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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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子推开尤潜椋,好在那几个警察帮忙将他给接住了。

    将摔在地上的盒子捡起来,刀子开看了看,然后宝贝地抱在怀里,一阵庆幸。

    刀子额上有血,也是被磕到了。

    现场取证之后,刀子跟尤潜椋被警察带了回去。

    刀子怀里的东西被通知过来的辉子取走了,辉子走的时候看了尤潜椋一眼。

    刀哥跟着大教授怎么又掺和到一块儿了?

    明天就是尤朝忠的八十岁大寿了,今夜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不大,但磨人的很。

    尤朝忠丢了拐杖坐在台阶上,将脸搓了一把又一把,看着沈姨心疼的不行。

    “将军,要不咱再给少爷个电话?”

    尤朝忠:“个屁!”

    一句话吼完便没声儿了,除了雨的声音,除了侵骨的冷。

    “不回来就不回来……”

    崽子下来的时候看到下了雨,又看了看在雨中被淋湿的大银杏树,最后蔫蔫地进了屋子。于是就看到坐在台阶上烦闷且沧桑地搓着脸的尤朝忠。

    崽子过去,跟他一块儿坐到了台阶上。

    “爷爷在想谁啊?”

    尤朝忠:“想我孙子。”

    崽子「哦」了一声,光着脚的脚丫子动了动,然后托着下巴也开始想。

    尤朝忠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问:“你在想什么?”

    崽子:“在想尤尤。”

    尤朝忠「哦」了一声,又把头扭了过去。

    自上而下来看,一大一两个身影,暖黄的灯光在背上,宛若一部老电影。

    韩祁离开,没有扰两人。

    半夜十一点。

    尤朝忠:“还没有想完啊?”

    崽子:“想完了,现在换一个人想。”

    现在该想坏男人了,就、就想一会儿。

    尤朝忠:“……”

    这崽子还挺花心的。

    韩祁在凌一点起来的时候,楼梯上还是两个身影,被拉长的影子曲曲折折在台阶上。

    夜很长,似没有尽头,天黑到天亮的距离,崽子从来都没有跨越过。

    尤朝忠看和崽子摇摇欲晃的脑袋,正想伸手。但在看到走来的韩祁之后,便示意他将崽子抱回去。

    尤朝忠看着韩祁抱着崽子离开之后,终究也是起了身。

    但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从雨中却走来一个身影,身形挺拔,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了。

    尤朝忠回头。

    “还知道回来啊!”

    尤四爷看着老头儿,将手里提着的盒子递给他,“今天你八十岁大寿。”

    尤朝忠接过去,酸涩感倍增。

    没忘……

    当着尤四爷的面儿将盒子开,尤朝忠看着里面的东西,手上颤了颤。

    “你、你从哪儿找回来的!”

    五个暖玉浮雕,一个不差。

    这浮雕是尤朝忠祖母的东西,那还是在清朝的时候。

    后来东西传给他的父亲,那是家里最宝贝的东西。只是在战乱的年代,卖的卖,被抢的抢,家业都成了战乱的牺牲品。

    尤朝忠的父亲上战场之前,尤朝忠看着他的母亲将最后一个浮雕包好,塞到了他父亲的怀里。

    他母亲,这是念想。

    他父亲,这是家里祖传的东西,回来后可是要传给儿子的。

    最后尤朝忠的父亲没有回来,浮雕也没有。

    想一个人会想到什么时候?

    至少是在自己八十岁的时候吧……

    只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不会像一个孩子一样跟人谈及父母。

    尤四爷看了他一眼,扯松了脖子上的领带,道:“怎么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来了,行了,赶紧抱着东西去睡吧。”

    找这几个东西并不容易,五年前尤四爷就开始派人找了,凑齐的时候正巧赶上尤朝忠的八十大寿。

    尤朝忠抱着东西,泪眼昏花,跟个孩子似得对着尤四爷「嗯」了一声。

    尤四爷在尤朝忠抱着东西转身之后又问了一句:“我让你照看的那个崽子呢?”

    尤朝忠:“在二楼西边儿起第二个房间里头。”

    尤四爷起身上楼。

    尤朝忠:“他都睡了!”

    尤四爷没有回答,上了台阶往那个房间里走。

    怀里的东西太香,导致尤朝忠感情也没那么敏感,抱着怀里的东西就往房间里走。

    在尤朝忠推开自己的房门的那一刻……

    “砰!砰!砰!”

