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予不知该不该：“那家商场是陆家产业，不知会不会遇上少爷。”

    白墨衍顿了顿：“他很忙，不会这么巧。”

    “也是，陆家产业多着去了，少爷哪顾得过来。”

    “对了，陆祁现在怎么样？”

    予尴尬的挠头：“其实那件事情之后，我再也没找过大少爷，反倒是他最近偶尔找我。”

    “看来醒悟的不算太晚，他心里是有你的。”

    “白哥哥，你别拿我开玩笑了。”

    牙牙指着糖球流口水，予给他买来一串，牙牙开心的不得了：“谢谢叔叔。”

    商场里热闹非凡，今天刚好有开业活动，全场半折，白墨衍给牙牙买衣服，穿什么都好看，不一会儿拎了大包包。

    白墨衍顾着付钱的时候，牙牙一溜烟又跑了，予连忙去追，孩子被商场中央的音乐吸引去，身板灵活自如，爬上舞台就地一轱辘，为了抓住气球，扑倒在一双皮鞋上。

    商家正在进行剪彩活动，被一个孩子搅了局，主持人发问：“这是谁家的孩？麻烦带下去哦。”

    穿着皮鞋的人开了口：“无妨。”

    “陆总，这……”

    陆染低下头，孩子看着眼熟，一掌拎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牙牙不怕，奶里奶气：“牙牙。”

    “牙牙？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你家人呢？”

    “爸爸。”

    “你爸爸在哪？”

    牙牙冲着他的脸，大声喊道：“爸爸。”

    台下一片哄笑，想这孩子真会认人，抱着最有钱的喊爸。

    予追到台下，见牙牙在陆染手里，吓的大气不敢出，连忙转身去找白墨衍。

    陆染“喜当爹”了并不生气，：“我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唔……”牙牙嘟着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主持人心急如焚，再一次重复：“谁家的孩子？没人要了吗？”

    牙牙指着气球：“我要球球。”

    陆染命令身边的人：“拿给他。”

    “陆总，要不孩子先给我吧。”

    “不用。”

    白墨衍腿脚不利索，跑不快，心急的快要跳出来，终于拨开人群来到了舞台下方：“牙牙！”

    陆染一愣，看了看孩子，再看他：“是你的？”

    白墨衍也傻掉了：“我……”

    “我想起来了，是白墨溪的，我见过他，怪不得看着眼熟。”

    白墨衍大惊失色：“你见过他？”

    陆染眯起眼睛：“你紧张什么。”

    “把他给我！”白墨衍走上台阶，牙齿紧紧咬住，双手伸出要把牙牙抱回来。

    陆染本已算松手，却听孩子一边玩着气球，一边漫不经心叫了白墨衍一声：“爸比。”

    陆染立刻反了悔，把孩子收回来，脸色煞白：“什么意思？”

    “陆先生，大庭广众请不要为难一个孩子，把他给我。”

    人多口杂，陆染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脱不开身，低声：“白墨衍，你不要走，我一会就去找你。”

    白墨衍把牙牙抢回来，被他碰过的地方恨不得擦的干干净净，才不听他的话，转身离开了人群。

    这是第一次，绝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牙牙爬上咖啡厅的桌子，差点把咖啡撞倒，白墨衍发着呆，听见动静立刻把他抱下来：“牙牙，以后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牙牙被吓到了，脸委屈极了：“呜呜——”

    “不许哭。”

    予十分愧疚：“都怪我没看好他，对不起。”

    白墨衍在气头上：“孩子有孩子的规矩，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

    “哇呜——”牙牙不管听没听懂，嗷嗷大哭起来。

    白墨衍喝了一口咖啡，又心疼又气恼，等他哭了一会儿，在心里长了记性，再去哄道：“爸爸不会不要你，只是怕你被坏人抢走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逼近：“我是那个坏人？”

    白墨衍吓得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陆染把杜思予挤到里面，坐在他的对面：“你骗我。”

    白墨衍低头给牙牙擦眼泪，不去理会他，陆染看向予：“你也骗我。”

    “少爷，我……我也是刚刚知道。”

    “不用跟他解释。”白墨衍口气冷漠，面色丝毫不慌：“跟他没有关系。”

    陆染攥紧拳头压在桌面上，一字一句：“你告诉我，这是谁的孩子？”

    事到如今，白墨衍瞒不住了，也没必要怕他：“是我的。”

    陆染怔着瞳孔，内心百转千回，手心差点被戳个窟窿：“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怀孕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怕我不和你离婚？还是怕我抢了你的孩子？”

    白墨衍吞了吞喉咙：“都过去了。”

    “白墨衍！你怎么可以这样，当初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要骗我？”

    白墨衍轻笑：“我想的，是你不想听，你忘了吗？”

    陆染霎时僵住，是这样吗？是我错过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是我亲手把他放走的。

    牙牙哭的累了，倒在白墨衍的怀里睡着了，陆染这才发现，他长得像自己，鼻子眼睛都像，他仅仅在手里停留了几分钟，就变成了“没有关系”。

    白墨衍把咖啡喝完：“予，我们走。”

    杜思予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陆染转脸瞪他：“是你照顾孩子。”

    “我是白哥哥请的家政。”

    陆染只停顿了片刻，便：“白墨衍，你搬回来吧，我们一起照顾他。”

    白墨衍涌起了危机感，立刻回绝：“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是我的离婚后财产，你抢不走的。”

    “我没有和你抢他，我是他的法定监护人。”

    “你不是，你没有资格。”

    白墨衍完，不管予是否跟得上，自己先行离开，和他呆在一起一秒，都浑身难受。

    陆染追了出来，拦在他面前：“白墨衍，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不明白，陆先生需要什么样的机会，把我推开之后，你应该过的很自由，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我没有要求你对这个孩子负责，也请你不要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