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我不打了
宋哲彦面上尽是难以置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出来什么。
宴清棠直接从他身旁越过,来到了打马球的场地。
不远处一道犀利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这边,身影修长挺立,一身墨色长袍更显深沉。
龙九霄眼眸微眯,薄唇微微抿起,周身带着微微凉意。
下属不由得头皮一紧,试探的开口,“殿下,是否需要属下前去提醒宴姐几句?”
“不必。”龙九霄声音透着寒彻心扉的冷意,恨不得将宋哲彦冻成冰渣子。
新一轮的打马球比赛马上开始,宴清棠看着宫女敲鼓,拿出了这场比赛的彩头——发簪。
在日光的照射下,她隐隐约约看到发簪尾端有一个凤凰的图腾,栩栩如生。
凤头簪!
这个竟然是凤头簪!
宴清棠两眼发亮,她找了好久的凤头簪,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隐隐约约记得这一世的凤头簪应该是从熊肚子里刨出来的,当初还想过去找那头熊,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风云阀是前世宴清棠所创,汇集天下情报,凤头簪极其重要,是风云阀的身份象征。
并且凤头簪是由精通关的人专门设计的,簪头可以射出银针,并且还是风云阀密辛的钥匙。经千万种毒药浸泡而成,是杀人灭口的利器。
宴清棠眼中闪过锐利,她一定要将凤头簪拿回来。
“我来参加。”宴清棠站了出来。
见宴清棠参加,宋哲彦作势也要站出来,与她一同参见。
刚迈出两步,胳膊被人拽住,抬眸对上了一双柔情的眼睛。
“殿下,我们一起吧。”卢温瑜声音轻柔,眼眸像掐了水似的娇滴滴,让人不忍拒绝。
宋哲彦看了宴清棠一眼,想开口拒绝,“我”
“殿下,您帮我一次,我真的很喜欢那支簪子。”卢温瑜哀求道,声音娇柔,像一支羽毛在心口挠过。
宋哲彦思忖片刻,颔首,“好吧。”
卢温瑜抬眸瞥了宴清棠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算计,与宋哲彦一同走上了比赛场地。
看到宋哲彦瞬间,宴清棠瞳孔狠狠收缩,心里诧异。
他竟然上场了,还跟卢温瑜一起。
据她所知,宋哲彦与卢温瑜的马球技术很好,在场的估计除了龙九霄他们几个,应该没有人能比宋哲彦的马球打的更好了。
而卢温瑜自被精心培养,自然也是极其擅长马球的。
宴清棠看了一眼身旁的队友,毫不起眼的官家子弟。
他睁着清澈的眼睛打量着眼前两人,面上闪着灿烂的笑。
这应该是哪家的公子吧,估计想来玩玩的。
根据宴清棠的经验,她应该没宋哲彦打得好,但是没关系,她一定要赢。
事关风云阀,她不能放弃。
随着一声开始,宴清棠足尖轻点,翻身上了马,伸拿过了宫女递上来的马球杆,与少年对视一眼,一同驱马向前飞驰。
宋哲彦与卢温瑜紧随其后,宴清棠率先来到中央,高高扬起马球杆,狠狠用力击打马球。
只见马球像一道闪电似的,从众人面前闪过,直直的向木洞里飞去。
而半途中,马球被狠狠敲击了一下,立刻转过方向,向对面飞去。
卢温瑜高傲的骑在马背上,对着宴清棠挥了挥中的马球杆,用口型了几个字。
你不会赢得。
宴清棠脸色微沉,双腿狠狠夹了一下马背,疯了似的向另一处追去。
而宋哲彦却似乎与卢温瑜商量好似的,两人将宴清棠夹在中间,围得密不透风。
“姐姐,把马球给我。”一道清朗的少年声传来。
宴清棠抬眸看了他一眼,想也没想,狠狠挥了下马球杆,将马球打给了少年。
少年接过,敲打着马球飞快向终点跑去。
“咚”
一声响,宴清棠中了一球。
少年得意的向宴清棠挥了挥马球杆,宴清棠勾唇浅笑。
卢温瑜咬了咬牙,眼中闪过算计,她抬眸向场外看了一眼,使了个眼色。
场外立刻有人缓缓离开。
三局定胜负,一局一炷香的时间。
宴清棠与少年配合的越来越好,而卢温瑜与宋哲彦技术高超,默契更是十足。
哪怕宴清棠再怎么用尽全力,最后还是输了一球。
一局毕,少年垂头丧气,“姐姐,对不起,我拖你后腿了。”
宴清棠眼眸忽闪,抿唇不语。
照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卢温瑜下歹毒,再加上有场外的干扰,他们根本赢不了。
她就算累死,估计赢不过两人。
宴清棠太阳穴突突的疼。
“我劝你还是趁早认输,以免丢人。”卢温瑜笑的肆意,丝毫未曾将宴清棠放在眼里。
不过就是个废物草包,永远不可能比得过他。
“不可能。”宴清棠唇角微勾,眼底的笑意却深不见底,面上尽是凉意,“我不会输。”
“哼。”卢温瑜冷笑,“那就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被我从马上打下来的,到时候摔断了胳膊或者腿,可怪不到我头上。”
此时马球场上围了不少人,不止是为了看卢温瑜与宋哲彦,更是想来看看宴清棠。
宴清棠从来不参加马球比赛,一直被官家千金们嘲讽。
打马球一向是贵眷千金们的玩乐,对于不会打马球的,相当于偏远地区的土包子,不被贵胄千金们所接受。
所以哪怕宴清棠再怎么做,也是被人诟病的。
而今日她与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年联,竟然差点赢过卢温瑜与宋哲彦,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你猜谁会赢?”
“这还用吗?肯定是卢姐与殿下,宴清棠就是个草包。”
“我可听宴清棠差点赢过卢姐,我觉得不一定。”
“一定是卢姐,来来来,我们下赌注。”
一群人围在一起下赌注。
少年看了一眼宴清棠,又看了看卢温瑜与宋哲彦,缩了缩脖子,声道,“姐姐,我觉得我们输定了,他们很厉害。”
刚才在比赛的时候,他明显感到要不是姐姐暗中拉他一把,他早就被打下马了。
第一局就打的这么狼狈,剩下的两局岂不是输定了?
“姐姐,我要退出,我不打了。”少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宴清棠。
他就是随便玩玩,这要是当众被打下马,丢死人了。不他那群朋友怎么嘲笑他,不定父亲都要责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