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进门
眼前是一处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只有两层,是蔺域非回国之前就让顾山给他物色的,等他回来房产证这些就都已经搞定了,顾山别的不,挑东西的眼光还是不错,这地段很好,区外不远就有地铁站,交通方便,绿化防噪又做得好,基本上到了蔺域非的住所这,空气清新微冷,伴着鸟语花香的安逸。
“走吧,别怕。”蔺域非往后去拉行李箱,轻轻拽了拽,没拽动。
言软紧紧抓着自己的箱子,心里还是觉得忐忑,“我、我还是回家吧,就算放假我也会起很早,上课不、不会迟到的……”
蔺域非叹了口气,道,“不是这个问题,既然要加快学习进度,那必然会增加难度,你住自己家每天来回往返我这不方便,迟早有一天身体也会吃不消的,软,你把我当哥哥,是吗?”
言软悄悄看他一眼,然后幅地点点头。
蔺域非趁机拽过他的行李箱,道,“那么住在自家哥哥这里,就没什么不好的,走吧。”
他摸摸言软的脑袋,手掌随后落在他纤细的脖颈处捏了捏,言软身体敏感地抖了抖,耳朵悄然红了,但蔺域非却已经习惯了,最终言软还是乖乖跟着他,住进了大房子里。
这是言软第二次住进装修这么好的房子,第一次是好多年前了,他记得曾经收养他的那户人家好像也姓蔺……等等,也姓蔺?
漫长的反射弧终于波动了一下,最后言软愣了好久,才默默地呼出一口气,他跟蔺这个姓氏还真是有缘呢,不过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言软并不觉得蔺域非和他印象里的那户人家有什么关系,同名同姓的人这世上多了去,就连他这么个名字他也遇到过几次,而且蔺域非对他很好,跟印象里的那个哥哥,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喝完牛奶,再过半时就停笔,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来问,我就在书房,十一点前洗漱完,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明白吗?明天要期末考试了,要有紧张感,但不要有太大压力,我都帮你安排好了。”
给言软准备的房间也在二楼,房间没有蔺域非的卧室大,但装修很精致,言软住进来之前这里还只是一个空房间,用来随便摆一些锻炼器械,但后来蔺域非特地找设计师把这个房间规划了一下,按照图纸该买的床、书桌、置物架还有一些装饰物在言软住进来之前就全部准备好了,变成一个的,温馨又漂亮的安乐窝,蔺域非觉得很适合言软的性子,这是他对言软的亏欠,言软却以为有钱人家的客房都是这么豪华的。
蔺域非看言软拘束的神情,又注意到原本整洁柔软的大床上有一些褶皱,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躺过,但又被心翼翼地抚平褶皱但还是不心留下了一番痕迹。
蔺域非又忍不住摸他的头,声音放得更轻,“这个房间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住过,我平时不带人来家里面,就算是顾老师过来也不是住这个房间,所以没关系,把它当成你自己的房间,把这里当成你自己的家,知道吗?”
言软没吭声,蔺域非弯腰一瞧,果然又变成了一只红眼睛兔子,言软低着头闪躲不肯给他看,他便无奈地半蹲下去,差不多与言软平视,他捏捏言软的脸蛋,有点气又觉得好笑,“我是怎么你了,嗯?哭什么?不许哭。”
言软擦了把泪,断断续续地咽下啜泣声,然后红着眼睛发问,“你怎么、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蔺域非微楞,忽然有点哭笑不得,“我对你好你不开心吗?怎么我凶你你哭,我对你好你也哭?哭包,你是水做的?”
言软被得不好意思,眼睛红脸也红了,像是一只被蒸熟的兔子,白里透红,又嫩又诱,蔺域非看了他一会,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催促他道,“把牛奶喝了,一会凉了,多喝牛奶才能多长个,你太了。”
这里应该是有语病问题的,蔺域非应该的是矮,可是他忽然觉得没必要纠正,因为言软在他眼里就是一只的,不论是身高体型,还是年龄心性,尤其是每当他害怕地往自己身后躲藏寻求庇佑的时候,总让蔺域非有股干脆就把他揣进口袋里,藏在掌心里捏着、护着的念头。
他没有兄弟姐妹,因为他的辈分大,也因为性格偏冷的原因,家族里也很少有辈敢这么亲近他,所以每每言软朝他靠过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感受就很奇妙,这感受让他在面对言软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地心软。
言软被他今晚逗得脸红害臊,又被笑得有点不服气,于是喝牛奶喝得很急,好像这一杯牛奶猛地灌下肚他就能迅速长高十厘米,他了个嗝,扬了扬下巴道,“我喝完了!”
结果还是被轻轻嘲笑了一声,蔺域非伸出手,帮他擦嘴角的奶渍,可他也实在不会照顾人,手里没轻没重地,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碰得言软嘴疼。
手指下的触感简直柔软得不可思议,蔺域非食指挑起言软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唇边扫荡,时不时碰到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时间一长,言软就怀疑蔺域非是在捉弄他。
他忍不住伸舌头去舔,想自己舔干净,不要他弄了,可是刚伸出来就不心舔了一口扫过来的手指,刹那间,蔺域非触电一般缩回手。
言软反应慢,还没等他回过神蔺域非就站了起来,还捏了一下他的脸,不过言软注意到蔺域非换了一只手,被他舔过的那只手垂在身侧,他不太好意思抬头看蔺域非的脸色,但听他的声音倒是很平常,“快写作业,有不会的过来书房问我。”
言软点点头,蔺域非就拿着杯子离开了。
夜里,言软躺在他这辈子睡过的最柔软的大床上,喜悦的心情难以平复,但因为对蔺域非的信任,他很安心,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而在另一边空旷的大卧室内,蔺域非却不断摩挲着被舔的手指,睁着眼睛有些失眠了。
那一瞬间的心悸,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