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到时候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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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

    宴振唤来管家。

    “你去一趟,问问她是怎么当的女儿,不孝不义,谁给她的胆子扣下长辈的信!”

    管家硬着头皮答应。

    一出门,他脸上就露出为难,这该怎么去?

    北门。

    侍卫面无表情,盘查每个进出的人。

    管家懊恼。

    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辆马车停在面前。

    “上来。”

    车内传来雌雄难辨的声音。

    管家透过车帘,看见马车里的人,顿时睁大了眼,忙不迭道谢,厚着脸皮上车。

    一路畅通无阻,马车在偏门停下。

    管家作揖:“多谢贵人,老奴回去后,定告诉老爷,请老爷登门致谢。”

    车内人意味不明哼了声,往另一方向走了。

    管家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挺直腰背,找到宴清棠。

    宴清棠正和太医商量解方,有些惊讶地望着宴府管家,心里想,他是怎么进来的?

    “宴姐,老爷让我问话。”

    管家扬起脖子,如同斗志昂扬的公鸡。

    “老爷,你有会救少爷,是你的福分,少爷对你那么好,你岂不懂什么是知恩图报?大夫人思念儿子,每日焦虑不安,愁白了头!”

    “你不仅不反思,还因为姨娘,和大夫人顶嘴,扣下家信,越俎代庖,借此威胁夫人,大逆不道!学了十几年的规矩,你吃到肚子里去了?怎么就养出你怎么个不孝的女儿!”

    现场气氛凝滞,空气中弥漫的火星味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被迫听他人家事的太医们一脸尴尬,偷偷去看宴清棠。

    和预想中的勃然大怒不同,宴清棠神色冷淡。

    “完了?”

    管家一连了一大段话,有些气喘。

    看见宴清棠一点神色变化都没有,他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上不来,下不去。

    宴清棠道:“你的信,我不清楚,但想想也知道,兄长因为泄题一案,要经过盘查,外面来的任何东西,都会被扣押下,至于其他的,与我何干?”

    管家阴沉着脸,还想再,却听宴清棠语气平淡。

    “还有,我倒想问问,你是如何进来的?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混入宫?”

    宫人瞬间警觉不对。

    管家一慌,忙道:“当然是一人带我进来。”

    宴清棠等他继续往下。

    管家嘴唇嗫嚅,不知道该不该供出那位贵人。

    这时,为首的公公出列:“有什么话,跟杂家去一旁,别打扰宴姑娘研制解方。”

    管家被拖走,房间变得安静。

    太医们还有点不自在:“哎家家有笔难算的账,我相信宴女医不是那样的人。”

    “对啊,宴老爷太偏心了,别人几句就信,宴姑娘你为宴公子做了这么多,我们都看在眼里。”

    太医们连连附和。

    这番态度,倒弄得宴清棠有点意外。

    “不谈这些,赵太医,你之前用落葵?”

    “对,落葵冬青”

    重新投入研究鼠疫解法当中,无人再提及方才的闹剧。

    管家为保命,出了贵人名讳。

    太监去询问的时候,惹得对方不悦,训了一顿,太监回来,命人打管家三十大板。

    “什么话该,什么话不该,你是真不知道啊!”

    太监冷呵,命人把他丢出宫。

    宴府管家闯进殿中,狠狠将宴清棠训了一顿,追风毫不保留地写信告诉王爷。

    “好个宴振,将本王的话全当耳旁风!”

    龙九霄怒而拍案。

    “来人!”

    话音落,有暗卫跃下房梁。

    次日,日落西山。

    天色渐暗,宴振赴完宴,满身酒气地行走在街道上,绕过拐角,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冷意,他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下一秒,一个麻袋从背后套上来,他一惊,只感觉背后有人推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被人拖着走。

    “是谁!你们想做什么,知道我——”

    话还没完,狠狠一脚踢在他腹部,宴振一阵干呕,随即拳脚就像雨水砸在身上,又疼又冷。

    对方没有一丝软,宴振很快话都不出,只剩下痛吟。

    渐渐的,抵抗减弱,就这么瘫在地上,由人踢来踢去。

    “下次招子放亮些,再敢口出恶语,动坏心思,你这条命,哥几个就收下了!”

    汉子往地上呸一口痰,招呼兄弟几个走了。

    剩下宴振躺在地上,如同死人。

    直到后半夜,家丁左等右等,没等到老爷回府,出门去寻,才救回半死不活的宴振。

    次日,传出风声。

    宴振得罪了人,才被人教训一顿做警告,而他做过的那些腌臜事,全被抖出来。

    宴清棠对这种闲杂事并不感兴趣,但也听了两耳。

    她当下就有了猜测。

    左右进度陷入僵持,她去厨房做了一些糕点,一半给兄长,另一半拎回房间。

    一推开门,房内坐着一人。

    依旧是那身飞鱼服,被他长长腿穿出一股威严感,眸子转过来的时候,宴清棠产生一种他眼里只有自己的错觉。

    “有什么事?”

    宴清棠合上房门,免得被他人看去。

    “若无重要的事,不必再来。”

    “没收到你关心的信,我只有亲自来讨了。”龙九霄轻笑一声,灼热潮湿的的气息从耳边传来。

    他什么时候靠近的?

    宴清棠一惊,下意识转过头,嘴唇差点擦过他的脸颊。

    她马上远离龙九霄。

    龙九霄对此颇为遗憾。

    眼瞧着少女露出恼怒地神情,他恢复了些正经。

    “昨天的事,本王听了。”

    龙九霄语气恼怒。

    “本王绝不允许有人欺负你,就派人教训他一顿,替你出气,你该怎么奖励我?”

    最后一句,他的轻而缓。

    字眼绕在唇间,像在缠绵入骨的情话,脸上得意傲然的表情,则是个讨糖的大男孩。

    宴清棠有点痒。

    她想摸摸龙九霄的脑袋,看看是不是真有一对狼耳朵,不然她怎么觉得对方尾巴快要摇上天?

    “”

    清棠按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绕过他就走。

    “你此举太过任性,你以为他会猜不到,再了,他上了年纪,身子骨不坚朗,真出个好歹,到时候你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