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转而攻略牙牙：“难得来一趟，海边空气很好，牙牙想不想去？”

    牙牙一百个同意：“去！”

    白墨衍扶额：“我刚刚才带他走过。”

    “我带你去不一样的，跟我来。”

    “喂，你把牙牙给我！”白墨衍才不想跟着他，只是牙牙在他手里，不得已才追上去。

    陆染带他来到后岛，攀上一块岩石：“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白墨衍急的跳脚：“陆染你慢点，心牙牙。”

    “放心，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低头问牙牙：“对不对？”

    牙牙冲着白墨衍招手：“爸爸快来~”

    陆染一手托着牙牙，一手伸出去拉他，白墨衍把他的手推回去：“你抱好了。”

    陆染笑了笑，心里美滋滋：“牙牙，你爸爸终于肯让我们在一起了。”

    白墨衍爬上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死缠烂。”

    “对啊，我就是要对你们死缠烂。”

    白墨衍懒得搭理，陆染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为了某个自私自利的目的，曾经白墨衍看不清，事事顺从着他，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牙牙。

    陆染朝他靠近一点，肩并着肩：“如果我们一直这样就好了。”

    白墨衍嫌弃的挪开一步：“我不想。”

    “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从来都不想和你离婚，当初我逼你要孩子，也是为了留住你，但凡我知道你怀孕了，一定不会惹你生气。”

    白墨衍一点也不想听：“别了。”

    “那时你问，我不喜欢你，为什么那样对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我喜欢你啊，我只是……只是骄傲自负，以为你不会离开我。”

    白墨衍撇开脸，月色也没有一点吸引他的地方，转身下了坡，孩子都忘了要回来。

    陆染追在后面，把心里话都掏出来：“白墨衍，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对你不好的时候，我也很自责，我和别人逢场作戏，只是害怕有人利用你伤害你，我以为这些你都懂。”

    “我不懂，我为什么要懂。”

    “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你听我和你解释好不好？”

    白墨衍停下脚步：“不是误会，我们联姻就是错误，是我错了，我不该约你在咖啡厅见面，我不该相信你会履行退婚承诺，我不该因为长辈的劝，答应和你短暂的结婚，我什么都没有了，而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没有，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你。”

    “你够了，陆染，我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和你吵架。”

    牙牙啃手指，听不懂他们在什么，陆染冷静了一点，千言万语还是那一句：“对不起。”

    白墨衍伸出手：“陆染，我不欠你什么，孩子是我的，把他给我。”

    陆染舍不得松手：“别这样，算我求你。”

    “给我！”

    陆染把牙牙送出去，牙牙突然好动，两人都没抱的住，一屁股落到了沙滩上。

    白墨衍吓懵了：“牙牙，你怎么样？”

    牙牙天真的扬起沙子：“哇哦，飞起来了。”

    白墨衍松了一口气，牵着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觉。”

    牙牙沾了一身沙子，黏黏腻腻的，要尽快回去洗澡才行，白墨衍定了酒店，到了前台办理入住。

    前台客服查了查：“很抱歉先生，您预定的房间没有了，白天给您电话，您没有接，后来有发送短信，您可以查看一下。”

    白墨衍的手机放在牙牙的书包里，现在才看到，真是太尴尬了，半夜三更，上哪找住处。

    陆染前一秒还在失落中，下一秒就天赐良机，立刻挺身而出：“我定的是套房，有两个房间，住我那里吧。”

    白墨衍拒绝：“我去找民宿。”

    “今天岛上水管维修，民宿水不够，牙牙要洗澡，不然会着凉的。”

    “……”

    陆染见他犹豫了，主动拎着他的行李，知道他不会拒绝，抢先一步在前面带路，白墨衍别无选择，为了牙牙，只好欠他一个人情。

    推开门，白墨衍把话清楚：“房间一晚多少钱，我们AA。”

    “不用。”

    白墨衍瞪他：“你不我就看着给了。”

    “五百。”

    “不可能，你别骗我。”

    “我不知道，助理给定的。”

    白墨衍拿出一千块钱放在桌子上，带着牙牙去浴室冲澡，陆染把钱攥在手心，十分烫手。

    牙牙今天各位的兴奋，在浴缸里跳来跳去，把白墨衍半个身子都淋湿了，洗完澡才发现牙牙的衣服没拿进来，又想让他老实点，又想出去拿衣服，白墨衍真是操碎了心。

    陆染一会儿进来送个香皂，一会儿问他需不需要帮忙，白墨衍忍无可忍：“帮我拿一下牙牙的衣服。”

    “在哪？”

    “算了，你来按住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陆染碰他，可是牙牙喜欢他，每次看见他就超级开心，比黏着自己还要亲近，白墨衍心里吃醋，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

    如果让牙牙选择，会选择他而放弃我么？

    陆染把牙牙身子擦干，见他背对着发呆，问：“不好找吗？”

    白墨衍回过神，把衣服拿出来：“把牙牙放沙发上就好。”

    “你一个人不顺手，我帮你。”

    “不用，我习惯了。”

    “……”陆染自惭形愧：“是我不该，不该让你们在外面生活那么长时间。”

    白墨衍皱了皱眉，不去理会，穿上衣服后把牙牙抱进房间：“乖乖睡觉，爸爸一会儿就来陪你。”

    牙牙乖乖点头，白墨衍记得带上自己的衣服进浴室，两年过去了，他后颈的伤疤还在，每次触碰都会有一阵刺痛，像蚂蚁一样抓着他的心。

    陆染悄咪咪的靠近牙牙：“睡了吗？我来给你讲故事吧。”

    牙牙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期待：“好呀。”

    陆染有模有样的端着架子：“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城堡里，有一个白雪公主……”

    陆染讲完了一个故事，牙牙毫无困意，欢快的唱起了牙牙歌。

    陆染心翼翼亲亲他肉嘟嘟的手背，亲完立刻扭头看白墨衍有没有出来，怕被抓个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