,五个人衣衫整齐,像是在议事的样子。

    灼无咎一向不喜人进他的卧寝,此刻为何四大护法都聚在这里?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能在书房,偏偷偷摸摸地聚在此处,难道在什么秘密话题?

    “咳……”灼无咎清了清嗓子:“你的床塌了?不会吧,本君怎么没发现你长胖那么多?”

    李奉玉:?

    气死了,她转身就走,一路大踏步回到屋子里四下里转圈,我胖了吗?

    我胖了吗?

    老子胖了吗?

    李奉玉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腰,哪里有!她明明一点肉都没长!

    气死了!居然我胖!

    李奉玉走到榻边气鼓鼓地一拳捶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这床榻……真的……塌了!

    灼无咎一进门便看见李奉玉坐在案几上翘着个二郎腿生气呢,他走去榻边摸了摸那塌下去的床铺:“奉玉,你的床真塌了啊?”

    李奉玉:“……”

    这厢,月流魄等人倚在案边面面相觑:“刚才那些话,玉玉应该没有听到吧?”

    英武撑着下巴一脸倦意:“如君上所的话,玉玉能驱使天机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瞒着她。”

    青焰沉默不语,疏星云以扇子敲着手心微叹一口气:“英武此言在理,从前我们不知天机卷乃大凶之物也就罢了,如今既已知晓,瞒着奉哥总是个隐患。来日伤了她可如何是好?”

    “青焰,你在想什么?”月流魄点着桌子若有所思。

    “君上方才居然奉玉是不是长胖太多居然把床给压塌了。”

    月流魄、英武、疏星云:“……”

    君上这灵机应变总是跑偏也是本事呢!

    几个人还未多两句话,便见灼无咎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还灰头土脸的像个泥瓦工。

    英武口无遮拦地笑了起来:“君上,你不会被玉玉摁在地上揍了一顿吧?”

    灼无咎脱了外裳扔到架子上:“她的床塌了,本君去外面搬了些砖块给她支起来。”

    “真塌了啊?”四大护法齐声叹道!

    灼无咎暗自腹诽,瞧吧,正常人就是这反应嘛,他也是关怀,就上上下下量了一下,好像也没胖嘛。

    那丫头居然气急败坏地要把他推出去,别亲一下,连抱都不让抱。

    他帮她支了床,也没换来一点笑脸,仍是一副要冒烟的模样。

    众人回房却觉得屋里冷风嗖嗖,抬头一看,哎呦,房顶又让人掀了?

    李奉玉躺在吱吱嘎嘎的床榻上气不一处来,原本还想着跟奶奶炫耀一下,我出息了,白菜都敢去拱猪了呢!

    第一次放肆地调戏他一下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丑,真是丢人丢到奶奶家了。

    一夜烦心,清出去跑步都恹恹的。今日这件新的运动胸衣也忒紧,她草草地跑了半个钟头便回去了。

    李奉玉满身潮气地进到屋里脱去外衫,只觉得身上绷得难受。

    抬手费劲巴拉地把胸衣拉起想要脱掉,却因为出汗黏着十分不利索,她在心里暗暗抱怨,她这种尺寸真是不适合这种套头款,更脑残的是为了防震还特意买了一码,压的她简直上不来气!

    脱起来更犯难,有种被上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