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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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谋

    计划里是King组织计划利用美国政府,对软弱的权力支离破碎的88国政府发动经济制裁,着重点是医药,从而在黑市交易上获利。

    从文件上看88国根本不是残暴的金钱和暴力的对手。

    King组织要推动这庞大的计划,背后需要强大的金钱做后盾。

    这样计划的拟定,会把整个组织推向两个极端,一切顺利实施后,大获合胜,King组织将称霸全球。

    另一个极端就是失败后,把组织推向万丈深渊,将万劫不复。

    做为一个用最残暴的手段收刮全球资源的组织,不会不顾及King组织的风险来实施这份计划。

    胡谐之抿了抿嘴唇,抬起眼帘,幽深漆黑的双眸牢牢锁住对面的丰丽娟,语气淡淡,“丰姐,这个计划你是怎么看的。”

    “我仔细看过这个计划,风险与利益成正比,King组织能实施的可能性一半一半。”

    丰丽娟风轻云淡地陈述着,又把问题抛向了胡谐之。

    胡谐之脸上没有表情变化,只是微倾着前身,把茶叶从茶罐里放入茶壸里,提起刚刚烧好的开水,往茶壸里冲泡,开水冲入茶壸,一团热气从茶壶窄的壸口瞬间迸出。

    丰丽娟摸不清面前胡谐之心思,一种不好的预感涌入心头。

    不过这些年,她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很快,她便调整好情绪,缕缕头发,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依然一副工作状态,“这个计划,胡先生怎么看?”

    胡谐之隔着茶壸里的热气,眼睛微眯,“我现在还没有结果,如果能参照全球当下的经济走向,股市行情进行分析会更清晰,不用担心时间不会太长。”

    丰丽娟面带着不可思议地表情,眼神中带着不解看向胡谐之:“胡先生,我很崇拜您,看待整件事情的眼睛真的不同于寻常人。”

    胡谐之唇畔溢出了冷笑,快到让人察觉不到,他手里泡茶的动作一停,“刚刚是我的疏忽,忘记问丰姐喝茶吗?”

    丰丽娟摇摇头,撇开眼睛不看他,语气中夹带着淡淡的回忆,“我不喝茶,时间真是能让所有的事情都改变,我记得以前你是不喝茶的。”

    “时间让所有的一切都在变,我在变,你也在变,顺其自然就好。”

    出乎丰丽娟的意料之外,胡谐之的反应很平静,就连泡茶的动作都和刚刚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胡谐之没有接着丰丽娟的话一起回忆那段感情,他在沉着冷静的观察着她的细微神态。

    一个人无意中表现出来的肢体语言是真诚的。

    对于丰丽娟这个人,再次见面是10年后,10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全部。

    “胡先生,我姓丰,我是中国人,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丰丽娟瞳孔缩了缩,片刻沉默,转头,温雅谦和地看向正在用心泡茶的男人;“从今天起,我要学着喝茶。”

    “好!”胡谐之用夹子夹起一个茶杯,轻轻地放在丰丽娟面前,把泡好的茶倒入她面前的杯子里。

    丰丽娟端详着端起茶杯在口口品着茶的男人,内心竟升起一股强烈的亲密感。

    胡谐之感觉到对面的女人看着自己,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是凭空猜测,也能想像到他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丰丽娟也不再绕弯子,咬紧了嘴唇,神情认真严肃地,“谐之,你其实早就应该是调查过我了,King组织不会吞并我手下的产业,因为我背后是当地政府的支撑,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他还需要我。”

    胡谐之放下手里的茶杯,双腿交叠,一副很休闲的姿态;“看来我是误解了丰姐,是我考虑不周。”

    丰丽娟的目光 扫了扫放在茶桌牛皮纸袋,还有放在面前这杯快要冷却的茶,她没有一丝犹豫的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咂吧着嘴,感慨不已,“还是中国的茶入口纯香。”

    “丰姐,你这对茶的赞赏是发自内心的。就这一招,你回国就能深入民众的内部。”胡谐之依旧平静,像是丰丽娟所有的暗示都与自己无关。

    King组织的事情尊重胡谐之的安排,他要怎么做在大局分析,就做在大局分析,丰丽娟能等。

    丰丽娟现在还不能确定胡谐之有没有怀疑,以胡谐之在商场上的有勇有谋,绝不会铤而走险的,所走的每一步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虽然脚下只走一步,但是他却已经看到十步以外。

    胡谐之低调,从来不上电视或是杂志。

    丰丽娟是在几年前,胡氏集团美国分公司把一剂新研发的药品无偿地以成本价提供给美国病人使用,拯救了无数的人生命。

    胡氏药业在人民心里成了最善心企业,而善心的企业制造出来药品是最好的。

    所有胡氏药业的产品一扫而空,工厂里更是连轴加班的生产,一直到现在还是这种情况。

    胡氏集团的这一举动得美国的制药企业措手不及,倒闭了还是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

    这一当做案例分析进入美国教科书的决策人就是年纪轻轻地胡谐之。

    在以前,胡谐之就一直深深的吸引着她,现在的胡谐更令她痴迷。

    虽然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若是轻易退,她就不是丰丽娟了。

    “谐之,我们能不这样生疏吗?”丰丽娟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紧张的情绪。

    “我倒是没什么,是担心对您的不敬。”

    胡谐之话落,丰丽娟一时语塞。

    胡谐之等了一会儿,开口笑笑,“我们一起长大的,就像亲人一样,只是中间有十年没有见面了,还需要些时间,对不对!”

    “对,我们要些时间。”丰丽娟低声喃喃地道,好像是对自己,也好像是对着胡谐之表决心。

    两人坐着闲侃了一会儿,丰丽娟起身走了。

    胡谐之礼貌而恰好周到的送走了丰丽娟,临走时,丰丽娟眼睛里的不舍,他不可能不知道丰丽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