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阴阳婚配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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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噬?”颜如玉抬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黑血,难以置信。

    可棺毁了,手上的血也是真的,她虚弱的看着掌中的血痕,喃喃自语,心生恐惧却又强装镇定:“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能将阴气阳气融合得这样完美,他不是一般恶鬼,难道是众鬼之首?”

    天下鬼首无非三个:鬼王、冥王还有传中的无妄海君主,可据她先祖遗留下来的少量文献记载着鬼界动乱,鬼王不知去向,之后三界,阳间以君主为尊,阴间对冥王俯首称臣。

    跟一开始约定的不一样,难道那贱人死后还不安分替她独生子找了什么靠山,她当初把楚钰献出去,可没办法给他找这样身份的人过来,要是真有她自己就上了,怎么可能干这种肥水流入外人田的蠢事。

    她看了眼眼前烧毁的棺樽,沉默了许久。

    不能拖了……

    已经没时间了……

    而另外一边,直到白灼华低头吻了他,楚钰才反应过来白灼华要做什么。

    他睁大眼,对上白灼华充满欲望的目光。

    “钰儿……”白灼华轻轻呢喃,犬齿叼着他后颈上的肉,轻轻地厮磨着,他揽着他的腰,一个用力将他压在了床头的靠背上:“让我感受你现在就在这里。”

    “唔……”铺天盖地的亲吻,楚钰可以推开他,可犹豫了半刻就顺从地攀上了白灼华的背。

    他发现,一向强大的人精壮有力的背部在轻轻地颤抖。

    他害怕了吗?

    会害怕吗?

    楚钰歪过头,咬在了白灼华的肩上,没什么。

    从傍晚开完记者招待会白灼华要带他回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预料到白灼华要做什么,两人相处了大半个月,某些时候一个眼神就能做到心有灵犀知道对方要什么。

    而他现在也没有比从前以往的哪一刻都需要白灼华,因而他没有推开,还紧紧地攀附着他,脸蛋埋首在他的颈边,艳丽的俊脸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这是他默许的。

    是他愿意的,如果白灼华逞凶,那他就是帮凶……

    楚钰张开嘴,任由白灼华亲他、舔他、蹭他、挤他,眼前的恶鬼除了俊美得不不太像话还有那一双血红色双眸同常人有异之外,跟寻常人家的丈夫一样,渴望着自己的妻子。

    他被褪到一半的衬衫,被粗鲁的撕开,整个人赤、、、裸着像展览品一眼被人观赏。

    身后的恶鬼凶狠霸道,木质的定制床铺因承受不住撞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是第一次他在两情相悦且清醒地状态下摆出如此耻辱的姿势,作为一个全新的承受者,接受爱人满满的爱意和情欲。

    有爽,也有痛。他像海上的一叶扁舟,在狂风暴雨下思绪涣散,身体几乎虚弱,指节用力得有些发白。而身后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不知道是在等他求饶还是在等他些什么?

    楚钰讨好地去亲他,吻他,了一大堆他平日不会开口的情话,猫似的在他的瑾之身上挠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着他永远爱他……

    直到经不住昏昏欲睡,直到他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跟以往不同,没有出半点拒绝人的话。

    也不知道他的鬼丈夫“逞凶”了多久才知足,楚钰醒来的时候白灼华伏在他的背后,他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青红交错的吻痕,他转过身,回头同白灼华交换了个吻,呢喃道:“大色鬼。”

    白灼华轻笑,坏心眼地在他的背上,肩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吻,有些往日已经淡了的痕迹,他会毫不客气的加深,楚钰轻轻道:“疼,你轻点。”

    白灼华听进去了,然而照样标记,该怎么用力还是怎么用力,半点不留情面。

    从他第一次与他纠缠开始,楚钰就知道这人有着超强的占有欲,似乎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他已婚,而且不允许有人惦记他,总是喜欢在他身上明显得不明显的位置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才甘心,连着大腿根部都不放过,楚钰有游泳健身的习惯,可是自从有了白灼华他轻易不敢下水,就怕别人过来找他。

    想起上次贺敏抓着他衣领追问,楚钰抬腿去踢白灼华,却被人握着脚踝,身体伏下,直接进入他的身体,用力地撞击。

    楚钰:“……”

    直到他再一次累的汗水淋漓,全身无力趴在枕头上求饶求得喉咙嘶哑,白灼华才放过他,还为他拂开一缕缕贴在额头上的湿漉碎发,楚钰累的动都不想动,白灼华咬着他的肩终于开了金口,“钰儿刚才想什么?”

