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调皮的孩子要受罚
李奉玉在冷风里跑马,前天张三一下子飞的太高,李奉玉没忍住吐了他一身,这给他造成了不的心理阴影,所以此刻便温顺许多,跑了一阵子后就稳稳地飞着。
但是今日这女人竟格外的少言寡语,一句都不曾损他,倒让他有些意外。
“玉玉啊,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张三心道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话,那我可就太开心了。
李奉玉一把勒紧缰绳:“主君大人中毒了。”
张三「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
“他谁都记得就不记得我,连你他都记得。阿倦他也挺喜欢,唯独对我怪里怪气的。”李奉玉无意识地继续拉紧缰绳。
张三仰头无语:“女人你想勒死我啊!不记得有什么关系,这不重新认识了吗?”这女人脑子不好使,这有啥可纠结的。
李奉玉伸手呼了他一个耳刮子:“你这个蠢瓜,从前他把我当他的女人看,如今把我当弟弟,那能一样吗?你能睡自己的女人,还能睡自己的弟弟吗?”
张三一时呆住都忘了挥翅膀,一人一马翻滚着坠落下去,眼看着要落地才重新翻身飞到空中。
“我呢,君上怎么会把老子送给你这个丫头,原来是美色误人!真没想到君上居然也会吃色诱这一套!”张三撇着嘴一副大彻大悟的神色。
“咳咳咳,女人,你们真的已经发展到那一步了吗?”
李奉玉又是一耳刮子甩过去:“瞧不出你还挺八婆的嘛!怎么着,你也要效仿一下去色诱帝君?你想要什么,要一匹母马?”
张三甩甩鬃毛落下地来:“肤浅!我可是再有百八十年就能化形了,爷要找一个美艳无双的女神君做娘子,普通母马哪里配得上爷的逆天美貌!”
“呕——”李奉玉翻了个白眼。
张三没好气地喷了个响鼻儿:“怎么着,你瞧不起爷?就你这……你这模样儿是挺勾人的,就是个头儿忒了点。我君上对着你这种孩子一样的丫头居然也能动那个心?”
李奉玉一把揪住了他的鬃毛:“你有种再一遍?”
张三突然哈哈大笑:“老子知道了,你们还是假把式呢!哎呦,真是有意思,君上不会是不行吧?”
……
李奉玉已经沉默好半天了,张三突然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过分,那女人此刻正烦心呢他还在边上看笑话是不是太无耻了。
“我玉玉,你这就是庸人自扰。君上的毒早晚会散,到时候不就一切回归正常了么。你焦心什么。”张三觉得这根本不算事儿。
可是李奉玉不觉得如此,这几日灼无咎有些怪怪的,他对无尘的执念实在是太深,甚至有些病态,这是心理疾病啊。
从前倒是没有注意过,如今倒是看得清楚。
那她就陪着他当一把兄弟,好让他解一解心中的结吧。
午间她用自己屋后的灶蒸米饭,仍在先前的厨房里做菜,灼无咎突然进来劈头盖脸地训她:“你房后的灶上还烧着火,人却在这边守着,难道不怕把房子烧了?”
李奉玉手还浸在冷水里淘洗着切好的藕片,听闻此话岂止是关节疼,连脑仁儿都是疼的:“我放进去的都是短柴,没有一根超出灶膛。”她又不是不会烧火。
灼无咎突然拎着她的后领子把她拽了起来:“你不记得你烧过房子?”
李奉玉:我倒是想记得,关键那不是我烧的啊。
她无奈地擦擦手:“好了我晓得了,我现在就去看一看灶!”
灼无咎竟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不是本君一定要凶你,实在是你太粗心了。从前我们兄弟流浪在外的时候多么渴望有一间自己的房子,最起码可以遮风挡雨。火是很危险的东西……”
李奉玉默默地把话咽进肚子里只乖乖地应了他:“主君大人,我记住了,以后一定会心看着灶火的。”
“主君大人?你这是什么称呼,你如今长大了都不肯叫我一声哥哥?”
无理取闹,真是让人想给他一拳!
李奉玉仔仔细细地将棚下的柴挪得离灶远一些,随口一唤:“哥哥,我错了。”
……
此种鸡毛蒜皮的事儿烦得她情绪很不好,吃饭时只觉得没胃口,略微吃了点便放下碗筷。
月流魄清清嗓子叫她:“玉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男朋友要和我当兄弟,天天把我训得像个孙子似的,我心里能舒服吗?
李奉玉虚虚地笑了一下:“没事,我、我……嗓子痛,可能是受凉了,一会儿喝点热茶便是。”
不料灼无咎突然移到她身边端起碗来夹了一筷子菜:“不行,生病的时候更要好好吃饭,不然你扛不住。”
她看着那举在自己嘴边的菜眉毛直跳:“嗯,那好吧。您还是放下吧,我自己来!”
我一不是残疾,二不是周岁孩儿,哪敢劳驾您喂我,我自己会吃!
但灼无咎固执地要喂她,一口接一口把她给撑得……真的开始胃难受了。
李奉玉心里直嘀咕,我可不可以冒昧地揣测一下,您那弟弟是被气走的吧?这让人窒息的哥哥的爱,真是一言难尽。
……
四大护法也终于发现问题所在,君上是不是太入戏了?
眼看着真的把奉玉当成无尘了,这岂不是要坏菜?
来也怪,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女人就在眼前巴心巴肝地照顾着他,他是如何做到心静如水地把她当弟弟的?
难不成君上中邪了?
李奉玉窝在屋子里用一把刀把苹果、山楂和红枣的核挖出来,却冷不丁被一只手夺走了刀。
她条件反射地抢了一把,一不心把手上划了个口子,鲜血顿时流出。
李奉玉有些恼,当他的弟弟也太难了吧,装的她浑身难受。
“主君大人,你这又是做什么?”她握着手语气里满是无奈。
灼无咎看看盆里的果子,又看看她:“孩子调皮是要受罚的,这伤就是惩罚。你笨手笨脚的,不要玩刀。”罢从怀里掏出帕子把她的伤口包了起来。
这帕子是晴山色的,暗暗的蓝染了血以后有些发紫。她按捺住心里的压抑低低道谢:“我没有调皮玩刀,我只是想熬个消食的甜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