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选妃不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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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考虑一下,成为摄政王妃后整个王朝不会再有一人能够欺辱你,宴家大夫人、你父亲都需要对你三跪九拜,你我夫妻一体,觐见君王策礼而不跪。”

    龙九宵眼中带了浅笑,他在诱惑那只聪明的狼,“于你,这些便利和好处不亏。”

    宴清棠抚摸着自己的双,并未吱声。

    这些,她自然也知道。前世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豁出了命才到达高位。这一辈子,龙九宵直接伸出了双。

    可有利必定有弊,成为摄政王妃,许多事情就要在龙九宵眼皮子底下进行,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不一定能够全然瞒下。

    而且她还不想因为这些再把自己投入到婚姻感情之中。

    良久,宴清棠都觉得或许龙九宵都等得不耐烦了,她慵懒一笑,“多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离开摄政王府,天地苍茫。长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可里头万家灯火没一盏属于宴清棠。她有些迷茫,整个人怔怔的。

    龙九宵到底在想什么呢?仅仅是用自己来当挡箭牌?

    “可笑。”

    她微微摇头,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对这些如此上心了。

    宴清棠正朝着永安巷大步而去,突然身后一声“姑娘”。

    “姑娘!姑娘留步。”

    一名白粉敷面,男不男女不女的圆袍男人拱作揖。

    宴清棠愣了一下,“你是?”

    下一秒,男人讨好谄媚的面容一改,趁其不备一个刀下来。

    她浑身瘫软,意识全无。

    “带走!”

    圆领袍男人一声令下,而后装作无事般咳嗽两声低头侦查左右。

    摄政王府的人尚未察觉,几个侍卫快步上前,掏出早准备好的麻袋。

    而后一行人利落上了马车,市面上常见的湖蓝布马车迅速奔驰,踢踏踢踏一路直入宫门。

    再醒来时,宴清棠头昏昏沉沉。

    她瞪大眼睛一看,自己双被拇指粗细的麻绳捆了三道,旁边坐着那粉面男人,此刻他一身太监衣裳看着宴清棠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男人身上带着股尿骚味,不知是衣裳上传来还是身上去势时活儿没做干净。

    他挑着宴清棠下巴仔细端倪,“果然是个美人儿,不愧王爷会动心。狐媚子,你这样的段可过不了太后娘娘的眼!”

    太监冷哼一声,外头正好“叮当”一声,马车骤然停下。

    宴清棠眯起眼睛,能够在宫中直接行马车的只有三人:皇帝、太后和龙九宵。

    这次恐怕是那位从未谋面的太后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宴清棠心中冷笑,被几个侍卫直接拖了下去,腿没在地上好长一段路,衣服摩擦着肉已经破皮。

    “哐”一声,她被重重摔在地上。

    宴清棠被五花大绑,极其难堪的姿势侧躺着,抬头只能看见金色宏伟的大殿,再往上挂着“镇安殿”三个字的金丝楠木牌匾。

    自古以来“镇”“安”二字非功勋卓越者不可用,天下恐怕也只有太后才敢并用这二字。

    “轰隆隆”

    描金的红漆大门被五六个太监分别推开,一名雍容华贵的老夫人被人扶着出来,年纪四五十,不过眼下生出几道皱纹。

    老夫人慵懒地阖着眼睛,慢慢睁眼向下,看见宴清棠后皱眉十分不满意道:“这就是宴家姑娘吧?哪个宴家来着?”

    “太后,宴家家世不显,不过门户,不必出口污了太后清听。”宫女“声”提醒着。

    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解开绳索,躺在这地上仿佛牲畜一般。每一分每一秒,宴清棠都在经受着羞辱。

    她压抑着心中怒火,浑身的血滚烫。

    多久没有经受这样的侮辱了?

    “哦。”太后微微抬高下巴,粉面太监匆匆上前解开宴清棠身上麻绳。被绑太久,浑身都有些发麻,她差些再次摔下去。

    “臣女宴清棠参见太后。”

    宴清棠不卑不亢,神色淡然地跪着。

    此一时彼一时,自己已经不是前世那般尾灯,如今自然要低头做人。

    少女垂眸时眼中情绪迅速变化,这位太后久居深宫不问世事,突然为难自己不知为何。

    龙涎香从宫中传出,奢靡的氛围包裹着宴清棠。她低着头,看见黑金色的衣衫后摆在自己周围没过。

    “既然爱跪,就给哀家跪着吧。一个庶女居然攀附上了摄政王,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成?”太后一声冷笑,被人扶着进了大殿。

    宫门缓缓关上,白色大理石阶面上只有宴清棠。

    寒风刺骨,从四面八方传来宫女的嘲笑声。

    “快看姐姐,你看她。”

    “相貌也一般,家世更是不出口,还想着成为王妃呢!被太后娘娘这样敲打敲打也是好事,你且看我如何。”

    宫女跃跃欲试,提着一桶水到了宴清棠面前舀起一瓢水猛得泼过去!

    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化成无数细流从头上淅淅沥沥流下,钻进衣服冻得她彻骨寒。

    “太后了,像你这样的狐媚子就应该好好清醒清醒。我这是在帮你,你啊,对着地上的水印看清自己什么身份!”

    地上的水汇聚成一滩,印出自己头发黏在额头上的模样。

    狼狈、下贱

    宴清棠不甘地握着,指甲剜进了肉里。可这些疼没有心上疼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从蓝白变成昏蓝,黑沉沉地仿佛要压下来。宴清棠浑身衣裳都被打湿,膝盖跪得没有任何知觉了。

    镇安殿外的宫门被上了门栓,大宫女掐着时间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宴清棠,“宴姑娘可想清楚了?”

    “太后娘娘亲口所姑娘身份低微,入个寻常王公家做个贵妾还使得,当摄政王妃委实是贪心了些。”

    大宫女捂着嘴发出一声笑,“这谁不是呢?毕竟像姑娘这样的身份插花点茶品茗一概不知,起金石来更是不上道,没得丢了王爷的面子。”

    宫女上前蹲下,贴着宴清棠的耳朵道:“姑娘会的那点子马术的确厉害,恐怕学了不久专门用来勾引王爷的吧?”

    话落,宴清棠耳朵生疼,出现一道血印子来。

    宫女嫉妒地一爪掐破了她耳朵下白嫩的耳垂,殷红的血源源不断冒出,一滴滴仿佛红宝石衬得宴清棠越发娇艳。

    “哼!”大宫女猛地甩袖起来,袖子“啪”一下打在宴清棠脸上,“太后娘娘了,姑娘的牌子已经被拿下去了。就算姑娘有摄政王的允诺也进不了选妃宴,明天的选妃会姑娘不用去了,继续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