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无中生有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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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他们都该留在那儿的,但是他们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诸连玉留在那帮翁霞大婶的忙,然后齐觞缡和江似迭去青虹道那儿看看找事做,至于季广凡他,去勾搭伏姳去了。

    玉章殿

    季广凡已经在这儿蹲了几天了,几乎是天天都来,但就是没看见伏姳有出来过。

    “唉,咸昌,你累了吗?我替你扫两下。”季广凡看着玉章殿前兢兢业业扫地的咸昌,决定去帮他一把。

    咸昌看见他额头就是青筋一跳,闪着身子往旁边一避,手里抓紧了扫帚,满脸写着的都是你别过来。

    但季广凡怎能如他所愿,一步冲过来,就抓住了他手中的扫帚,两人拉扯着,季广凡扭着身子,往他咸昌身上一撞,个子的咸昌竟然就被他撞开了。

    他踉跄一下才站住,两眼睁大看着季广凡,只见他满是笑意,不过发现咸昌也看过来,他收敛了一下神色,那得意张扬的神色瞬间变成了憋着笑的样子。

    “你扫吧。”咸昌看着他把扫帚夺过去,干脆双手环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台阶上,微扬着下巴看着他。

    季广凡看他干脆坐下了,自己也只好拿着扫帚装模作样的扫起地来。

    “咸昌啊,王怎么一直待在宫殿里啊,她都无聊的吗?”

    “王再无聊,也不会来这看你扫地。”咸昌知道他是在探消息,但是他很无聊,所以来个人跟自己解闷也不错。

    季广凡想着他的话,就是知道伏姳平常不出门了,就算出门,也不是从这走,他斟酌了一下,想起了一个人。

    “怎么最近都没看见裴运将军啊,王殿的将士都是本地人吗?”

    咸昌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翻起眼皮看了他一下:“裴运将军平日都是负责城外巡查,其他时间都在青虹道那边监工。”

    “至于,王殿的将士,那当然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咸昌理所当然的着。

    “那你呢?”季广凡听他完问了一句,他的瞳孔不是蓝色的,“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嗯,我是八年前被裴运将军从城外捡回来的。”咸昌着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今日天气不错,咸昌看着头顶上太阳,微眯起了眼,耀眼的光照下来,从指缝发丝间透过的光在了他的脸上,黑棕色的眸子在光的刺激下,更加透亮了。

    他不是本地的,他是在城外被捡回来的,他那时大约七岁,父母都在风雪里没了,还是裴运给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现在他都十五岁了。

    因为看着他还,就留在了伏姳身边,做个玩伴,那个时候,伏姳才五岁。

    一晃过去,他们都这么大了,他也被发着离得伏姳远了些,不过还是看着伏姳的面子了,没有将他赶出玉章殿,就留他在这扫殿前的台阶。

    “那这样,你应该很了解王吧?”季广凡听着他聊起的这些旧事,突然一笑,“你们这都可以算作青梅竹马了。”

    咸昌听着他这话,就觉得不对,但奈何季广凡瞧着有机会,巴巴的抱着扫帚就坐到了他旁边。

    “也不算很了解。”咸昌想着就不该告诉他和伏姳的关系了,不过季广凡能精准的来找到他,那肯定也是在别处得到了一些消息的。

    “咸昌啊,你看我都在你这蹲了好几天了。”季广凡非常不要脸的将这话了出来,“你不就不能稍微从你的指缝中间漏点消息出来?”

    季广凡着还给他比划了一下那个指缝该有多大,咸昌看着他抡了一个圆出来,忍不住笑了一声,有些尴尬的:“其实我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她了。”

    “没事,你就跟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王常去的地?”季广凡在乎他们多久没见面了吗?当然不在乎。

    咸昌看着他这么期待,皱了皱眉,但还是了一句:“王每月月中和月末都会去雪原后面的山上,去看白焰秘花。”

    “月中月末?”季广凡念叨了一遍,突然抬起了头,“今天是哪一日?”

