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逮住
刚刚还看着二人的少女们见到他们这么无所顾忌,立刻别开脸,再也不敢再看一眼。
总归是一些情窦初开的女孩子,见到这种场景,都不好意思继续看下去。
谢苏白看着赵历珏脸上的污泥已经消失了一半,顿时觉得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掏出帕子来将自己脸擦干净,顺道也帮赵历珏清理干净。
帕子已经脏了,而且她用的帕子布料都很珍贵,被污泥这么一染,怕是洗不干净,转手准备找个地方丢掉,赵历珏却拦住她,将她手上的帕子拿过来,一阵淡淡的光芒闪过,帕子瞬间干净得跟新的一样。
谢苏白拍拍自己的额头,她还真的没有习惯这个修仙的世界,居然把这么术法这样的东西忘记了,平日里面学的东西都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懊恼自己的同时,谢苏白喜欢转移一点心中的不爽到赵历珏身上:“明明自己能够清理干净,还要蹭到我脸上来。”
“方才了,这是情趣。你看,没有人再盯着我们了。”赵历珏将干净的手帕重新塞入谢苏白的手中,然后带着她,继续沿着河边走着。
靠近城墙的位置在下游,那里的人要少一些,那奸细也方便行动。
谢苏白眼睛转了转,然后指着下游的方向道:“咱们顺着下游走吧,人少一些。”
赵历珏自然是依着她,谢苏白挽着他的手臂,和他贴的极近。
另一只没有被挽住的手上握着那盏画着兔子和狼的花灯,倒映在水面上,水里的狼仿佛抱着兔子,正如现在的二人。
水中的光晕和花灯柔和的光交织在一起,点亮二人脚前的路。
谢苏白知道赵历珏这个人的防备心很重,所以一路上都在和他着闲话,一会儿指着河岸边人家的门前的花灯评一番,一会儿又看着河边的鹅卵石它生的奇怪。
赵历珏看她开心,情绪一直都被她牵着走,很快二人就来到和城墙极近的地方。
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谢苏白拉着赵历珏站在一棵比较粗壮的树下,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之前那几日大肆的搜查奸细,让这人逃脱,证明这人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行事十分谨慎。而且他一定认识赵历珏,如果他们二人出现在河边,那人很有可能就不会出现。
谢苏白看向一座民居背后的路,路黑黢黢的,要不是有民居房檐下的灯笼,她都看不清那里还有一条路。
隐蔽不容易被发现,这人很有可能就从那里过来。
谢苏白快速收回目光,将赵历珏手中的花灯拿过来,放在地上之后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拿出了许久没有使用过的野餐布,摆在了树下。
是野餐布,其实就是她找的一块防水的布料,被她裁剪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将就着用。
赵历珏看着她忙碌,很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谢苏白抬头看一眼他,心中想着还不是为了把你】他留在这里,嘴上却没有这么。
“绿树,明月,花灯,多么好的氛围,适合清酌一杯,不然枉费如此美好的景色。”
赵历珏看着距离他们不远的城墙,眼中有些不安。
其实可以回去之后再饮,夜里风大,容易生病,更何况这个位置还和城墙很接近。
他正准备开口,谢苏白的手已经勾住他的手指,往下拽了拽。
她的眼睛里面倒映着今晚明亮的月光,他被这样的眼神蛊惑,鬼使神差的顺势坐了下来,接过她递到手上的酒杯。
一杯清酒下肚,他这才意识回笼,摇摇头嘴边泛起淡淡的笑意。
每次看到这样的眼睛,他都能够忘记之前脑子里面的所有想法,按照她的意思行动。
所以,苏苏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岂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得力武器?
赵历珏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他看着因为喝酒脸颊泛着粉红的谢苏白。
谢苏白被他用这样占有欲强烈的眼神一盯,心里面立刻把之前做的所有事情拿出来复盘一遍。
她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怎么突然是这样的眼神?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寻常人听不到,但是谢苏白还有赵历珏这样修为的人,自然是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赵历珏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谢苏白从树干后面探出半个头,看到道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身形很瘦,目测估计还没有她高。
那人怀里抱着一个东西,今晚的月色明朗,谢苏白能够隐约看到露出来的鱼尾,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就是这人。
她没有动,原书记载这人还没有行动就被乔贤给抓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经过,她不敢贸然行动。
赵历珏的脸色已经很黑了,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那人身上,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谢苏白,眼中仿佛卷着巨浪。
他不是傻子,看到那人的瞬间就想起之前谢苏白的话。
这是故意引导他过来向他证明真实性吗?
他很不安,不安的同时心底漫上一种焦躁,那种焦躁仿佛就像是身体里面的血液化作滚滚烈火,想要将他烧成灰烬。
他闪身一动,紧紧的抓住谢苏白的手,没有话,一双眼睛阴沉沉的。
谢苏白的手被他捏得生疼,看着他的眼睛,刚想开口,周围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乔贤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河边格外的清晰。
“翁舟,你终于忍不住行动了。”
谢苏白躲开赵历珏的眼睛,看向被人团团围住的翁舟。
翁家,就是之前宴席的时候带来纸鹤那位夫人的夫家,怪不得师父的纸鹤能够被传进来,原来是这家里面有个奸细。
只是这位翁舟并没有听过名字,应该是翁家偏了很远的旁支。
此时,赵历珏握着谢苏白的手越捏越紧,最后他拉着谢苏白站了起来,谢苏白突然被拉起来,手忙脚乱的翻了酒壶,发出哒哒的声响。
“谁!”
乔贤了个手势,围着翁舟的人分了一拨出来,跟着他往树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