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衍拦住予：“谁赶你走了？”

    “我……我做错了事情，差点害了少爷，少爷留情，没有怪罪我，只是让我……”

    “陆染让你走？怎么会呢，你没有做错什么，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陆染不知何时出现坐在沙发上：“让他走吧，他心不在这里。”

    白墨衍护住予：“他在陆家这么多年，你让他走去哪？”

    “喜欢一个人，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

    “他喜欢谁？”

    杜思予万分羞愧：“少爷，我知道错了，您别了。”

    陆染：“你出去好好想想，你喜欢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认错也不迟。”

    白墨衍很不理解：“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陆染眉目生冷：“那你呢？白墨衍，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我……”

    “你只顾着为别人解释，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的么？”

    白墨衍一时凌乱，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陆染目色锋利的看着他，从头到脚散发着冷酷的气焰。

    这是怎么了？仿佛有暴风雨在等待着他。

    白墨衍转身要把予送出去，被陆染吼道：“你过来！”

    白墨衍一怔，耳朵嗡嗡作响，杜思予揉着眼睛一边哭着一边离开，空气突然凝固下来，陆染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身后，一股凉意从脊背升起。

    白墨衍缓缓走近，故作淡定：“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项目启动了，我和褚楠风签了协议。”

    “什么协议？”

    “花了很多钱，买下了他手里的所有权益。”

    “恭喜你，如愿以偿。”

    “那我是不是也要恭喜你，终于解脱了？”

    白墨衍抬起眼睛：“你什么？”

    陆染拿出一个东西仍在桌子上：“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白墨衍下意识摸口袋，糟了，这是……

    陆染冷笑：“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么久为何你就是怀不上，没想到你竟藏着这种东西，为了离婚，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不是，我没有……”

    “别你不知道，这药是谁给你的。”

    “……”

    “！”

    白墨衍头皮发麻，手指捏紧衣袖：“是……是褚楠风。”

    “他什么时候给你？”

    “结婚那天。”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从一开始设计好圈套骗我，我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原来最大的陷阱在你这里。”

    “不是这样！我没有吃，他只给了我一颗，我没有碰它。”

    “没有碰，为什么会在你的衣服里？”

    “我，我前两日收拾东西看到，就随手装起来了。”这个理由，出来太过荒唐，可事实如此他又能怎么办。

    陆染站起来，步步逼近他：“你真的没吃？”

    “没有。”

    “如果我现在叫你吃呢。”

    白墨衍瞳孔大震：“陆染，你……”

    “你来到陆家的每一天，都在想着离婚，是我毁了你原有的爱情，是我剥夺了你的自由，是我折磨你利用你，白墨衍，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是吗？”

    白墨衍摇头，却还是心虚的后退了两步，误会太多，心里真正所想，怎能轻易得清楚。

    陆染：“你父亲和我做交易，口口声声要我把你还回去，褚楠风宁愿放弃所有也要换你，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们会一直走下去，连你也这么觉得。”

    白墨衍只能干巴巴的摇头，一个字都不出。

    “他们的要求，我都不会接受，我不会把你当做金钱交换出去，你要离开，必然是我亲口答应。”

    白墨衍木讷的看着他，听不懂话中意思：“什么意思？”

    “离婚吧，我不想再等了。”

    白墨衍嘴巴张张合合，该的话没出口，竟得到了这个结果。

    他：“这个家留不住你，三年和一个月又有什么区别。”

    “陆染，你是认真的吗？”

    陆染闭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都是气话，只是一时冲动，只是想要他求着不离开。

    或者，他应该去挽留而不是一味的责怪，可惜陆染还没有开口，白墨衍却已心如死灰：“我知道了，我同意离婚，现在就走。”

    “白……”

    当他伸出手想去阻拦的时候，白墨衍已经转身上楼，需要带走的东西寥寥无几，只有几件衣服，还有一枚压在床底的戒指。

    他拎着空空的箱子，把戒指放在陆染面前的茶桌上：“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

    陆染瞳孔赤红的瞪着他：“你一定要现在就走么？”

    白墨衍笑了笑，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个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了。”

    他潇洒离去，来时清清白白，走时空无一物，有些话，不必了，各自两清欢，留下的，终究是我一个人的。

    ————

    三天之后，律师电话给他：“陆总裁的离婚协议书拟好了，需要您看一下财产分割是否满意。”

    “我不要财产分割，麻烦您重新拟一份，他签了字寄给我。”

    “这……”律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陆染：“陆总请您亲自到公司商量。”

    “我不去公司。”

    “茶餐厅呢？离婚协议还是双方见面谈最好，避免未来纠纷。”

    白墨衍只想快点解决，省得夜长梦多：“也好。”

    他穿着宽松的衣服，可以很好遮住微微鼓起的肚腩，带着帽子和墨镜来到陆染指定的茶餐厅，包厢很大，陆染让律师先出去，他们私下聊聊。

    白墨衍坐在对面，简洁明了：“我什么都不要，给我一份空白协议就可以了。”

    陆染把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你看完再。”

    白墨衍垂下眼睛，才看第一行就被吓到了：“你把房子给我？”

    “慢慢看，不着急。”

    下面罗列了数条，不是股份就是房产，加起来几乎可以超过顾清的资产，简直荒谬。

    “陆染，你疯了。”

    “联姻让我得到的远不止这些，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我不需要。”

    “这是你应得的，我可不希望我的前夫离开了我变得穷困潦倒。”

    “你多虑了，我可以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