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外公驾到
如此。
她不愿,他便绝不会束缚。
他的眼睛酸涩不已,整颗心完完整整的为姜慈触动着。
这种感觉无法言喻,是很幸福的。
幸福?
这样美好的词,他的个中滋味,情绪,全部的美好都是姜慈带给他的。
此刻,他们都不曾预料到,将来的某一天,两人会真的“得偿所愿”
姜慈无语死了,年轻时候的傅烬邪跟成熟的傅烬邪有过之而无不及,动不动就哭鼻子。
她慌张的看着四周,寻找着止住傅烬邪眼泪的办法。
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甜点上,“我饿了。”她撇嘴着。
傅烬邪眨巴着眼,眼圈红的不像话,像是染了一层红胭脂。
他立马便不哭了,只是委屈巴巴的着,“等会,我去热一热。”
“好。”姜慈松了一口气,立马应着。
“傅烬邪。”姜慈唤他,傅烬邪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直勾勾的看向姜慈。
看的姜慈心底一片柔软,语气更加轻柔了几分,“你再去准备个热毛巾,我给你敷敷脸。”
“好。”傅烬邪乖巧的点着头。
同一所医院,不同的世界
空荡无人的病房,隐隐约约能听到梦中人细的沉吟。
“阿梨,阿梨。”伤痛是抵挡不住巨阿达内心的牵挂。只是不知这挂念到头来值不值得。
而此时,巨阿达在梦中都心心念念的人,正忍着痛,仓皇逃离着医院。
寒风凛冽,沈梨梨花带雨的模样,像极了受惊的仓鼠。
她慌张地在自己兜里翻找着,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
她身上没有现金,丢了,连家都回不了。
那张幼态又娇委屈的身影站在医院门口,引得周围的路人都同情的遐想着。
“孩子,怎么了?”一位头发花白,提着塑料提袋的老奶奶轻声询问着。
沈梨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看向四周,周围人探究的审视,好似加注在她身上的咒语,让他深陷恐惧中。
尽管老奶奶的话很轻,又和蔼可亲,可这一切在沈梨眼中都变得狰狞可憎。
她冲了出去,逃窜在街道中,脑海里巨阿达满脸血迹的模样,一幕幕闪现。
沈梨狼狈的游荡在街道上,身后好似有恶鬼在追赶她。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当当——”是拐杖敲地的声响。
傅烬邪这时,端着盘子走了出来,一声“外公。”验证了姜慈心中的猜想。
“丫头,你好。”只一眼,姜慈便觉得眼眶酸涩。
外公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身子骨一样的硬朗。
曾经她进入职场,在公司打拼过几年之后,在外租房买房,开始发展自己的自媒体公司。
而爸爸妈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业,一个发展成了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创立了自己的顶尖奢侈品品牌,成为了时尚界的传奇人物之一。
一个是律师圈里大名鼎鼎的金牌律师,了无败绩,任谁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甚至一些隐形富豪都纷纷寻他做辩护,酬劳更是无价。
他们都成就了属于自己的辉煌。
外公啊,是那段拼搏时期,除傅烬邪以外对她最关爱的人。
“我是那臭子的外公。”外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宠爱和蔼,严厉的那一面总是对着旁人。
姜慈敛起神色,“外公您好。”
外公笑盈盈的对着姜慈,傅烬邪走上前来旁若无人的坐到病床上,端着盘子就要喂姜慈。
视线被挡住,外公阴沉沉地盯着傅烬邪,厚重的声音充满了怒气,“你让慈丫头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快,把我带来的蛋糕拿出来!”
傅烬邪讪讪的拿过桌子上的食品盒,外公一把夺过来,递给了姜慈。
“外公刚到蛋糕店买的,还热乎着呢。”外公面对姜慈突然变脸,和蔼可亲的长者模样,十分惹人亲近,像個寻求夸奖的顽皮。
“来,丫头你看看喜欢吃哪个,让臭子喂你吃。”外公笑眯眯地看着姜慈,关爱之情不言而喻。
“谢谢外公。”姜慈拿出里面一个香草蛋糕,里还有微热的感觉。
应该都是刚烘焙好的。
姜慈选好蛋糕,暖乎乎的触感还没感受几秒,傅烬邪便立马拿了过去。
他打开包装盒,又伸取过了一旁的湿纸巾摆在她触可及的位置,桃花眼尾柔和缱绻,深情认真。
事无巨细也不过如此,每每她都深陷于笨蛋老公的细节里。
外公在旁,傅烬邪依旧喂着她,勺子都递到了嘴边。
姜慈瞅向外公,外公那副吃瓜憋笑的表情好似在:吃啊,吃啊。
如今的外公倒是与今后一样,一样的孩子气。
姜慈大口吞下,细细咀嚼,一股子醇香在口腔里蔓延。
“外公买的真好吃。”姜慈眉眼如画。
“好吃外公再给买。”
“外公问医生了,丫头你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回又掉水里,以后可要好好补补。”
“冬日里落水,寒气入体,一定可得好好养着些。”上一秒还温温和和的外公突然怒视着傅烬邪,“臭子,你听仔细了。”
“照顾好慈丫头。”外公愤愤地道。
“嗯。”傅烬邪始终是言简意赅。
姜慈眼见外公的脸色变得臭臭的,她赶紧吞咽了一下道:“外公,您放心,傅烬邪他会照顾好我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听话的人是姜慈,外公又换回了那副亲切温和的模样,“丫头,你不用替他情,这臭子就是个不会疼人的。”
姜慈浅笑,傅烬邪不喜言,看起来冷漠孤傲,对什么都不屑一顾,毫不在意。
可他才是心思最细腻,外冷内热的那一个。
而且,往后笨蛋老公对她一直在朝着话痨进化。
“外公,他很好的。”姜慈潋滟的眼眸望向傅烬邪,傅烬邪像是与她心有灵犀那般,对上了它的眼神。
旁边的外公将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的真切。
“哈哈哈——”外公笑得开怀,欣赏的目光落在姜慈到身上,像是在看什么宝贝。
“丫头,臭子不知道积了多少福,才遇到你啊。”
姜慈愣怔,这句话,好像外公对她过。
重来一次,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外公,傅烬邪外公是象棋高,我棋艺不佳,想和外公来几盘,开开眼界。”傅烬邪看向姜慈,他并未对姜慈提过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