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别笑了,难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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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滢眼睛亮亮地看着她。

    宴清棠噎了一下,这不会迷恋上她了吧?

    段滢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性子的人,在这个兽场里,所有人把本事和成绩当做自己的勋章。

    一有点成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在这里很多年了,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独独没见过这样不瘟不火,甚至对自己的成绩毫不在意的人。

    段莹带宴清棠去了下一个驯兽场,这是一个初级的驯兽师训练场所,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但依旧有不少野兽。

    那些野兽分开关在笼子里,见到有人来就呲牙咧嘴的吼叫,有的笼子前站了好几个人围着,宴清棠就选了一个没人的笼子站着。

    里面是一只温润的狮虎兽。

    看起来温顺。

    但是他呲了个牙。

    宴清棠战术性往后退了一步。

    段滢给她大概介绍一下流程,让宴清棠先自己试一试,先不要把野兽放出来。

    宴清棠还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自己其实不是个新,就听见传来旁边有驯兽师被咬伤的消息。

    七嘴八舌的,乱作一团。

    一群人在那里吆喝着传大夫。

    宴清棠探了探头,交代身边的人:“段滢,好像有人受伤了,你去拿一下止血的药品一类的东西。”

    从两个人间的细细的缝隙看过去。

    地上的人满脸痛苦,像是受了重伤,还能听到他的叫唤声。

    宴清棠撑开最外圈的人群,人围的很挤,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蹭着人的边缘过去。

    “我懂一点医术,我可以帮她看看。”

    驯兽场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的视线落在宴清棠身上。

    白燕站在最里圈,看见她眉头先是一拧,想着大夫最近的也得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来,而后给她让了让。

    宴清棠好不容易挤进去,看清里面躺着的人的长相,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没记错的话,是刚刚那个叫嚣着要跟她比比的驯兽师。

    这么快就被咬了?

    看到是宴清棠,伙子顾不得疼痛,恨不得用流着血的胳膊挖出一个大洞钻进去。

    连耳朵都是红的,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得。

    他一边叫唤:“大夫,我不要她给我看!”

    “狐白,你差不多得了!不想死就好好的躺着!”段滢从外面跟进来,看见他这个德行,把宴清棠刚刚交代的东西拿过来,没好气的吼他。

    狐白把脸埋在地上,被段滢一嗓子吼的不敢再话。

    宴清棠让人把他抬到最近的屋子里。

    外面全是灰尘和各种细菌,感染了就麻烦了。

    一直到屋子里,狐白都没有发出一个声音。

    宴清棠蹲下身子,熟练的拿过段滢刚刚拿过来的止血的东西和消毒的。

    “把这个吃了。”宴清棠从怀里掏出来一颗药丸,捏着递给狐白。

    他胆怯的抬起头,对上宴清棠清澈的眼睛,瑟缩着接过去,张着嘴放到嘴边。

    迟迟没有塞进去。

    宴清棠看不得他这犹犹豫豫的样子,一抬打着往前推了下狐白的。

    细的药丸像有了生命一样照着他喉咙眼进。

    差点被噎到的狐白:“”

    他被噎得眼泪差点流出来,满脸幽怨的看着宴清棠,眼睛红红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宴清棠怎么欺负他了:“你不会要在这儿弄死我,替你自己报仇吧。”

    宴清棠满脸黑线,上的动作加快,“这是麻药,要不然你一会儿得疼死,要弄死你,我绝对不在人多的地方。”

    狐白泪眼婆娑的看着周围围着的人,看见白燕在,安心了不少。

    宴清棠有些无语,自己这张脸长得很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随时随地都想要了别人的命的人吗?

    意识到自己话不妥,而自己的命又在别人里紧紧握着的狐白选择闭嘴,老老实实的趴着让她上药处理。

    她给的药的疗效很好,很快狐白身上没有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他眯着眼,意识有些不清醒。再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只剩下段滢和宴清棠两个人。

    宴清棠见他坐起来,自己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沉黑色慢慢压过天边,她慵懒的伸着懒腰,站起来。

    “既然你醒了,明日好好养伤,不要剧烈活动,也不要沾水,一周后找人拆了纱布就好。”

    完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狐白刚刚醒,意识还不是很清醒,见他愣着,段滢也站起来打算往外走,就被他喊住。

    “她一直在这儿看着我?”狐白有些不确定。

    段滢自然明白他嘴里的“她”指的是谁,翻了个白眼,“一直等着,你睡着一直在动,身上的纱布被血染了又染,宴姐帮你又换了好几次纱布。”

    她一口气完,这些话在狐白心里平静的湖面上扔下来一颗石子。

    “宴姐好像也没有白燕大人的那么坏。”

    尽管他声音很低,段滢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转过身:“谁跟你宴姐很坏了?”

    要是她那样的还算坏,这个世界上大抵没啥好人了吧?

    段滢刚刚出门,就遇见进来的白燕,她打了个招呼,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白燕端着药进来看他情况的时候,狐白正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见到白燕,嘴角扯出来一抹笑。

    比哭还难看。

    白燕冷着脸,“行了,别笑了。难看死了。”

    狐白一噎,忽然想起来宴清棠,忍不住嘀咕,“我看宴姐比您脾气好多了。”

    至少不会这么噎他。

    白燕的听力是一等一的好,把他的话全收在耳朵里,忍不住瞪他一眼。

    看见他胳膊上以及胸口处的包扎的纱布,脸色缓和下来。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几乎是裸着上半身站在这里的狐白,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胸口,“白燕大人,您这么看着不好吧,要不然我先穿个衣服?”

    他突然出声,白燕尴尬的放下药往外走,“你换吧。”

    完快步走了出去。

    狐白看着她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白燕大人耳朵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