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脸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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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伦警铃疯狂震动,摇头拒绝,“不了不了,还是不麻烦你了。”
“你不会是要和我避嫌吧?我这房子虽然不大,客房还是有两间的,你也不必担心,”林运着,停顿了一下,眼神若有所指的看着姜伦,“再,我们那个合约上,不是床伴以上关系嘛。”
到合约,姜伦就想去撞墙,当时一定是失心疯了,不然怎么会写那种东西。
心里羞耻,但嘴上不愿落下风,姜伦哼了一声,“我这是为你着想,害怕你老年人吃不消!”
林运拖长音调,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哦的姜伦浑身上下都难受,“明天,我司机会来接我,你之前碰到的那个戚经理是远山国际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听我,你也知道,我的性向不是秘密,他介绍的那位远山国际的少爷我也实在不太喜欢。”
“他做了什么事?”姜伦一听到戚别庭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林运抿了口热茶,放下茶杯,双手交叠合十,眉眼带笑的看着姜伦,“也没什么,大概就是一直在听我的生平,当然也很容易被听到,除此之外,还在帮我给远山国际的少爷牵线。”
姜伦听了想骂人,这么做什么目的太明显了,他自知在姜伦这儿是挽回不了,便想着弄臭林运,心里大抵是算等林运抛弃姜伦,他再挺身而出,好显得他这人痴心难得。
“我今晚在你这儿歇息吧,”姜伦闷闷的道,完,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哼唧道,“那个……麻烦你了。”
林运笑着摇头,“不麻烦,毕竟咱们是……”
“你不要再提那两个字了!”姜伦断了林运的话,瞪了一眼林运的笑脸,他实在是对床伴那两个字接受无能。
“不提这两个字的话,戚经理问我和你的关系时,我该……”林运道这儿,语气停顿,挑了一下眉,困惑的问向姜伦,“朋友,你,我怎么称呼你的好。”
“就合约上的那个称呼,”姜伦开始语气声,后面越越理直气壮,“把他骗过去就行,免得他来骚扰我,语气怎么亲密怎么来,老狐狸,见鬼鬼话这个你很擅长吧!”
“老、狐狸%3F”林运扬眉,问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称%3F”
姜伦嗯哼了一声,胡道,“这是夸你长的漂亮还聪明。”
林运接受了姜伦的曲解,真诚道,“谢谢姜同学。”
“……”
晚饭林运点的是羊排,姜伦吃的不多,吃完就等林运给自己介绍客房。
可林运就像是忘记了这一茬一样,点开电视,一会儿抬头看新闻,一会儿低头看手机。
“客房在哪里?”姜伦终于受不了的主动开口询问。
“这么早就要休息了?”林运眨了眨眼睛,问道,“年轻人不都是要熬到十二点才睡吗?”
姜伦感觉今天自己要被年轻人三个字给刺激麻了,“我们年轻人都是喜欢在床上熬到十二点再睡!”
“哦,这样啊,”林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继续求知的问道,“那这么长的时间,你在床上做什么呢?”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有歧义,感觉就像是在什么奇怪的话题,什么叫在床上‘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你管我的!”姜伦凶巴巴的怼回去,“快点,我要休息了!带我去客房!”
“好吧。”林运慢悠悠的起身,“在二楼,应该还有一床多余的被子,我记不太清了。”
姜伦冷笑,“记不清的话我现在就开车回去。”
林运瞬间止了话头,安静的给姜伦带路。
顺着楼梯走到二楼,林运把靠楼梯的第一间门开,伸手摁开侧面的开关,灯光紧接着亮起来,屋子一下子变得明朗了。
屋子里没有太多东西,很显然因为没人住,所以只是简单的扫卫生,并没有过多的布置。
床上只有一个床垫,往前方望去,阳台是封闭性那边放着书架、圆桌和木椅,中间是白色的铁艺床,纹样有点复古风。
“这间怎么样?还有一间客房在楼梯另外一边,那间房间,杂物堆的有些多。”林运一边,一边推开衣柜的门,从上方抱出整理好的被套,转身看向姜伦,问道,“还记得怎么铺床吗?”
“记得。”姜伦伸手接过布料,声嘟囔,“当时三天两头让我铺,烦死了,我哪忘的了。”
林运自然听见了姜伦的嘟囔,从胸腔发出低沉的笑声,“谁让你当时总是蹬被子,头天铺的好好的,第二天你就弄的像猫窝似的。”
姜伦以前睡觉的姿势奇差无比,可能是因为就一个人住,所以也没人给他纠正,反正到时候阿姨来家里扫卫生都会收拾好。
这个烂习惯姜伦保持了很久,直到借住在林运家的那段时间,林运才把姜伦的这个习惯狠狠的纠正过来。
当时姜伦在兴趣班待了不到两个月,其实并没有和林运有多熟悉,反而和另一位叫章平的女老师更亲近些,后面是因为一场崎岖的意外,姜伦才被林运带回家,两人也因此熟悉起来。
那是那天下午的体育课的一场意外。
++++老师组织八百米测试,大概是想着一组一组的测太麻烦,就让全班男生都站在跑道上,一起出发。
姜伦是排在较为中间的位置,随着老师吹响口哨,所有人一起起跑冲刺,混乱中,姜伦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推了一下,身子失控的扑倒在塑胶跑道上。
重心扑在地面上,身子来不及反应和抵挡,脸皮就因为惯性,蹭着塑胶跑道挪动了一段距离,紧接着细密的疼痛感从脸上传来,被摔懵的姜伦脑袋一下子就空白了。
周围的人早就跑走,不远处其他班上看热闹的人坐在绿茵地里,依稀听到他们,那个男生好装啊,摔倒了还不爬起来。
后知后觉对方是在自己的姜伦才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然而第一拨人很快就要跑到一圈了,姜伦又慌乱的从塑胶跑到蹒跚的移动到绿茵地,给那些人让位置,捂着脸抬头看路时,看见不远处的体育老师皱着眉头看了自己一眼,没有走过来。
脸上很疼。
当时的姜伦低着头,两只手捂着,微微放开手,就能看见一手的淡红血迹,鼻子也在流鼻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可能是没经历过这种突然情况,姜伦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想去找体育老师,想自己也许应该去医院,但是脚步往体育老师那儿走,老师却往八百米的终点走去。
委屈让姜伦的鼻子有些酸,被积攒的日常生活中的委屈被叠加在一起,难受的姜伦心里一抽抽的疼。
所幸,没过几分钟,就下课铃了。
这时候,老师终于走了过来,问道,“你没事吧。”
“脸有些疼。”姜伦鼻血已经不掉了,鼻腔被血堵着,话还有些瓮声瓮气。
体育老师有些不满的抱怨,“你太缺乏锻炼了,跑个步还能摔了。”
姜伦头一回争辩起来,“可我感觉是有人推我。”
“自己摔倒了还狡辩!”体育老师的语气重了起来,“行,你有人推,谁推的你,我现在就去找他!”
【作者有话:这个脸摔在跑道上的取材于我的真实事件,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我记得很深,后面伤口慢慢结痂才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