    楚钰想到每次都要被人猜想他的私生活,就撑着仅留的那点儿力气道:“瑾之,往后,你喜欢咬,我就让你咬,喜欢咬哪里就咬哪里,可咱们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要咬在衣服遮不到的位置上,别人看到了该我纵情声色,不太好。”

    他,白灼华应着,嘴巴也不闲着,该干嘛干嘛。

    楚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过至少他也表明了立场,对于这种标志性行为,他曾经是抗拒的。

    有过总比放纵他强。

    他这么安慰自己着。

    想起今晚的遭遇,楚钰:“上次电梯事件之后贺敏查过世安广场,里面的鬼魂都被你赶跑了,是他道行不行?还是你诡术不到位?不是都走了?那我今天遇到的这一位算什么?漏网之鱼?”

    越越生气,想着被一群鬼追着跑他却什么都做了就觉得憋屈,可要是去怪白灼华又觉得污蔑了白灼华的能力,在他心理白灼华比他想的都要厉害,应该不是这样,就没等他开口又:“纸钱这事我之前在吴山的时候也遇到过,那会儿我踩到纸钱却躲过了一劫,难道当时那群人没找到替死鬼心里不满现在又找到我头上了?”

    “时间拖得是久了些。”楚钰自我安慰。

    “非也。”白灼华将人“包”翻身,让他趴在自己的怀里,他一手枕在颈后,一手在摩挲着楚钰光滑的背,爱不释手的在上面游走,淡定道:“那叫阴骨宅,有人跟鬼做了交易,让你代替那只女鬼留在那里。”

    许是楚钰乖巧,这样缠着他叫恶鬼心悦,话语气都带了丝平日里没有的放松,懒洋洋地连平日里的温文尔雅正派作风都懒得伪装。

    楚钰无所谓,他这人就偏心眼,只要他喜欢的,对方什么样的都是好的、美的,赏心悦目的。

    楚钰的头贴着白灼华赤、、、裸的胸膛,双手还揽在他的腰上,两人身上一丝不挂,楚钰能清晰地感受到白灼华的每一寸肌肤传来的温度,他脸颊绯红,心脏跳得厉害,努力不去在意,又忍不住被吸引。

    “什么是阴骨宅?”楚钰问。

    “以人骨为棺,葬着横死的厉鬼,称为阴骨宅。”白灼华着手来到了楚钰的后腰处,楚钰抬起头,抓着白灼华的手,委屈巴巴道:“我累了,腰酸背痛就差腿抽筋了。”

    白灼华笑着在他的唇上啄了下,手从他汗津津的背部离开,就着这个姿势起身,将人横抱进浴室。

    也不知道白灼华什么时候将浴缸的水放满,水汽飘飘,水雾环绕,白灼华抱着人一起进来,抓着楚钰将人捞回怀里,“所谓阴骨宅,因为太过阴邪,所以被天地所不容,算是一种禁传的驭鬼术。如若没有半点道法,应该不知道此禁术,而且知道的人也不会轻易尝试,一个阴时出生未婚嫁的女子,活生生被肢解,嵴骨为梁,腿骨为柱,四肢为大院,融于古宅内,女体为阴,葬于阴宅内,此宅邸称为阴骨宅。阴骨宅本因为养鬼而存在,生者不知真相住进去,往往会因不知名原因而横死。如果住进去的恰巧也是个阴时出生又未婚嫁的女子,那么将会代替里面的厉鬼成为新的古宅厉鬼,厉鬼枉死,不得超生,无法入轮回,久了怨气滋生,煞气终年不断,这鬼宅将会越来越邪气,最终将不断的害人。”

    楚钰听的毛骨悚然:“就没有人收得了吗?他们有自己的意识吗?不会就这样一直害人吧?”

    “能同人交易,自当有意识,但他们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所谓天衍四九,大道五十,人遁其一,于鬼人言此道理通用,世间万物自有定律,只要遇得贵人自当有轮回可能。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鬼魂都会变成厉鬼,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那些横死之人也并非全然无过。”

    楚钰:“你的意思是,他们横死有一部分是咎由自取都是命。”

    白灼华:“当然。”

    这话的,楚钰愈发毛骨悚然:“那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我上辈子可能跟那些厉鬼有仇?也可能有人拿我做交易了?可我一不是女子,二不是单身,虽然我是阴年阴历阴月阴日阴时生的,硬要也只有这点有关系,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抓去当替死鬼的吧?”只要白灼华在,楚钰就觉得什么都不害怕,只要不害怕,他就能智商在线抓住重点:“有人养鬼,想要害我?既然是邪术为什么不通通消灭?而且建阴骨宅手段这么残忍怎么当初还有人要发明出来?难道那些女孩子的命就不是命吗?这种事应该没有人自愿吧?”

