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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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人了,死人了!”

    一名才子边咯血边向门口跑去,整个人在绝望边缘。

    关闭的宫门让众人觉得将要被封死在其中,身体虚弱的在地上嚎啕大哭:“我们出不去了!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都出不去了!”

    直面死亡,众人才发觉这一刻多令人恐怖。

    气氛沉闷,喘息都困难。

    宴清棠看向太医院院正,一干太医院的人也是一怔,没想到会关闭宫室。

    接着只见几个龙禁卫进入其中,环顾周围解释道:“诸位才子放心,皇上并未大家不顾,只是鼠疫严重,若是流出去半分整个皇城也都完了。从今日起封闭宫门,除非运送药物和一日三餐都不会再打开。”

    完,外头落上两把大锁,“咔哒”一声锁心彻底锁死。

    宴清棠不过十几岁年纪却有着超乎这个年纪的稳重,她一一查看着大家状况,依次分成不同程度隔开,避免相对健康的才子被感染。

    “宴姑娘,宴公子醒了!”宫女惊喜叫道。

    宴清棠仿佛被雷点击中,整个人僵硬地转身去看。

    身后不远处宴遇南半坐了起来,脸色也红润不少,看着宴清棠微微一笑,目光还带着安慰。宴清棠眼睛一酸,呜咽开口:“哥,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快步过去,青年虽然醒了,可眼神却飘忽着,努力聚焦看着宴清棠嘴中念了三个字——“林、伯、琰。”

    林伯琰

    瞬间宴清棠脸色苍白,宴遇南回光返照后重重倒下,整个人了无生气。

    宴清棠青丝垂下,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王存睿!”

    女孩眼中带着森森杀气,隔着几米都看得王存睿牙齿打架,发出咯吱声。只要王存睿稍作犹豫,宴清棠就能立刻杀了他一般。

    众人都没看清宴清棠是如何到他身前,皆以为是因宴遇南晕倒气愤找王存睿发泄,纷纷要上前阻拦时只听她的话冷得像冰渣子一样问道:“监狱里还有别人,林伯琰去了是不是?”

    兄长念出这三个字时宴清棠就瞬间意会了,宴遇南不会无缘无故撑着回光返照的功夫来这个名字,除非牢狱里还有林伯琰。

    宴清棠的颤抖着,银针都拿不稳了。

    大殿中加了一盏又一盏灯,宫女太监都凝视着这方。

    “开宫门。”

    她深呼吸,抑制住颤抖大吼:“开宫门!”

    一定一定不能让林伯琰跑出京城!

    锁一下掉落在地上,红漆木门被几个人合力推开。宴清棠一脸肃杀快步至宋匀君身前:“皇上,监狱中还有一人未在,此人极有可能也染上鼠疫,若让他在外流窜,京城危在旦夕。”

    这里面每一句话都没有夸大其词。

    鼠疫何曾恐怖,肆虐之处十不活一。坐在交椅上的宋匀君紧紧抿着嘴唇,万万没想到严防死守到如此地步竟然还有一个漏之鱼。

    龙九宵快步走来正听完全部,暗卫迅速转身前去调查。

    不出意外,半个时辰整个监狱中的官兵都会被盘查一遍,自然知晓那个漏之鱼是如何进入皇宫内狱,又如何逃出去的。

    “本王亲自去捉拿此人,皇上不必担心鼠疫扩散,任何和林伯琰有接触的人暗卫都会带回来。”

    罢,龙九宵只能远远看宴清棠一眼以解相思。

    大难当前,儿女情长都放在了后一位。他们一个在宫中解救病患,另一个在外保国家安宁。

    黑衣渐行渐远,宴清棠的心沉了下来。

    “咚!”

    打更的太监在宫道上行走着。

    宫室中又开始忙活,一口加了沸水的大锅里扔进所有人的衣物,高温烧煮,照料才子的下人们迅速更换衣裳。

    为防鼠疫扩散,所有人一个半时辰更换一次衣裳,服用汤药。

    里头情形不见得多好,不少人已经开始咯血。宴清棠捏着,垂下眸子,只有兵行险招了。

    皇城外,百姓纷纷议论着昨日发生了何事。

    脂粉铺子里头一个人没有,反而是茶楼里客人满堂。

    二楼上一名贵夫人忧心忡忡,脸上两行泪痕,痴望着茶盏中的银毫随热气蒸腾,最后又沉下去。

    “夫人,别想太多了,会没事的。”丫鬟拿来衣裳给夫人披上。

    “宫中好好的突然免了上朝,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昨夜龙禁卫狂奔出宫,老爷今儿一早就去打听。我也回了娘家探听,一点儿消息都无。我怎么能不担心?”长孙夫人深吸一口气。

    突然听见下头喧哗。

    “嘿嘿,那些王公贵族子弟这次可是要慌了,我听人皇上这是打算清理朝堂,将他们抓在里。”一身丝绸衣裳的男人做着动作,一下握紧,正合他话意。

    周围哄堂大笑,拿酒老瓮提着酒笑得脸通红,“敢情你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啊?皇上想做什么你都知道。”

    众人的嘲笑声让绸商没了面子,他看着男人一下起来,不想身旁人摁住他声提醒着:“可千万别!别看这个老头子其貌不扬,他年轻时可是在摄政王府做过事的。”

    绸商憋着一肚子气,眼睛转了一圈重新坐下。

    摄政王?

    贵夫人神色一变,掀开帘子莲步轻移走到楼下去。

    只听那老头摇摇头,将一壶酒全灌了下去,醉醺醺靠在门板上。

    “酒不醉人人自醉哪里是什么皇上想动啊”老头垂眸,中的酒壶一下落在地上,他也倒地不起,旁人来服反而摆摆。仰头看着茶楼上光秃秃的木头顶,“是摄政王要和皇上打擂台,派人在里头下了药啰恐怕现在活着的秋韪才子已经不多了。这对叔侄打架遭罪的确是老百姓,可惜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皇上和摄政王打擂台,给人下药?”长孙夫人的紧紧握着桌角,心彻底凉了。

    皇上和摄政王的确不合已久,皇上想把持朝堂,借舞弊一案把人关押宫中,来夺得群臣支持也是正常,这已经是长孙家未曾料到的。

    摄政王被将了一军索性给人下药,让这棋烂到皇上中。

    遭殃的是、是自家无儿!

    “夫人!夫人!”丫鬟大声叫着。

    贵夫人晕倒当场。

    不仅此处,到处都有人散步流言。此刻官眷尚且还要顾夫君前途,没有轻举妄动,可平民之家视为大难临头,已有人提议前去大理寺万人请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