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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的天空露出了鱼肚白，撒阿武罗停止了讲述，静静地望着窗外，晨曦映照之下，老人的胡子与白发都染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宛如刚从油画中走出来。

    “冰花女士”听得入神，便：“后来呢？”

    撒阿武罗笑道：“还想接着听后面的事情？好吧，后来我们返回了暮光城。在那里，获得了敌军已经全部溃败的消息，看来那枚巨型导弹对敌军总部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敌军总指挥死在了那里，导弹的生化战斗部污染了当地的许多军火库，那里再也没有人敢靠近。因此整个叛军部队算是彻底玩完了。”

    “叛乱也就因此终止了？”

    “是的，剩下的叛军有一部分逃进了深山老林并成为了那里的‘黑市’成员，还有一部分逃往海外，在某个中立国加入了雇佣兵团。至于当年对我们伤害极大的某位总统秘书，我们派出的‘搜捕者’一直在世界各地寻找他，但却一直没能找到他的下落，直到他悄悄地东山再起，成为某国的首脑。”

    “冰花女士”冷笑道：“是‘菠萝仔’么？那子就算当总统，也是个废物总统。后来红木城怎么样了？”

    “那里始终有污染存在。后来我方化学工程师穿着防护面具进入红木城，在那里进行了大约四年的清理，才终于把那里的污染清除干净。”

    “你那些战友呢？他们后来都去了哪里？”

    “‘冰人

    ’在暮光城办理了退役续，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支持高负荷的空中飞行，他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后来他跟随他的父亲去了首府，并在某个神秘的构入职，后来一路晋升，直到成为这个国家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的父亲后来继任了总统的职位，接下来的事情，关于你们家族的部分，我就不再多了。”

    “冰花女士”打了个哈欠，问道：“‘红河-2’呢？‘铁面骑士’呢？他们这样强大的飞行员，应该会一直留在前沿部队中吧？”

    “‘红河-2’一直在空军部队效力，据平平安安活到了五十岁，后来他死于一场交通意外。至于‘铁面骑士’，像他那么高傲的人，在那场大战之后就神秘失踪了，我曾经多次试图调阅他的文件，但没有成功，他似乎在离开之前，把关于自己的资料全部都删除了。恐怕除了你的祖父之外，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冰花女士”撅着嘴：“这还真是令人遗憾啊，我总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非常神秘，但也不至于一点儿资料都没留下吧。”

    “完全没有留下。后来我去了他之前所服役的那支部队去找他。结果那个部队的长官告诉我：根本没有这个人。我当时就傻眼了。泥洼河之战持续了那么久，我跟那么多人一起目睹了‘铁面骑士’作战的情景，可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怎么呢

    ，简直像是从都市怪谈里走出来的家伙。”

    “或许他本身已经成了一个都市怪谈了吧。”“冰花女士”揉了揉眼，望向外面。

    遥远的山峦已经近在眼前，铁路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前方的云雾缭绕之间，出现了一片片的丛林与乱石岗，那里就是目的地。

    装甲列车又行驶了几十分钟之后，终于慢慢停了下来。

    列车上的士兵纷纷跳了下来，各种装备也被他们搬下了列车。“冰花女士”看了下表，：“到这里就可以了。撒阿武罗叔叔，您可以回去了。”

    撒阿武罗不解地：“不是让我参与接下来的战斗么？你也看到了，我的作战能力很强，就算是一般的伙子，也未必能赶得上我”

    “啪！”一枚什么东西扎在了他的后颈上，他愕然地伸一摸，摸到了一根针头样的东西。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撒阿武罗身子一歪，眼一闭，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站着一名头戴防毒面具，上拿着麻醉枪的士兵，这士兵朝“冰花女士”微微颔首：“他会沉睡至少三个时。”

    “冰花女士”歪着头，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名士兵：“看昔日的战友这么评论自己，有何感想啊，‘铁面骑士’？”

    这头戴面具的士兵正是“铁面骑士”，他沉默地看着地上的撒阿武罗，过了好一会儿，才：“这家伙和当年一样，本事很差，只是嘴皮

    子不错。”

    “冰花女士”笑了笑，随后脸上又恢复了严肃：“当年空天军的四大王牌飞行员，‘铁面骑士’、撒阿武罗、‘红河-2’，还有我的父亲，如今，我只能见到起其中两位。这真是件令人遗憾的事啊。”

    “铁面骑士”：“我没有会和令尊上几句话，但从传闻上来看，撒阿武罗当年取得的战绩，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要归功于令尊。”

    “冰花女士”耸了耸肩，：“他从来不对我当年在战场上的事情，我只觉得他是为了保护你们，刻意把一些事实给掩盖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四大王牌在我眼中始终是四大王牌，现在你们依然是空天军的楷模，很多年轻人都在效仿你们，希望取得和你们当年一样的战绩。”

    “我当年的战绩不值一提。”“铁面骑士”瓮声瓮气地：“我驾驶的一直是空天军最好的装备，只不过是借助装备代差而取得了对敌人的碾压性优势，如果换成差一些的战，比如米格-2或者米格-25，我的表现未必会比‘红河-2’或者撒阿武罗强。”

    “好了，您就不要再谦虚了。”“冰花女士”望了一眼前线的方向，那里正隐隐冒起硝烟。

    “我们该出发了。让人送撒阿武罗回去，他该去担任指挥中心的负责人了。至于前线，还是交给我们吧。”

    “铁面骑士”默然点头。他打了几个势，让身

    边的年轻人扛着撒阿武罗上了返程列车。

    撒阿武罗依然在沉睡之中，他完全不知道，昔日的“老熟人”与自己擦肩而过。

    列车远去之后，“铁面骑士”问“冰花女士”：“我的儿子还好吧？”

    “冰花女士”：“您是指德米特里吗？放心，就他现在的发展来看，以后一定会取得很高的成就。”

    “铁面骑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他不知道我是他的父亲，但我还是希望他能比以前的我过得好。”

    “冰花女士”一本正经地：“您为国家付出了这么多，至今还在为国家奋战在一线，我一定会把他的未来安排得好好的。”

    “铁面骑士”忽然向“冰花女士”敬了个军礼。对方也回以军礼。两人的身影在朝阳的光下被拖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