    一连三声枪响,将大院儿里的人就惊醒了。

    尤朝忠手上一个哆嗦,东西就这么掉了下来。

    多么脆弱的浮雕啊,多么宝贝的浮雕啊,多么多劫多难的浮雕啊。

    五个,这一摔碎了仨。

    但尤朝忠却顾不上这个。

    他赶紧将东西放下,往枪响的地方——也就是崽子的房间里跑,沈姨跟刘裁缝也脚软地过来。

    房间里硝烟弥漫,在尤四爷手垂下的地上,被子弹穿了三个弹孔。

    韩祁下意识地将崽子抱紧,却在看到尤四爷的时候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崽子不知道枪声是什么,只是被声音吓醒了,脑瓜子都被震的发麻。

    较为宽大的里衣让他裸露出了半边的肩膀,白皙细腻的腿也光着。此刻正紧贴着韩祁的腿,错落感中有些交缠之意。

    尤其是崽子似醒非醒的样子,这一幕被尤四爷看在眼里实在是……

    尤朝忠赶了过来,身后跟着沈姨跟刘裁缝。

    只是在他们三个看来,崽子跟韩祁躺在床上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在这个时候都没敢问及原因。

    韩祁松了崽子的肩膀,崽子了一个哈欠,然后捂着自己的耳朵迷迷糊糊地道:“、雷了!”

    亲眼看着自己的崽子被人抱着睡的尤四爷简直想将枪指到韩祁的脑门儿上。

    动作缓慢地将枪上了膛,尤四爷眸光淡淡地看着韩祁。

    “你们在干嘛呢?”

    韩祁起身,崽子了一个滚,又将被子滚到身上,眼见着就要再睡。

    沈姨跟刘裁缝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刘裁缝拉了拉尤朝忠,犹豫地声道:“你、你有没有问过你孙子将这崽子捡回来是干什么……”

    尤朝忠:“干什么?”

    尤朝忠没有听懂他其中的意思。

    刘裁缝:这都捉奸在床了,还干什么?

    刘裁缝真想告诉尤朝忠:你丫的让别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孙媳妇儿睡,还睡了好几天……

    尤朝忠去拉尤四爷,低手拿住他手里的枪。

    “枭?”

    在枪离了手的时候,尤四爷找回了点儿理智。

    没有人会因为自己养的猫猫狗狗被人抱着而生出要杀人的心,尤四爷就算再迟钝此刻也多少意识到了。

    尤四爷走到床边,将在床上半睡半醒的崽子抱进怀里,然后眸光发冷地看着韩祁。

    “滚!”

    尤朝忠没见过孙子的这幅表情,所以在尤四爷出那个「滚」字的时候,他直接被束住了手脚,没为韩祁一句话。

    韩祁起身,垂下眸子,没让任何人看到情绪。

    “是……”

    尤朝忠每年的大寿,韩祁都在。

    但那又如何,现在尤朝忠还是没有开口留他。

    韩祁走下楼的时候,跟下去的沈姨跑着拿了一把伞递给他,犹豫地问了一句:“韩啊,你是不是惹少爷生气了?”

    韩祁敷衍地「嗯」了一声,拿过伞走了。

    楼上的尤朝忠眼睁睁地看着尤四爷将崽子抱走,越过他的时候连个眼神儿都没给他。

    尤朝忠看向刘裁缝,刘裁缝将嘴扯了扯,道:“你完蛋了。”

    尤朝忠:“你丫的是不是知道点儿什么?”

    刘裁缝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你以后也会懂的,不过现在你该想想怎么挽回你的宝贝孙子吧。”

    刘裁缝完就走了,留下尤朝忠一脸的懵。

    尤四爷抱着崽子回到自己在大院的房间,直接开了浴室的门。

    崽子被尤四爷扔到浴室的时候一下子就完全惊醒了。

    “干、干什么!”

    “闭嘴!”

    尤四爷心里的郁结不得发泄,陌生的感情给他带来的恐慌感让他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从头搓到尾,再从尾搓到头,恨不得给崽子搓掉一层皮下来。

    两个时候后。

    尤四爷攥着崽子的脚丫子第七次搓洗着他的脚趾缝。

    五个时后。

    尤四爷攥着崽子的脚丫子第十九次搓洗着他的脚趾缝。

    天亮了,崽子哭了一夜。

    尤四爷松了手,将全身跟剥了壳的虾的崽子抱到了床上。

    但心里的郁结却并没有缓和多少……

    在这个家伙的心里,自己跟别人是不是也没什么不同的?不管是谁,给食儿就吃,在谁的怀里都能睡着。

    尤四爷压在他的身上。

    “再洗最后一次……”

    崽子要逃,尤四爷却将他困住,却没有再将他扔到浴缸里,而是对着他吻了下去。

    从头到脚,尤四爷将他吻了个遍。

    啃咬、吮吸,甚至在他敏感的大腿根儿处咬出一个牙印出来。

    最后,尤四爷将自己陷在崽子的口中,勾着崽子的舌头纠缠了又半个时。直到崽子逐渐疲软在他的身下,口齿交缠中吮吸的水声才渐渐平息。