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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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那边?

    李奉玉不想和他纠缠,随口认输:“我,我是瞎子!我没长眼,我不知好歹,你满意了吗?”

    月不归也毛了,这死丫头干嘛阴阳怪气的?

    “李奉玉,你有病吧?我一来这儿就发现你很不对劲儿,不别的,就你你天天缠着我长嫂姐姐长姐姐短的,到底安的什么心?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和长嫂同吃同睡,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

    李奉玉嗤笑一声,回身揪住月不归的领子,简直无语:“你还好意思我?难道你没想和流魄君同吃同睡吗?到底是谁居心不良?”

    “你——你这个女人,真是……龌龊!”

    两人话不及又扭起来,李奉玉正气不不一处来呢,这子还罗里吧嗦地胡八道,她上去就是一顿组合拳,揪着头发把月不归给了个鼻青脸肿。

    月不归真是没想到李奉玉这丫头力气怎么这么大,那双手怕不是牛蹄子吧!

    本来想着她身无灵力,那便让着她不用法术,结果这丫头差点徒手干死他!真是要命,难道长嫂喜欢这种暴力的?

    “住手!你们几岁了,众目睽睽之下互殴,成何体统?李奉玉,回去面壁思过两日,不许饮食。”

    灼无咎面无表情地两人身边走过,头一次这么严厉地惩罚李奉玉,惊呆了一众看热闹的仆从。

    神君之前不还和奉玉姑娘彻夜绣花呢吗,怎么转眼就体罚人家?这是得不到手就恼羞成怒?

    李奉玉蹬了月不归气呼呼地走了,留下月不归一脸蒙圈,他是不是闯祸了?长嫂要是知道李奉玉因为他受罚,会不会生气啊?

    月流魄生不生气不重要,重要的是灼无咎很生气,李奉玉那丫头盯上了扶云月,她怎么敢?

    扶云月是什么人,是她能惹得起的吗?

    那个女人心思叵测,她那种一根直肠子的傻子哪里会是扶云月的对手!

    但是李奉玉绝不会胡八道,她虽然耿直但不是没有脑子。那就意味着,扶云月十有八九有问题。

    月流魄听诏进了书房,一眼瞧见灼无咎神色凝重,当即紧张起来,听完这一番分析后,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君上,扶云月和云千叠的宅子就隔了一堵墙,你觉得他们二人来此地是做什么的?异地厮混更刺激吗?”

    “月流魄,你能不能不要提这桩事儿?”

    “那好,我的意思是不用去查,玉玉心思缜密,怕坏了你和孔雀族的宗族情分,所以想要拿出一个证据,不让你为难。

    但是,我不怕。我就当她是无相宗的右护法,她不是的话就罢了,她是的话,我绝不放过。”月流魄不想提扶云月这个人,起身就走,却被灼无咎叫住。

    “还有什么吩咐吗?”

    灼无咎边翻看卷宗边答道:“管好你家的朋友,不然下次他就被李奉玉死了。”

    月流魄:什么鬼?

    ……

    夜色凄迷,李奉玉窝在房中写字,肚子咕咕叫得难受,她有种去偷马料吃的冲动。但是李建勋那帮马仔都会人话,回头再告状的话,她岂不是要丢死人?

    罢了,忍住!想想先辈两万五都是怎么过来的,她怎么能这么没出息,两天不吃饭又死不了人!

    如果她饿死了,她一定要变作厉鬼去挠死那白孔雀!

    她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遇到这么个奇葩,她脸都被抓破了他还罚她不许吃饭,那股黏糊劲儿去哪了?真是跟人沾边的事儿他是一点都不干。

    「叩叩」响起两声敲门声来,李奉玉闷闷地喊了一声「进」便继续埋头写字,灼无咎这个时候来十有八九是来跟她讲道理的,她不想听。

    “主君大人,扶云月那事儿您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卑职问心无愧。”

    “呵呵,好一个问心无愧啊。”

    李奉玉猛抬头,原来是月流魄和月不归,月不归那子这会儿倒是怂啦,躲在月流魄身后贼头贼脑地探了两下,畏畏缩缩地不敢到她跟前。

    呵呵,子,我的时候你不是挺能吗,嗷嗷叫唤可带劲了。这会儿在你长嫂面前又装可怜,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绿茶呢。

    李奉玉似笑非笑地看着月不归挑挑眉:“怎么着,不归兄今日没把我揪秃,不尽兴?”

    月流魄一把将身后的大伙子给抓到身前来,一巴掌拍到他脑门儿上训道:“不归,快跟玉玉道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跟玉玉架呢?长嫂就是这样教你的?”

    月不归瘪着嘴拱手道歉,顺道拿出了一包点心:“奉玉,今日之事对不住,是我莽撞。这点心送给你垫垫肚子,长嫂你身子不好不能饿着,你也别挑好不好吃了。”

    李奉玉伸手接了点心,瞬间笑意盈盈:“哎呀,哥哥你乱什么呢?怎么能怪你呢,明明就是我没看清路撞了你,神君罚我罚的一点都不亏。我也跟你道个歉,这下咱俩扯平了,以后都不许再阴阳怪气啦!”

    李奉玉瞬间变脸的绝技顿时让月不归惭愧起来,他想要回那包点心却已然来不及,李奉玉已经开来吃了一块儿……

    “月不归,你个王八蛋,居然整老子!你这点心里的馅儿是什么东西,这特么就是一口干草,你是不是想骂我畜生来着?”

    李奉玉直接跳起来一拳将月不归翻在地,一跃骑到他身上又是一顿拳脚伺候。

    月流魄就好无语,这两个祖宗是不是八字相克啊,见面就掐,真想一口气把他俩全掐死!

    叮叮咣咣折腾半天,月流魄揪着月不归的耳朵骂骂咧咧地走了,李奉玉气呼呼地拎着干净寝衣去竹屋洗浴。

    ……

    「嗒嗒嗒」的木屐声越来越近,汤池里的人骤然睁眼,挥手一阵风吹灭了火烛。

    “我……擦,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偏偏我来洗澡就灭了灯,这屋里黑咕隆咚的多吓人。”

    李奉玉伸着两只手慢慢往前蹚着摸到了汤池旁边,窸窸窣窣地脱了衣裳下水。

    算了,摸黑泡一会儿涮一把得了。

    池沿上靠了一会儿,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竹屋里的黑暗,遂无聊地睁大眼睛试试自己能不能看清这屋里的细节陈设。

    不看不知道一看魂儿吓掉,池子那边是不是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