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都是“狗子”惹得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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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潜椋醒过来的时候,齐欢他爸齐泰派来接齐欢的人就已经到了。

    齐欢没走,而是在尤潜椋被推出来的时候神色不明地看了一眼刀子,然后「吧唧」一口在还在昏迷的尤潜椋的脸上印了一个口红印子。

    刀子双手揣兜,就这么低着眼皮子看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看来这真是不孕不育的那女的,刀子心想。

    齐欢猛地站起来剁了一脚高跟鞋,看得警察跟刀子都有点儿懵。之后齐泰派来的那人看着自家姐,又看了看刀子,莫名地了一句:“我家姐跟尤教授是的情意,胡闹惯了,方先生担待着点儿。”

    刀子原本姓方,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担待,他担待什么?

    刀子倚在墙上,将一条腿绕到另一条腿后,客套地道:“没事儿,随便亲。”

    齐欢跟机器似得扭着自己的脖子看着病床上的尤潜椋。

    刀子觉着这几个人有点儿莫名其妙,但就他这不爱管闲事儿的性子,实在是不想多问。

    在他走的时候,他的余光还是鬼使神差地扫了一下病床上的尤潜椋,还有他脸上的那个口红印子。

    刀子出来后,辉子就跟几个亲近的兄弟找了几个马子给他庆祝一下。只是坐在酒吧里的刀子看着身边衣着暴露的女人,依旧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辉子知道刀子从来不玩儿这个。

    只是哪个男的会不好色的呢?

    辉子跟几个兄弟了一个眼色,了些什么,其他人会意,其中一个人走开,一会儿又回来,跟辉子了一个手势。

    刀子就着酒瓶子往自己嘴里灌酒,额上的疤在闪烁的的灯下柔化了几分,胸膛处微微敞开,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被叫来的男孩儿一见到刀子的脸上就染上了点儿红晕。

    辉子了一个眼色,男孩照着他的意思假装着熟稔在刀子旁边儿坐下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了神儿,开始若有若无地往刀子的身上靠。

    喝酒喝的半醉不醒的刀子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儿凑了一个人。直到男孩儿纤细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上、将自己软若无骨的身子往他身上贴的时候,他才撩起眼皮子看向了男孩儿。

    男孩媚眼如丝,精致的脸笑意盈盈。

    “哥哥……”男孩儿着,一只手就开始向下,指尖向他的胯间滑动,撩拨至极,“远陪你喝几杯好不好?”

    男的?

    刀子的脑海中忽然就冒出了尤大教授的脸,眼中的醉意加深了几分。

    这个叫远的男孩儿还以为刀子是被自己给迷住了,眼中闪过几分喜悦,在一众的起哄中顺势就将他推到了沙发上。

    辉子他们几个脸上笑容猥琐。

    难怪,原来刀哥真的好这一口。

    刀子突然想起来,其实在五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尤大教授的时候,那人还没那么讨厌。

    儒雅、斯文,跟他这个地痞流氓一点儿边儿都不沾。

    当年他跟人干架,就在那条巷子里,满巷子的漆黑。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的灯光拐进来一点儿亮偏偏就落在他这位尤大教授的身上,以至于连他指尖的烟都带了点儿哲学味儿。

    斯文败类……

    当时的刀子是这么想的。

    他应该是喜欢这位尤大教授的,哪方面的喜欢不清楚。只是对于一个连初中都没能上的了的一个混混而言,对这种人,有点儿天生的憧憬吧。

    尤潜椋指间的烟蒂断了,火星子在落到地上之前就已然成灰。

    他看着刀子,金丝眼眶之下,一双眼睛关切中带着点儿无奈,眉宇间不失儒雅。

    “柃南大学的学生?”

    刀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拳头上的血滴在地上,刀子没有觉出来疼。

    刀子仰着自己的下巴蔑视地对着尤潜椋啐了一口,然后转身走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点儿希望尤潜椋就这么误会下去的。而不是知道他今天遇到的这个人纯粹的就是一个混混。

    两年后,刀子误误撞地跟了尤四爷。

    再次见到尤潜椋的时候刀子很意外,只是目光没有多往他身上瞅一眼,以此来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虚,对他的态度也像是两年前在地上啐的那口痰一样。

    只是在一次尤潜椋无意间看到他的身份证之后……

    刀子多尤大教授所有的幻想,都在尤大教授对着他叫的一声声的「狗子」中幻灭了。

    敬仰个屁!崇敬个屌!

    就在男孩儿将自己擦着口红的唇送到刀子的嘴边的时候,刀子眼中一冷,揪着男孩儿的衣领一拳头挥了过去。

    “尤潜椋你大爷的!”

    辉子他们被这转变惊的立马站了起来,连忙去拉还在往男孩儿脸上挥拳头的刀子。

    “刀、刀哥!看清楚点儿!”

    将刀子拉开时候,男孩儿的门牙已经被掉了两颗,本来挺精致的脸已经不能看了。

    刀子没有半分清醒,往男孩儿的脸上啐了一口后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甩到肩上,摇摇晃晃地往酒吧外走。

    辉子想跟上,但因为男孩的哭喊而赶来的酒吧经理却将几个人拦住了,最后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刀子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

    崽子哭够了之后还是没能消气,想来想去最后迁怒到了尤四爷的身上。

    都养他了,为什么还要养狗!

    崽子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蚩尤。

    他想回去了。

    光着脚「噔噔噔」地跑到桌子前,崽子往嘴角塞了几个果子,觉得不够,又用上衣包了几个,便算「离家出走」了。

    “哼!不、不要你了,去找尤尤!”

    跑到大门的时候发现门却关着,崽子将自己的脑袋往铁门缝里钻,哼哧哼哧的,最后终于……

    将自己的脑袋卡住了……

    果子落了一地,崽子扒着栏杆挣扎着,身子过不去,脑袋拔不出来,急得眼泪直转儿,到了最后终于急哭了。

    尤四爷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上卡了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