    “今天便是月中。”咸昌着看了一下头顶的太阳,“王应该早就上山了,不过应该晚上才回回来。”

    季广凡听着立马起身,从这到山上,起码要走半个时辰,不过应该还来得及,他把扫帚匆匆往咸昌手里一塞。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完季广凡便是匆匆向着雪原后的高山去了。

    青虹道

    “哎,齐,你还不给你男人做饭吗?”贾春一边忙活着,看着齐觞缡还没动,忍不住催促道。

    “嗯?”齐觞缡听着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午时到了吗?”

    “哎,这会儿都过了一刻钟了。”贾春看着她在太阳底下晒得晕乎乎的样子,“你快去炒菜,我今天做多了饭,你就炒菜就可以了。”

    “哦,好。”在贾春的催促下,齐觞缡也不得不从暖洋洋的太阳底下起来,走到了灶台旁,这里几乎每家都搭了有灶台,就在屋后头,搭了一排。

    齐觞缡他们来的时候,也在热心邻居连北和贾春的帮助下搭了一个灶台,然后就有了贾春每天催促齐觞缡去做饭的画面。

    她转身去屋里拿了颗白菜,这还是贾春他们给的,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在案板上随意用剑气切了几下,然后用纯天然无污染的雪山水洗了一遍。

    来到灶台前,召出了火祁,丢在了灶膛里,哄得一下,灶膛里发出了熊熊烈火燃烧的声音,拿着从贾春那拿来的一罐油,舀了几勺下锅,等差不多了,就给白菜一个翻盖了下去。

    虽然她不是很在意江似迭觉得这好不好吃,但是她在意他看轻自己的厨艺。

    从旁边拿来一罐清水,她揪着地上的一朵紫色的野花丢了进去,下一瞬,那清亮的水,就变成了黑亮的颜色,闻着有些酸味。

    旁边还有装了满满一罐的白雪,这雪还是在后面的山上弄下来的,齐觞缡也顺便丢了一朵花下去了,只见那在太阳底下晶晶亮的雪,突然暗沉了下去,她用勺子舀了一点撒在菜上。

    看差不多了,就放了点刚刚变成的黑亮的东西。

    这一下去,一股醋香味就勐的扑了上来,香得隔壁的贾春都看了过来。

    “哎,大妹子,你这还有醋啊!”贾春瞧着那罐黑亮的东西。

    “嗯,他家里就是干这个的,走哪都喜欢带点。”齐觞缡将菜盛了起来。

    “大姐,我那儿还有呢,你拿个罐子来我给你装一罐。”齐觞缡着就要给她去倒醋,她这罐子还是贾春给的。

    艳阳高照,在青虹道里抬着料子的壮汉们,都热得不行,浑身冒汗,黏腻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刚刚擦过,不一会儿又留下来了,在脖子间的汗巾都湿透了。

    “哎,江,来搭把手。”连北喊了一声,他一手抬起了木头的一边,然后挥舞着招唿着江似迭。

    “好。”江似迭刚刚挑完一担沙石,听见连北在喊他,放下手里的扁担就过去了。

    他一手抬起,另一只手帮忙着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跟在连北的后面向着工地走去。

    在青虹道的北边,就是他们的工地,不过奇怪的是,他们不是在地面上建屋子,而是在往地下挖,地道口还有人拦着,像江似迭他们那样的,只能把沙石运到门前的地上,是不能进去的。

    “来,放下吧。”连北喊了一声,江似迭回过神来,跟着他一起将木头放下了。

    这里有个木头堆,旁边有专门分割木料的,所有的木料放到这儿后都是经过专门的处理,再由人抬进去的。

    “看什么看呢!还不快走。”旁边有监工的,看着江似迭撇了一两眼,就要拿着鞭子上来了。

    “唉,汪工,我们这就走。”连北着扯了扯江似迭的袖子,拉着他快步离开了这里。

    “连大哥,那里是刚修的吗?”江似迭收回眼神,朝着连北问了一句。

    “嗯,你问这个干嘛?”连北着反问了一句,不过他还是回答了,“应该早就在修了吧,我来了有五个月了,听之前在这儿的人,都修了好几年了。”

