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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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炕炸得好

    英武裹着被子抖抖嗖嗖的:“玉玉,你什么胡话呢?”

    李奉玉开柜子手忙脚乱地扒出来几床褥子扔到炕上:“我请你们体验体验我的暖炕,谁要是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搭理他!”

    几个人面面相觑,大概猜到她心中所想。疏星云笑嘻嘻地拢一拢外裳:“好啊,今夜我们就体验一下奉哥的快乐!”

    奉哥的快乐是什么鬼,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正经?

    青焰捡起她的褥子往柜子里放:“我们自己回去拿褥子,你且等着。”

    李奉玉这才把吊着的心放到肚子里,拉着月流魄上了榻:“姐姐,咱俩睡帐子里,他们睡外面,谁也不耽误谁。”

    灼无咎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李奉玉就这么怕他今夜又去闯她的屋子?

    ……

    李奉玉一夜美梦,清起来神清气爽,下了床一看那三位大哥靠在墙上一脸哀怨。

    这几个哥儿受不住这热炕头,居然都流鼻血了!

    她尴尬地端来热茶递过去,然后便一个人跑去院子里铲雪练功!

    月流魄屋外进来扫了他们一眼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英武君捂着鼻子嗓子沙哑:“发现什么了?”

    月流魄忍住笑意:“不知道谁往房后的灶里添了一根万年乌木,又生了一把无根真火,那个火要是不专门熄掉的话,最起码能两个月长燃不灭,哈哈哈……”

    怄得三位大哥直翻白眼,君上真是幼稚!

    “那君上也不怕烫着奉哥?”

    “玉玉你们睡得那半截叫炕头,她的床搭在炕尾,我们这半截还行吧,不是很烫。”

    青焰、英武、疏星云:不服不行!

    青焰穿了衣裳就拐去房后灭了火,他们再也不会来体验这热炕头了,热得要命!

    李奉玉心情大好,用过饭后把灼无咎也给拉到了屋里来,硬是把公文先给推到了一边,嚷嚷着要看他们推牌,看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但她对所有棋牌游戏都一窍不通,手把手都教不会那种,所以尤其爱看别人玩儿。

    “英武,添柴去!”疏星云将一壶茶水放到炕头,还放了一盘橘子。

    英武看着那乌木烧了着实可惜,便一个劲儿地往灶里添木柴,一次添够多省事儿!

    不料没多大会儿突然听见一声响,接着便是声声咒骂!

    李奉玉扯着嗓子叫起来:“英武君,大哥!你添了多少柴啊?炸炕啦!”

    英武进屋一看,嚯,大家正从炕坑里爬起来,一个个被烟灰熏得乌漆墨黑的狼狈得很。青焰、疏星云顶着黑黢黢的脸跳下炕撵着英武一顿暴捶,险些将他死!

    李奉玉绕到房后懊恼地直揪头发,这英武君,把灶填得满坑满谷的!

    唉,这大雪天的李奉玉还得和泥补炕,幸亏先前做的泥胚有富余,关键是她又要受冷!

    众人清洗过后又围到了灼无咎的书房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疏星云清清嗓子:“这炕炸得好啊,最起码奉哥这两天都没地方睡,流魄君得烧个碳炉在屋里,奉哥怕冷。”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灼无咎。

    英武挠挠头不假思索道:“干嘛睡流魄屋里啊,不都已经在君上这里睡过了吗?”

    他闷下一盅茶润润上火的嗓子:“君上你总装神志不清也不行,你毕竟不能对弟弟做……那种事,是不是?”

    青焰君突然「咳咳」两声,却已然来不及提醒英武君闭嘴,李奉玉已经「咣」的一脚踹开门,双手还糊着泥径直扑向英武君掐住了他的脖子:“英武哥哥,你方才是不是主君大人在装神志不清?他没有中毒,他这段日子就是在戏弄我么?”

    “咳咳……咳,玉玉快松手,松……手,我快要被你掐死了。”

    英武的脸都憋青了,青焰已经和疏星云拎着袍子跑出了书房,顺道把正往里进的月流魄也给拽走。

    “露馅儿啦,奉哥正发飙呢!快去把阿倦揪过来!”

    月流魄心下明了,赶紧回屋里把阿倦拎出来扔进书房里关上门,阿倦一脸懵圈地落到灼无咎的案几上,眨巴眨巴眼睛立马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娘亲,你要掐死英武舅舅烤肉吃吗?我也要!”

    李奉玉松了英武一屁股坐到灼无咎的案几上像个山大王一样盯着他们:“你们居然敢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孤家寡人的好欺负?”

    英武喘着气挥挥手:“玉玉你别误会,君上其实是想和你更亲近些,所以装疯卖傻地逗逗你,谁知道他记错词儿了,硬是把你认成了弟弟。”

    青焰靠在窗外的廊下气得直揪头发,这蠢鹦鹉,大概是没在睡觉的时候见过雪夜的星空。

    “我们绝不是有意骗你,阿倦可以作证!”英武疯狂地朝着阿倦眨眼睛。

    阿倦「嗖嗖嗖」地连退几步钻到了灼无咎的袖口里:“娘亲,舅舅们如果我敢告状的话,就把我送回瑶池去!阿倦不敢,阿倦害怕,阿倦不要回瑶池,阿倦要和娘亲在一起!”

    英武:阿倦你好狠的心!

    月流魄、青焰、疏星云:真没想到最终居然栽到了阿倦这个崽子手里!

    “英武君,你出去吧。我想和主君大人聊两句。”李奉玉凑近灼无咎,从袖子里掏出阿倦扔给英武。

    英武出去时甚是贴心地把门给关紧了。

    灼无咎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她擦手:“那么生气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总生气会变丑的。”

    哟,敢情是我在无理取闹?

    李奉玉也不动,任由他仔仔细细地把她的手擦得干干净净,眼瞧着那张西子色的帕子脏兮兮皱巴巴地被他扔在一边,心里暗暗想到,这是第三张。

    “你这手,为何这般红肿?”灼无咎握着她的手贴在胸口着捂着。

    她用力抽出来自己捂住:“冻疮,天冷被冻坏的。怎么,你看不出来?”

    灼无咎诧然,不像是装的:“冻的?本君一直以为是胖的呢,心里还奇怪,怎么会只胖手不胖别处。”

    胖?居然又我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