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托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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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粉红色的帕子,印着公主花纹的睡衣惊的晏白差点以为自己再次穿书了,捂着胸口喘了口气,把嘴里的脏话憋了下去。

    薄裕言坐在沙发椅子上,看着晏白走进去,良久也没有听见里面传出来动静,无聊的把手肘搁在桌子上,脸放在手掌上,思绪不由自主的飞远。

    其实来之前就在不远处定好了房间,只是看见晏白后临时改了主意。

    手腕上带着的紫檀木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薄裕言用鼻尖闻了闻木珠,很香,有浅淡的舒缓神经的作用。

    可惜作用太过浅淡对于病入膏肓的自己来,简直是杯水车薪。

    ‘叮咚。’

    手机屏幕闪了一下,突然响起来的声音断了薄裕言的思绪。

    薄裕言垂目扫了一眼屏幕上跳出来的弹框,发现是自家母亲发来的消息,正准备解锁给对方回信,一通电话就过来了。

    “妈,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

    一接到电话,就听见了常玥有些气冲冲的声音,薄裕言微微的皱眉:“在临川,晏白在这儿拍戏,我来探班。”

    “你怎么跑临川去了,你知不知道……”常玥气冲冲的话戛然而止,停顿了片刻,尾音上翘的问道:“儿子,你在给白白探班?”

    薄裕言算是知道他母亲有多喜欢晏白了,光是提到这两个名字语气就和缓了许多:“对啊。”

    常玥:“你现在一个人在酒店?”

    薄裕言摇头,抬眼看了眼朦胧的浴室:“我在晏白这儿。”

    “你在晏白那里?”常玥拔高了声音,连忙开口追问道:“那你走之前吃药没?现在有没有什么不适……”

    “没有,”薄裕言连忙断了常玥的询问,回答道:“妈,我没什么问题,梦魇的情况最近已经好很多了,心理医生不是了嘛,我再好好调养,之后就能完全恢复正常。”

    “我知道,你这两年一直在养,我这不担心你嘛……”常玥在电话那头微微叹了口气:“……万一白白知道了不要你怎么办,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顺……”

    ‘嘟……嘟嘟……’

    薄裕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对自己这个妈真的是无可奈何,挂了电话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发觉自己的脑袋似乎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自从两年前在国外出事回来后,薄裕言就时长陷入梦魇,去看郊醣團隊獨珈蒸礼了许多位心理医生后都没找到原因,治疗后也没有多大效果。

    关于梦的记忆光怪陆离,薄裕言在梦中可以感受到自己紧张害怕的情绪,但是等醒来却丝毫记不清楚发生的事情,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脑袋一阵一阵的疼痛。

    潜意识里,薄裕言能感觉到一种莫名力量对自己的影响。

    可这力量越影响自己,自己却越不想顺对方的心。

    浴室的门被一下子开,薄裕言的思绪也被开门的声音给断,

    晏白洗好了澡,穿着粉色的睡衣走了出来,睡衣买的有些大,领口的位置露出白色的锁骨,皮肤在蒸汽的作用下还有些泛红。

    印着公主印花的图案穿着晏白身上有一种不出来的可爱,薄裕言浅笑的欣赏自己的杰作,注意到晏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

    “生气了?”

    “没有。”

    晏白拿着帕子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将粉色的帕子垫在领口的位置,就准备往床上躺。

    薄裕言:“你做什么?”

    晏白听到薄裕言的问,摊了摊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我要睡觉了。”

    薄裕言看着晏白还在滴水的头发,蹙眉道:“不吹头?”

    “太麻烦了。”

    薄裕言听见晏白的话,伸手拿起吹风机,把插头摁在电源板上,然后看向晏白,勾了勾手指:“过来。”

    鉴于对方的动作过于像唤狗的,晏白在原地停了好几分钟,然后屈辱的从旁边抓了一大把橘子,坐到了薄裕言面前的矮凳上。

    薄裕言吹头发的技术以外的好,手指穿过发根又轻轻的抓起来,感受暖风扫过头发,晏白有一丝丝的恍惚。

    恍惚间想起自己那个该死的前男友也很喜欢给自己吹头。

    “想什么呢?”

    薄裕言冰凉的手忽然捏了一下晏白的脸,晏白正想发作,就发现对方的手迅速的跑回到自己头上,开始给自己按摩头部。

    “我在想……你的技术真好,”晏白赞叹道:“薄大哥,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托尼薄?”

    “呵。”

    薄裕言又伸手薅了几把晏白的头发,然后把吹风机的按钮关停,道:“吹好了,去休息吧。”

    晏白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还带着热气的头发,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大床。

    床上放着两张被子,一个盖一个刚好两不妨碍,晏白选了靠门的位置,脱了鞋就钻到被子里,伸出手,朝薄裕言挥了挥手,边挥边威胁道:“我睡咯,我睡像可是很差的哦。”

    完,不等薄裕言回复自己,就钻到了被自己拱成一团的被子里去。

    好像一坨球。

    薄裕言有些无语的看着被占了大半张床的晏白,有些好笑的捏了捏鼻根,自己本来就没有算和对方挤一张床。

    只是想做个实验,测试一下上回的情况是不是偶然。

    上回抱着晏白后,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脑海里的那股诡异的疼痛被压制住了,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薄裕言的眼睛一直盯着被子里的晏白。

    晏白脑袋里的系统一直瑟瑟发抖的盯着薄裕言。

    ‘啊啊啊啊啊,bug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不会是发现我看吧呜呜呜。’

    系统哭还不敢发出声音,怕被晏白听见。

    一夜好梦,直到清的闹钟响了,晏白才动了一下身子,从自己的被子防御球中爬出来,发现薄裕言早已不见踪迹,旁边的位置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干净的让晏白怀疑那人到底有没有上床睡觉。

    懒得计较太多,晏白洗漱完,就直奔片场,继续今天的戏份。

    中午的的时候,抽空给薄裕言发给自己的那个手机号发了一条短信。

    系统给自己的那份资料是一直更新的,也就是姚放每天做的事情都会以简短笔录的形式被记录在纸张上。

    晏白注意到姚放已经持续很才的时间去一个酒吧玩,频率大概是一周去一次的样子,而下一次去的时间就是在后天。

    [后天下午五点半,荒城酒吧地下停车场,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会停在那儿,对象的照片我随后发来,麻烦你把他套麻袋一顿,然后扔到酒吧后巷,价钱是多少,我可以先付定金。]

    很快,对方就回短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