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牙牙的事情。”

    陆染目光一怔，有些晃神：“你把他带来了？”

    “没有。”

    “那还谈什么。”

    陆染垂下眼睛，身形落寞的走开，白墨衍追着到楼下：“我想给牙牙上户口。”

    “随你。”他坐上车，面无表情的着，好像并不是很在意牙牙跟谁姓，他似乎从来没有主动争取牙牙的抚养权。

    也对，孩子对于他是个累赘，他不会想要的，白墨衍突然有了信心，趁陆染还没走，立刻拉开车门上了车。

    陆染看了他一眼，捏紧方向盘：“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想请你帮我。”

    “呵……”陆染麻木冷笑：“我帮不了你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是来要抚养费的，明天我让助理给你。”

    “不是，是你父亲……？”

    陆染断：“你不下车，我就走了，不负责把你送回来。”

    他把音乐开到最大，不管白墨衍什么都听不见，到了酒吧，陆染要了一杯酒，坐在吧台最热闹的地方。

    白墨衍好不容易才挤到他身边，捂着耳朵：“陆染，我们谈谈吧。”

    “你什么？”

    “我们……”话还没，就被前来搭讪的人推到一旁，差点绊倒桌角摔倒。

    陆染目光一紧，看见他稳住椅子站起来，目光又变得颓丧涣散。

    白墨衍捏紧拳头，今天必须把话清楚，他不愿意帮忙，再去想别的办法。

    陆染刚接下别人递来的鸡尾酒，还未送到嘴边，就被拦了下来，白墨衍目光沉着冷静，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拖走了。

    陆染低下眼睛看他的手，心跳麻痹，还是会被触动，想要靠近又被扎痛，顺从走了一会儿，把手抽了出来：“你扰我了。”

    “对不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陆染反手抓住他推到在沙发上：“你有重要的事情，才会想起我，我对你来，只有这点价值了对吧。”

    白墨衍手腕吃痛，被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尽管姿势难看，但还是要：“和牙牙有关。”

    “你都不让我做他的爸爸了，还找我干什么？你不是，我想找谁生孩子都可以么，我现在找了，你为什么拦我。”

    “……”白墨衍咬着嘴唇：“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你怎么赔我。”

    白墨衍撇开脸，眼中隐隐泛着水光：“对不起。”

    陆染目色深沉，触碰他的掌心，连同神经隐隐颤抖：“不用对不起，我们两清了。”

    “你放开我，我想别的办法。”

    陆染停顿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白墨衍坐起来，把衣服整理好，抽了抽鼻子：“没事了，你玩你的。”

    陆染背过身与他沉默了许久，声音冷淡：“你，牙牙怎么了？”

    “你父亲要把他带走。”白墨衍着着，忍不住掉了眼泪：“陆染，当时我们联姻，没有孩子生出来必须是你家的，基因工程那边需要牙牙的配合，我都可以答应，但是让他落入陆家的户口，我不能接受。”

    陆染扭头看他：“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几天了，我再不给出回应你父亲会走法律程序。”

    “我对牙牙没有尽到父亲的负责，就算是上了法庭，也是你的胜算更大。”

    白墨衍摇头：“不是的，牙牙他……他继承了你的属性。”

    陆染“砰”的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你什么？”

    白墨衍难过的一直抹眼泪：“是我爸爸的，他不会骗我。”

    陆染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白墨衍抬起眼睛：“算我求你了，陆染，牙牙对你来不算什么，但他是我的全部，把牙牙让给我吧。”

    陆染心头一震，踉踉跄跄后退了两步，谁牙牙对我来不算什么，他也是我的孩子，流着我的血更多一点，我只是不能去抢，没有资格去抢。

    陆染仰起头不知所措，他也很想自私：“白墨衍，我把牙牙给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让我以后见他一面都不可以吗？”

    白墨衍目光微颤：“对不起……”

    “闭嘴！别了。”陆染倒吸一口气，抓起他的手带出酒吧。

    张程最近鬼迷心窍似的给白槿献殷勤，可惜人家爱答不理，今天好不容易约出来吃一顿饭，又被放了鸽子，愁眉苦脸的回到酒吧，正好撞上陆染。

    “诶，你们……”

    陆染停下脚步，眉目低垂：“张程，产权交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做事，你放心，明天就可以转接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

    “知道了。”

    “就这样？”张程一脸懵逼，指着背影臭骂：“劳资牺牲谈恋爱的时间给你忙东忙西，不感谢就算了，还在劳资的酒吧秀恩爱！”

    等等，他不是脑子坏了吗？怎么还记得那件事情。

    陆染把他塞进车里，白墨衍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时不时抽泣一下：“陆染，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没喝。”

    他深深踩下油门，飞速赶往陆家，陆染把车停在院外：“在车里等我。”

    白墨衍抱住他的胳膊：“你要干什么？”

    “我去和他，牙牙是我自愿放弃抚养权。”

    “谢谢你。”

    陆染低下脸，把他的手推开，车里的灯暗下，白墨衍靠在车窗上静静的等待，这个地方太陌生了，他不敢抬头去看。

    这栋曾经属于陆染的洋房，似乎很久没有人住，我们都离开了太久。

    陆家主屋客厅的灯亮起，陆长延披着一件外套，缓慢下楼：“染染，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陆染开门见山：“白墨衍和我有个孩子，但是我不想要，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您不要去扰他。”

    “混账！你的这是什么话！陆家子孙岂有给外人的道理。”

    “我和白墨衍两年前就离婚了，孩子是之后的事情，和陆家早没关系了。”

    “是他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的想法，孩子对我来是个累赘，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