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看把你厉害的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你解释!我倒是看看你能出什么花来!”
庄母眼神狠厉,仿佛微生生不清楚,今天就现场把她宰了。
微生生揉了揉自己因为哭而酸痛的双眼,又敲了敲自己有些劳累的双腿这才开口。
“其实……那个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微生生努力的辩解着。
“你骗鬼呢?”
庄母还没话,黄五在一旁突然吼了一声,吓得微生生浑身一抖。
微生生微红的双眼看向黄五,充满了不满。
一字一句道:“哎呀,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不过我可以原谅你。”
“毕竟这件事也不怪你,你这样的人,没见过世面,不懂礼节也是正常的。”
“我犯不着和你这种人大动肝火!”
微生生将黄五的话稍作改动后原数奉还。
黄五木着一张脸,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已经有些快绷不住了。
庄母皱着眉开口:“你少管别人,先把你自己那件事解释清楚!”
“就是……我平时喜欢模仿男人的声音和自己对话,就像这样……”
“咳咳……”
微生生清了清嗓子,实则是在暗示老王做好准备。
老王收到暗示,拔了一根微生生的头发,表示自己知道了。
微生生被这拔头发的疼痛感刺激的有些面部扭曲。
她回去得和老王,以后尽量不要拔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本来就不多!
“下面我要为大家背诵一首诗,名为《咏鹅》!”
老王紧接着在微生生的头顶大声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微生生的嘴还在无声的一张一合,配合着老王家里的表演。
那熟悉的男声在庄母的脑海中炸裂开,陌生却又熟悉!
她现在无比的肯定,那声音就是那天所听到的野男人的声音!
这……居然是个乌龙?
听着一遍又一遍的《鹅鹅鹅》,庄母虽有些怀疑,却也找不到更合理的理由了。
虽然这件事有些离谱,但她也只能暂且相信了。
“好了,不要念了,什么鹅鹅鹅的,念得我头疼!”
怪不得清儿一直维护她,可能是早就知晓了这件事。
庄母难得的将微生生重新审视了一番。
模样弱不禁风,个子不高,身材干瘪……指望着她让庄家有后,怕是有点难。
这身板还不如清儿来的结实,这娇弱的模样哪有一点女人的样子?
“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收起你的眼泪!以后每日清和清儿练习一下基本!”
“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不成体统!”
庄母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但已经就此将此事翻篇了。
“伯母,您就这样放过她吗?”
黄五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令庄母眉头紧皱,神情稍显不悦。
自野男人的事情解释清楚后,她看微生生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此时对比起来,竟稍稍偏向了微生生,到底是自家人,不是一个外人可比的。
“微生是我儿婿,黄五世侄话可要三思。”
“就是,你话好好过过脑子!”微生生在一旁附和道。
黄五听了庄母这番话,只感觉气血上涌,脑子嗡的一下!
“是……伯母的是。”
刚刚还希望与他们家成为亲家,现在就对她冷言相待!这个庄家的老东西!
虽然她确实对庄越清没什么兴趣,可也不能被人下了面子!
“刚才见清儿的妻主顷刻间便可将茶杯化成灰,想必武功自然卓越非凡。”
“不如咱们二人切磋一下,比试比试?”
黄五这一番话听得庄母眉头紧锁,心中也有了些怒气。
她的儿婿身形就不如黄五粗壮魁梧,胳膊更是瘦的和树枝一样!偏偏黄五还要提出比试,这不是要给她们庄家找难堪吗?
此时庄母看黄五的眼神更是带着怒气,暗道辈不懂事!怕是要坏了两家长久以来的情谊!
还没等微生生话,庄母便开口了。
“黄五世侄奔波一天想必很是劳累,我已备下酒菜,不如一同前去吃酒,再沐浴歇息。”
庄母这话的听起来很是客气,其实已经隐隐有了威胁的意味。
老王在微生生的头上听得心里乐呵。
这老女人,只要不找他主人麻烦,怼别人还是蛮有一套的嘛!
黄五并未回答庄母的话,而是扭头看向微生生。
“你莫非是事不敢与我比试?你这个懦夫!”
“黄世侄慎言,我儿婿虽然身材娇,神似男子,不是大用之材,但……”
“但……”
庄母停顿了几秒,这才找到一个微生生可以夸赞的优点。
“我儿婿做的食物特别美味。”
言语略显苍白,听起来有些勉强……
黄五听后哈哈大笑。
“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进厨房做菜啊!”
