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抓到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岑野就被楼下急促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她睁开眼,听到楼下岑母等人着急的声音,好像还有岑父的声音,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一边起床穿戴清楚,一边快速思考:会不会是基地出了什么状况……
楼下;
岑爷爷几个老人正着急忙慌地给岑父端来吃的,喝的,岑母也给岑父拿来干净的棉袄子。
岑野一下楼就看到坐在桌子边上一脸焦黑的岑父,而岑母和家里的四个老人都围在一旁急得火烧眉毛了!她的脸色变得肃然。
而岑父看到自家闺女,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他抹了一把脸,抢先开口!
“野,昨个夜里咱基地被人放火烧了!”
岑野脸色微变,看着家里着急地快火烧眉毛的岑母和四个老人,她沉稳地给岑父倒了一杯水,“爸,你先别急,具体是怎么回事?”
岑父有些着急,忙一五一十把昨晚发生的事了。
原来夜里凌三点左右,东、南、北三个基地同时起火!
岑父等人发现的时候,立马带人去灭火,而且东边的基地还抓住了一个纵火的人!
岑父一脸黑灰,捏紧了拳,“得亏我睡的浅!没让那帮兔崽子把咱基地给全烧了!还抓着了一个!”
家里的老人也都跟着上了火气,“咋这么丧良心!那抓到的是啥人啊?”
岑父摇头,“那人骨头硬着哩!大家伙火气大着哩,咋问都不开口!我想着等野看过了就给他扭到派出所去!”
岑野心里崩着弦问,“老爸,有人员伤亡吗?现在三个基地一共有多少损失?”
岑父:“嗐!咱的人莽着呢!啥事没有!三个基地我都转了一圈,每个基地都只烧起一个棚就被咱的人给扑灭了!咱也刚下的菜种,我估摸着没啥大的损失!”
岑野听了立马心里松了一口气,人员没有伤亡且损失还在可控范围就好。
岑母等人也大大松了口气,岑野姥姥双手合十拜拜,人没事都好呦!”
岑野揽过姥姥和奶奶的肩膀,冷静地安抚家里的人……“你们看我爸都了,就烧三个棚,我们抓紧时间把地翻一翻,重新种上菜种,就和原来一样了,你们可别跟着着急上火了,身体最重要。”
岑爷爷也附和自家孙女,“是这个理!咱几个老家伙可得保重身体,这时候可不能跟着添乱哩!”
岑父又接着,“哎!这次多亏了咱的人对棚里的事儿上心!夜里好些人下工了不回家,留下来给咱守着大棚!”
“这次要不是大家伙心够齐,咱留下的人够多,这大棚估计就被人烧得啥也不剩了!往后咱可不能亏待了他们!”
岑野听了点头,之前她确实考虑到了会有人来基地捣乱的可能性,所以她每个棚里都安排了两个人看守。
但是她没想到的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放火!万幸基地里有这么多人自发留了下来,才有足够的人力、足够快的反应将火扑灭。
待岑野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岑父心里挂念着基地的事,胡乱扒拉了两口饭,连澡都没顾得上洗,只换了件袄子就又带着岑野回基地去了。
路上;
岑野心里哀叹:她又忘记看慕衍川留给她的东西了。而且……她这是又放慕教授的鸽子……
哎……慕叔叔等她回来赔罪吧……
而慕衍川那边,自然是没等到人,但等不及他去找岑野那坏东西算账,翻译部的人就来到了洋楼……
岑野到了基地,让她再次没想到的是,基地里并没有被人扰乱军心而开始哄乱,大家依然有序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
大家看到岑家父女俩都相继问好,“岑老板,岑老板……”
岑父一一回应后,先带着岑野来到失火的地点。
眼前的这个大棚已经被烧光了塑料棚顶,支架也烧塌了,地里更是黑乎乎的一片,只剩下一堵焦黑的火墙还在。
可见如果他们当时没有及时灭火,基地里的每个大棚都会被烧成这样!
岑野捏起土闻了闻,土里是各种混合的油味,她能闻出来的有菜油,煤油,还一些其他的杂味。
岑父:“那伙人还提了柴油来!咱这个基地里还有他们留的一桶油哩!对了!还有一床破棉絮子!”
着岑父提来一个白色塑料桶和一床黑旧的棉被给岑野看。
岑野仔细看过后,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塑料0号柴油桶,大约能装5斤左右的液体,上面没有任何标识可以作为线索。
这个时代的柴油可是顶顶精贵的资源,每个公社的柴油配比都是有数的。
比如一个公社的拖拉机需要柴油,那公社里的人得凭柴油票才能购买,而且每次买的量也就是现代2升可乐瓶那么一点而已。
那他们放火,难道是柴油买不到,他们才用菜油和煤油混合来用吗?
可是这桶柴油又没有用过,因为岑野闻着,地里是没有柴油味的,难道是他们来不及用?
可是这么少量的柴油,也就够烧一个大棚而已,他们拿来到底做什么用?还有那床破被子又是什么用途?
岑野沉默着,陷入沉思。
随后岑野和岑父出了大棚,准备去那个关着纵火犯的屋子。
岑野眼尖地发现在路边的一捆带着松油的干松枝,她奇怪,“老爸,基地里我们应该不用松枝来做柴火吧?”
岑父忙回答,“咱不用松枝啊,哦!我刚刚那被子和油桶就是这儿拿的,会不会也是那伙人带来的?”
岑野越发奇怪:一桶价格不菲很难购买到的柴油,一床破旧的被子,一捆干松枝,这些有什么联系?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烧毁基地?
而后岑野又跟着岑父来到关着纵火那人的屋子,一旁还有两个岑父信得过的助手看着他。
岑野量着被麻绳结结实实地绑在椅子上的人:二八头,留着油腻的胡子,一脸的麻子坑印,下颌处还带着狰狞的抓痕。
那人看到屋里头进了个姑娘,猥琐地眼睛上下瞟着岑野,下流地顶了顶腮帮子,“比昨儿那个看着带劲多了……”
岑父立马挡在自家闺女身前,一把提起他的领子,手上使了力气,没一会就把他噎地涨红了脸!
“你个龟孙!信不信老子给你把头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