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直接进城
这话出去了,怕不是要笑掉全天下人的大牙了。
沈峤不由得苦笑,但是方佐没有给她自嘲的机会:“此外,还有一个谣言。据他们之所以封锁州府,是因为新任州牧已经到达州府,为了不横生枝节,才会这样做。”
“咦?我这个本人都没到那边就给封城了?”
沈峤眨了眨眼睛,顺便又对洛州目前的情况刷新了认知——杨家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嗯,有意思的在这里,听那位大人正在受到杨家的无微不至的贴身庇护。”
方佐轻描淡写得仿佛是在面对市场行情涨跌一般,沈峤甚至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个腹黑的子,摆明了就是在看好戏上演,紧接着他又问:“不知道沈大人下一步有何算?”
虽然答应了给眼前的少女出八成力,但他是个商人,绝对不会轻易把底牌暴露出去,更不会贸然插入到官家的麻烦事。
“唔,局势越来越不明朗了,剩下的日子没几天了。”
沈峤低头思考着。
原本给的期限就仅仅只有三个月,一旦超出这个期限就会被视为发生不测或者主动卸任。
在那之前,如果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话,他们实际上只要一个多月就能到达——然而,不管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总院会给你制造刺激的惊喜。
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选择出发。
趁着还未日落的时候,郦城太守方进站在城门口送行。
他满脸忧虑地看着沈峤:“沈大人,您真要带着舍弟同行——这,恕下官直言,这和弟弟完全是不能担任护卫,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恐怕会第一时间放弃沈大人您呢!”
一旁的方佐闻言只是呵呵一笑,对他的哥哥的话表示赞同:“还是哥哥了解我。”
这一对亲兄弟的日常拌嘴沈峤早就司空见惯了,她只是笑笑:“方大人尽管放心吧,我们该出发了。”
就这样,只有寥寥几人的队伍便低调出发前往州府。
在路上日夜兼程,终于是在五天之内到达州府。
沈峤从马车上下来,活动着酸痛不止的屁股——这一路上崎岖难行,马车里也不算舒适,屁股一整天都几乎都弹起又落下,活脱脱就跟散架了一样。
因为进不去州府,沈峤等人只得在附近扎营。
去探消息回来的方佐坐在篝火旁边道:“日子定了下来,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
现在是十五,离二十八还有十三天,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拿回东西。
“要是有皇帝在这里的话,进入州府就简单多了。”方佐继续着话题:“有皇帝在,他那身份比任何东西都有用,沈大人您又是为何避开他呢?”
记得出发那日,沈峤是仅仅通知了方进一人,连戚太师和皇帝都没一声招呼。
沈峤微微偏了一下头,目光闪烁:“远水救不了近火,都到了这儿,再这些也无济于事。”
“那你有想要怎么进去吗?”
“怎么进去?不就是直接进去吗?”
“不可能的,官家的人都被换下去了,想要进城都难如登天。”
方佐的眼眸里闪烁着静待好戏的神色,看着沈峤如何走这一步棋。
不过沈峤倒是盯着自己眼前浮现的界面,上面的任务列表已经发生了变动:【隐藏任务:进入州府】;
【您可以选择以下方式进城】
【直接进城】
【走暗道进城】
思索了一下,沈峤选择了「直接进城」的选项:“直接进去,按着我的权限完全可以让我的副官当场捉拿,直接进去城内完全没有问题,更何况我还有官印,他们敢驱离我,到那个时候他们怎么跟百姓交代。”
“哦——原来如此。”
方佐点点头。
翌日一早,对强行进城一事早就有了丰厚经验的沈峤等人直接上了马背,马车则是被扔在原地。
几匹马盯着眼前的城门,紧接着手握缰绳的人低低喊了一声驾,便撒开了蹄子冲着城门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峤头昏眼花地被虞静兰抱下来,晕乎乎的站不稳。
可是这一次强行入城却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不少,甚至都没人冲上去阻拦,最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竟然有一个老妇人当街拦截他们,送上了一封书信。
那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送完书信便带着惶恐的表情走了。
书信还未拆开就一眼看见了杨家那标志性的纹章,沈峤感到十分讶异,讶异之下她开了那封书信一看,这下巴便收不回来了。
“怎么了,姐?”孙琰走到她身边问道。
“是杨家的邀请函。”沈峤倒抽一口凉气:“日子就定在十日后,杨家一族齐聚一堂,进行杨家家主推选,请求新任州牧亲自莅临见证。我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甚至有可能会倒霉八辈子。”
她完全不知道那个杨洵在搞什么把戏。
从进入到现在,所有行动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这让沈峤没有由来地感觉有些不清,莫名地烦躁。
“那姐你要拒绝吗?”孙琰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我要去。”沈峤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我们找地方投宿去!”
完,沈峤便转身走进了不远处的客栈,孙琰也紧跟在后,倒是方佐和虞静兰还留在原地。
“还请您留步,虞大人。”
方佐喊住了虞静兰,他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的瓶子,移交给虞静兰:“这是皇帝陛下亲自开口要我移交给您的东西。”
“这是——”
虞静兰只消一眼便后退了一步,满眼都带着不敢置信之色:“他给我的?”
“是的。不过我是没想到您和陛下竟然还知晓这些东西,能否冒昧请教……”方佐眼中充满了探究之色。
迎上对方的目光,虞静兰勾起嘴角:“方大人不需知道内情,有些事情并非自愿了解罢了。”
那些只要一大意就会被牵制住甚至一地血肉也不会放过的黑暗过往,铸造了他自己或者是兄弟的保生手段,尽管并并非出于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