言语中带着轻蔑与不屑,还有那种生为女子的高高在上。
老王冷着脸听着这个姓黄的装逼,觉得非常无聊,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看看把你厉害的,的好像你不吃饭一样!
“你难道不吃饭吗?”微生生歪着头,语气疑惑的问道。
“吃饭自然是要吃的,怎么?”
“不应该啊……你既然要吃饭,为什么那么嫌弃厨房,嫌弃在厨房烧菜的人?”
“如果没有他们,你怕是要追着猪满地跑呢!”
“你凭什么提到厨房就这幅嘴脸?”
“我……”黄五满脸的不服气:“进厨房那是男人才做的活,你一个女人进厨房烧菜,是什么值得拿来夸耀的事情吗?那叫做丢脸!”
庄母虽然身为女子与黄五有同样的思想,可又觉得微生生的话不无道理。
况且,她庄家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外人欺负,还是在她眼皮子底下!
庄母只觉得这黄五拎不清,居然敢当着她这个当家人欺辱她家中辈。
因此冷着一张脸道:“黄五世侄想必是看不上我们庄家的饭菜,既然如此,送客吧!”
黄五和微生生都没想到,庄母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你们,好得很!”
黄五怒从心中来,连一声伯母都不叫了,大步的转身离开,向着门外走去。
庄母见此一声冷哼:“请告诉家母,以后不必往来了!”
黄五身形一顿,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墨棋默默把手中的瓦片盖了回去,看着黄五的身影,觉得很可疑。
在这个时间段上门拜访,多半是来探听消息的……
房间里,只剩微生生和头顶的老王,对着庄母面面相觑。
庄母看着微生生心里还是觉得堵着一口气,又觉着微生生不顺眼了。
“傻站着做什么?回你的房间去!”
“是……”
听见庄母的话,微生生连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怕留在这里继续挨骂……
看着微生生跑得飞快的身影,庄母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也不行啊?微生儿婿这么弱,也拿清儿没办法啊?”
她摸摸索索的从一个匣子里取出一瓶药,只见上面写着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助春散……
庄母犹豫再三,还是拿出了这瓶药散。
为了庄家的子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如果要靠微生儿婿自己,她也不知道哪百年才能抱上孙女!
……
回到屋子里,微生生问老王。
“老王,你老庄把咱叫过去是想做什么?”
“人家好歹也是一当家人,喊人家老庄多掉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肯定偷偷喊她老女人!”
老王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他确实是在心里这么喊的……
“谁知道呢?也许就是想把你拉过去羞辱你呗!”
“不过我觉得,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野男人事件,对你有所不满。”
老王觉得庄母除此之外应该也没有别的目的了。
微生生点着头:“我也这么觉得……”
……
月亮被薄云遮住,透不出丝毫光亮,夜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只听得到阵阵虫鸣。
“这就是今日发生的事?”
“是的主人。”
庄越清的身上还沾着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修长好看的脖颈也有了新的伤痕。
他将衣服脱掉扔到一旁的火盆,随后叮嘱着墨棋。
“那群老家伙越来越不安分了,告诉影一看紧点,尤其是那个黄五。”
庄越清的声音清冽,略显冷漠,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是,那您妻主那边?”
听墨棋提及微生生,他的面容才稍显缓和,紧皱的眉头都松懈下来。
“你继续保护她,最近不太平,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是……只是农场那边最近的牛羊不太好售卖。”
“怎么回事?”
庄越清一边问,一边为自己擦上伤药。
只是伤口比较深,这药就像是往伤口上撒盐,他咬紧了牙关,光洁的额头上还是滴落着豆粒大的汗水。
墨棋听着庄越清难以忍受的声音,抬起了头,很快又低了下去,诉着农场的事情。
“往年这个时候正是皮子紧俏的时候,卖的上好价钱,只是今年武林盟那边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大批的货物……”
“同样的压低价格?”
“是……”
庄越清面无表情的系着衣服的系带,语气稍显嘲讽。
“他们也只敢这样了。”
“那主人,用我派人去烧毁他们的货吗?”
“不用,我另想办法,你让人把奶茶店盯紧了,他们最近一定会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