    他的激动生气的就要跳起来,却被白灼华捞了回去:“因为平衡与正义,需要有人牺牲。”

    楚钰不可置信:“这样的死法竟然是人自愿的??那些被献祭的女子不会是心智不全的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无意间受到的创伤都能疼上几许,更何况是生者活活被剖,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流逝,如果不是心智有问题,楚钰着实无法想象为什么有人愿意这样做。

    “并非如此,这些人也不全是心智不全,相反是能人异士。”白灼华抚着楚钰的背,安抚着他的神经:“阴骨宅在创造之始本意在于养鬼。所谓道法,关乎阴阳;所谓诡术,与逝者为谋。无论是道法还是诡术都是一些能通阴阳之人给驱鬼、驭鬼、镇鬼及镇邪的名目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心怀大义之人养鬼的目的在于镇鬼,以煞镇邪,以阴养阴,辅助其达到驱鬼镇邪的目的,但当这些术法被一些心术不正之人拿来用到他处,那所谓的诡术也就成了害人的邪术,天地初始,世间混乱自当有能人异士,有女子大义,愿以身试法,所以我他们也并非都不讲道理。只不过此术于鬼来为相杀,于人来为祸害,惨死之人得不到轮回还要不断重复死前痛苦,能经得住痛苦不变成厉鬼的为少数,总体来弊大于利,所以此法被创造此道之人列为禁术。你遇到的阴骨宅便是有人模仿先人处心积虑养出来的厉鬼,只不过这人道行不深,所以只能以魂养鬼,养出来的鬼术道行也不厉害。”

    不,在他们这种凡人眼里,这种已经不是厉害不厉害,是战无不胜的生化武器。

    楚钰突然想到那一具具惨死在地面的尸骨,脸上都是憎恶:“我遇到的那群尸骨都是被献祭进去的冤死之人?”

    白灼华答:“是。”

    楚钰问:“是因为他们所以那群纸人才会动?”

    白灼华答:“是。”

    “所以那群人也不得超生,只能寄魂魄在纸人身上听从厉鬼的指挥?”

    白灼华点头,还夸赞楚钰聪明。

    楚钰没有觉得多高兴,想到那群枉死的人没有他那样幸运有白灼华这样的靠山在,顿时心生怜悯:“死在那里,估计他们家人都不知道,想到他们亲人往后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估计也没法让他们再见一面了。”

    楚钰:“我能找人为他们超度么?”

    白灼华低头看他,没话。

    楚钰解释道:“你没来之前我差点就被那大美女给发现了,要不是其中一具尸体把我给绊倒救了我一命,我现在估计就不能在这里了。”

    “她很美?”白灼华终于开口:“很合钰儿的眼缘?”

    重点是这个么?楚钰翻白眼。

    正想解释的时候,看到白灼华越来越危险的目光,楚钰心慌,心想,不是吧,你这样俊美的一个人把我迷得五迷三道,现在倒好去喝一个青面獠牙的醋?还是长得丑陋的青面獠牙。

    楚钰坏笑,撑着白灼华的腹肌,探起身子,去咬白灼华的下唇,在他危险的目光下,坏笑道:“瑾之,你醋了。”

    白灼华不话,双手从他的腋下伸过去,来到后腰处探入楚钰的身后替他清洗,漫不经心又有些危险道:“我不该醋么?”

    “嗯……你……你耍赖。”楚钰哑着鼻音,将额头抵在白灼华精壮又赤、裸的胸膛上,他颤抖着身子,不出话,鼻尖、耳垂、身上都透着羞臊的绯色,嫌弃到嘴边都变成了隐忍,两人都没话,楚钰能感觉到白灼华身上高起来的体温,也咬着他的肩,颤抖着身子许久,轻声问:“还要弄多久,好了没?”

    “嗯?”

    楚钰头探的更低了,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肩,不好意思道:“我肚子饿了。”

    白灼华以为自己听错。

    楚钰破罐子破摔,又了一次:“我肚子好饿。真饿了!”

    不是他不解风情,是真的饿,白灼华好看他不顶饱啊,从傍晚开始他就滴米未进,滴水未沾,还被厉鬼追了半宿,回来还被白灼华抓着运动,饿了不是正常么?

    他嗓子都哑死了,想喝水。

    肚子也饿,想吃饭。

    半天,白灼华终于没忍住,第一次搂着楚钰开怀大笑了起来。

    他的新娘,实在得可爱……

    楚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