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能说不行
点灯烛火,暗夜里铃风肆起,悠悠之声,颤人心魄。
瞻仰那恢宏震撼人心的佛像。
无一人大声话。
甚至呢喃低语的声音都听不到。
或许佛祖可以听到众生内心的祈愿。
姜慈在拜佛,傅烬邪守在一旁,伴她左右。
直到二人出来,姜慈心中的敬意是只增不减。
“喝口水。”傅烬邪打开姜慈的白色保温杯递到姜慈的面前。
姜慈喝了一口,便不喝了。傅烬邪接过,将保温杯放入了背包中。
晚间人少一些。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座偏桥上,瞭望四周。
身居此处,竟连这银河般绚烂的夜空,都不及此地给人的震撼半分。
“傅烬邪,你相信这些吗?”姜慈望向他,傅烬邪抿唇,似乎正在思考。
姜慈正视着,面对着他,“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解释的明白。”
傅烬邪似是察觉了姜慈的怅然,十指交叉相握的指微动,似是安慰。
他看向姜慈的眼睛里,露出的是虔诚与心疼。
姜慈淡然一笑,“我能回到从前,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是一场梦。”她的眸子里不存其他,只剩眼前之人。
“遇到你,幸得你不离不弃,从不放弃。”姜慈一样紧握着,像是要抓牢什么一样。
风吹拂着她的碎发,带过了她缓声出的一字一字,无比的清晰。
“我很知足。”
“我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傅烬邪哑声,眼眶竟湿润了。
嘶哑难耐的声音,让人心底更加酸涩了些。
“姜慈,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不然,我真的会疯。
二人所立之处,后面有一个庙。
不知何时,有一法师已经站在了那门框前。
灯火摇曳,映着月光,照在了姜慈的脸庞上。
法师神色一变,缓神过后,踱步走去。
“施主可有未解之事?”姜慈偏头,一位法师站在了她面前。
傅烬邪拉着姜慈的,更紧了些。
赤诚清亮的眼眸看向来人,片刻思考,姜慈微微点头。
“法师有什么可以提点我的吗?”她尊敬地问着。
念珠滚动,法师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温染。
顿时,神情一片了然,法师低喃着,“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直至几人的背影消失,法师才转身离去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皆是空。”姜慈念着。
“法师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别想了,反正你不能离开我!”傅烬邪紧攥着姜慈的掌。
姜慈无奈,笨蛋老公这是怕自己跑啊。
“嗯!不离开。”她无比坚定的回应。
傅烬邪瞄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
他心很慌。
跟上次姜慈出事前一样的感觉。
傅烬邪扭头,看着定安山,看向寺庙,想起了法师的那句,“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皆是空。”
他心里暗下了决定。
盯着姜慈!
一分一秒都不离开她!
守着她!
极尽偏执的妄念,不加遮掩,从傅烬邪的眸里露出。
不过,暗夜为他做了掩护。
几个人到附近饭馆吃了一顿饭。
房车可以做饭,但几个人都累了,还是直接去饭店最划算。
“我们明天有什么安排,要去什么地方?”姜慈问道。
虽然他们没,但是她猜着。
几个人好不容易有假期,还被家长集体批准出来。
所以他们肯定不会只去一个地方就回家的。
“学神妹子,下一站是一個古镇,叫灵怪古镇。”夏皇接着话。
暴花虎跟着着,“学神,传灵怪古镇以前是神魔居住的地方,藏着许多的奇珍异宝。”
“时间一久,现在变成了个古玩城。”
夏皇附和,“而且那的夜景很美,还可以划船。”
“又可以淘到宝贝,还可以赏景儿,学神妹子怎么样?”
姜慈拨浪鼓似的点头,“很不错。”态度诚恳。
其实,她最在意的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陪她的那个人。
风景永远排在傅烬邪的身后。
可她深知,这地方一定是他们几个精挑细选的,故而必须认真回应。
不能白费好心。
一顿饭下来,许是都走累了,倒是吃的安静。
回到房车时,姜慈站在车门口,“今天你们又开车又爬台阶,去早些睡吧。”
“明天还要赶路。”
话是对着几位男士的,夏皇几个人回应着,“好嘞!”
纷纷走去另一辆车上。
而傅烬邪大握着她的,大步就要把姜慈往她们睡觉的车里拉,“我陪你。”
姜慈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明所以,“啥?”
“我陪你。”傅烬邪再次道,语气不容置疑。
眼看两人已经到了车里面,正往车后的床走着。
姜慈还有什么不懂的。
她赶紧拽着傅烬邪的胳膊,“我们几个女孩子都在车上睡觉,你陪我不方便。”
姜慈一拽,他便停了步伐。
他怕上用劲再没个谱,像上次一样,伤到她该怎么办!
哄不好,不理他了怎么办!
他扭头,不去看她,看起来有些别扭。
耍赖一样的语气,“不管,我陪你。”
这是受刺激了?
抓的这么紧。
还出汗了,看来笨蛋老公现在有点紧张。
是怕她不同意吗?
虽然,在她眼里笨蛋老公是已经和她有了娃的爱人。
但是床是单人床,睡也睡不下。
而且不舒服。
再者,这后面休息的还有温染和沈梨。
还拉着的傅烬邪,他没听到姜慈话,顿时慌了。
眼神,不停地往姜慈身上瞟着。
姜慈一回神,便是看到傅烬邪这一副呆呆愣愣心翼翼的模样。
她的心一下子软了。
没牵着的那只摸着傅烬邪的脸庞,“哎呦,可怜。”
“你可真会让我心软。”
指向上轻轻划过着傅烬邪的耳朵,摸着他的后耳。
整个耳朵红艳如火。
她很清楚他的敏感处。
姜慈看到自己的杰作,心更柔软了,声音都轻了许多。
“这样,我晚上开视频把放床头,你陪着我,好不好。”
傅烬邪喉结滚动,重重咽了口唾沫。
耳朵真他妈烫。
姜慈撩我!
她故意的!
还不等傅烬邪平复不要命的心跳,姜慈掷地有声地开了口,“不能不行。”
傅烬邪抿唇,青筋绷着。
姜慈绝对是故意的!
老子还能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