    连北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跟江似迭了一大堆,介绍了一下,在那监工的那人,叫汪战,是裴运手底下的一条狗,跟他主人一个德行。

    “哎,老连,吃饭了!”贾春的喊叫声从远处传来。

    连北这才停了下来,嘴角裂出了一个笑:“哎!我婆娘来了,你的也来了。”

    贾春带着齐觞缡从远处走近,这个点是吃饭的点,很多妇女都来给自己的丈夫送饭,

    “来,老连,擦擦手。”贾春着给连北递上了一块干净的湿毛巾,连北先是擦了擦脸,然后才擦手。

    江似迭看着连北又看向了齐觞缡,像是擦手毛巾这种东西,齐觞缡怎么会这么用心去准备,不过看在他眼巴巴的份上。

    齐觞缡不动声色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手帕,然后用手帕抱着揪了一朵在缝隙里生长的花,江似迭再接过时,手帕已经变得很湿了,很适合擦脸。

    “来,快来吃!”贾春着给连北递筷子。

    江似迭也开了齐觞缡给他做的,醋熘白菜,然后还有贾春好心提供的大米饭。

    “来,老连,你尝尝这个醋熘白菜,味道怎么样?”贾春着给他指了指那盘醋熘白菜,“今儿齐送了我们一罐醋,这也是她炒的,我尝着味道不错。”

    连北听着自然是尝了一口,然后便是连连点头:“嗯,味道很不错,这味道很正宗。”

    连北着就好奇了一下:“你这是哪弄到的醋啊?”

    齐觞缡自然是把那套辞再用了一遍:“他家里是制醋的,走哪都喜欢带一点。”

    “哦,原来你家里是制醋的啊,这手艺不错啊!”连北着对江似迭竖了一个大拇指,满脸的欣赏。

    “嗯,家族手艺,一般般…”江似迭正吃着就听到了齐觞缡那话,尴尬着抬起头应付了几句。

    然后就侧过头,和齐觞缡凑在一起,悄咪咪的:“我家里面会制醋了?”

    齐觞缡瞧了他一眼,不甚在乎的:“刚刚。”

    过了这一茬,两人也就不再提了。

    雪原高山

    “玉,你去那边看看,那些移过去的苗子咋样了。”翁霞大婶理着手下的一株苗子,朝诸连玉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苗子。

    “好嘞,翁霞大婶。”诸连玉应了一声,从地上起来,朝山的另一个方向过去了。

    雪原山上也没多少雪了,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诸连玉哼着歌,心情很好的走过去。

    前几天,他们把长得差不多的白焰秘花,都移栽了出来,之后,就是诸连玉和翁霞在山上照顾了,事情也不多。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朵花,诸连玉看着还嫩绿的植株,摸了摸它的一片叶子,没有被冻伤,也没有被虫啃,就是,诸连玉往底部看了看,下面烂了几片叶子。

    诸连玉的手往下面摸去,捻了一下那片烂叶子,想着要不要把它揪掉,翁霞大婶怎么的来着?

    “哦,想起来了,要揪。”诸连玉着很干脆的把底部的叶子揪掉了。

    诸连玉琢磨着,这个没啥事了,下一株,很快,他就早到了下一株。

    就是揪着揪着,他抬头一看,唉!

    “王!”诸连玉看着这人,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伏姳瞧了一眼他,又似乎没瞧,侧过他就往另一边走过去了。

    伏姳那余白色的身影略过,似乎还像之前一样沉默寡言。

    诸连玉看着她要走,把手在身上擦了擦,连忙跟了上去,手里捏了一个印,给季广凡传去。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信,白色的光线在面前汇成了一句话:先帮我拖一下,我马上就来。

    诸连玉一挥手,字迹消散,朝着伏姳的方向追了过去。

    伏姳倒是走的很慢,诸连玉可以轻易的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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